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年記憶

我言千秋十個能扛能打能上房揭瓦的好姑娘,扛上的是責任,打倒的是惡棍,最擅長的就是在情報界混!揭一片瓦就是我大江湖晚報的一個頭版,江湖晚報,一金一份,限量發行!

算起來做這行已經快要有幾年了,我覺得自己已經算是一個資深的主編了,可是江湖晚報報道了太多的血腥厮殺,太多的肮髒□,可我年幼無知的弟弟整日混在這些不為人知的江湖內情中,對他的成長一定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人生觀世界觀一定會變得十分灰暗,為了力挽狂瀾,我決定給江湖晚報開一個新專欄!

剛好葉祝今天又換了身新衣裳,紅紅火火的很是好看,我撐着下巴看了他許久,最後他被我看的不自在了,一巴掌拍在我的腦門上:“看看看,看真麽看。”

我委屈的捂着腦袋咕哝:“你好看嘛……”

葉祝臉一紅,随即更加趾高氣昂:“你以為都像你嗎?鹹菜醜瓜!”

我立即拍案而起:“你放屁!你見過我這種美女嗎!?”

葉祝冷哼一聲,你美,只是美得不明顯……

什麽嘛,不帶這麽打擊人的……我縮到一張小板凳上反省起自己的長相。葉祝嘿嘿笑了笑,擠過來:“你知不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美女?”

哼……我拿喬的不理他。

葉祝倒也不惱,很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膀:“去流裘看看吧,你看看你長這麽大也沒出什麽國,傳出去怪寒碜的!”

他這話一出倒讓我激靈了一下,對呀,言華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我就開個女子專欄,化身少女之友!啧啧,完美!

就在我計劃着準備去流裘的時候,言華回來了,唔,臉色還不是很好看。我提着裙子颠到他身邊擠着坐在一張椅子上,他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哎喲哎喲,還害羞呢,确實是個大孩子了。我輕咳一聲,說:“言華,阿姐有些是要你與商量商量。”

言華擡眼看我:“這麽巧,我也有。”

難道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我很驚喜的說:“那我先說!言華,你覺不覺得……”我開始在他身上掃了掃去,“我少了一個弟妹,你少了一位夫人呢?”

言華身子僵了僵,看了看我,很快放松下來,笑着說道:“阿姐,從小你就是我的榜樣,這一次也不例外,也許是我應該先有一位姐夫,你先有一位夫君。”

轉移話題!你當我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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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揮了揮手:“姐姐當以弟弟為事業,你的事業都還沒成,阿姐怎麽能抛下你先行一步呢,那好吧,換個話題,你覺得在江湖晚報上開個女性專欄怎麽樣……”

言華的嘴角抽了抽。葉祝在一旁喝茶,噴了半口水出來,還有半口嗆了自己。

言華理一理衣擺,正經道:“既然你說不出個正經,那就我來說。阿姐,我要去一趟流裘。”

流裘?我默默的笑了。

“去吧,阿姐陪你一起!”

言華忽然正色道:“你不能去,在家裏看門就好。”

呸,看門那是大黃做的事!你當我是狗麽!我不依了,最後軟磨硬泡的終于讓言華答應和我一起去,我和言華一起去也就算了,葉祝那厮居然也腆着臉要一起去,他以為以保護我們這麽虛僞的理由可以掩飾他想看美女的心嗎?

最後,我們愉快的三人行了!

在路上我才問清了言華此行的目的,原來最近很多門派都被一種異域武功偷襲,非死即傷。江湖晚報報道以後,還專門開了板塊分析了對方的招式門路,可惜中原武林并沒有過這樣的武功,最後,有一位好心的讀者匿名來信,說這門武功很像南邊流裘國的一種武功,叫做碎心掌。練這種武功的人通常都有很深的內力,往往能一招斃命。

哎,江湖上偷襲暗算什麽的,最讨厭了。言華這次就是要追查出這門武功的來路,弄清楚那些門派被偷襲的原因,如果真是鄰國所為,那免不得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企圖。

唔,雖然我和言華并不是吃國家的救濟糧長大的,可一顆愛國愛和平的心還是紅豔豔的熱滾滾的!

最終我們順利進入流裘,因着言華一直以商人的身份僞裝,在各國通商,所以要帶我們混進來還是沒問題的,剛到市集,街上忽然變得很熱鬧,人群朝着一個方向湧過去。我随機扯了一個人問道:“你們這是要幹嘛?”

好在幾年來各國間互通有無,語言交流還是沒有障礙的,那人看了我一眼,驕傲的說:“你是別國人吧,沒見識,今天是我們流裘的大喜日子!皇子要迎娶南姜的文公主!”

啧啧,剛一到就有這種喜事!不過南姜什麽時候和流裘和親了?我本想湊湊熱鬧,奈何言華一把攔住我:“你平日裏胡來也就算了現在是什麽時候,還想胡來?”最後,我被言華扯着去換了身衣裳,這流裘的衣裳真是麻煩,明明穿上後十分舒服,穿法居然這樣複雜,委實讨厭,我有些不耐煩了,于是胡亂系了系。

言華帶着我們到了一家客棧休息。不稍片刻,我們的手下便遞來消息,言華只是看了看,便銷毀了紙條,道了句:“我們去皇宮。”

言華說,暗算江湖門派的碎心掌是流裘皇宮的武功,多為皇宮內的苗疆族習得。苗疆族世代以護國為己任,擅長的除了摧心掌,便是蠱毒!

