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2)
馬上便會回京。
這一次,回了家,也不知道老爺子會發什麽樣的脾氣。
在老爺子眼中,他就是個無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他也不是沒有大志,可如今這世道太平,他一介武夫哪裏有用武之地。
原本他以為,只要拍好了那一位的馬屁,随便給他個什麽差事做做,那爹那邊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可怎知,那位的馬屁可不是那麽好拍的,他都那麽用心的拍馬屁了,可後來去避暑山莊找他,可人家卻根本不見他的面。
這世間,看來最難猜測就是帝王心,他這次馬屁看來是拍錯了,自己沒面子不說,回去爹還得照樣訓他。
他也沒辦法,到了京就到成衣鋪做了套衣服,這一路趕得及,衣服都有一股汗臭味,不過今日這是怎麽了,往日熱鬧的街道,竟這麽的安靜。
往日這個時候,将軍府的下人們,可都出門采辦去了,今日這來來往往雖也有人,但卻沒一個他認識的。
心中存着疑慮,李翰往将軍府方向走去。
遠遠的就見到将軍府被裏裏外外圍的那叫一個嚴實。
他迅速躲了起來,觀察着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這些人,都穿着侍衛服,都是雲國的侍衛,他皺了皺眉,想來是家裏出大事了。
他心下尋思,也不知爹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他腳步加快,朝将軍府後院方向走去。
遠遠地,他看到樹上挂着一串紅辣椒,這是爹給他的信號,看來,老爺子真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他要到城外去找鄧将軍和木将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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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将軍府的範圍,李翰急忙在集市上買了一匹馬,便急匆匆的往城外趕去。
城外密林中,駐紮着兩隊人馬,各駐紮在東西兩處。
東邊是鄧将軍,西邊是木将軍。
李翰的馬出了城,先到了鄧将軍的軍營中。
見到了陌生人,守在營口的侍衛自然是不讓李翰進去。
李翰沒有辦法,只能動起了手。
這一動起手來,就立刻引來了大批的侍衛。
這些侍衛不是吃素的,而顯然李翰也并不想和他們真正動手,所以就半推半就的被這些侍衛故意拿了去。
侍衛們情緒高昂的厲害,綁了李翰就扭送到了鄧将軍的營帳中。
鄧将軍剛外出回來,此刻的他在營帳中剛換上軍服,就有一個侍衛進來報。
“将軍,我們抓到一個可疑的人!”
鄧将軍轉身坐在大帳中的虎皮長椅上,氣勢威武的道:“帶他進來吧!”
侍衛們将李翰扭送了進來。
李翰和鄧将軍見了面,鄧将軍的眼睛立刻就直了。
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
鄧将軍立刻起身,走向去迎了李翰。
“我倒是誰,原來是賢侄”
鄧将軍一邊說一邊松了松了李翰的繩子,看的侍衛們一頭霧水的。
“好吧,你們都下去吧!”
鄧将軍揮退了侍衛。
他連忙拉着李翰到虎皮長椅上坐了下來。
“賢侄,是不是李将軍那邊出什麽事了?”
李翰面色凝重:“是,我在院子裏看到爹給我的暗號,這一次将軍府遇到難處,還請鄧伯伯能夠出手相助!”
“賢侄說這話就見外了,何況李将軍平日裏對我們可不薄,再說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等着一天嗎?你若是再不來,老夫這把骨頭都要軟了!對了,我這邊準備準備,就跟你進京去,順便叫上木老家夥,咱們一起去!”
“恩,好,那就有勞鄧伯伯和木伯伯了!”
鄧将軍命屬下,快馬到西邊的林子裏通知木将軍。
木将軍不屑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清點了人馬到東邊樹林和鄧将軍彙合了。
人馬彙合之後,為了不引人注目,侍衛們便都四散便服進京,到李将軍府彙合。
将軍府內,将軍府的下人來報:“将軍,公子回來了,他帶着鄧将軍和木将軍他們殺過來了。”
聽着外面亂糟糟的,李塵就知道,是李翰帶着人過來營救了,這小子,也并非是一無是處。
“走也該我們露面了!”
