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便宜幹娘,神秘令牌

南宮淺妝翻了個白眼,和他相配?

嘁,不是她的那盤菜!

“雖然你幫了我,我對你很感激,但不至于對你以身相許。”

盯着他那張在淡金色陽光照射下,泛着七彩琉璃光芒的面具,再一次惋惜他的臉,如若不然,興許她還會稍稍考慮。

“玉比不上勤王?”百裏玉神色散漫的問道。

南宮淺妝搖搖頭,沉吟道:“不是,我喜歡一切美的事物,你雖有一身風華,光芒萬丈,但是,我覺得你…拿不出手。”

碧涵目瞪口呆,丞相毀了容,依舊有許多小姐趨之如鹜,甚至當朝最受寵的夢璃公主,都仰慕丞相已久,前些日子都請旨賜婚,被丞相拒絕了。她家小姐居然說拿不出手,傳出去,會被人給唾沫淹死。

“原來如此,你誓死要嫁給勤王就是因為他那塊臉皮?”百裏玉恍然大悟,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別侮辱我的眼光,他長得是還過得去,心裏已經腐爛了,我一般都是透過表象看本質。”說着,扔了一記刀子眼,別把老娘看的那麽膚淺。

百裏玉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側頭望着飄零的花瓣,眼底滑過一抹深思。

忽而,南宮淺妝鳳眸微眯,深吸了口氣繞到他的身後,想看看他是不是也像小說裏的那般,故意假裝毀容,其實美貌還在。

見他沒有反應,示意神色不安的碧涵閉嘴,然後飛快的探手想摘掉他臉上的面具,卻在碰上的瞬間,手腕被他給鉗制住。

“南宮小姐真熱情,對玉投懷送抱。”百裏玉深邃如海的眸子閃着戲谑,伸手碰觸到她尖細的下巴,滾燙的熱度,讓他縮回了指尖。

南宮淺妝被他冰涼的手指摸得渾身一顫,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陣頭暈目眩,心想,完蛋了,胸口的傷引起發高燒了。

百裏玉從懷裏掏出白色瓷瓶,倒出一粒翠綠色,散發淡淡清香的藥丸,塞進她的嘴裏。“今天玉心情不錯,不想見血,若有下次,小心你如花似玉的臉蛋。”

淡漠的話宛如千年寒冰透着絲絲涼氣,冷進南宮淺妝心底,向四肢百骸擴散,渾身透心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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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是警告,也同時讓她明白,古代果真不是這麽好混的,她太弱了…

“我不是好奇麽?想看看你臉是不是真的毀了。”輸人不輸陣,南宮淺妝不知死活的頂回去,瞬間,感到周身一股冷意,幹笑的說道:“我胡說的,你就當什麽都沒聽見。”

話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話是她說的麽?在她自己的地盤,還怕了他不成?

百裏玉清淺一笑,透着冷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清雅的說道:“好奇心害死貓,玉舍不得這麽漂亮的臉蛋消失。”說着,撩起衣擺起身,作勢離去。

南宮淺妝急忙拉着他的衣袖,讪笑着說道:“你是不是會武功啊?既然都幫了我一次,那就麻煩你再幫一次,好人做到底嘛?”

随後,想到他的警告,心肝兒一顫,愈發攥緊了手裏的衣角,不管了,先纏着他答應再說,否則她的計劃難以實施。

“嗯?”百裏玉濃密如墨的眉頭微擰,不動神色的用手指割裂南宮淺妝碰觸的衣角。

“那個,能不能幫我去相府借一件秦玉貞的肚兜?”看着手中半截衣角,心裏頓覺屈辱,南宮淺妝想到兩人實力懸殊,咬牙強壓下那口悶氣,沒關系,她能屈能伸,在沒有絕對的勢力,比敵人強大,低低頭不要緊,總有一日,她會找回場子,讓他反過來求她。

轟——

百裏玉耳尖泛紅,随即,心裏升騰一股怒火。很好,叫他,叫他偷肚兜?

