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6)

潤澤,還有那幾個男男女女。

範潤澤點頭。柯遠朝他碰杯,仰頭把酒一口飲盡。說道:“謝謝。”

柯遠又倒了一杯酒,他盯着溫清木看,目光一點一點的巡視着他。是探究,也是審視,是欣賞,也是深情。

溫清木也不惱,手轉動着酒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任他看。

柯遠又仰頭一口飲盡酒杯的酒,他看着溫清木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阿木,我想你。”

溫清木驚的手中的酒杯掉了下去,鮮紅的酒全都落在他米白色的褲子上。溫清木來不及拿紙擦,他呆呆的看着柯遠說道:“你胡扯什麽?有病吧你。”說完猛然站起來推開椅子就出去了。站在門前他又霍然轉身,盯着桌子上幾個人冷聲說道:“那句話我以後要在公司聽到,不是你們走就是我走。”

說完推門離開,柯遠剛想去追卻被範潤澤拉住,範潤澤說:“他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吃飯,吃完飯我在告訴你,關于他的事。”

柯遠此刻沒有心情吃飯了,飯桌上也都是他的親信。他帶來兩個人,而那兩個人是溫清木的人。所以他的秘書說:“柯總,我來招待。你去忙吧,”

柯遠看着他點點頭,他對範潤澤說:“我們出去吧。”

來到另一處餐廳,範潤澤開口說:“柯遠,近年來你過的好嚒?”

柯遠從飯店出來就發覺範潤澤的異樣了,此刻範潤澤用可以說是溫柔的語氣,深情的表情,問他過的好不好?

柯遠點點頭說道:“還好,阿木他似乎不認識我了。他倒是真的恨我阿。”

範潤澤說:“他不是恨你,而是他真的不記得你了。你還記得在武漢醫院的那個叫易南的醫生麽?他給清木做了催眠術,讓你從他的記憶裏消失了。”

柯遠一聽,猶如五雷轟頂。他起身大聲叫道:“怎麽可能?

聲音大的四周人都回過來看他,範潤澤拉拉他的手說道:“你先坐下。”

柯遠呆呆的坐下,他的表情好似要哭出來一樣,一臉痛苦悲傷的神色。他喃喃說道:“他倒是舍得,我們認識了那麽多年。他說删除就删除了。他倒是真的狠下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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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遠把臉埋在雙手裏嗚嗚的哭着,範潤澤一臉深情的望着他,安慰道:“別難過了,你不是說從此以後互不幹涉,視為陌路的麽?”

柯遠哽咽的說:“就算視為陌路,我還是想讓他記得我,他那麽愛我。再說,我他媽的後悔了還不行麽,我就不該放他走。溫清木,你他媽的還真狠心。”

柯遠掏出幾張一百的往桌上一扔,他對範潤澤說:“帶我去找他,立刻帶我去找他。”

範潤澤看着這個悲傷的男子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他說:“好。”柯遠想起了那個夢,夢裏溫清木和他說。幸好我要投胎了,我要和你永無瓜葛。你高興麽?我很高興,真的。

柯遠狠狠的砸了座椅,他罵道:“操,我他媽的一點也不高興。”

範潤澤垂下眼簾他克制了很久但是他此刻還是把手放在柯遠的肩頭,他溫潤的說着:“別難過,別難過。”

我比你還難過。

柯遠冷聲說:“你難過什麽?你他媽的該頭笑了,該每天祈禱,阿木永遠想不起我。這三年,你很幸福吧,這世上沒有什麽比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而幸福的事情了。”

範潤澤沒回答。柯遠到了溫清木住的地方,範潤澤的門打開。溫清木斜靠在沙發上吃零食,他聽見門響,頭也沒回的說道:“約會回來啦?你怎麽感謝我?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愛他阿?”

溫清木帶着笑意說的,但是沒人看見他臉上嘲諷的神色。

範潤澤并沒有進去,柯遠進來了順手把門關上。

作者有話要說:

☆、浮現的秘密

柯遠一步一步走到溫清木的前面,溫清木說什麽根本沒進他耳裏。他盯着溫清木看,又是那種審視的,深情的,真摯的眼神。溫清木擡頭一看眼前站的的人并非是範潤澤而是柯遠,他吓了一跳。他說:“你怎麽來了?”

