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5)
看見了溫清木。這時溫清木已經爬起來了只是他坐在了路邊的石頭上,目光看着遠方。
範潤澤只是看着還未靠近他,心就已經疼的不得了。他急忙把傘打開。蹲下把溫清木抱在懷裏。
溫清木看着範潤澤雙目有些空洞,他說:“我害怕。”說完哇的一聲又大哭了起來,那種哭聲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是酸心透骨的傷痛。範潤澤不說話只是抱緊他任他哭喊。 溫清木的哭聲漸止,範潤澤把他拉起來扶着他,這時範潤澤的司機在路邊等着了。 範潤澤把溫清木扶上車,車裏的空調已經打開了。範潤澤把大衣裹在溫清木的身上,司機開口道:“少爺,當心感冒,如果您不介意我把我身上的外套脫給你?”範潤澤只是冷眼看了司機一眼,那個司機就不在言語了。
溫清木把身上的大衣拿下卻被範潤澤制止,範潤澤說:“ 我沒事,我怎樣都不要緊,只要你好好的就夠了。”
溫清木聽後也不在說什麽,或許他根本就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了。他閉上了眼睛靠在範潤澤的懷裏,眼角的淚一滴滴的落下。
這時,車裏唱起了,林夕寫的詞。範潤澤抱着溫清木說:“阿木,如果哪天你想離開了。我随時可以帶你走。走的遠遠的我會對你好,好到你都會忘記柯遠這個名字。”
溫清木喃喃的說:“我不希望有那麽一天。”
範潤澤抱他的力度更緊了,他說:“我不允許你這麽對待你自己。答應我,阿木若真有那麽一天讓我帶你走。”
溫清木點點頭,好。若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就随你走。讓你對我好,好到我記不起柯遠是誰。
柯遠到了武漢醫院後他推開病房的門一把抓住他爸的衣服把他拖了出去,拖到外面用力一推那個男人就倒在了地上。柯遠在狠狠的踹在他的身上。四周很快聚集了很多人,但是沒人敢拉開柯遠,因為柯遠此時的表情十分恐怖。這時,柯潔也跑了出來,她看後吓了一跳,緊緊的抱住柯遠大喊道:“哥,哥,你這是做什麽?”然後她又向人群發出求救,快點把我哥拉開啊。你們看什麽看,也不過來幫忙。這時,才上來幾個男人拉開柯遠。柯遠對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說道:“我告訴你,如果我媽有任何閃失,我就讓你付出代價。當然還有那個女人。”
說完柯遠就進了病房了,病房裏,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
病房裏,柯遠的母親臉色白的像一張紙。她頭發蓬亂,手腕處裹着厚厚的紗布。閉着眼睛痛苦的皺眉,柯遠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他喊道:“媽媽,我回來了,”
他的母親聽到柯遠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然後掙紮的想到下床去拉柯遠。柯遠吓了一跳他立即握住他母親的手:“柔聲的安慰道,媽媽,你躺好,你先躺好。”
他的母親死死的拽着他的手,用力過大指甲都深深的嵌進柯遠的肉裏。柯遠顧不上疼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說着,沒事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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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說:“怎麽沒事,他想讓我死。我死了他多高興阿。他就可以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柯遠說:“他敢?他若真敢離婚,我就和他拼命。”