“拜托了,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南宮淺妝在他發怒前,搶先說道。清亮的眸子霧霭蒙蒙,仿若一眨眼,淚水便如斷線的珍珠滴落。

心底莫名的煩躁,這女人的善變他見識過,看着她裝可憐,眼底閃過暴戾,腳尖一點,快速的掠出将軍府。

呃…他到底答應沒有?

南宮淺妝望着空蕩蕩的高牆,郁悶的跺了跺腳,要是她也會輕功該多好?

伸手扶額,發現體溫居然正常了,胸口的傷痛也不那麽明顯,只有輕微的隐痛,兩眼發亮,這簡直就是神藥!

“碧涵,走,回房去。”想到折磨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心裏雀躍,腳步變得輕快,一路哼着調子。

“大小姐,夫人請您過去。”忽而,從花園走來身着粉色褂子的丫鬟,畢恭畢敬的說道。

娘親?怎麽突然找她,是不是知道這邊的消息了?

“帶路。”不管怎樣,也是要見見這位真心疼愛她的娘親。

穿過花園,經過書房,不消片刻便到了。

“娘親。”門口站着身穿藍色繡牡丹的羅裙的貴婦,面慈目善,身上散發着一股子親和,見着就想親近。

蔡蓉含笑點頭,眼裏流瀉寵溺,她育有一子一女,對這小女兒捧在手心疼愛,才會嬌縱成蠻橫的性子。

“妝兒,你太胡鬧了,婚姻大事都是皇上做了主,怎麽由得你們兒戲?”笑容一斂,故作嚴肅,拉着她進屋,當年若不是為了保住她的性命,怎會乞求皇上把她賜婚給勤王?如今想想,當年到底做錯了沒有?

南宮淺妝微微嘆息,真的是為了這事,撅着嘴,晃動蔡蓉的手臂,撒嬌說道:“娘親,勤王他太過分了,他不待見女兒,也犯不着要了女兒的命,若不是右相出手相救,您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前世她是被家族趕出門的私生子,渴望得到家人關心,除了師傅,到死都沒人真心對她。在這身子上重生,雖然不受父親,哥哥喜愛,但至少還有娘親疼,她不忍心娘親對她失望。

蔡蓉握着她的手一緊,憐惜的拍着她的手安撫,“傻孩子,解除婚約可沒這麽簡單。”

南宮淺妝心一沉,看來真的不簡單。“娘親,你拿什麽跟皇上談的條件?”不然以她的名聲,怎麽能夠嫁進皇家?

蔡蓉眉宇間染着清愁,孩子大了,許多事瞞不住了。“你幹娘留下的七彩舍利子。”

舍利子?

“這有什麽用?”

“娘也不知道,只是那時候有人告訴我,皇上派人在找,娘就把東西送進宮了。”眼神黯淡,妹妹當初料到孩子不安全,才會在彌留時把東西交給她。

南宮淺妝也想不透,暗自留了心眼,猜想着突然冒出來的幹娘,也沒有再多問。

“妝兒,過幾天是你幹娘的忌日,你去雲迷山祭拜。”說着,從腰間荷包裏掏出一塊黑色類似令牌的東西,放到她的掌心。“你祭拜好了,順着左邊的小路一直往前走,裏面有一座庵廟,找淨慧大師。”

南宮淺妝把玩着令牌,上面是一個奇怪的圖騰,像張牙舞爪的飛龍,有好似地域圖标,“這是什麽東西?”

“你別問了,這是你幹娘留給你的,自有用處。”蔡蓉神色哀傷,看着南宮淺妝神色恍惚,想起許多久遠的事情,若不是她的一念之差,也不會害得鳶兒慘死。

南宮淺妝心裏草長鳶飛,亂成一團,一個接一個的謎底盤踞在心頭,直覺告訴她這塊令牌不簡單呀,她那便宜幹娘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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