第39章 節不容拒絕的賜婚! (3)
千絕請來的貴客,論身份地位,也該是你羅绮香行禮才對。”
“好一張伶牙俐齒。”羅绮香恨恨道。
“那也比不上皇後娘娘的一番毒蠍心腸!”柴破玉回道,說着便準備離開這裏。
但卻被羅绮香給攔住,羅绮香側首看着她的眼,欺進她的耳畔,陰冷的吐道:“那你可要小心點了,本宮的毒随時會浸透到你的身上,本宮會讓你不得好死。”
柴破玉眼眸一深,握着匕首的雙手恨不得立刻就刺進她的身上,也讓她嘗嘗什麽是皮肉之苦,但理智告訴她現在不可以。
可是羅绮香既然對她産生了殺意,那麽,她便不會受制于人,懂得先出手才是王道!
回到自己的屋子後,柴破玉一直想着那粒藥丸,想着自己是不是太過沖動的将藥丸給悠兒,萬一冷千絕、、、不,她賭冷千絕對悠兒還是有情誼的。
三天後,宮中便傳出柴破悠去世的消息,柴破玉跌坐在床榻上,滿是震驚,是藥丸還是不堪忍受羅绮香的折磨,柴破玉不甘心的決定是找冷千絕。
就在出門之際,屋中燭火一陣顫抖,她知道有人來了、、、冷千寒一把将她攬進懷中:“沒事吧?”
柴破玉頓時紅了眼眶:“悠兒,悠兒她、、、”
“放心她沒事。”冷千寒突然說道。
柴破玉不解的看着他,這才看見屋子裏不止有冷千寒,還有風清遠和靜雪。
“玉兒。”風清遠依舊淡淡的喚了一聲。
“小姐?”靜雪的眼睛紅紅的,像個大核桃,看來也是因為擔心她哭了好久。
“風清遠,那藥丸是你做的?”聰明如柴破玉,立刻聯想道。
“玉兒果真聰明過人。”風清遠贊賞道:“那只是假死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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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悠兒現在何處?”
“放心,我會命人将她送去龍靈國。“冷千寒說道。
柴破玉點了點頭,轉而對着靜雪道:“靜雪,你和宣平沿途護送,你們先回龍靈國去。”
“靜雪不回去,靜雪要留下來保護小姐。”靜雪立刻不同意。
“傻丫頭,這是命令,你留在這裏只會讓我束手束腳。”這樣她離開時,才不會有什麽牽挂,冷千寒也好做事。
“玉兒說的對,她的安全我會保護,留下的人越多,我越難做事。”柴破玉說的,正是冷千寒心裏的話。
靜雪無奈,只有順從。
“風清遠,還要麻煩你照顧悠兒的身體,我看她傷的極重,沿途肯定少不了你。”柴破玉繼續說道,希望他也能同行。
“這點不用你說,寒早已下了命令給我了。”風清遠看着某人,滿心不甘的抱怨道。
柴破玉和冷千寒相視一眼,都明白各自的想法。
“玉兒你呢?”冷千寒上前輕擁着她,柔聲問道。
靜雪和風清遠識趣的離開這裏、、、只留下他們兩人。
“當然是留在這裏。”柴破玉回道。
“可是我擔心你的安全,目前為止,我還猜不透冷千絕要怎麽對付你。”冷千寒擔憂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我留在這裏,才能讓他安心,不然他也不會配合你們的戲碼,暗中放悠兒一條性命。”柴破玉絕對相信,悠兒能夠順利離開,冷千絕起着決定性的作用,因為一開始他的目标就是自己。
冷千寒仍舊擔憂,柴破玉繼續道:“你不是一直派人在暗中保護我嗎?我不會有事的,你去做你要做的的事情吧。”
冷千寒內心一陣感動,她的善解人意讓他內心充滿了溫暖和幸福!