柯遠陪他的母親說了很多,直到他母親累了想休息。柯遠輕輕的退了出來,他看到坐在外面的男人。柯遠站着冷聲說道:“你若敢離婚,那麽我就會加倍的報複在溫清木身上。你是了解我的,我要想得到一樣東西就必須得到。我要想毀掉一樣東西,那麽我也會毫不留情。”
男人張張嘴想說什麽,卻始終沒有說出口。柯遠囑咐了他妹妹很多話然後就回校了。
回到學校,柯遠看見溫清木現在校門口等他。柯遠走了上去,握住他的手說道:“怎麽在這?你不冷麽。”說着把溫清木的手捂在懷裏走了進去。溫清木卻不走,他說:“去旅館,我有話要和你說。”
柯遠回頭沖他笑,溫情的要死。他說道:“阿木,我想你。”
溫清木回以微笑,說着:“我也是。”柯遠把溫清木拉進房間裏就那樣的把他抵在門上,緊緊的抱住了他。溫清木環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臉上,看着他,吻了柯遠的唇。
那夜,他們什麽也沒說,只是不停的□□。那是種靈魂與肉體的結合。那是深刻的美妙,最直接的愛意。溫清木緊緊的抱住柯遠說道:“我愛你。我愛你。他哭着說着,笑着說着,破碎的□□也都是反反複複那句,柯遠,我愛你。”說到最後柯遠心都碎了,他吻住他的嘴不讓他說出口。卻發覺溫清木竟然淚流滿面。
半夜,溫清木高燒不退。他覺得自己似乎要死了,難受的呼吸喉嚨都疼。他轉身去看柯遠,柯遠睡得很沉。他知道柯遠這幾天守在醫院肯定沒睡好。舍不得去驚醒他。又怕自己身上的熱度會燙到他,于是他離柯遠遠點,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柯遠,帶着一身的疼痛看着這個自己深愛的人。
早上柯遠很早就醒來了,他看着溫清木還在沉沉的睡着。他冷冷的笑了下,然後穿衣離開。武漢的冬天很冷很冷,柯遠走在冷清的路上他凍的發抖,路兩邊的梧桐樹葉子幾乎都掉光了。偶爾還有幾片枯葉落下,砸在柯遠的臉上,他擡頭看着霧蒙蒙的天,突然有種錯覺,就好像世界要到末日了。他要失去溫清木了,忽然他心一陣陣抽搐的疼。他加快腳步走進了一家照相館。
照相館的老板算是他的朋友,所以柯遠進門就說,我要洗照片,別讓任何人進來。然後,柯遠在沖洗間一呆就是幾小時,他看着那些照片有些發愣,目光裏有一些遲疑。但是他一想到他的母親躺在病床上,他目光一轉又成了陰狠。
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學校裏并沒有多少人。柯遠去了趟學校他把手裏的一疊東西塞進了學校的郵箱,還有學生會辦公室的抽屜。
星期一早上,柯遠到了學校,整個學校都沸騰了,或者說都瘋了。每個學生都大聲議論着,吵鬧着。連學生會,老師出面都阻止不了。
範潤澤一把拽住柯遠,把他拉倒假山後面。一拳打在柯遠的臉上。範潤澤說:“是你幹的吧?清木,他現在在哪?我從昨天都沒看到他。”
柯遠吃驚的說:“昨天他沒回來?”範潤澤說:“沒有,他一定和你在一起對不對?他在哪?”
柯遠說了那間旅館的名字,範潤澤冷聲道:“我會帶他走的。”
範潤澤到了旅館之後他看到昏過去的溫清木吓了一身冷汗,他抱起溫清木就往醫院去。等他到了車上卻發現溫清木身上的印跡都變了色。白皙的肌膚成了青一塊紫一塊。 背上全都是牙印,暗紅色的血印讓人看了驚心。他咬牙吩咐司機去公寓。溫清木這樣肯定不能去醫院了,範潤澤讓他的私人醫生往公寓去。
柯遠想起身份證還在旅館于是他回去拿,等他下來時,那個老板說你真狠心,那個男孩被你折磨成那樣,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在看了。高燒不退,等我開門時他已經昏了過去了。我是親眼看着你們進了我的旅館的。
柯遠冷哼,你想說什麽?
那個中年老板說,抱他走的那個年輕男人讓我作證人。他給了我很多錢,我答應了。如果你也能給我很多錢,那麽我今晚就離開。
柯遠陰狠的盯着那個中年人,中年人被他看的心裏發毛。他想只是個孩子而已沒什麽會讓自己害怕?