好在今天是皇宮大喜,雖然首位更加森嚴,可人來人往,終究有破綻之處,言華和葉祝一臉嚴肅的去探路,讓我老老實實地呆在南門的一座涼亭處。南門鮮少有人來往,我便自在的翹着腿看池塘裏的魚。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動靜,我立馬進入緊急狀态,提氣一躍,在回廊的梁上藏好。

涼亭旁,出現了一個身穿南姜服裝的男子,廣袖流袍,衣袂紛飛,很是飄逸。一張臉……啧啧,比我家言華還要好看,極美!那緊鎖的眉頭讓見到的人都忍不住與他一同揪心,究竟是什麽是如此煩惱?我忽然想到今天是南姜送嫁之日。想來他是送嫁隊伍中的一員吧,可他身上這件既不是官府也非王孫公子的打扮,難道是家屬?

一名皇宮侍衛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對男子微微一作揖:“公子,南姜的隊伍将停留五日。将軍讓我轉告公子,路途辛苦,公子好生休息,準備好五日後的回程。”.

那人只是擡擡手,侍衛便退下了。他忽然朝回廊這邊走過來,擡腳靠坐在回廊的邊上,含笑将挂在橫梁上的我看着:“怎麽,還不想下來。”

我下來了,可是不是潇灑的回旋落地,而是咚的一聲掉下來的,我驚訝道:“你怎麽會知道我藏在這裏?”

他莞爾一笑,忽然靠了過來,身上帶着微微的墨香,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失神,他伸出手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跳快跳沒了。可是他的手卻從我的身前移至身後,挑起了一條松開的衣帶,好笑道:“笨蛋,這都不會。來,我教你……”

我暗自甩了一把汗,原來被這掉下來的衣帶暴了行蹤……可是……作為兩個陌生人來說,這樣的距離有些不合适吧……将将那些被震飛的女兒嬌羞在這一刻齊齊上崗,我抱胸退後幾步,可是一看身上,原本亂糟糟的衣裳被打理的十分整潔。我看了看他:“你是流裘人?”

他笑而不語。

我繼續問:“你是南姜人?”

他笑而不語。

我思索片刻,認真地問道:“你有病嗎?”

然後他的嘴角抽搐了片刻。這才開口問道:“你又是誰?”

我一愣,然後順其自然的胡口亂謅:“我是宮女!”

他微微皺眉,似乎是在忖度我話中的真實性。可是我從小到大現場胡謅的經驗已經讓我練就了一副開水都燙不穿的厚臉皮,說到演戲,我也算半個行家。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既然是宮女,便到我身邊伺候着吧。”

“你有病啊!”我幾乎是脫口而出,那廂卻很是應景的煞白了臉色,虛弱的點點頭:“恩,有些水土不服罷了,你去給我燒一壺熱水來。”

我已經在風中石化了,他走了兩步,忽然回過頭來,一臉疑惑的問道:“對了,你剛才躲在哪裏做什麽?”明明是個問句,那雙眼中卻閃着毒蛇般的目光,而我言千秋,一個見慣風浪的人居然被這樣一個眼神看的渾身冒冷汗,我咽了一口口水,正想胡謅一番,他卻為我打了圓場:“哦,對的,一定是你在打掃吧……”

待那個背影走遠了,我沖他呸了一口,就在這時,言華和葉祝出現在我身後,我吓了一跳,言華卻細細打量着遠去的人:“他是誰?”

我回道:“應該是送嫁的人,對了你們查到些什麽沒有?”

言華的表情已經說明了答案。

葉祝唏噓道:“真想不到小小一個流裘,皇宮修的這麽浮誇,想要找到證據查出點什麽還真不容易!”

“那是你沒用……”我白了他一眼。

葉祝嗤了一聲:“有本事你來!”

“我來就我來!”我忽然想到剛才那個白衣男人,只要我能留在這裏就有機會查到。可是言華卻不是十分贊同:“你留在這裏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那怎麽行!聽說南姜送嫁的隊伍五日後回程,到時候咱們混在裏面回南姜不是更安全嗎!再者,現下宮中忙着辦喜事,忙中最易出錯!正是我們混進來的好時機!”我覺得自己分析的十分透徹,可是言華還是不贊同,最後我只能保證,三天之內我若是查不出什麽一定全身而退,如果不放心就讓葉祝陪着我一起,他就去從別的地方入手!

言華勉強答應了,在目送他離開以後,葉祝笑了笑:“擔心他怕他留在皇宮出事就說呗,一定要這麽拐彎抹角的。

我白了葉祝一眼:“你懂什麽!”

葉祝很不服氣,跟在我後面大大咧咧道:“那咱們現在幹什麽?”

我摸一摸下巴,現在已經潛了進來,下面當然是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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