“你什麽時候動手?”柴破玉突然問道,因為她要親手做一件事情。
“這個月初八,也就是三天後,宮中探子拿到了父皇生前的遺诏,上面的傳位人是我的名字,而朝中除了羅家之外,衆位大臣已經決定擁戴我為帝,這樣一來,我就名正言順了。”可是他不明白的一點是,為何冷千絕不将遺诏毀了,難道他不知道那是一個定時炸彈嗎?還是說,他故意留下的,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那就是替父皇母後報仇!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道身影閃進羅绮香的殿閣。
看着美輪美奂的宮殿,柴破玉避開守夜的宮人,直接進入羅绮香的寝屋,守床的小宮女突然驚醒,柴破玉在她後背打了一掌,她頓時昏厥了過去、、、“什麽人?”羅绮香突然驚醒,雙眼迷蒙的看着逼近的人影。
“羅绮香,還我命來!”柴破玉一身血衣,頭發淩亂,臉上也精心修飾了一番,這樣子完全是按照柴破悠在牢中的樣子打扮的。
羅绮香揉了揉雙眼,待到看清眼前的人影時,頓時吓得花容失色,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是、、柴破、、、悠?”
“那你以為我是誰?”柴破玉步步逼近,另羅绮香連連後退。
“不要過來,我、、、我不怕你。”
“你害死了我,我要你償命。”柴破玉又靠近她一些距離。
“滾,本宮不怕你,既然死了,就該去你自己的路,快滾走,不然我會再讓你死一次,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滾、、、”
羅绮香臉色蒼白,一手鑽進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匕首,說着便朝着柴破玉身上一撲。
柴破玉眼疾的躲過,讓她鋪了個狗吃屎,如此兇狠的女人,今日不除去她,日後也定會找上門的,因為她早已對自己起了殺意!
“你不是鬼?”羅绮香聞見柴破玉身上的香味,頓時起疑道。
“好聰明的女人。”柴破玉冷笑一聲,羅绮香頓時來了底氣,雙眸一冷:“柴破玉。”
“正是我。”柴破玉巧笑一聲,美豔的臉上滿是殺意。
但羅绮香也不是省油的主兒,是鬼她都不怕,何況還是人呢。
她執刀奮起再次朝着柴破玉刺去,柴破玉這回不閃不避,反手扭住她手腕的經脈,另一手扼住她的頸項的動脈,狠狠一扭,這羅绮香頓時跌倒在地上,疼痛讓她叫喊出聲。
柴破玉拿出事先問風清遠要的啞藥,一股腦的塞進羅绮香的口中,這羅绮香頓時成了啞巴,任憑她怎麽叫喊也不出一點聲音。
看着手中待宰的羔羊,柴破玉這才拿出随身匕首,狠狠朝着羅绮香的臉上一劃:“這是為了悠兒從馬車上摔下來的那次。”
鮮血頓時直流,羅绮香驚懼的睜大眼睛,淚水因疼痛而緩緩流出、、、柴破玉又是一刀在她的另一邊臉上:“這是為了悠兒肚中死去的孩子的。”
羅绮香痛的露出哀求的目光,身子不停的朝後退着,但柴破玉哪肯放過她,她說過,誰敢在她柴破玉的身上挖肉,她一定會讓她不得好死!
“這一刀是為了你已經對我起殺意的。”柴破玉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在劃上一刀,狠狠的說道:“一個人若要徹底的擊敗敵人,那麽一定要将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同樣的,如果一個人對你起了殺心,那麽你一定要裝作毫不知情,因為那樣你才能在敵人之前動手,将他打垮!這就是我在黑道信奉的格言,你羅绮香還是太嫩了。”
羅绮香再次睜大雙眸,似乎明白了這個道理,她敗在低估了這柴破玉的心思,敗在自己不夠狠!
一番折磨下來,羅绮香原本漂亮的臉蛋已經不能見人,柴破玉将屋子裏所有的鏡子全部放在床前,她相信只要這羅绮香一醒,看見的一定是她自己。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傳出皇後娘娘瘋了的消息,冷千絕下令将羅绮香關在冷宮,不得任何人探視!
羅世昌親眼看見女兒的慘狀後,決心查出誰是兇手,可是當事人已經瘋了,從她口中根本查不出任何線索,這件事便也一直懸而未決、、、也許這就是對羅绮香最好的懲罰!
“你倒是挺逍遙自在的。”冷千絕的聲音突然傳進院中。
此時的柴破玉正在院子裏閉目養神,聽見聲音後,懶懶的睜開眼:“你怎麽會來?”
“朕是來看看你這個兇手過得怎麽樣?原本以為你會寝食難安,沒想到朕想錯了,你真是夠狠。”冷千絕半眯起眼眸,柴破玉當真不是普通的女子,難怪寒兒會如此傾心于她,行為舉止特例獨行,和他見過的女子有很大的不同!
