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标記?

啊, 弟弟的親吻!

我興奮得在臼恃広床上打滾:“子夜!我今天見到弟弟周明明了!就在夢幻城堡裏!我竟然真的見到他了!”

“弟弟,是嗎?”

我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他跟以前一樣可愛!我還記得他的第一件熊耳朵毛絨外套, 是我和爸爸去商場買的,當時一直争論到底買黑色的還是咖啡色的。爸爸說買黑色,禁髒;我說買咖啡色, 跟他茶色的眼睛和偏淺的頭發特別配——他剛好遺傳了爸媽的優點,身上色素又比我們三個都要淺, 在陽光下跟個小天使一樣。啊, 總之當時我們問他, 選哪個顏色。他說咖啡色。爸爸不服氣, 問他為什麽不選黑色。他就說, 因為是姐姐幫他選的,他最喜歡姐姐, 當時我可得意了哈哈哈哈~”

“以前他幼兒園放學的時候,我和媽媽也問過他, 最喜歡誰,他的回答永遠是:最喜歡姐姐。”

說着說着, 忍不住會想起曾經的春夏秋冬。弟弟最喜歡我是有原因的, 我家爸媽比較不靠譜,經常吵架分居, 感情時好時壞。媽媽很讨厭照顧孩子,爸爸也會覺得我們很吵,影響他工作。我從九歲起, 就開始照顧三歲的弟弟, 後來簡直就像他的小媽媽一樣, 放學第一件事就是去幼兒園接他。

想着想着, 就忍不住微笑起來,一點一點回憶美好的過去。但這種快樂很快又被愧疚和痛苦覆蓋。

“都怪我那天不守承諾,他竟然整整等了我十年,我無法想象他是怎麽等下來的,他到底經歷了什麽他一定很恨我吧,我到底該做什麽才能彌補他呢”

子夜盯着我我,很顯然,我臉上豐富的表情刺激了他。

“他可以讓你擁有這麽多表情嗎?”他沉吟。

然後,垂下頭,直接咬上了我的臉!

“啊!”我驚呼。

還好他沒用力!不然得見血!

我試圖推開他,但推不動:“你、你幹嘛突然咬我!你是狗狗嗎?”

他直接耍無賴了,繼續舔我的臉:“我就是狗狗,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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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癢死了!你突然幹嘛呀!”

“你是我的。”他很認真地說。

“咦——所以說你在做标記?”我問。

他的嘴唇順着我的臉頰往下,呼吸溫熱:“你繼續。”

“繼續什麽?”

“你不是還在為那個弟弟興奮嗎?那繼續講啊,你們之間的事。”

他說這句的語氣感覺有點奇怪,但我确實興奮着,我就繼續說了:“啊,對哦,你知道我今天怎麽見到他的嗎,太神奇了!當時我大概在三樓吧,那邊有好多彩色玻璃窗,他就在那裏,然後他就一直跑,我在後面追,當時差點沒追上呢,以後去游樂場我一定要穿運動鞋,堅決不穿高跟鞋!還好我機智,脫了高跟鞋”

“所以,這就是你的腳受傷的理由?”

他擡起我的腳,皺眉觀察。

我趕緊看了看,還真是,右腳腳踝有擦傷,兩只腳腳後跟都被高跟鞋磨破了皮,腳底有細微的傷痕。

我無所謂地晃了晃腳丫子:“這點傷不算什麽啦,想當年,我第一次穿高跟鞋的時候啊,可能鞋碼不太對吧,總之腳後跟天天磨破,後來我就會專門買創可貼,一貼保一天。這些小擦傷也是,沒什麽,幾天就好了。”

他卻再次将我的腳捧在手心:“讓我好好檢查一下。”

他的手好大,把我的腳顯得格外小巧。他手指修長,手背上的靜脈筋絡在他用力的時候會更加突顯——他的這雙手,力量有多大,我是知道的。

他可以單手舉起我,兩個成年人才能搬動的家具,對他而言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說,當他握住我的小腿之時,會讓我不禁有種莫名的畏懼感——因為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捏碎我。

但他從來沒有弄疼過我,總是那麽乖巧、溫柔。

所以那種本能的畏懼感總是轉瞬即逝,剩下的只有全心全意的信任。

就像此時此刻,他像對待寶物那樣捧着我的雙腳,檢查我的傷口。他的手指輕輕滑過我的擦傷,動作很輕,還時不時看我的反應。他的手心如此溫熱、幹燥,把我腳上的皮膚熨得舒舒服服的。

我渾身徹底放松,靠在枕頭上看他。他的長袖被卷到了手肘之上,露出勻稱的手臂肌肉。他左臂上的傷痕、連帶着左臉、後頸的傷痕都變得更淺了,在他活動的時候,肌理微微變化,顯現出好看的線條和色澤。

說起來,他真的恢複了太多了,還記得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根本分不清楚他的樣貌,瘦得沒有人形,他什麽時候變得

這麽健壯…這麽性感了呢?

