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想好?

花沖有些擔憂的想,自己年輕輕的不是耳背吧?剛才确實聽見太師公說‘那姑娘就是白玉堂’來着。為了進一步确認,他嘴哆哆嗦嗦,不怕死的又問了一遍:“哈哈,太師公……剛才風太大,我沒聽清。”

花伯平靜的看着作死的小子,這可都是這小子自己找得啊,要是一會被吓死了可跟他沒關系啊。想罷,連醞釀都沒有直說:“我是說,那姑娘就是白玉堂!”這麽說完還不算完,怕花沖又來句風太大,又來了一遍:“我是說,那姑娘就是白玉堂!”緊跟着又是一遍:“我·是·說,那姑娘就是白·玉·堂!”

“QAQ你幹嘛說三遍啊!”

“因為很重要啊,所以我才說了三遍。”

三連擊!

如果這可以用後世出現的游戲畫面來解釋的話,花沖被花伯一擊‘耗油跟’給打飛上天了。

剛才還以為聽錯了的人,腦子一下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懵了,感覺天旋地轉一般要不能好了。一遍還能狡辯是耳背,可三遍聽着都是一樣的啊!這,這……姑娘是,是男的,還,還是……玉,玉堂。打小……喜歡的姑娘居然是男的!?怎麽可能啊!!!

一定是他沒睡醒吧?要不然就是太師公沒睡醒!?花沖怕自己是在做夢,狠狠得對腮幫子掐了一把。他又怕掐不醒下的力道極其重,一下就把臉掐紫了一塊。跟那只熊貓眼一配對,看着就更不像是好人了。

揉着疼痛的腮幫子,花沖是一點不懷疑是不是被花伯騙了。家裏這位雖然以前坑蒙拐騙幹盡了,可對自家人那只是偶爾發發小壞調味一下人生,平時有什麽事情一貫不會瞞着他的……也就是說,這,這都是真的了。

暗戀了一位姑娘剛滿十年,任誰這會聽見姑娘帶把也受不了啊!!!

花沖感覺身體內空了一般,從地上起來搖搖晃晃的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地面沉默着,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發事件。畢竟是想了十年的‘姑娘’啊姑娘!可一回想起玉堂的一言一行,報複成功後桃花眼眯起來的高興樣子,那份空曠……忽然神奇的又被填滿了~。

那滿滿的要溢出來的一種激動到不能自己,他甚至有一種本該就是如此的感覺。

花沖滿上爬上少見的紅暈,美得雙手捂着臉“哎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正在喝茶的花伯因為這一笑直接嗆着了,他神奇的看着在椅子上扭動的花小子嘴角抽了抽,擔憂道:“這是打擊太大傻了嗎?”說完伸手拍拍花沖腦袋,像是後世修電器的老人們一樣,以為拍拍就能好了呢。

花沖躲開了花伯的巴掌,一句“別鬧~沒事~。”說的花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花伯更加擔憂的看着花沖說:“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這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想起眼前的孩子念了那姑娘十年,怕他想不開苦口婆心的勸道:“沖兒啊,太師公知道你喜歡她,可如今的結果是:你心中的她,其實是他。這個樣子你也就別想他了。哪兒沒有小白花啊,你偏偏吊死在這麽一棵小柳樹上。你喜歡啥樣的姑娘啊?就告訴太師公,等你回來,咱正八景的找個好姑娘,你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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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伯說的是口幹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兩次才把話說全。而在一邊看起來是在聽,其實早走神了的花沖一點沒聽見去。

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決定這次去襄陽必要小心行事,帶回鄧車就去開封府,必要确定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是不是真是如此,他是不是真的毫不在乎玉堂的男兒身,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

正想着懷抱美人的幸福畫面,忽然,懷中美人面露猙獰,一拳揮上來打在他眼上。花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之前被揍的熊貓眼。畫面中的美人又動了,一拳又打了他另一只眼,給他補全了另一邊的熊貓眼。只見美人側身坐在他腿上,抓着他衣領冷笑一聲說:“好你個花沖,把白爺爺騙得不輕啊,你想好!?沒門——!分!必須分——!”

花沖後背竄上一股涼意,他猛然想起離開監牢前所做的事兒……糟,糟糕了。他離開的時候,雖然最後剎住閘沒讓白玉堂把他背出牢房弄一身腥,可也把玉堂騙得不輕……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神仙姐姐月老爺爺救·命·啊——!

可不可以讓他回到昨晚上啊——!!!要是知道自己的念想就在眼前,才不會這麽腦欠的做出這麽招人恨的事情啊!這好不了啊!

花沖都有了跪地的沖動,簡直沒法活了,恨不得用一根繩子勒死自己!他把放在心裏的美人得罪慘了呀!本來還有點盼頭的戀慕,這會直接被甩出一萬八千裏那麽遠了!這,這讓他驢年馬月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花伯還在勸,可說多了也發現沒搭話的花小子在出神,還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心裏不爽快就對着花沖腦袋一頓削,邊削邊說:“我說的口幹舌燥你給我出神,再讓你給我出神,出神!”

花沖被最後一削啪的一下打醒,忙抱着頭喊道:“哎呀疼死了!都要被打傻了!太師公我錯了,不該走神,別打了!”

花伯氣哼哼的放下手,光看花沖反應他就知道這小子從襄陽回來,鐵定直奔開封府!甭管前面擋着斷手還是斷腳的阻攔,他都要往那錦毛鼠身上撲去。花伯想起自己養大的那個孩子也這樣,抱怨道:“你跟你師父簡直一個德行!好端端的孩子當初就不該讓他個大男人帶,哪怕把你送去百花樓養也行啊!”

