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禦貓的美男計
在靠近後發現,溺水的是一名男子,他正在奮力撲騰着,而他的雙腳被一雙泛白的手抓着。我游過去,一手結印攻向那水鬼,一手将那男子往上拉。
水鬼被擊中不由放開男子。
我和那男子浮出水面後,他不停地咳嗽。
“會游泳嗎?”我問道。
他點點頭。
“快游回船上,不要回頭,知道嗎?“見他點頭,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潛入水中。
閉氣雙手結印,凝聚靈力,試着和那水鬼對話。
“我有辦法讓你去投胎,無需在替身。”
“胡說,水鬼只有找了替身才能去投胎。既然你放跑了那人,那麽你就來代替他吧。”說着猙獰地朝我撲來。
因為在在水中,動作有些遲緩,在險險躲過它的攻擊後,再次結印,真要攻擊卻被水鬼死死纏住。我用力掙紮,卻是徒勞,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窒息的感覺向我襲來——
就在我意識有些模糊之際依稀聽到有人在喚我的名字,“無鹽——無鹽——”語氣很是慌張,像極了前世我躲起來,家人找我時的語氣。意識清晰了一些,我試着凝聚靈力,将靈力聚在雙臂,那水鬼像被火燒到一般,慘叫一聲放開我。我乘機用力一蹬浮出了水面。
上船後,我借着身體不舒服,躲過了衆人的詢問。展昭也沒有多問,只是讓我好好休息。
回到房間,換好幹爽的衣物好。我拿出出門時帶上的朱砂和黃紙,跪坐在小桌子前,開始寫往生咒。待書寫完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由于那場有些詭異的溺水時間,船客們都呆在房間裏不出來。剛好,免得被人看見了不好。我輕輕打開房門,看着外面沒什麽人,走出去,在輕輕地将門帶上,朝船尾走去。
盤膝坐在船板上,将寫着往生咒的黃紙,一一折成折成紙船,置于膝上。
“這個方法我只見爺爺做過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說着靜心凝氣雙手結印,默念咒語。看着慢慢升起的紙船,心下一喜,慢慢揮動雙手将紙船引致江面上,待所有的紙船都浮于水上,再用靈力驅動,紙船移動,慢慢形成一個圓形。這是一個白影緩緩從水下浮上來,那水鬼看着那個們,吃驚看着我。我卻不理會,輕輕揮動雙手,看着紙船快速旋轉,逐漸形成一個漩渦,我用眼神示意那水鬼,快進去。它看着那漩渦,感激看向我,說道:“謝謝!”
我點點頭,示意它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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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水鬼一頭紮進去漩渦,漸漸消失,我吐出一口氣,收好氣息。
“希望你能投到一個好的人家。”說完站起來,揉揉有些酸痛的雙腳,跪坐太久了。轉身想回房,在轉身的一瞬間,我看到展昭不知何時站在離我不到五步的地方,我壓下尖叫的沖動,我捂着劇烈跳動的心髒,有些不滿地說:“展大人,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那些都是你從書上看來的嗎?”他盯着着我淡淡說了一句。
我心中不由一驚,他全看到了,完蛋了該怎麽解釋呢?
我僵着臉和他默默對視,其實我很想和他說借屍還魂的事,可是若是說了,肯定會被當做怪物看待的,我可不願整日被人圍觀或是被人當做妖怪拿去燒了。所以現在能做的只有沉默了。
于是兩人對視半天後,展昭極其無奈地說了一句“天色不早了,休息吧”結束了這無聊的死扛。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就被展昭叫醒,說是扶溝縣到了。拿着行李下了船,我們先找了一家客棧落腳。展昭讓我在客棧休息,自己則到縣衙了解案情。
我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見展昭還未歸,決定到處走走,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結果一無所獲。繞了一圈,回了客棧剛好碰上從縣衙回來的展昭,他将案情跟我大致說了一遍。
目前一共有三位受害者,全都年輕的男子,死前沒有掙紮的痕跡。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有妖物吸取精氣以提升法力。那會是什麽呢?那些死者接觸的人太多,氣息已經被破壞,估計也沒什麽線索。哎——還真是傷腦筋啊。
展昭坐在我對面淡然喝着茶,但眉頭緊鎖看來他也是毫無頭緒。
“展大人——”這時一個衙役走進來,對着展昭行了禮,慌張地說道:“又發現一具屍體——”
我站在屍體旁邊,仔細看着。人死去還不算久,臉上的表情很安詳,周圍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看到屍體旁邊有一片奇怪的葉子,似乎不是竹葉,我拿起來發現那是一片柳葉,可是這是竹林為什麽會有柳葉呢?