【結局下,會在31號發上來!!!!】待續、、、、、、
☆、【26】大結局下
1曾經的兄弟情
“那皇上這會兒來是興師問罪的嗎?”柴破玉問道,冷眼睥睨了他一眼。
只見,冷千絕輕笑了一聲,繼而搖了搖頭:“羅绮香的事朕不會追究。”
“那你的來意是、、、”柴破玉坐直身子,執起案上的袅袅清茶,輕輕的嗦了一口,頓時一股子淡雅的香味浸潤喉間,香氣撲鼻!
冷千絕的眼眸閃過一抹異樣之色,柴破玉頓了一下,視線回到手中的茶水上,恍然明白:“你在茶水裏下了毒?”
冷千絕冷笑一聲,贊賞道:“好聰明的女人。”
柴破玉只覺得身子慢慢變得無力,杯子順勢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門邊侍候的小宮女立刻上前扶着柴破玉的身子,轉而和冷千絕對視了一眼,像是打着什麽暗語,道:“回禀皇上,姑娘該休息了。”
“好好照顧她,朕也該回去了。”冷千絕點了點頭,轉身朝着來時的路折回,唇邊扯着一抹詭異的笑容,從小和冷千寒一同長大的他,又怎會不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他料想的不錯,這座院落的暗處一定埋伏着他的暗衛!
七月初八,一個歷史性的日子!
易禹國寒王冷千寒發動兵變,這一夜京都城中,家家戶戶關閉門窗,無一人敢上街,寒王的前鋒軍隊足足五萬人逼近皇宮,和宮中的禁衛軍兩相對峙,戰火一觸即發!
寒王府上
“玉兒怎麽樣了?”冷千寒一身銀色戰甲,英俊的面容多了一絲剛毅和冷硬,他的腳下踩着巨大的皇城地圖,眼眸銳利如刀鋒!
“回禀主子,玉主子一切安好,除了兩天前冷千絕去和玉主子見了一面之外,這兩日都無人去過玉主子的院落。”一黑衣人影恭敬的回禀着柴破玉的情況。
“加派人手保護,這三個時辰之內,任何人敢踏入玉兒的院落,殺無赦!”冷千寒絕對相信三個時辰便可攻下皇城,玉兒,等着我!
“屬下領命!”黑衣人領下命令後,瞬間消失了身影!
“爺,可以出發了!”千大說道。
冷千寒點了點頭,騎上白馬,朝着皇宮的方向去了、、、皇城下,黑壓壓一片,當冷千寒的身影出現時,軍隊的士氣大振,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仿佛冷千寒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神一般!
城樓上的禁衛軍整裝待發,冷千寒雙眸一冷,就在下令攻城的前一秒,城樓上有了些舉動,緊接着,皇城的城門緩緩而開,似乎沒有作戰的打算!
衆将領面露困惑之色,目光紛紛轉向冷千寒。
冷千寒同樣一陣困惑,冷千絕到底在玩什麽花樣?他夾了一下馬腹,率先朝着城門裏走去、、、冷千寒所到之處,禁衛軍紛紛跪首,為首的将領此時現身了,面色畢恭畢敬:“寒王,皇上有請!”
“主子,小心有詐。”千大即刻上前提醒道。
冷千寒半眯了眯眼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後他還沖着那人點了點頭:“本王随你進去!”
“主子?”
“放心,他殺不了我!”冷千寒丢下這句話,便在夾了一下馬腹,駿馬奔騰,一路朝着大殿而去、、、或許是聽到寒王攻城的消息,宮裏的宮人們早已四處逃選,凄涼的景象就是當初冷千絕宮變時一樣,這威武的大殿前沒有一名宮人把守!
冷千寒推開厚重的宮門,一眼便看見坐在臺階上的冷千絕,他沒有坐在龍椅上,身上沒有穿着龍袍,只着一件富貴公子家的錦緞藍袍子,那是他從前最喜*的顏色!
如今他鎮靜的坐着,身子挺得直直的,在看見印象中的臉時,唇間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帶着一抹訣別的意味!
“你在玩什麽花樣?”冷千寒刻意忽略掉心裏的異樣之感,口氣冰冷如霜!