柯遠不說話還是盯着他看,像是一條蛇随時可以吐出有毒的信子。柯遠眼裏的深情被陰暗晦澀所代替。溫清木起身想離他遠點,卻被柯遠一把抓住。柯遠的手冰冷無比,緊緊的貼在溫清木的手上,溫清木想不愧是屬蛇的,露出了本性。陰暗,多疑,冰冷。

柯遠說:“誰讓你做催眠忘記我的?誰給了你這個權利?”

柯遠的話帶着陰狠的冷意。溫清木不由得想掙脫他的鉗制,柯遠卻一把把他推倒在沙發上。柯遠怒吼道:“溫清木,你竟敢忘了我。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都在想你,每天都想。就算我說我們之間視為陌路,但是誰讓你擅自删除了記憶?”

溫清木勾起嘴角露出諷刺的微笑他躺在沙發上,雙腿疊在一起。用手托着下巴,盯着柯遠說:“我不認識你,也聽不懂你這些話。不過,你說的若是真的。我想我選擇忘記也是對的,你看看你此刻的态度?現在誰不是把自己的情人放在心尖上寵着疼着的,我又沒有受虐傾向,何必選擇你?”

溫清木的雙手很漂亮,以前就漂亮,現在更是漂亮。他穿着白色的睡衣躺在沙發上,脖子下面露出春光無限。 頭發帶着濕意,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氣。那是柯遠最喜歡的舒服佳帶着玫瑰的香味。

柯遠也笑,他慢慢地俯下身。盯着溫清木一字一句的說道:“放在心尖上疼的,寵的,那是情人,愛人。可是你卻是我的仇人,不是麽?你父母健在,我母親卻死了。你說,你怎麽賠?讓你媽也死于非命,然後對外稱是心髒病突發而亡?”

柯遠說着,笑着,低頭用鼻尖在溫清木的脖子處嗅着。他眼裏全是冷意,溫清木突然感到很怕,他對柯遠,在骨子裏就有深深的恐懼,所以他現在動彈不得。柯遠張嘴在溫清木脖子處狠狠的咬了一口,咬過後又輕舔。”

溫清木大聲叫道:“阿澤,阿澤,範潤澤!”語氣裏全是驚慌。

柯遠 趴在溫清木的耳邊說:“我外婆說我媽媽根本就沒有心髒病,我就奇怪了她怎麽會心髒病突發兒死?你說,奇怪麽?”

柯遠說這話時,眼裏泛着冷意。語氣也是陰恻恻的,只有嘴裏噴出溫熱的氣息落在溫清木的脖子深處。溫清木他驚慌的看着柯遠想開嘴,他喊到:“你要做什麽?”柯遠挑眉,眉目間竟然流露出一絲溫柔。他說:“放心,我不咬你。”

說完,柯遠低頭吻上他的唇,先是厮磨,再是狠狠地厮咬。溫清木用手不住的捶打他,他記憶中最痛的時刻又被翻了出來。

柯遠看似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其實他是個狠角,跆拳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他輕舔溫清木的耳朵,朝裏面吹氣。他笑道:“那時不讓你學武是對了,不然我現在怎麽能輕易的壓住你,□□你呢?”

溫清木渾身像是着了火似的,他胡亂扭動着,用手在柯遠的背上狠狠打着。柯遠把溫清木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他身下的堅硬抵在溫清木的大腿內側。記憶裏的那些歡愛的感覺此時此刻全都湧了上來,他們都被□□沖擊着。

溫清木喉嚨裏發出甜膩的□□聲,柯遠聽着也動情,他吻住溫清木的唇說道:“阿木,我的阿木。”

這時門被打開了,範潤澤一臉的焦急,顯然他是聽到了溫清木的呼救聲。只是門被柯遠反鎖,他去物業那裏拿了鑰匙,開門看見的就是這個畫面。 他一把拽起柯遠,怒吼道:“柯遠,你他媽的幹什麽?”

溫清木被這一聲怒喊,喊回了神。柯遠被範潤澤拽起來一推,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 柯遠站穩後狠狠的給了範潤澤一拳,他說道:“關你屁事?給老子滾!”