“有什麽發現嗎?”原本向縣衙捕頭了解情況的展昭走了過來,詢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只是将手裏的柳葉遞了過去。
“柳葉?”展昭看着手裏的葉子,不解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解釋。
“可能是一條線索,我不太确定。”說着轉向一旁的捕頭,問道:“附近可有柳樹?”
“附近倒是沒有,不過城西倒是有一個柳樹林,那倒是有不少柳樹。”捕頭回答。
城西?這裏是城東,這葉子出現在這也太奇怪了吧?
展昭也若有所思看着手裏的柳葉,想來他也覺得怪異。
縣衙的人留下處理後續工作,我和展昭則決定去城西的柳樹林看看。
在蔥蔥郁郁的柳樹林前,我停下了腳步。
“不進去?”展昭困惑看着我。
我搖頭,“不必了”若是有天眼的人會發現柳林的上空有一股淡淡的妖氣。果然是柳樹成妖嗎?
“為何?”展昭甚是不解。
“展大人,咱們回去問問縣太爺可不可以把這整片柳林給燒了。”這樣省的進去找那那柳妖的本體,再說這林子的柳樹少說也有一千吧?若是一棵課地檢驗,怕是要花不少時間的,像我這樣的懶人可不願做那種吃力的事
“啊?”展昭被我一句話定在原地。
問的結果當然是——不可以,因為那柳林裏有不少家族的祖墳,若是燒了怕是會引起民憤。
“除了燒柳林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展昭坐在我對面看着我苦哈哈的臉問道。
“有是有?不過怕是要花不少時間。”我無奈地說,“想要除掉那害人的柳妖就要毀掉它的本體,但是那林子的樹有不少,若是一棵課地檢查,怕是要花上不少天,我怕這段時間又有人被害。”還有我很懶啊。
我這樣一說,展昭也沉默了。
我撐着下巴思考,怎麽樣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找出柳妖的本體呢?轉頭看到亦再在思考的展昭,話說這禦貓長的還真是沒話說,段無鹽會喜歡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等等,我有辦法。想着我站起來,看着展昭十分認真地說:“展大人,你犧牲一下色相,可以嗎?”
“啊?”展昭徹底當機了。
展昭獨自走在一條略微偏僻的道上,想起今日下午那人說的那些話,心裏值嘆氣。讓他做餌引柳妖出來就直說好了,非說要說這是什麽美男計,真不知道她那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
這時一陣詭異的風吹來,展昭心裏一緊,來了嗎?
果然前方不遠出現一道白影,展昭不懂聲色,繼續往前走去。那白影越來越近。他這才看清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
“哎呦——”在展昭與那女子即将擦肩而過時,那女子忽然叫了一聲,倒向他,展昭不露痕跡避開那女子倒來的身體,只是單手扶着她,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我隐在暗處,看着不遠處那一幕,嘴角有些抽搐,這種方式也太老土了,一點心意也沒有,一會肯定會說,腳受傷了要求送回家去。果然——
“我的腳好像受傷了,公子能送我回家嗎?”聽到那女妖說出這句話時我幾乎笑出聲。
“這——”展昭面露難色。
“公子——”女妖楚楚可伶看着展昭,身體一個勁往他靠過去,手甚至搭到他的腰上。
看着被調戲的展昭身體明顯僵硬,我心裏有些過不去了,覺得有些對不起白玉堂。于是理了理衣服,走過去,笑道:“相公,你原來在這啊”
此話一出,展昭與柳妖同時呆住了。我十分惡劣地無視兩人的表情,繼續說着我自己都惡寒的話,“相公,我見你這麽晚都不回家,我怕你路上會遇到妖怪——”說着看了一眼那柳妖,看到她的臉變了變,假裝驚訝道:“這位是——”
“這位姑娘受傷了——”展昭僵着表情說道。
“啊,這樣啊。”我上前想代替展昭扶着她,不料她卻側身避過,我也不介意,笑着說,“姑娘,不如我們夫妻二人送你回家吧,這麽晚了你一個姑娘家也不安全——“
“不用了——”她急切地說道,“我的腳沒事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怎麽可以呢?”我笑着說,“我可是對姑娘的家十分感興趣的——”說完揚手一團靈火揮了過去,趁她閃身躲避時散了一把磷粉。
那女妖驚恐看着我指尖的藍色火焰,揚起一陣風後消失在夜色中。
擺弄着指尖的靈火,我笑得得意,這下還找不到你的老巢?
“展大人,我們快回去看李捕頭他們準備如何,我們——”回頭看到展昭有些陰沉的臉,立刻噤聲。
“怎麽不是相公了嗎?”他陰測測說了一句。
我幹笑兩聲,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