花沖聽後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他就是因為百花樓才怕姑娘的!百花樓裏面的姐姐們太可怕了!尤其是樓裏老鸨,疑似是他師父老相好的嚴姑娘,她漂亮,彈得一手好古筝,可小時候給他洗澡,彈過他小那啥!他可都記着呢!

只要不是非常事态,花沖一點也不想再去百花樓,“太,太師公你說什麽呢,百花樓那地方……雖然只賣藝只賣文雅,可我個男孩子去哪兒也不合适。”

花伯瞥了一眼眼睛亂飄的花沖,涼飕飕的來了一句自曝說:“你又不是沒去過,我記得你師父把你寄養在哪兒一年養病來着。”

花沖聽到這兒都哭了,那一年那是養病,簡直就是去受罪的。

那百花樓是花家的兔子窩之一,還是最高級的那種。位置在陳州地界。明面上是收養無依無靠的孤女,只賣藝賣文雅,可暗地裏卻是花伯栽培手下用的。像是百花樓的老鸨嚴姑娘就是手下之一。雖然沒入門,卻也跟着花伯學了一些功夫,正經算起來,這嚴姑娘跟花沖師父還是同一輩的。

出了杭州這一處明在花伯名下,暗卻是花沖的宅子沒有人看守外,每一個兔子窩不是做生意的就是純宅子,而且,都有花伯、花沖師父親自教出來的手下照看着。

這也是當初那人會拉攏花沖師父的原因。

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花沖只在鄧家堡休息了片刻,跟花伯交換了一下情報,就換了一身衣服打扮,在臉上狠狠塗抹了一層變裝用的粉遮蓋熊貓眼和掐痕,才騎着大黑馬奔着襄陽的方向去了。一刻不停歇,總算在一天後的夜晚時分抵達了襄陽。将馬托給城外馬廄。花沖找了個高處。避開巡夜的士兵,抛出繩索套住一處,踩着斜面的牆壁翻到了城牆上。

将繩索往懷裏一收,腳下用力飛身走人。朝着最熱鬧的地方奔去。

十年前,花沖跟師父來過襄陽好幾次,襄陽王府的門開在那條大街上他閉着眼睛都能找到。因當年的事情,他牢牢的記着舊襄陽的樣子。可怎麽說也有十年沒來過這裏了,打量一下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夜市,總感覺……好像跟小時候看到的沒多大差別啊?居然一點沒變化?

花沖一邊往襄陽府走,一邊打量周圍的房屋。他從塞外回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中原的變化,好比說他在杭州的宅子,以前周邊都是小破屋沒人住,可幾年沒看過,周圍的小屋都變成了大院,當初帶着展昭他們七拐八拐也是他差點找不到宅子位置的原因。

而現在站在絲毫沒有變化的襄陽城中,一種異樣油然而生。

花沖打了冷顫,腳下生風一般走的飛快。身邊的顏色以他加快得速度也極快得退去,最後只剩下灰和白,就連喧嚣都遠去了。

仿佛被什麽遏制住了喉嚨一般,花沖感覺呼吸艱難起來,他感覺自己漸漸脫離了人群,僵硬着邁着步伐,看着通向襄陽王府無盡黑暗一般的路,似乎聽見有誰喊着:“莫要傷他性命!”像是墨水調和過的畫面逐漸清晰了起來,一群佩刀的士兵将一個小男孩團團圍住,那被圍住的孩子渾身是傷,流出來的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一身華美服飾的男子推開士兵入內,他樣貌俊美,眉宇間透着一股淡漠。他站在那兒,俯視着一臉狼狽的男孩,冷聲說道:“看在他的面子上,之前的事情本王全沒發生過。你走吧,莫要再讓我看到你。”

看見那人的樣子花沖瞳孔像是貓一樣一縮,手攥成拳發出咯咯的聲音,若不是知道眼前只是曾經發生的事情,他恨不得沖上去踢飛士兵,狠狠的給那高高在上的人一拳。

若不是為了他……若不是為了他!師父也不會……

花沖牙齒磨得嘎吱嘎吱響,知道要冷靜不能被仇恨擾亂心神。他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慢慢壓制下沖動。陷入回憶中的花沖一直呆在原地沒動,剛回神,迎面就撞過來一個不長眼的人。

那撞上來的人一看就很嚣張拔橫,被咚的一下撞倒在地爬起來罵罵咧咧道:“你特麽的不長眼啊!知道小爺我是誰嗎!把我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花沖冷眼看着被後上來的家仆護住的人,餘光掃視一下寬敞的大街,忽然笑着問道:“哦~,吾不知,還望老爺告之。”

那人扇子一開,哼了一聲說:“聽好了!襄陽王可是我姐夫!給爺笑一個,爺饒過你。”說着,一臉猥瑣的靠向花沖。

花沖還是頭一次被人當街調/戲,他大笑起來道:“哈哈哈,我正愁沒處歇火呢!”說着不等那人家仆反應過來,竄到那人面前,一拳将人打倒在地。

那人被打的懵了一下,卻很快反應過來大喊道:“啊!殺人啦——!”

作者有話要說: 花沖犯到白玉堂手裏好不了~~

花沖這邊也收到一個犯到手裏的出氣。

最近寫作死簡直太順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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