明明是個儒雅的紳士,動起手來也是這樣的狠,罵起人來也是不得了。

範潤澤皺眉,他說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柯遠的确醉了不然他不會說這麽多不該說的話。

他跌跌撞撞往門外走,範潤澤看了溫清木一眼說道:“我去送他,你去穿件衣服吧。”

他們走後,溫清木失神的看着指尖處的血,那是柯遠背上的。他用指甲硬生生的把柯遠背上挖了出血。溫清木擡手一顆一顆得把紐扣扣好,

溫清木回了自己的卧室,把自己砸在床上。他扯着被子蓋在身上,他想起範潤澤臨走前看他的那個眼神。竟然帶着一絲厭惡,盡管被他隐藏的很好,但是還是被溫清木捕捉到了。

溫清木從一開始就覺得奇怪,範潤澤在大學裏那麽高調的愛自己。不惜和柯遠打架,反目成仇。但是他從來沒有碰過自己一下,就算是擁抱牽手也就像是兄弟般的情誼。

溫清木現在回想起範潤澤看他,不低于百次,但沒有一次是帶着□□的。範潤澤對自己很好,好到為他做了很多很多。就連當年剛到北京時,溫清木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可是範潤澤只是收拾了客房讓他住下。

若不是範潤澤那次喝得酩酊大醉,他也不會知道範潤澤那個驚天的秘密。溫清木永遠記着那天晚上,範潤澤哭的很傷心。他抱着自己說:“柯遠,我愛你。”

十一點,溫清木的門被輕輕推開。範潤澤腳步很輕的走了進來,他看着溫清木靠在床頭手裏随意的翻着書。那悠閑的姿态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範潤澤坐在床邊,幫他把地上的衣服拾起來。溫清木朝他微笑,怎麽?終于想起要臨幸我了?

範潤澤伸手揉揉他的頭發,淡淡的笑了。他說:“阿木,我該給你一個解釋。盡管現在你已經忘記以前的事情。”

溫清木輕笑着說:“我聽。外面冷,進被窩說吧,”

範潤澤脫鞋進了溫清木的被窩,他似乎陷入了回憶裏。他說:“阿木,你肯定忘記了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可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初見。我就很喜歡你。後來也是,但是你卻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那麽的注意你。因為柯遠。在大一的暑假我去了外婆家,那時你們是高三的學生。”

“你還記得那年你掉進水裏了麽,你腿抽筋了掉在了河的中央。我和幾個哥哥在另一邊玩的。那時你朋友高聲呼喊救命,救命。我們立即往你那邊游,我表哥說:“不行,那是水的中央。一不小心也會掉進去的。所以我們都猶豫了片刻,這時柯遠跑了過來了,他問你那個朋友你掉在了哪個位置,你朋友說那兒,河的中央。”

我也準備往那游了,卻被柯遠制止了。他眼神兇惡的說道:“都滾開。我自己去。”然後他對你的朋友說,如果他出了意外,讓他替自己的母親說聲對不起。

你那個朋友想去拉他不讓他去,說什麽他已經讓人去叫大人了。

可是柯遠卻狠狠的推開他跳入了河裏,整整二十分鐘,他才把你抱了上來。那時你臉色慘白,卻又異常的絕美。我當時就在想,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漂亮的男孩子?

岸上圍了好多人,救護車也來了。可是柯遠卻不撒手,他把你放在地上幫你把肚子裏積壓的水壓出來。可是根本不行,他又給你人工呼吸。你仍是絲毫沒動靜,他的眼淚就那樣一顆一顆的掉下來。死死的抱住你,目光看着河中央。

那刻我覺得,他似乎想抱着你在跳一次。我上去想把你多下來,柯遠就像看着仇人一樣的看着我,所以我一拳打倒了他,把你從他懷裏搶了過來送上了救護車。當我抱你時 他看我,目光裏帶着兇殘的恨意。

後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我提前離開了那個小鎮。因為我母親聽我外婆說了你掉進水裏的事,當時我也在游泳。所以她怕我出事就讓我回去了。

範潤澤低頭看了溫清木一眼,溫清木竟然靠着自己的肩睡着了。範潤澤笑笑,輕抱着他讓他躺下。幫他蓋好被子竟然又繼續的說了下去。

後來我就在武大看到了你們,我想起柯遠當時兇惡的眼神。我就覺得你肯定是他寶貝的東西。所以,我只要擁有了你,就會讓他難過。能讓他難過想想我就高興。因為誰讓他沒把我放在眼裏。