柯遠一字一句狠絕的說道:“滾蛋!”說完就離開了。
柯遠接着又做了一件讓人吃驚的事情。他竟然把他爸和溫清木母親偷情的照片放大挂在了鎮上。還配上那些羞辱溫清木母親的話。溫清木母親一看當場昏了過去。
溫清木在下午才醒來,他看着趴在床沿睡着的範潤澤眼睛濕潤。他輕輕的叫了聲:“學長?”範潤澤立即睜開眼驚慌的喊道:“清木。怎麽了。”
溫清木搖搖頭,他眼淚流了下來。他說道:“柯遠不要我了。”
範潤澤心疼的摸着他的臉說:“我知道了,以後我陪着你。我帶你走吧,去另一個城市生活,讀書。”
溫清木搖搖頭說道:“我不想離開學校。”
範潤澤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過了好久他才說道:“清木,學校你回不去了。柯遠他把那晚你們在一起的照片公布了,并且只能看清是你,他認不出,”
溫清木一愣然後他像是受到驚吓一樣想說話都發不出聲音,終于他大叫了一聲吐了一口鮮紅的血。一個星期後,溫清木去了學校。他的父親也被請去了,本來他的母親也要去的,只是她還在醫院裏。有人傳言他的母親行為不檢點,不守婦道。
溫清木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發生這樣的事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過事情被範家出面壓下來了,所有人都知道溫清木是被人□□了。他是受害者,今天舉行這個會議就是讓大家鼓勵并且包容他。讓他不要害怕。
溫清木站在臺上他面色蒼白,柯遠遠遠的看着,只是一個星期他竟然瘦了這麽多。所有人都用鼓勵的,同情的目光注視着他。溫清木清冷的聲音響起他說:“我不是被□□的,我是自願的,我愛那個人。愛到了骨子裏。但是,從現在起,我不愛了。柯遠,你聽着,我不愛你了。
說完溫清木就走了下臺拉着他的父親走出了校門。全校再次沸騰了,原因不僅僅是溫清木是同性戀,更重要的是他愛的那個人,也就是照片上的另一個主角是柯遠。好多女孩都哭了,哭的悲痛欲絕。好多男孩都笑了,這真是他媽的報應阿。武大兩個才子,兩個校草竟他媽的是同性戀。
柯遠的家長也要被請學校來的,但是柯遠說,我爸死了,我媽身體不好,你別去煩他了。我退學就是了。溫清木已經轉校了,範潤澤幫他聯系了另一所學校離武漢很遠很遠。
學校已經失去了一個優秀的學生他們不想在失去柯遠,于是說:“算了吧,過去就過去了。總有人要為這件事負責,而溫清木已經離開了。那麽柯遠就留下吧。”
柯遠放心不下他母親于是也就同意留下,範潤澤也随之轉校了,陪着溫清木去了北京。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
坐在窗前看着雨中的煙花,誰那麽傻。明知會被雨水澆滅卻還執意點燃。
溫清木坐在咖啡廳看着窗外下的大雨,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最讨厭的就是下雨了,到處顯得灰蒙蒙的又髒兮兮的。北京車多的讓你看了有種焦慮的感覺,一輛接着一輛行駛。如果是堵車那麽心裏定力不好的人肯定會發瘋。有一種被困住的錯覺。當然柯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看到堵車堵的很厲害時,他拿起了文件在批閱。絲毫不受天氣惡劣的影響。
溫清木擡手看看時間,對方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他略帶煩躁的看着窗外,雨還是沒停。公司打電話來說,對方今天恐怕來不了,因為暴雨願意被困在了路上。等到明天直接去公司談。
溫清木聽後淡淡的嗯了就挂了電話。溫清木目前是北京一家上市公司的經理,他學的是金融學。 自從離開武漢後他只回去過一次。他的家人如今都在這邊,只是柯遠的母親還是死了。因為她再次的目睹了柯遠的父親和自己的母親偷情的場面,心髒病複發而亡。
柯遠為他母親舉行葬禮的時候,他回去過,只是偷偷的遠遠的站在遠處看着。看着柯遠跪在雨地裏哭。那種極致的悲傷任誰看了都會心疼不忍,更更何況溫青木是如此的深愛他。
葬禮結束後所有人都回去了,而柯選仍在墓碑前跪着。雨下的不大不小,深秋的天氣寒氣很重。溫清木躲在遠處看着他,已經跪了好幾個小時了。怕他經不起秋雨的寒,于是他躊躇了很久終于走向柯遠。
