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高家村

高樹和高戈在田野裏走了很久。

田野裏到處都是玉米的短茬,打眼望去,視野裏光禿禿一片。

不過正是這樣,高樹能清楚的看見不遠處的那個小村落。

高樹攙着高戈,田壟裏實在是不好走,高戈走得磕磕絆絆的。

過了會兒,高戈停了下來。

高樹扭頭看高戈,“怎麽了哥?”

高戈松開高樹的手,順着高樹的胳膊一直摸到肩膀,然後就爬了上去,“弟弟,背我~”

高樹彎身,攬住高戈纏上來的腿,盡量挑着好踩的地方走。

終于到達大路的時候,高樹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把高戈從背上放下來,高戈的手還攬着高樹的脖子。

高戈問,“弟弟,你累嗎?”

高樹喘了口氣,“還行。”

高戈的手在高樹脖子上撫摸了一下,然後對準高樹的臉就親了過來。

他的嘴唇蹭在高樹的下巴上,緩緩的往上,在高樹的嘴唇上貼了貼。

然後蹭着高樹的嘴唇問,“弟弟,還累嗎?”

高樹忍不住笑出來,他伸出舌頭在高戈的嘴唇上舔了舔,“不累了哥。”

Advertisement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在做什麽?”

高樹扭頭。

一個看起來黑秋秋的小男孩穿着背心褲衩,手裏拿着一個小棍,指着他們。

高樹沖他笑了笑,說,“我們沒做什麽,小朋友你家住這裏嗎?”

那個小男孩的眼睛斜了斜,突然蹲下撿起一個石子,用力的抛過來,同時嘴裏喊,“變态!兩個男人做羞羞的事!砸死你們!”

石子砸過來,高樹下意識躲了一下,結果那石子就直接砸到了高戈的腿。

高樹頓時有些生氣,他直接走過去要揪住那個小孩,但是小孩一見苗頭不對,撒丫子就跑遠了。

高樹想追,可是高戈還在原地站着,他只好住腳,回身去看高戈,“哥,你沒事吧?”

高戈有些怔愣的站在原地,他說,“弟弟……我感覺不到了。”

高樹,“什麽感覺不到?”

高戈握住高樹的手,“我竟然沒躲開那個石子……”

高戈突然一笑,“完啦,我會的都失去效用了……”

高樹牽着高戈的手順着大路走,“別擔心哥,你沒事的,有我在呢。”

高戈沒有應聲,他只是無聲的笑了笑。

高戈說,來到這裏就能揭開謎底了,也許就能知道為什麽每個月十六號,那些鬼都跟惡狗撲食一樣纏着高戈。

如果知道了,也許就再也不用受苦了。

所以高樹就陪着他來到村長家,請求能不能在哪裏借宿一下。

村長是一個老頭子,他打開門将高樹和高戈迎進去,看到高戈的眼睛也沒有多驚訝,只是交代了些村裏的忌諱,然後就讓他孫子阿加帶着兩人借住在高老太太家。

高老太太獨居,屋子大,高樹去了後正好幫着做些家務。

阿加是個看起來很嚴肅的小孩,不笑也不說話,就悶聲在前面帶路。

高樹想起村長說得忌諱,就問阿加,“阿加,為什麽村裏的人晚上都要待在屋子裏?出去會有什麽後果?”

阿加像是沒聽見,但是高樹發現他的步子邁得更快了。

高樹又說,“阿加,你慢一點,我哥哥看不見,走路不方便……”

阿加還是沒理會,在前面走得步子都不打彎的。

一旁的高戈突然開口說,“也許他不會說話呢……”

高樹“啊?”了一聲,他再看一眼阿加,發現阿加還是無動于衷的。

他們繞着村裏的窄胡同轉了很久,阿加才在一個土房前停下。

土房的窗戶有兩扇,看起來是東西屋。

東面那個窗戶打開着,那種窗戶是上下開得,窗扇像屋檐一樣支楞出來。

窗戶旁邊橫着一個熏得發黑的煙囪,裏面源源不斷的冒着黑煙。

阿加走到木門前,在門上用力的敲了三聲,然後就跑開了。

高樹看着阿加跑開得身影,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轉過房子的土牆,小道上卻沒有阿加的身影,只有一只棕黃的土狗快速的跑出去。

高樹回來的時候,發現高戈已經不見了。

他吓了一跳,連忙奔到門口。

門半掩着,高樹拉開門,走了進去。

屋裏很黑,高樹把着門,試圖讓外面的光亮多照進來一些。

過了會兒,高樹就看清了裏面的情況。

這裏似乎是廚房,進門兩邊是巨大的鍋,發黃的鍋蓋就豎在鍋後的牆上,像一面銅鏡。

高樹直接往裏走,順着東屋的門進去。

高戈坐在炕上,手裏一寸寸的摸着一枚戒指。

他對面靠牆處,一個老太太盤腿坐着,她面前是一個煙絲盒,她此時正在往一張長條形的、頂端是粉色的白紙裏放着煙絲,然後一點點的卷成一個細條,用舌頭一抿,紙就纏繞着沾上了。

高樹進來,老太太仿佛沒看見,劃了根火柴,點着煙就抽了起來。

高樹看了會兒,開口喊了聲,“高奶奶好。”

老太太的眼睛本來就很小,此時她又眯了一下,頗為神經質的點了點頭。

高樹說,“高奶奶,這幾天打擾你了,你有什麽活就盡管吩咐,我幫你做。”

高奶奶這回沒點頭,而是“嗯”了一聲。

高樹走到高戈身邊,問,“哥,你在做什麽?”