李塵起身,一雙眼睛清如明鏡,卻又剛毅似鐵。
他剛走到将軍府門口,就見了迎上來的鄧将軍和木将軍。
鄧将軍和木将軍身上有血,見了李将軍都連忙下跪行李。
李塵連忙上前阻止:“兩位老弟,總算是來了。來,快到将軍府內商議。”
鄧将軍和木将軍都沒有再客套,他們看到李塵将軍的神色,就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沒這麽簡單,有人敢在雲國這麽限制李将軍的自由,就說明此刻的朝中定是發生了大事。
三人到了書房。
商議片刻之後,李塵立刻讓鄧将軍和木将軍帶着虎符通知朝中的舊部彙合,這件事情明顯是胡成搞出來的,不過這帶兵入宮之事,必須要從長計議,若是知道有人想叛亂,他李塵第一個不會放過那個人。
現在這種時候,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畢竟王宮是王爺的地盤,若沒有王爺的允許擅自帶兵入宮的話,那便是欺君之罪,若是王爺怪罪下來的話,即便是他也是難道誅九族之禍的。
140從長計議
鄧将軍和木将軍憑借着李将軍給他們的虎符,立刻聯系到了在朝中的舊部,這些舊部曾經和李将軍出生入死,自然都以李将軍馬首是瞻。
那些舊部手上都有兵馬,只是若沒有虎符是不能擅自動用兵馬的規矩他們也都是知道的,李将軍也不會讓他們白白的送死。
鄧将軍和木将軍回了将軍府。
将在朝中打聽到的情況,都告訴了李将軍。
李塵和夢景有過幾面之緣,而且他不相信夢景會偷玉玺。
而且偷到玉玺是大罪,這麽多年來,王爺和夢景的感情朝中大臣們都看在眼裏,王爺不可能不顧舊情關了夢景,而且夢景也沒有理由去偷王爺的玉玺。
再說,偷玉玺的事情,為什麽會連王妃一起都抓了起來?這似乎不是王爺的行事作風,玉玺丢失确實有太多的疑問李塵想不通了。
正當三個人商量的時候,李翰推門進了書房。
這個不長進的東西,幹嘛要這個時候進來。
“這兒沒你的事,你出去吧?”
李塵絲毫不顧情面。
就連鄧将軍和木将軍都沒辦法給李翰求情。
可李翰可不甘心了,這一次可是明明他看到了爹給的暗號,卻通知的鄧伯伯和木伯伯,這件事怎麽和他沒有關系了。
爹明顯是嫌他沒用,這也太不近人情了。
不過李翰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這一次,他一定幹出個樣子讓自己的爹看看,證明他不是個沒用的。
他三步并作兩步,直接就坐到了三人圍坐的矮幾邊上。
“胡鬧!”
看到兒子胡鬧,李塵明顯的臉上怒氣直飙。
“爹!怎麽說這次的事情也是因為我才解了将軍府的圍,爹你就讓我也參與吧,我保證不添亂的!”
李翰可憐兮兮的看着李塵。
看的鄧将軍和木将軍不得不為他求起情來。
“是啊,李将軍,這次多虧了賢侄,我們才知道你在京裏遇難,才能過來及時營救!”
“李将軍,我看賢侄是可造之材,再說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就尊重他的意見,這一次就讓他也參加好了!或許經歷這一次,賢侄會成長很多也說不定!”
見鄧伯伯和木伯伯都為自己求了情個,李翰忍不住對二人投去感激的目光。
李塵雖然頭疼自己這個兒子,怪他整日裏沒什麽建樹,就知道到處吃美食喝酒,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成器,可是因着鄧景軍和木将軍的勸說,臉色明顯的好了很多。
“好,那你就在旁邊聽着,不許給我惹亂子!”
“好,爹,我就坐在這乖乖聽着,我不說話!”
李翰說着,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李塵就接着和鄧将軍和木将軍分析朝中的局勢。
李塵:“這一次,胡成帶兵是經過王爺的允許進宮的,而且王爺把景大人和王妃都抓進了大牢,這景大人是王爺的至交,可這次因為偷盜玉玺被抓了起來,确實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這景大人在朝中威望很高,而且他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真不知道為什麽,王爺這番怎麽會這麽對景大人!”
“我也覺得這件事裏有蹊跷,只不過這都是朝中大臣們親眼所見,而且就連王妃都被抓了起來了!”
等等,什麽王爺王妃,李翰聽得一頭霧水的。
他在連城見到的那一位,不是王爺嗎?王爺這麽快就回來了嗎?他可是為了回京,一路騎馬過來的,再說,他臨行前還去了避暑山莊了一趟确定王爺還在啊,王爺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比他提前這麽長時間,而且宮裏還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爹,你說的王爺,是歌笑雲嗎?”
李翰實在聽不明白,忍不住問出了口。
“放肆,王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出口的嗎?”