冷千絕嘆了一口氣,朝着身後的龍椅看了一眼:“那是屬于你的,從一開始就是你的,父皇一開始就有他的打算,他看透了我們這些兒子,他明白只有你才是天生的帝王,天生适合哪個位子,而我、、、呵呵、、、坐上高位之後才明白什麽叫高處不勝寒,什麽叫衆叛親離,為了這個位子,我失去了太多的東西,親情,*情,手足之情、、、呵呵。”冷千絕笑出聲,聲音異常凄涼!
冷千寒緊抿這薄唇,眉頭糾結成峰,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的确做錯了,若不是這樣,他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冷千寒斂下眉,無限傷感道。
“可這世上卻無後悔藥吃。”冷千絕吞了吞口水,朝後靠了靠,臉呼吸也帶着輕喘。
看着他眼中的後悔,冷千寒頓時明白了,原來他要将一切奪走的東西都還回來,他選擇無用戰火,他選擇這樣放棄,那麽他定是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思量間,冷千絕的嘴角緩緩流出一絲黑色的血跡,一滴滴,落在藍色的袍子上、、、“你這又是何必呢?”冷千寒依舊冷冷的說道。
“寒兒、、、”冷千絕吃力的叫喚着,扯了扯嘴角:“曾經的寒兒是多麽的信任我這個兄長,咱們一起長大,一起暢談易禹國的國事,一起封王,一起協定,寒兒成人,還是我帶你去的青樓、、、”
“別再說了。”冷千寒近乎低吼出來,雙目蹿火:“可是這一切都被你給毀了,你殺了父皇,逼死母後,毀了我對你所有的敬仰和兄弟之情。”
“所以,我将這一切還給你,你才是易禹國真正的帝王。”冷千絕眼中閃過苦痛,嘴角的血越流越多。
冷千寒緊握着雙拳,冷千絕再次出聲:“你可以原諒我嗎?”
他的聲音近乎哀求,眼中閃着期盼。
冷千寒閉上雙眸,不可以,他連自己都不可原諒,何況是他,如果當初他早就言明自己不想做皇帝那麽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他不可能原諒他,不可能!
冷千絕的眼眸一暗,自嘲的笑了笑,他造成了這麽多傷害,怎麽還會得到他的原諒呢?是他妄想了、、、“我已經下了密旨斬除羅家,待你統一兵權後,一定、、、一定要除了倚绛國。”冷千絕嘆出最後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句話道盡了他的一生,如果這一生除了小時候的回憶之外,那麽遇見柴破悠是他人生中的另一種快樂,希望她沒有了他,可以活的更幸福,遇見一個比他好的男人,疼她一輩子、、、填補他給她帶來的不幸和遭難!
冷千寒定定的看着他閉上眼睛,眼中一陣苦痛,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他最後一句話要他滅了倚绛國?
“主子?”千大看着冷千寒的失神。
“好好厚葬。”冷千寒留下這句話便出了殿閣,一路朝着柴破玉住的小院而去、、、2玉兒失蹤?
屋中燈火明亮,宣窗上映着一抹倩影,冷千寒頓時皺緊眉頭,玉兒?
“主子。”暗處人影現身。
“冷千絕無派人來嗎?”冷千寒問道。
“并沒有,玉主子一直在屋中,不曾出來過。”黑衣人禀告道。
不曾出來過?冷千寒豁然睜開雙眸,三步并作兩步的推開屋門,這裏哪有柴破玉的身影。
只有一名戰戰兢兢,渾身發抖的小宮女,穿着玉兒平常穿的衣裳,再看見滿身冰寒的冷千寒後,即刻跪首道:“奴婢參見王爺,王爺萬福。”
“這裏面的人呢?”冷千寒大怒,他就疑惑這冷千絕抓了玉兒,卻無任何行動,這太不尋常了,原來、、、原來、、、“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了皇上的命名在這裏呆足兩日,兩日之內不準出這個房間。”小宮女感覺到了遭難來臨,小臉一片驚恐,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冷千寒雙眸陰冷,掐住小宮女的脖子,渾身一片戾氣,只聞‘嘎’的一聲,那小宮女當場斃命、、、“屬下失職,甘願領罰!”負責保護的暗衛知道了屋中的人不是柴破玉之後,心甘情願的跪在冷千寒的身前。
冷千寒頹然的步出屋子,稍稍停頓了一下,陰冷道:“從此本王不想看見你活在這世上。”說完後,便毫無留戀的踏了出去。
、、、!、、、違者必究!!!、、、違者必究!!!、、、荒郊野外行駛着一輛急速飛馳的馬車,車上的女子一直緊閉着雙眸,那張絕美的臉蛋透着蒼白,劇烈的晃動讓她的胃部一陣翻滾,瞬間讓她清醒過來、、、“嘔、、、”她吐了一車的狼藉,駕車的人似乎沒有注意到裏面的情形,一直趕着馬車,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柴破玉的身子仍舊無力,發軟,意識漸漸恢複過來,她記得,那日她喝了冷千絕的清茶後便昏迷了過去,一直到今日,馬車?