頭頂猛然被雨傘遮擋,柯遠好似未發覺般,目光仍是空洞的望着他母親的照片。不去管身邊人是誰,溫清木看着他眼睛哭腫了,胡子幾天沒刮了。人憔悴的不成樣子,他忍了很久才把手放在柯遠的肩頭。然後他很輕的嘆息。只是很輕微的一聲,柯遠卻是渾身一震。他猛然擡頭,溫清木那關心的眼眸就落在他的眼底。而柯遠眼中的悲傷瞬間被仇恨代替,他打翻頭頂的傘朝着溫青木怒吼道:“滾,不要出現在這,你會髒了我媽的輪回路。滾開。”
溫清木伸手把柯遠拉起來他說道:“當心感冒,我們先離開吧。”
柯遠推開溫清木不想與他接觸,但是他跪了很久了以至于腿麻腳麻所以他傾斜着往前倒。溫清木吓了一跳立即接住他。
在柯遠摔進他懷裏的那刻,溫清木渾身一僵。但也只是一瞬間,接着他便扶着柯遠站好。柯遠似想到什麽他勾起嘴角冷笑然後他忍着劇痛,用力的拖着溫清木離開。
到了一家旅館,他付錢後就拽着溫清木上了樓。門一關他把溫清木摔在地板上,力氣大的根本不像在雨地裏跪了幾個小時的人。
柯遠面帶狠色,他撕開溫清木的衣服,然後埋下頭在溫清木的脖子上狠狠地咬着不松口。溫清木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但是他想着柯遠所承受的疼于是他把手放在柯遠的背上輕輕的撫摸着。
柯遠感受到嘴裏的血腥,他幾乎失去了理智那時他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把溫清木一點一點吞下去。但是背上輕柔的撫摸讓他有了一絲的清醒,他松開口。只見被咬的那處往外面噗噗的冒着血。
柯遠拿起溫清木的襯衣胡亂的擦着,然後就狠狠的侵犯着他。柯遠剛進去時幹澀的讓他發疼,還是他仍是不管不顧的□□。一次比一次猛烈,那種兇狠的懲罰對于溫清木來說生不如死。溫清木感覺下面久了血,好多血。有了血做潤滑柯遠動得更快,進的更深。
然後他的手在溫清木的背上狠狠地掐着,溫清木哭出了聲,壓抑的,悲慘的,絕望的。他嗚嗚的哭着就是不喊一句疼。
很快柯遠釋放在溫清木的體內,他站起來瘋狂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臉上的焦急,煩躁與悲傷,溫清木看了心也跟着疼。
柯遠回頭指着地上的溫清木怒罵:“□□,賤人。”此刻的柯遠像是瘋了一樣,他焦慮的猶如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突然他看到地上的皮帶,他陰森森的笑了。溫清木睜大了眼睛他看着魔鬼一般的柯遠,張張嘴喊到:“不要,阿遠。”
柯遠怒吼道:“不要?你覺得我會對你心軟麽?你覺得我真的愛你麽?”說着便把手裏的皮帶狠狠的抽在溫清木的背上,溫清木疼得叫了出來。柯遠說:“我根本就不愛你,都是騙你的。誰讓你媽破快我的家庭,我媽死了,我要你陪葬。陪葬。”
很快溫清木的悲傷交錯着傷痕,觸目驚心。溫清木的意識越來越薄弱,他喊道:“阿遠,我死後你把我埋的遠遠的,別讓別人發現了,要不,你趕快拿筆來,我說與你無關。阿遠,我愛你,從頭到尾都是真的。但是現在我發現,我真的不愛你了。你不是我認識得柯遠,我還愛你做什麽?” 這時門被大力的撞開了,徐哲和廖晶晶跑了進來。他們看到地上的溫清木時,廖晶晶阿的一聲尖叫。她指着柯遠說道:“你,你,你不是人。你太可怕了。”
柯遠冷冷的掃她一眼,徐哲一把推開柯遠。他跪在地上都不知道該怎麽去抱溫清木,他怕溫清木疼,碰都不敢他。
徐哲對廖晶晶說:“打120.快打。”
溫清木被送到醫院時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徐哲看着急救室的燈亮着。他心如刀狡,徐哲一拳砸在牆上,他說我就知道柯遠和溫清木在一起肯定是為了報複。
手術結束後,醫生出來說:“病人脫離危險了,不過他的身體垮了,以後必須要慢慢調理。肋骨被摔斷兩根,其他都是外傷。施暴人太過殘忍了,我介意報警。”
徐哲咬牙切齒說道:“就該他媽的報警。讓他去坐牢。”
第二天範潤澤來到了醫院,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溫清木。他陰着臉走了,他去找柯遠了。
柯遠就站在郊外在等他,範潤澤說:“你父母和阿木父母間得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是你覺得這關a木什麽事?”範潤澤啪的一巴掌甩在柯遠的臉上,他吼道:“這關阿木什麽事?難道你不知道阿木他也是受害人麽?他父親承受了多少痛?多少委屈?阿木又有多難過你他媽的知道麽?”