李塵一下子就怒了,他這個兒子還真是不争氣,平時沒什麽作為不說,現在還當着鄧将軍和木将軍的面,直呼王爺的名諱。
“爹!好奇怪,怎麽會有兩個王爺?”
李翰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李塵鄧将軍和木将軍一聽,全部都愣住了。
“翰兒,你說有......兩個王爺?”
李塵不可置信的樣子,雖說這一次王爺回京,他沒有親眼見過,可是這滿朝的文武百官可都是見過的,自己兒子說出這種話,雖然大逆不道,但是如今看來,确實讓人難以相信。
“對啊,賢侄,你怎麽知道有兩個王爺!”
鄧将軍和木将軍幾乎同時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李翰撓撓頭:“我在連城的時候見過王爺,前幾日我回來的時候,還去避暑山莊拜訪過他呢,只不過他當時好像有什麽事情在身,不願意見我!”
“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去見他的時候,可是他的貼身侍衛颠三和倒四告訴我的,再說了,王爺的貼身侍衛,怎麽會不跟在王爺的身邊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次王爺回來,确實是沒有帶颠三和倒四。
可是這一點,卻并沒有任何人懷疑過。
聽李翰這麽一說,李塵心中立刻疑雲滿布。
“李将軍,你說朝中的王爺,會不會是假的?”
鄧将軍說出了木将軍心裏的話。
李塵皺了皺眉:“若真是假的,事情就好辦了,若在京裏這一位是真的,那到時候我們就惹了大禍了!”
李塵說完之後,鄧将軍和木将軍全部都陷入了沉默。
“爹,既然你們心中有疑慮,何不進宮見見王爺不就知道真假了嗎?”
李翰說完,幾個人都朝他看去。
李翰說得對,如今想證實這王爺的真假,只有到宮中去探個究竟了。
這人多了去了,難免打草驚蛇,而且那胡成故意讓他上不了朝,這其中也大有文章,看來,他是有必要到宮中走一趟了。
幾個人商量完畢之後,李塵就打算即刻進宮見王爺,而鄧将軍和木将軍就留在将軍府中,等候消息随時待命。
李翰也不能閑着啊,這王爺若是假的,爹進宮就必須帶着他,他還想憑着這件事在王爺面前露露臉呢,他這次要是立了功,那王爺肯定會給他一個好差事,到時候,他就可以在爹面前揚眉吐氣了。
141此地無銀三百兩
蒼龍苑內,胡成叫了太醫給小公子看病。
可憐小公子此刻眼睛瞎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可偏生,他記得馬上就要到不死閣給他的最後期限了。
不死閣閣主心狠手辣,一旦成為棄子,是沒有好下場的。
太醫自然是不知道他如今所看病的這一位,不是真正的王爺,因着給王爺看病的關系,他能診斷出來王爺中的毒是江湖上十分罕見的毒,此藥無解,可是他又擔心說出來立刻就沒了命。
劉太醫一家老小也有幾十口子的人,他可不想他一家老小都被王爺誅了九族。
思量再三,劉太醫還是決定先穩住,等回家之後就趕緊帶着家人開溜,雖然說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為了保住自家老小的性命也只能如此了。
劉太醫跪了下去,對胡成道:“胡将軍,王爺這毒可解,我開一個方子,你讓禦藥房的人把藥弄好給送過來,這藥內服外用,不出一個月,王爺的毒便會解了!”
“恩,好,劉太醫你趕緊去禦藥房開藥去吧,等會我派人過去拿!”
胡成耳朵疼得厲害,雖然已經被劉太醫包紮好了,但是他還是時不時的想去摸一摸,越摸就越疼,可是他忍不住。
劉太醫走了以後,胡成就開始安慰起小公子來了。
“公子,現在該怎麽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玉玺的話,主人怪罪下來,我們誰也擔當不了!”
主人,怪罪!
因着中了毒看不見不能說話的關系,小公子已經夠煩的了。
剛才聽劉太醫說他的毒能解,本來心裏已經稍微有些安慰了,可一聽胡成這麽說,心下的怒意止不住的升騰。
“啪!”
小公子止不住的怒火直往上冒,伸手對着空中就是一巴掌。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胡成臉上。
胡成哭喪着臉一只手捂着臉捂着耳朵立刻就退出去好遠。
他怕,他真是怕這小公子,不死閣的人可都是殺人不長眼的,可如今他若是不配合小公子演好這出戲,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就難保了。
小公子怒意無法發洩,摸索着抓到了床幔,用力一扯,整個床幔撕拉一聲被拽了下來,被小公子那麽扔在了地上。
小公子仍不覺解氣,起身對着那仍在地上的床幔就是一頓狂踩。
“舅舅!”