後來,只要你們在一起,我就會對你跟關心。很寵着你,果然他生氣了,他經常用很深沉的目光盯着我看,他越是兇惡,我就越興奮。也就拼命的對你好。

可是那次,你們被混混圍堵時,我看他護着你,我竟然有了嫉妒的感覺。當時我以為我是嫉妒他,能那樣的為你奮不顧身。後來,我才驚覺我是嫉妒你,能讓他那樣的為你奮不顧身。讓我最為吃驚的是那年他殘忍的傷害你。當我看到你滿身都是歡愛的痕跡時,我怒火攻心,于是我找他狠狠地打了一架。在所有人的眼裏看來是我再次的為你和他大動幹戈,那天和他打架的感覺,我依然記着。那是揪心的痛,入骨的痛。每打他一下,我的心就像是被刀狠狠的挖着的疼。那刻,我竟然想朝他大喊,既然是恨那麽為什麽要占有他?那些歡愛的痕跡我看了會心痛,會發瘋。

我正視了自己內心得欲望,我驚了一身的冷汗。所以,我逃了。帶着你遠離他,我既然不想承認我愛他,但是我更不想讓你呆在他身邊,因為,他愛你。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所以,你只有呆在我身邊,我才放心。

就算有朝一日,他娶妻生子,而我卻占了他最愛的東西,那樣,也值了。

所以,阿木,我并不是要和你搶柯遠。只是,你現在既然忘記他了,那麽就別在和他牽扯不清了,好嚒?你離開他,就權當是我懇求你好不好?

範潤澤看着溫清木目光柔情,語氣也是溫柔的。可是回答他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範潤澤輕輕地下床,把門關上。

柯遠半夜從夢中驚醒,他夢到溫清木掉在河的中央等他撈上來時,溫清木已經斷氣了。他驚恐的使勁拍打着溫清木的臉,還是不能讓他清醒。他想抱着他再次的跳入河裏,卻被人打翻在地。等他回過神來,只見已經有人抱着溫清木跳下去了。那個人是範潤澤,柯遠阿的一聲叫了出來。

他打開燈一看,淩晨兩點。他什麽都顧不得,頭疼的很厲害。他摸着手機給溫清木打電話,溫清木拿起電話一看是柯遠時,他吃了一驚,不過還是接通了。

柯遠急切的喊到:“阿木,你沒事吧?”

溫清木沙啞的低喃,:“柯總半夜打電話來就是問我有沒有事?如果柯總擔心的是咬傷我的事情,那麽煩勞柯總挂念。我已經不痛了。”

柯遠聽着溫清木刻薄的話語,他也沒生氣。他只是說:“我剛夢到你,掉進河裏了。等我撈上來時,你已經死了。”

溫清木聽後心裏煩躁,他緊緊的抓住被子才穩住要罵人的沖動。他說:“那只能怪你,來的太晚了。”

柯遠已經起身了,他說:“最近總是夢到你,都是不好的夢。不是你投胎了,就是你死了。不過,我奶奶說夢都是相反的,這我才放心。”

溫清木說:“柯總,我要休息了。”

柯遠說:“對不起,阿木,我吵到你了。趕快睡吧,你瘦了好多。”

作者有話要說:

☆、難以言喻的傷痛

第二天一早,範潤澤已經把早飯做好了。他去敲溫清木的門,溫清木說:“我還想睡會,今天不用上班。”

範潤澤回答說:“阿木,你起來吧,我想和你談談。”

溫清木裹着睡衣就出來了,他往沙發上一做,耍無賴一樣問道:“談什麽?老子還要睡覺呢?”

範潤澤笑了,他雙手抱胸說道:“如果你這副模樣被公司裏人看到,他們會大吃一驚吧。你謙謙君子的形象就毀于一旦咯。

溫清木随手抓抓頭惡狠狠的說道:“老子不稀罕,你有什麽話就趕快說,說了趕緊去看你的俊俏小情人去。老子說你怎麽不喜歡老子呢,原來那個姓柯的長的真他媽的人模狗樣。”

範潤澤說:“柯遠和你之間發生過很多事,但是你竟然選擇忘記了。那麽你就把他讓給我好不好?阿木,算潤澤哥求你了。”

溫清木心裏煩躁,可是他面上仍是歡快的笑。他說:“老子,不認識他。怎麽喜歡她阿,再說,老子不是同性戀。老子,趕明就找個女孩結婚。”