柯遠說道:“我就是要報複溫清木讓那個女人知道心痛的滋味。”
範潤澤點點頭說道:“好阿,今天我站在我替阿木償還你,你動手吧。我本就是要和阿木過一輩子的人,我替他還。動手吧,打死我,我也甘願。”
柯遠看着他冷哼道:“憑你,也配?”說完轉身離開,範潤澤上前拉住他,說道:“你不動手,那我不客氣了。你打了我最深愛的人,我總該為他讨回公道吧。”
柯遠和範潤澤打的不可開交,兩個人都會跆拳道,所以也是不相上下。
這件事還是鬧大了,柯遠父親知道了,溫清木母親也知道了。所以溫清木的母親跪在溫清木的床邊哭着說道:“媽媽知道錯了。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等溫清木徹底清醒時,範潤澤為他辦了出院手續讓他回北京住院。溫清木一家人都随着溫清木去了北京,臨走那天,柯遠來了。
溫清木躺在床上,他閉着眼睛說:潤澤,你把我家人都安置在北京,你這麽殷勤不會真的想和我白頭偕老吧。”
溫清木口氣中帶着笑意,柯遠的心一疼。卻不接話。
溫清木見他沒回答又開始笑着說:“我的王子,快把我吻醒吧。”這時範潤澤進來了,他快步走近病床前彎下腰吻了吻吻清木的唇。
溫清木睜開了眼睛,卻發現範潤澤身後還站着柯遠。他的臉猛然變色。瞳孔放大裏面全是驚恐,像是看到惡鬼一樣。他渾身都在抖,嘴唇張張卻說不出任何話。他的手緊緊的拽着範潤澤的手,用盡了全部得力氣。
範潤澤無法抱他入懷只能不停的拍着他,吻着她說:“不怕,不怕。我在。”
溫清木驚慌的說:“疼,疼,好疼好疼。”範潤澤吓了一跳他急忙問:“哪裏疼,哪裏疼。我叫醫生。”範潤澤按了鈴,而溫清木一直喊疼。範潤澤并沒有趕柯遠走,他看了柯遠一眼目光陰暗。
醫生很快就來了,他問溫清木哪裏疼。溫清木哭着說:“哪裏都疼,背上,腿上,手臂上。還有,還有屁股也疼。”
醫生輕輕的碰了他的背,他疼的大叫。醫生搖搖頭,他說道:“他的傷沒問題,他之所以喊疼怕是受到了刺激。”醫生看看柯遠,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不愛他就放開他。你這樣折磨他你心裏好受麽?”
這個醫生依舊是那年給溫清木看病的醫生,那天溫清木被送來時只剩了半條命。他心疼的差點掉了眼淚。
柯遠開口道:“溫清木,我不會向你道歉的。但是以後我們兩清了,你父母和好了。我也不會去記恨了。聽說你要走了,聽說你會和範潤澤在一起,那麽我祝你幸福。再見。”
說完柯遠朝醫生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把他救了過來。”柯遠離開後,範潤澤接着跟了出去。溫清木眼睛幹澀的發疼,卻沒哭。易南坐在椅子上他想了很久才對溫清木說:“我一個同學他學的是心理學,也會催眠。讓你失去有關柯遠的所有事情,你願意麽?”
溫清木盯着易南看,他說:“換作是你,你願意麽?你不是本地人吧,為什麽會在這裏當醫生?”