高戈摸到高樹的胳膊,然後順到他的手,将戒指套在了高樹的手指上。

高戈試了半天,最後才戴在了高樹的小指上。

高樹舉起手指看了看,“這是誰的?”

炕上的老太太這時接了話,“是我閨女仁秀的。”

高樹“呃”了一聲,連忙将戒指摘下來,放在高老太太的面前。

高樹小心翼翼的問,“那……仁秀阿姨人呢?”

高老太太從口裏吐出口煙,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她回來了,今晚就回來……”

高樹“哦”了一聲,“是嗎……”

高老太太伸手指了指身後,“你倆去那屋吧,自己燒炕。晚上等仁秀回來,咱們一起吃個飯,然後你們老實的待在屋子裏睡覺……”

高樹,“嗯,好的。”

高樹拉起他哥,“走吧哥。”

高戈下地,跟着高樹往外走。

要出屋門口的時候,高老太太突然又叫了一聲,“高樹啊……”

高樹,“嗯?”

高老太太笑了笑,“嗯,好,好……你去吧。”

高樹“哦”一聲,拉着高戈去了西屋。

進屋之後,高戈坐在冰涼的炕上。

高樹問,“哥,你跟高奶奶說我的名字了嗎?”

高戈說,“沒有。”

高樹,“哦。”

高樹脫下鞋,爬到炕上。

總覺得腳底的感覺怪怪的,高樹在炕上摸了一把,發現沾了一手的灰。

他立刻回身讓高戈站起來,發現高戈屁股上果然蹭了一圈黑。

高樹幹脆讓高戈重新坐回來,他去窗前試探着開窗。

可是那窗戶特別緊,根本開不了。

他“砰砰”的弄了半天,對屋傳來高老太的聲音,“高樹啊,那窗戶打不開。”

高樹連忙尴尬的應了一聲,“哦,知道了,高奶奶。”

高樹找到抹布,将炕全擦了一遍,然後在那陳舊的櫃子裏拽出被子撲在炕上,讓高戈坐在上面。

高戈爬到被子上,手摸到腰間,将那件褂子就解了下來。

高樹一扭身的功夫,發現他哥已經赤.條.條的了。

高樹瞄了一眼高戈的腰間,問,“哥……你幹什麽?”

高戈拽過被子蓋住腿,僅蓋在膝蓋處。

他說,“弟弟,你幫我洗了吧。”

高樹,“哦。”

高樹拿着高戈的衣服退下去,但是半道他又停下了。

他重新爬回來,直接壓倒高戈,兩人滾進了被子裏。

那種老被子都是沒有被罩的,被面光滑,上面繡得絲線卻又刮人,不過并不疼。

這屋子裏挺黑的,窗玻璃太髒,外面的陽光照進來也很朦胧。

就着昏暗的光線,高樹趴在高戈的上方,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遍又一遍。

高戈的腿頂了頂高樹的小弟弟,高樹的呼吸立馬粗重起來。

高戈擡起身,他摸人的時候動作特別細致。

他就那麽不緊不慢的摸到高樹的腰帶,然後解了下來。

他雙手向後,伸進高樹的褲子裏,往下一帶,高樹的屁.股就露了出來。

高戈翻身,直接把高樹壓着趴了下去,只剩屁股翹着。

他的手摸進高樹的臀.縫,正想往裏伸手指,高樹突然彈了起來。

高老太太站在門口,她手裏的煙還在袅袅的冒着。

高樹慌張的不知道該用被子遮住誰好,最後他一把扯起被,把高戈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擋了起來。

高戈若有所覺的臉朝門口的方向,高樹結結巴巴的喊了聲,“高、高奶奶……”

高奶奶的目光似乎在高樹的屁.股處溜了一圈,然後她将手裏的煙卷在嘴裏吸了一口,才開口說,“年輕人莫急,那事要夜深才能做。”

高樹磕磕巴巴的應了一聲,高奶奶轉身出去了。

高樹的心跳還處在不正常的頻率,他跪起來,将褲子提好,讓高戈等着,自己出去生火了。

在外面抱了柴火回來,将西屋的鍋點燃,燒了水,把高戈的衣服洗好,晾在了外面。

因為高戈沒有衣服穿,他們也沒想向高奶奶借衣服,于是就那麽待在了屋裏。

這裏沒什麽娛樂,高戈閉着眼背對高樹側躺着,高樹坐在炕上,呆呆的望着模糊的窗外。

天色很黑的時候,外面傳來喧鬧之聲。

外屋門被打開,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來,“媽?我帶着小敏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