範潤澤笑了,他摸摸溫清木的頭說道:“別一口一個老子的。和你形象不符合。”

溫清木站起來,他說:“喜歡的盡管去追,別畏畏縮縮的。追到了,請我吃飯。我去補覺了。”

溫清木進了房間就把門鎖上了,他躺在床上說:“柯遠,我真的不記得愛你的那種感覺了。”

九點,溫清木從公寓出來。他回了家,他母親說在家做飯等他讓他回來吃午飯。

溫清木提着好多補品進了家門,他們家是一做有些陳舊的小公寓。溫清木當年剛來北京時,身無分文。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範潤澤給的,這個家也是範潤澤買的,現在溫清木有錢了,他想給父母換個好點的房子,可惜他的父母不願意。

柳知葉把溫清木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她問道:“阿澤怎麽沒來?”溫清木說:“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回家他來幹什麽?”

幾年過去了,柳知葉并無多大變化。相反現在她更加的懂得保養了,皮膚比當年還好。她笑着說:“你們吵架了?你 多讓讓他,他就是大少爺脾氣,不過,對你可真的沒得說。”

溫清木突然有些煩躁,他冷聲說:“他不是我愛人,他愛的是別人?我也不是同性戀。你為什麽不明白?”

柳知葉阿的一聲驚叫說道:“可是上次你不是說,他喜歡你麽,還讓我和你爸同意你們在一起?”

溫清木搖搖頭,我和你開玩笑呢,我有女朋友,剛談的。改天帶給你看。

不過,媽,今天我回來是有事問你的。你一定要告訴我實話,不然會很麻煩的。

柳知葉被溫清木嚴肅的神态吓到了,她點點頭,說道:“你說。”

溫清木說:“柯遠的媽媽到底怎麽死的?”

柳知葉一愣,她神色僵硬得說道:“你現在又提這個做什麽?她心髒病複發死的。醫生都這麽說了。”

溫清木點點頭,他笑笑說道:“沒什麽,就是問問。昨夜我夢到她來找我,讓我還她命。說她死的很冤。沒事,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

柳知葉一聽臉色一變她吓得癱做在沙發上,五官都扭曲了。她說:“別怕,別怕,人死了什麽都沒有了。她不會找任何人的。”

溫清木看着他母親的反應,他心裏波濤洶湧。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他坐進他母親的身旁說道:“我沒怕,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走,我們吃飯吧。爸什麽時候回來?”

吃完午飯,溫清木說要進屋躺會。他走進他母親的卧室才發現原來他媽媽和他爸一直分床睡得。溫清木看着床頭上有治療抑郁症得藥片,有看到抽屜離放着聖經。十字架。溫清木近幾年來知道母親對于耶稣十分信仰,在武漢時耶稣是每個人心中的神。只是這些年來,母親有些太過依賴耶稣了。聽父親說就連睡覺也要抱着聖經。

她這個舉動說明什麽?說明了害怕。

溫清木昨夜根本沒睡好,他現在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頭有些疼。他下了床,剛剛想開門出去。卻聽到她母親刻意壓低的聲音,她說:“今天阿木,竟然問我,柯遠媽是怎麽死的。好端端的,你說他怎麽想起這個來了?當年的事情不會敗露吧,都怪你,非要至她于死地。什麽?柯遠來北京了?他是不是知道什麽了?他難道找過阿木了?”

溫清木越聽越心驚,他不敢想象,柯遠媽媽真的是被謀殺的,還是被柯遠的父親和自己的母親謀殺的。

柳知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等等,我很快就離婚了。我前天去你那,差點被人看到了。放心,阿木和柯遠的事我不管。就算柯遠在傷害阿木,我也不會離開你的。不說了,阿木在睡覺。我挂了。”

溫清木立即返回床上,他躺下拉起被子把頭蒙住,就像小時候一樣覺得異常的委屈。這種委屈是自己的母親給的,所以加倍的難過。溫清木24歲了,他聽到母親離開得聲音。他躲在被子裏嗚嗚的哭了起來。他突然想起在很小的時候歪半夜裏他頭聽到母親的電話,他母親說,我當然愛你了,我現在就去找你。

然後他母親就穿衣離開了,那時溫清木沒敢出聲,他在被子裏嗚嗚的哭了出來。他很想叫他母親回來,別去。但是他怕他母親打他,他又想到把門鎖上吧,等他母親回來了進不了家門。

可是他什麽都沒做,他只能死死的咬住手指,嗚嗚得哭着。哭的把被子都弄濕了。

如今他也是躲在被子裏哭,也是死死的咬住手指。

媽媽前天去找過柯政了?想到這他幾乎要發瘋了,他多麽想狠狠的揍柯政一頓。他多麽想對着他媽媽怒吼道:“能不能不要在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可不可以給自己留一點尊嚴?”