易南苦笑,我愛一個人我們是從高中一直到大學的同學。後來他娶了老婆,我也就離開了。我家原來是在北京,他應該還在北京吧。
溫清木吶吶的說:“抱歉,那你還難過麽?”易南沒回答,他說:“我只是希望柯遠不會後悔,你不會後悔。”
已經快要下午了,雨還是沒停。溫清木午飯都已經吃好了,他擡手看表一點半。他拿起外套準備離開,這時電話卻響了。他說了聲喂。對方明顯的一愣,不過還是說道:“抱歉,路上堵車。我到了,如果你還在預訂的餐廳的話,我想我們談談。”
溫清木看着窗外,一個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戴着眼睛。從車裏下來,給他開門的那個人幫他打傘。那個男子正在講電話,嘴角帶着淡淡淺笑。溫清木拿着手機他有一絲恍惚,那個男子已經進門了。溫清木電話裏傳來聲音說:“還在麽?”溫清木揉揉眉心有一絲煩躁,他說道:“抱歉,你遲到了兩個小時。請您明天到公司在談吧。”
說完溫清木挂了電話,他把外套穿上站了起來。柯遠說:“溫經理不是還沒走麽?瑞致公司果真有誠意,讓經理親自等了兩個小時。”
溫清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道:“我在躲雨,現在雨小了我自然要離開。”
柯遠讓秘書把合同拿出來,溫清木皺眉他說:“再見。”
說完溫清木就離開了,柯遠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過了許久從他嘴裏吐出阿木兩個字。意想不到的輕柔。
作者有話要說:
☆、暗戀
溫清木剛出門,範潤澤就匆忙從車上下來。溫清木看到他明顯一愣,你不是在忙麽,怎麽又來接我了?
範潤澤笑笑,我不放心所以來接你。怎樣,對方的人來了麽?溫清木牽着他的手上了車,說道:“來了,不過遲到了兩個小時,我看雨小了我就走了,合同沒看。”
範潤澤拍拍他的肩,幾百萬的生意,你怎麽好似不放在心上?
溫清木笑笑,又不是我家得生意,我幹嘛要放在心上?
不過對方來談判的那個人倒是挺英俊儒雅的,正是你喜歡的類型,要不,我給你要個號碼?
範潤澤聽後心猛然一跳,他差點驚叫的說:“是不是柯遠?”但他還是隐忍了下去,他淡淡的說道:“你又不知道,我只喜歡你。對了那個人你認識麽?知道他叫什麽麽?”
溫清木拿眼斜他說道:“不是只喜歡我麽,那麽還對他真麽感興趣幹嘛?我不認識,他到了我正巧要走所以連自我介紹都省了。
範潤澤松了一口氣,不認識就好了。晚飯要吃什麽?我早點回來做飯。溫清木笑笑,我剛吃飽,現在別談飯,我想吐。
範潤澤把溫清木送回公司後,他又轉回他的公司。範潤澤知道要和溫清木談判的人是柯遠時他把很重要的會議取消了,立刻去找溫清木。他還打趣對于幾百萬的生意溫清木沒有放在心上,自己又何嘗不是。範潤澤此刻他非常的害怕吻清木和柯遠見面。那是埋在他心底深深的恐懼,他最隐晦的心思,他怕自己再也守不住。再也堅持不下去。
柯遠住在酒店裏,他在想溫清木見到自己為何沒有一絲的驚訝,或是驚慌?完全就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樣。難道他真的視自己為陌路人了?三年沒見了,溫清木褪去青澀年少的模樣,如今已經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男子了。自己曾經那麽的傷害他,不知道他還記恨麽。這些年柯遠把生意漸漸做大,也越來越心善了。他贊助很多失學兒童,參加很多慈善項目,為的就是給自己贖罪吧。當放下仇恨,不記過往時,柯遠還是希望和溫清木做摯友。
不過,竟然答應他和他沒有一絲瓜葛那麽自己也會遵守承諾,不去打擾。
第二天,柯遠很早的就來到了溫清木的公司。公司的員工陸陸續續的才來上班,而他已經坐在會客廳等待了。溫清木聽秘書說有重要客人,他還沒進自己的辦公室就來到了會客廳。門被推開,柯遠擡頭看着溫清木,今天溫清木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西服,襯他如白玉般的肌膚。 這幾年溫清木五官越發的精致,給人一種翩翩少年的感覺。
柯遠有些恍神,而溫清木彎着嘴角笑出聲,你好,我是溫清木,負責這個項目的經理。請問你怎麽稱呼?
柯遠起身他伸出手說道:“我是柯遠,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工作。溫清木和他握手,柯遠碰觸到他柔軟的手心有些溫熱,他不由的加大力度。溫清木驚訝的看着他,柯遠立即松手微笑道:“抱歉。”
合同簽好後,溫清木打電話讓秘書送客。柯遠看着他即将離開便開口道:“阿木,你和他在一起幸福麽?”溫清木回頭看他,此時的陽光從窗臺滲透進來,柯遠的面容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神情溫清木看了有一種帶着哀求意味的錯覺,溫清木差異的盯着他看反而覺得有些不真實,似乎在夢裏一樣。
溫清木淡淡的笑了,他開口道:我們認識麽?你怎麽知道我的乳名?”