身下的劇烈晃動讓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了皇宮,冷千絕要将她送去哪?
隔着被風掀起的車簾,她看見外面是一片荒野,遠處是黑暗的樹林,伸手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身子還是無力,難道是藥效沒過。
好半天,她才将手移到腹部,這藥對孩子應該沒有影響吧,她暗自思道,看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冷千絕既然不在茶杯裏下毒藥,那麽肯定是不會要她命的,起碼她還可以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閉上眼,她再次陷入昏迷狀态,直到再次清醒,她依舊在行駛的馬車上,大概又行了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停下,車簾被人撩開!
“吃東西!”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柴破玉認識,是季北!
擡眼确認,果然是季北,他手中拿着饅頭和水,渾身隐藏這一股陰霾和哀傷,仿佛有什麽仇恨要發洩在她身上一般。
“你們要送我去哪?”柴破玉問道,艱難的挪動一下身子。
“自然是你該去的地方。”季北冰冷的說道。
柴破玉不再問,因為他明白,一個忠心耿耿的奴才是不會出賣主子的,冷千絕運氣很好,能有這樣的人效忠!
夜晚的山間很冷,柴破玉感覺到馬車停下後,季北就不見了人影,聽着豺狼的吼聲,她感覺到了害怕,冷千絕不會想要将她喂狼吧?
就在這時,車外又有了聲音,霹靂拍啦的,是火聲、、、車簾再次被人撩開,季北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冷硬道:“吃下去!”
柴破玉直覺性的搖了搖頭,季北冷笑一聲,強行捏住她的下巴,将藥丸塞進她的口中,一記內力,藥丸滑入喉間,進了胃中!
“你給我吃了什麽?”柴破玉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但都沒能将藥丸吐出來。
“放心,皇上說不準我傷害你們母子一分一毫,我便不會違反他的遺命!”季北抱着呆愣中的柴破玉,将她放在火堆前烤火!
“他知道?”柴破玉問道,冷千絕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負責照顧你的宮女曾經在禦醫院呆過,是她無意中撫了你的脈,才知道的。”季北冷冷的說道,将考好的兔子肉從烤架上拿下,撕了一只流油的兔腿給她。
柴破玉一連幾天都吃了饅頭,這會兒看見肉,簡直兩眼放光,不客氣的接過,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吃完後,柴破玉的大腦才又開始開工起來,等等、、、她頓了半響,突然不确定的開口:“你剛剛說遺命?”
季北停下手中的動作,眼中染上傷痛:“皇上為了成全冷千寒,已經駕崩了,冷千寒如今已是易禹國新帝。”
“成全?”柴破玉冷嘲一聲:“是他一直活在內疚中吧,是寒成全了他、、、”
“閉嘴,我不許是诋毀皇上。”季北氣憤的低吼,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柴破玉識趣的閉上嘴巴,她怎麽忘了季北是個愚忠的人呢。
“若不是皇上下了死令,我恨不得殺了你。”季北憤恨的渾身顫抖,他扔下手中的兔肉,起身離開了這裏,他怕自己在看見那個女人,會忍不住想要殺了她。3秦樓月中毒柴破玉冷哼一聲,看着火焰,現在渾身無力,她要怎麽樣才能離開這裏?還有那剛剛的藥丸是什麽東西?真的不會對還有有危險嗎?
“你現在應該很想見到我吧?”樹林裏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嗓音,柴破玉頓時欣喜萬分,是秦樓月!