我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卻見他垂下頭,輕輕吻了吻我腳踝上的傷口。

柔軟如羽毛的觸感,卻讓我大驚失色。

我趕緊收腳,兩只腳的腳踝卻被他緊緊地握住,腳掌抵上他的胸膛,溫熱:“姐姐,讓我幫你治療,好不好?”

怎麽治療?像以前那樣,舔?!

我的腦海中飄過各種不可描述的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簡直魂飛魄散。

“姐姐為什麽這麽抗拒呢?明明那本書也有這個情節呀,姐姐應該是喜歡的。”

“什麽?”我有不好的預感。

“就是——”

“啊啊啊啊打住!”

好的,我明白了,他絕對把那個本子看完了,他想說的是番外4的情節,書中倆變态開始玩某種角色扮演游戲,于是出現了某種跟腳有關的不可描述的情節。

他微微張口,似乎想繼續。

我死命推開他:“你、你要是敢舔,就不準睡床了!”

果然,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度委屈:“啊?我想跟姐姐一起睡。”

“所以,你該怎麽做!”我繼續威脅。

他放開我的腳踝,一把抱住我,在我的頸彎裏磨蹭,一副聽話的樣子。

我總算滿意了,吹頭發,關燈,睡覺。

“姐姐為什麽不願意呢?”他問。

“太羞恥了我受不了。”我郁悶地說。

“可是姐姐身上的每一寸、裏裏外外都是我的,遲早有一天,全部都會被我碰到害羞也沒有用哦。”他理直氣壯。

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滿臉黑線:“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把我珍藏的本子翻了個遍?那些臺詞都倒背如流了對吧?”

他委屈地發出鼻音:“明明我很認真呢,姐姐總是無視我。”

“”

我郁悶地糾結了一會兒。

突然開口:“你這個臭弟弟,明明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還總是撩我!”

“哪方面?”他很疑惑。

“就是、就是、如果你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根本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抱着我,跟我貼得這麽近,你你會很難受”

還好我關了燈,他看不見我的表情。所以他肯定不知道,其實我現在很羞恥、很難過。事實上,作為一個母胎單身,我真的很想談戀愛。像他這種類型的,無論是外形、性格還是其他什麽,完全正中我的紅心,我真的會有很多妄想。可是一開始我就知道了,他是個天然撩,完全無心,只會嘴炮,學習能力還強,他對我真的沒有那種感覺,就會讓我錯意。

不過我是人,他是鬼,年齡也差了好幾歲,只是當姐弟也是可以的吧。

我嘆了一口氣:“唉,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下一刻,他卻在我耳邊說:“姐姐,不明白的是你吧,我很難受啊!每天只要待在你身邊,我就在忍耐,我想得到你、想咬你、想占有你”

我的臉立即紅了,心髒怦怦跳。

有那麽一瞬間我真覺得我聽到了最令人臉紅心跳的告白。

可是“咬”那個字提醒了我,下一刻我就清醒了。

“子夜,是血的作用。”我道。

“血?”

“你渴望我,是因為你渴望喝我的血。”我緩緩平複自己的心跳,道,“還記得嗎,你告訴過我,你對我的血上瘾了,會對我産生占有欲。對你的食糧産生食欲,是很正常的哦。但食欲和愛情,差得太遠了。”

“”

很顯然,我的話讓他動搖了。他的身體有些僵硬,抱着我的手松了松。

我側身背對他:“不過偶爾被你撩一下,我還是挺享受的就是了。人就是要靠妄想快樂啊,晚安。”

年假放完,又開始上班。這個月涉及到實習生轉正的事,我比前幾個月都要拼命得多,經常很晚才回家。

我的直屬助理姐姐回來了,經常帶我參加活動,對我很是照顧。姓馬的偶爾會跟我們一起吃飯,他似乎對雅雅尤其執着,問過我好幾次:“你聯系到Yana了嗎?”我一直說沒有。

我問過助理姐姐,助理姐姐說,姓馬的以前追過雅雅,當時天天送禮,搞得全公司都知道。雅雅離婚,最開心的應該就是他。

原來姓馬的目的一直是雅雅?

我算是明白了,當時他整我恐怕不是因為讨厭我,是記恨沒有接受他的雅雅。

我回去跟雅雅說姓馬的這一茬,雅雅表示她根本不記得這人是誰。

我:

雅雅到我的房間裏玩,她抱着手臂審視着我:“我覺得你這些天心情很好?”

我笑得合不上嘴:“我告訴過你嘛,我見到周明明了!他說還會來見我,所以我太期待了!你看,我買了他喜歡的小熊玩偶、玩具小車、小足球、熊熊油畫棒,他什麽時候才能來啊。”

雅雅:“你怎麽确定他會來?他可是鬼呀。”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他親了我~他說鬼通過親吻做标記,這樣他一定能找到我。”

雅雅笑了:“這倒是,我也試過。”

我:?

雅雅:“恭喜你找到了親弟弟,那我也期待着和他見面了。”

我:“嗯嗯!”