柯遠一愣,他慢慢地走向溫清木,一字一句的說:“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我。”溫清木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柯遠說這話的語氣竟然帶着陰狠的感覺。他說“:我真的不認識你,我是北京人,我的家人都在這邊。”
這是會客廳的門再次被打開,劉總直接走了進來。他沒在意兩人之間的暗湧,他朝柯遠伸手,笑着說道:“柯總竟然親自前來,今晚我設宴款待你。”劉總看了溫清木笑着說道:“溫經理作陪。”溫清木淡淡的點了頭就先出去了。柯遠望着他的背影有些發愣,劉勇解釋道:“柯總,別見怪,溫經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淡淡薄薄的。并不是針對你。”
柯遠點點頭他問道:“溫經理是哪裏人?”
劉勇說:“北京人啊,他家人都在這邊,雖然他從來不說北京話,但他們一家人的戶口都在這邊。”
溫清木站在十樓看着柯遠上車離去,他目光淡薄,看不出任何情緒。突然柯遠擡頭朝他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那一眼用情至深。溫清木突然有一絲驚慌他立即退後。
晚上的宴會坐落在一家豪華的酒店裏。柯遠大學期間就試着投資,炒股,在那個年代他選擇了電子産品。短短兩年,所有的成就告訴他當時的選擇是對的。 只是他并不快樂,甚至有時深夜他會夢到奄奄一息的溫清木。被他折磨不成樣子的溫清木。有一次他在半夜醒來驚了一身的冷汗,他夢到溫清木已經死了,在奈何橋那邊朝他微笑着說道:“柯遠,我死了,你很高興對吧。能讓你高興真好,我願意去死,只要你能高興。柯遠,我對你用情至深哪,我哪舍得離開你。我把你放在我心尖上愛着。可惜你卻想我死,我死了你才會開心,微笑。為了你開心我願意去死。很快我就投胎了,所幸你不會在于我有瓜葛了。再見了,我最愛的你。”
溫清木說完真的融入了一片煙霧裏,再也看不清。柯遠 心裏難受的想喊住他不讓他離開,可是喉嚨裏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只能拼命的掉眼淚。是那種痛失所愛的感覺。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溫清木消失,盡管他想拼了命的跟去,可是他動不了。
很快宴會上的人幾乎都來齊了,柯遠緊盯着門,他生怕溫清木不會來了。柯遠掏出手機他打給溫清木,電話通時,門也被打開了。溫清木牽着範潤澤的手走了進來,他臉上帶着溫柔的淺笑。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就因這個溫潤的淺笑使溫清木看起來異常的俊美。柯遠愣了,手機貼在耳邊忘記了挂斷。他想,果真是眉目如畫,溫潤儒雅。
溫清木低頭掏手機,他看到號碼時眼裏有一絲驚愕。他擡頭去看柯遠,柯遠才挂了電話。
他笑着說:“我怕你不來了,你給了我這麽好的項目,我怎麽着也得向你敬酒感謝不是麽?”
溫清木的神情轉眼就變得淡淡的,他輕笑出聲。柯遠這時才把目光移向範潤澤,他笑着開口道:“好久不見,學長。”
範潤澤的心随着他的笑,顫抖的發疼。那是來自心尖處的疼痛。他此時的意識混亂了,他的心,他的耳膜都被那句好久不見,所轟炸着。讓他意識模糊。
溫清木勾起嘴角俯在範潤澤的耳邊說道:“不是說只喜歡我的麽,怎麽看到他劉這副模樣了?癡了,傻了?我帶你開是對的吧。”
範潤澤回過神,他朝溫清木笑笑。瞎說什麽呢,我們落座吧。
柯遠起身,他今天穿着淺藍色的襯衫,煙灰色的西服。整個人顯得挺拔,英俊。
溫清木讓範潤澤坐在柯遠的旁邊,而他坐在範潤澤的旁邊。
柯遠為他們倒酒,柯遠端着酒杯對範潤澤微笑,學長,我能和你換個位置麽?
或許是暖色的燈光使人沉醉,也或許是鮮紅的酒香熏人。總之,柯遠的聲音聽上去有種蠱惑人心的意思。陶醉的不僅僅是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