果然,秦樓月一身白衣現身,一張銀色面具格外惹人注目,翩然出衆的來到柴破玉的身前。
“秦樓月,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柴破玉不解的問道。
“你打發了一票人離開易禹國,偏偏遺落我,好傷心啊。”秦樓月蹲在她身前,笑着看着她那看見救星般的期待眼神。
“不是,我、、、”柴破玉心虛的避開目光,她的确忘記通知他了。
“好了,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其他的日後找你算賬。”秦樓月一把将她抱起,頓時一股香味竄進鼻中,他微皺了皺眉頭,準備離開。
“放下她。”季北一身冰冷的聲音傳來,片刻間,人影已經突然而至。
“如果不呢。”秦樓月邪笑一聲,這世上從沒有人敢命令他。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季北陰狠一聲,飛身而來。
秦樓月抱着柴破玉避過,将她放在一顆樹邊,這才和季北交戰起來。
兩人皆屬武功高強之人,渾身內力聚起,強風萦繞在周身,眨眼間,兩人交手不下百招、、、随着一聲內力的碰撞,秦樓月的攻勢越發狠戾和決絕,仿佛要将季北一掌斃命,盡快結束這場打鬥。
季北開始還能承受秦樓月的攻勢,但是時間一長,兩人便看出來高低,季北心想不是對方敵手,開始只守不攻,能躲就盡量躲,但也可以輕易的糾纏着秦樓月,讓他不得脫身!
“該死的。”秦樓月咒罵一聲,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的招數有些比先前漫了許多、、、突然一陣即來的掌風朝着兩人襲去,另一個極快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掌打在秦樓月的背上。
秦樓月一口黑色的鮮血從面具下緩緩流出,看的人心驚肉跳。
“秦樓月!”柴破玉大驚,待看清後來的人影時,才怔住了、、、君韋喚?
真的是君韋喚,她相信君韋喚能夠來到這裏絕對不是意外和巧合,冷千絕要将她送給君韋喚、、、秦樓月半跪在地上,身前是一灘黑血,中毒,他中毒了、、、“你知道我會來?”秦樓月不甘的看着季北,剛剛聞見的那陣香味就是毒藥吧。
季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笑着道:“皇上早就猜到你的到來不簡單,所以命我備下了毒藥,其實你剛剛聞見那陣香味的時候,你就已經有着警覺,但是你卻還妄想帶走柴破玉。”
“秦樓月,你這個笨蛋!”柴破玉罵道,季北給她吃的那個藥丸恐怕就是解藥吧,他早已猜到會有人來救她,所以不管是誰,他們都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玉兒、、、”秦樓月吃力的喘息着、、、君韋喚看了一眼秦樓月,目光迅速掠住柴破玉的臉,就是這樣臉讓他日夜想的發瘋發狂。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季北問道,他們預定的地點不是這裏。
君韋喚冷笑一聲:“我怕中途出什麽意外,所以提前朝着你的路線敢,沒想到果真出了意外。”
“那,人我就交給你了。”季北沒有再看柴破玉一眼,說道。
君韋喚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麽:“冷千絕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一直想要她不是嗎?既然得到了何必在為緣由。“季北冷冷的說道。
君韋喚哼了一聲,原因他可以想象的到,不過、、、目光再次移向秦樓月:“我該怎麽處置你好呢?”君韋喚冷笑一聲。
“要殺要剮随便你。”
“好,那就殺了你。”君韋喚慢慢靠近秦樓月,凝聚掌力、、、“不、、、君韋喚,你不可以殺他。”柴破玉急了,秦樓月不能死,不能、、、“哦?”君韋喚邪笑着,反倒回到柴破玉身前:“為什麽我不能殺他?”他頓了一下,頓時陰狠無比的看着她道:“你在意他?”
這一句話,讓秦樓月眼中燃起一絲期待,她在意他的生死,在意他,是嗎?
“我不想欠他一份情,君韋喚,你要的是我,所以請你不要殺他。”柴破玉急切的說道,在情,秦樓月是宣逸的哥哥,是宣家唯一的根;在理,她既然不*他,為何還要在承受一個男人的命呢?她不能!
“是嗎?”君韋喚眼眸一閃精光,大掌緩緩撫上她的面頰,冷冷的吐道:“我就是要殺了他,你不想不願意的東西,我會通通毀滅掉。”
柴破玉睜大雙目,君韋喚身上的氣息全都變了,他張狂狠毒的眼眸就是魔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君韋喚,你瘋了!”柴破玉不禁罵道。
“是瘋了,早就為你瘋狂了。”君韋喚立着身子,準備朝着秦樓月走去。
秦樓月在聽見柴破玉的話時,內心一陣濃濃的失望,他凄然是笑了笑,胸間都是一口溫熱湧出,他摘下面具,一張溫潤至極的面容呈現在月光下,分外蒼白!