雅雅用手指幫我梳理頭發:“不過暄暄,你要是不戴吊墜了,我會傷心哦。”

其實,我穿着高領毛衣,披着頭發,雅雅又看不到毛衣裏面——她怎麽知道我沒有戴吊墜?這麽明顯的蹊跷,那時的我确實沒有發現。

我只是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似乎我自己做錯了事。前些天我确實把吊墜取下來了,因為那天在游樂園裏,周明明不讓我戴。

但我不可以這麽說,雅雅還沒見過周明明呢,不能讓他們産生矛盾,我連忙解釋:“因為吊墜有辟邪的作用嘛,周明明是鬼,我擔心他來不了,就暫時取下來了”

雅雅微微眯眼:“是嗎,那見到他之後要繼續戴哦。”

我連連點頭。

雅雅彎腰,從背後輕輕環住我,望着鏡中的我們。

她離我很近,眉眼如畫,及腰的發絲順着肩膀一絲絲滑下,猶如瀑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嘆道:“暄暄,為什麽你的味道越來越好了呢?好想吃掉你啊。”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很重,那若有若無的貪婪和殘忍閃現了一剎那,又立馬被她獨有的溫柔掩蓋了。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換了款香水?要不你也試試?”

我在抽屜裏找香水。

她盯着我低低地笑:“暄暄,你怎麽這麽遲鈍呢?你跟那個蠢弟弟到底要怎麽交流啊,是不是天天都不在一個頻道呢?”

有點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但總覺得她說得都對。

在賺錢方面,我想,我的運氣終于來了

現在不是我一個人賺錢,是兩個人加一只鬼,嗯,除了我這個廢柴,雅雅和子夜都是大腿

雅雅可是金融方面“前霸道總裁”的化身,只要有一點資金,她就可以錢生錢,她可以分分鐘找到商機,分分鐘聯系人脈做事

她自己是說:她之前覺得她沒有賺錢的必要,反正什麽都不需要了。現在吧,雖然沒法一下子恢複以前的經濟水平,養我一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她打算賺錢的契機,嗯,可能是因為我月底沒錢,連續吃了三天泡面刺激到了她。她說我的味道都新增了一股泡面味。

而子夜,顯然,也是一個潛在的大腿。

自從發現了他極強的音樂天賦,我就在想如何讓他展示這份才華(賺錢)。

然後我知道了,直播平臺!

于是我幫他注冊了一個賬號,名字就叫:聽鬼弟弟唱歌。

每天他戴口罩唱歌的時候,我就幫他直播,別說,他是吸粉體質,這才半個月就新增三萬粉。

“弟弟好帥!可以取口罩嗎?!”

“左眼的傷好特別啊!是畫出來的嗎?”

“聲音好好聽啊啊啊!要是誰這麽對着我唱歌,我當場就嫁了!”

“嗚哇你們不覺得他很像吸血鬼嗎~請吸我的血吧!”

“請立即出道,姐姐給你打call!”

“可以看腹肌嗎?”

其實對他而言,直播只是在配合着我玩。他也确實有他自己的賺錢渠道

自從賺錢後,我感覺他倆天天都想給我發毛爺爺。

雅雅挽着我的手數錢:暄暄,用這些錢去買幾件衣服吧~

子夜乖巧:姐姐可以查一下銀行餘額哦,應該到賬了不少,去買吃的吧!

我覺得被他倆包養了。

對于這種令人感到羞恥的事,我只想說:

啊,親愛的姐姐,親愛的弟弟,請盡情包養我。

我我不想努力了嗚嗚嗚

說起來,子夜最近倒是有個變化,他不像之前那麽黏着我了。他經常望着我若有所思,還經常看手機,要是我纏着他,他會滿臉通紅、左顧右看。

我問過他在幹什麽,他竟然認真地回答:我在思考食欲和愛情的差別。

我:

他:姐姐,愛情到底是什麽?

我:這個需要自己參悟。

呃,其實我也就贏了個嘴炮,我自己也是個母胎單身

不過,他本來就是個純情男孩啊,想想剛跟他見面的時候,也是碰他一下就會躲閃,時不時臉紅現在回想起來恐怕是因為他很少跟女性相處,或者說,當鬼當久了,跟人接觸得太少了,一旦接觸就渾身不自在吧。

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碰到了他的哪個開關,天天都在暗處觀察我,一被我看到,眼神就瘋狂躲閃,哈哈好可愛哦。

某天夜裏,我剛出浴室就來了個平地摔。

他一把接住了我。

下一秒,我倆都愣了。

因為他的右手剛好貼在我的胸上隔着薄薄的一層睡衣

我張嘴,準備尖叫。

結果我親眼見到這家夥紅了整張臉,像一只煮熟的蝦子

我:???

我以為他會馬上放開,立即道歉、逃跑。

結果他不僅沒有馬上放開,還輕輕揉了揉。

他感嘆道:姐姐,你好軟。

我:!!!

這家夥反射弧可能有點長,他自己摸完了,說完了,似乎才發現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鼻血緩緩流出

在我打他之前,他終于狼狽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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