可是溫清木不敢,他生怕他母親會因為他的這些話被氣死。

晚上溫清木的父親回來了,他們吃完飯後。溫清木說:“爸,我陪你去散步吧。”

他的父親點點說道:“好,我們好久沒說說話了。”

到了公園,溫清木說:“妹妹過的很幸福,你也放心了吧。”

他的父親笑笑:“放心了,現在就是擔心你。阿木我剛才聽你媽媽說你和阿澤不是情侶關系?那你們這些年在一起算什麽?”

溫清木看着河水被風吹得起了波皺一圈一圈的暈開,很好看。他說:“我以為他是喜歡我的,但誰知他喜歡的是柯遠。爸,柯遠來北京了。”

溫清木父親驚訝的說:“他喜歡柯遠?這真是沒想到。柯遠有找過你麽?你還記得他麽?”

溫清木搖搖頭,我想不起來了。我們見過了,他是我們公司的合作人。

溫父說:“柯遠那孩子其實還是不錯的,阿澤喜歡他就喜歡他吧。阿木,你就別跟着摻和了。”

溫清木點點頭,他看着他父親,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樣。他說:“爸,如果媽和你真的離婚了。你會難過麽?”

溫父明顯的一愣,不知道溫清木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這個。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說,會跟難過。不過你媽不會和我離婚了,她答應我的要好好和我過完下半生。

溫清木沒告訴他柳知葉去見了柯政,更沒和他提柯遠母親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補償

溫清木回去時路過那家咖啡店,他突然有些胃疼。但他還是進去了點了一杯藍山咖啡。他喝下一口苦味在嘴裏蔓延一直到他的胃裏。他的胃疼得很厲害,可他還是像自虐般一口一口喝着。

柯遠和他的秘書進來吃飯。他看到溫清木一臉痛苦的樣子,他快步走過去。溫清木突然想吐,他捂住嘴跌跌撞撞的進了衛生間。趴在洗手池就吐了起來,柯遠 跟了進來扶住他的肩問道:“你怎麽了?喝酒了?”

溫清木晚上的确喝了白酒,再加上喝咖啡刺激到胃。柯遠抱住他拿起紙巾為他擦嘴。溫清木閉着眼睛說:“阿澤,我胃痛。”

他電話響起了,他胡亂摸着竟也接通了,他呢喃着,阿澤,我胃疼的厲害,你快來。

範潤澤只聽了這句就沒了聲音,他焦急的喊道:“阿木?阿木?”

柯遠接過電話說:“我在他身邊,你不用擔心。晚點我會送他回去。”

範潤澤看着手裏的文件他說:“那就麻煩你了。”柯遠回道:“應該的。”他挂了電話,抱起溫清木離開了。溫清木在他懷裏說:“你要帶我去哪?”

柯遠說:“去醫院,我看看這些年你的胃被別人養成了什麽樣。喝杯咖啡竟然會疼成這樣?”

溫清木噢了聲就沒在說話。他為了防止別人認出他,他把衣服往頭上一蒙,雙手摟住柯遠的脖子。

柯遠的秘書見自家老板去了趟衛生間就抱個人出來,他睜大了眼睛。尼瑪,還是個男人?老板這是要怎樣?

柯遠無視秘書的驚訝,他吩咐道:“去醫院。”

秘書更是目瞪口呆,受傷了?老板這麽兇猛?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要去醫院的地步了?老板,我太崇拜你了。

車子平穩的開着,溫清木吃了一片胃疼藥,感覺好點了。 柯遠還是抱着他,溫清木也不鬧,任由他抱着。這麽舒服的窩,不躺白不躺。大不了等會付錢就好了。溫清木是這麽想的。而柯遠他心裏激動的,這哪是忘記我了,這明明就是和我鬧別扭。你看,這不就好了麽?