“宣逸?”君韋喚深深愣住了,是宣逸?他、、、他、、、目光上下打量在秦樓月的身上,不對,宣逸不會武功,宣逸身上的氣息和他不一樣!
他不是宣逸,他只是和宣逸長得像而已!
“我就留你一條性命。”君韋喚突然輕笑起來,語出驚人道。
“秦樓月快走。”柴破玉松了一口氣,對着他道。
秦樓月搖了搖頭:“我要救你出去!”
“你救不了她!”說話的是季北,他看了一眼柴破玉道:“他中的毒會慢慢在體內漫延,若是現在去找醫仙風清遠或許能都留住一條小命,不然劇毒流入心髒,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季北頓了一下,繼而走到秦樓月的身前,再次開口:“若是你現在朝着寒王府的方向去,也許在柴破玉進入倚绛國之前,可以救回她?你自己選擇!”
秦樓月半眯起眼眸,柴破玉大驚、、、“君帝,這樣是不是比殺了他還有意思?”
君韋喚了然的笑了笑,抱起柴破玉,朝着馬車的方向去了、、、柴破玉定了定神,沖着秦樓月道:“風清遠在龍靈國,去找他。”
秦樓月的目光在告訴她,他已經做了選擇,他要去找冷千寒!
柴破玉搖了搖頭,眼眶一陣紅,內心一陣揪疼,她不希望他們兄弟兩的命都是在她的身上完結,雖然她不*秦樓月:“秦樓月,求求你、、、”
“玉兒?”秦樓月低低喚道。
“我求求你,求你了、、、”柴破玉最終被安置在馬車上,車子漸行漸遠,消失了蹤跡、、、季北冷眼看了秦樓月一眼,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秦樓月艱難的站起身子,眸中一片痛苦,她在求他,這樣一個高傲非凡的女人在苦苦的求他,只因她不想呈他的情?呵呵、、、呵呵、、、可他偏偏想為她付出,忍着心痛,他朝着易禹國的方向而去、、、“我替你去易禹國。”突然一道飄渺的女音傳了出來。而秦樓月漸漸失去知覺!
4成魔
當柴破玉到了倚绛國後才知道,季北和君韋喚根本在耍秦樓月,就算他及時通知了冷千寒,寒也趕不及救下她的。
這兩個該死的人渣!
她被安置在一間豪華的殿閣,聽說侍候的小丫頭說是倚绛國皇後居住的殿閣。
君韋喚将她安置在這裏,什麽意思?哼,想想就知道了。
“對了,這裏力太後的殿閣是不是很近?”柴破玉突然問道。
“的确很近,姑娘要幹什麽?”小宮女恭敬的回道。
“太後娘娘應該知道我住在這裏吧。”梁嫣然若是知道曾經羞辱她的人在這裏,應該會和君韋喚大鬧一場吧,柴破玉思道。
小宮女愣了一下:“太後娘娘已将去世了,姑娘還是不要想些有的沒有。”
“去世?”柴破玉大吃一驚。
“是啊,自從鬧了那個笑話之後,就一直郁郁寡歡,卧病在床,兩個月前就駕鶴西去了。”
柴破玉坐在桌前,如此一來,君韋喚的兩個至親都、、、“皇上駕到!”殿外傳來通傳。
“皇上吉祥!”小宮女恭敬的跪首。
“出去!”君韋喚不陰不陽的下着命令,雙眸死死的瞅着柴破玉。
“是!”
直到屋門關上,君韋喚才抓起柴破玉,将她狠狠的納入懷中,薄唇毫無感情的覆在她的臉上。
柴破玉掙紮着躲閃,眸中一片怒火,但身上的仍舊軟軟的,讓她的體力大為透支!
君韋喚不由分說的橫抱起她,将她狠狠的摔在床榻上,柴破玉的身子震了一下,腹部傳來輕微的疼痛。
“君韋喚。”她冷冷出聲,聲音中帶着無形的壓力。
君韋喚不由分說的将她壓在身上,撕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