柯遠的手突然摸着溫清木的臉,溫清木啪的一巴掌扇在他的手上。

他怒吼道:“老子不是同性戀。你他媽的放尊重點。”

柯遠秘書吓了一跳,他擡頭看後視鏡,原來打的是手阿,不是臉。同性戀?自家老板是同性戀?看着不像阿,這幾年他身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躺過他的床,要是有就只有自己了。那次自己為了簽合同喝醉了就是躺在老板的床上睡覺的。老板還照顧了自己,

自己?床?尼瑪,老板對我不是有居心的吧?不要,千萬不要,我有女朋友。

小秘書的臉此時精彩無比,他望着自家老板的模樣十分糾結。

柯遠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什麽呢?開車。”

小秘書好死不死的來了一句,老板,我有女朋友。你千萬別打我的主意。更不能以職位,工資來威脅我。

柯遠怒了,他冷聲道:“胡扯什麽?我他媽的打你什麽主意?好好給我開車。”

溫清木輕笑出聲,冷酷老板愛上迷糊秘書。挺好的,小秘書,我同情你。

小秘書直接要哭的表情。而柯遠則是想把開車的人扔出去。柯遠看着懷裏的人如玉的面孔,讓人心動的淺笑。他一低頭狠狠的吻住了溫清木,溫清木吓了一跳,他死命掙紮。柯遠就是不放,溫清木喊道:“胃疼,胃疼。”

柯遠這才放開他,到了醫院。柯遠硬陪着溫清木做了胃鏡,抽了血。一切都弄好後,醫生看着溫清木語重心長,一臉凝重的說:“你的身體受過虧,你不得不當心了。煙酒,咖啡,辣,都不能沾。你的舊傷上到脾,肺,肝。所以,切記要好生調養。”

柯遠一聽心裏疼得厲害,那些傷是自己打出來的。當時,自己怎麽下的了手。

溫清木不在意的笑笑,他說:“沒事,我還年輕,等結了婚讓老婆好好調理就好了。不都說愛情養胃麽。”

醫生被他樂觀的心态逗樂了,附和說道:“對,在生兩個娃,就更好了。”

溫清木重重的點頭,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柯遠看了那個醫生一眼,他緊跟着溫清木出去了。進了電梯後柯遠把溫清木困在懷裏,他盯着溫清木看。

溫清木皺眉擡頭和他直視,柯遠突然嘆氣,他伸手撫摸溫清木的眉,低頭吻了他的唇。在他耳邊說:“對不起,阿木。”溫清木還沒來得及推開他電梯門打開了,小秘書看着自家老板那副深情的模樣他一陣惡寒,太不正常了。

柯遠把手裏的藥單遞給小秘書冷聲道:“拿藥去。”

溫清木後退幾步他嘴角噙着笑看着柯遠說道:“你對不起我什麽?”

柯遠伸手想去碰他的手,卻被他避開了。柯遠低頭說:“你那些傷,是我弄出來的。那年,我囚禁你,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那時,我是瘋了吧。阿木,回到我身邊吧,讓我照顧你,疼你,愛你。我想補償你,我想我們在一起都是快樂的幸福的。”

溫清木淡淡回道:“你不用說對不起,那些事我都我聽我父親說了。你那時是帶着恨的吧,所以,我不怪你。我不需要你補償什麼。”

溫清木想到他母親和柯政一起害死了柯遠的母親,溫清木就不由自主的顫栗,驚慌,害怕。那時柯遠才多大?22歲承受了喪母之痛,本來一個好好的家,卻被別人害的家破人亡。想到這些,溫清木的笑容隐去。不過他眉眼間仍帶溫柔。

他說:“柯遠,我真的忘記了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聽阿澤說,你對我很好。可惜那種感覺我不記得了,所以你不用補償我。只要你不在強迫我做任何我不願意的事情就好了。還有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快樂,無憂。”

小秘書把藥拿來了,他遞給了溫清木。溫清木看着他微笑着說道:“在你老板身邊,好好的照顧他。”

小秘書沮喪着一張臉,他說道:“溫經理,我和老板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你那個千萬別誤會。”

溫清木搖搖頭,我沒誤會,你別怕。說完,他拿着藥離開了。

柯遠追了上去,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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