蒼龍苑外,響起了小六子的聲音。
胡成開門,小六子立刻就附在了胡成那完好的耳朵旁。
胡成一聽小六子彙報完,整個人就不好了。
這李塵怎麽會找進宮裏來?按照他的計劃,李塵現在不是被禁锢在将軍府嗎?
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解了将軍府的圍了。
看來,該來的總該來,他和李塵在朝堂上早有隔閡,也彼此看對方不順眼,看來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胡成回頭,看了小公子一眼,對小公子道:“王爺,您在這裏等着,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小公子也沒理他,還在氣頭上。
這邊胡成就跟着小六子到了興雲殿。
李塵換了官服,此刻就等在興雲殿殿外。
殿門口有把手的侍衛,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李塵這才回頭。
怎麽是他?李塵心中納悶道。
“李将軍,這會兒你怎麽進宮來了?”
胡成滿臉的笑意迎着走了過來。
李塵打眼一看胡成包紮着的耳朵,又看他額頭上的汗水突突直冒,就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事。
“怎麽,胡将軍,我就不能進宮嗎?不知道胡将軍派人将我将軍府圍起來,究竟是何意啊?”
李塵倒是要看看,這胡成怎麽掩飾。
“這,李将軍,這都是王爺的意思,我也不清楚王爺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胡成心裏擦了把虛汗,李塵将軍在朝中位高權重他早就知道的,位高權重就必定不好惹,現在還不是和他鬧翻臉的時候,只能把這個鍋先甩給王爺了。
李塵嘴角輕輕一勾,蔑視胡成:“王爺的意思?我李家世代忠臣,為雲國鞠躬盡瘁,王爺難道還怕我反叛想要了我的兵權不成?”
李塵說話一語中的,這胡成卻冷汗淋漓,心裏如熱鍋上的螞蟻備受煎熬。
“這,王爺的意思我可不敢猜測,不過李将軍肯定是誤會王爺的意思了,王爺也知道李将軍一家都是忠臣。”
“不過王爺為什麽要派你過來,這次的事情我要親自向王爺問個明白?”
李塵先祖是開國将軍,世世代代都守護着雲國,就算是王爺想要他的兵權他也會雙手奉上,王爺這麽多年不動他,定然知道他的為人,他沒有反叛的心思,而此次若是胡成因個人恩怨在他和王爺之間挑撥離間的話,那他必定不會饒他,而且,此次他來也确實另有目的。
“這......李将軍,實話不瞞你說,王爺因為景大人偷玉玺的事情悲痛萬分,已經卧病在床了,現在不方便見人?”
胡成編出的這個謊,卻是讓李塵更加的懷疑起來。
卧病在床?不方便見人?這些都只不過是推辭,更加證明了他的推測。
看來翰兒在連城見到的,才是真正的王爺,這宮裏的,多半是個冒牌貨了。
李塵心裏有了底,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
“既然王爺卧病在床,那我就改日再來!”
李塵說完便拂袖而去。
在身後看着他離去的胡成恨得牙癢癢的。
李塵剛走,小李子便跟了上來。
胡成立刻就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
小六子會意思,立刻就着手去辦了。
陰森的笑容,布滿了胡成的臉。
這一次,他不能讓李塵活着離開王宮。
要不然,事情很可能就會馬上敗露。
另一邊,因着真正的歌笑雲在連城的緣故,李翰偷偷進宮,将王宮用來傳遞緊急快件的信鴿全部都征用了,這些鴿子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要比普通的鴿子強壯很多倍,而且飛行速度要快很多。
如果計算的沒錯的話,這些鴿子到夜裏就會飛到連城去。
現在王宮動亂,爹去王宮回來之後,調兵遣将也需時日,他不希望宮裏血流成河,或許王爺看到信後速速回京,才能免除這一場浩劫。
142美人計
湖底水牢內,顏喬閉着眼睛祈禱着夢景能夠熬過這一關。
秋影就陪在顏喬的身邊。
有慌亂的腳步聲破空傳來。
顏喬心頭一震,該不會是胡成又來了吧?
進來的是,小六子和虎子兩兄弟。就是跟在胡成身邊的那兩個侍衛,夢景的身上的傷也都是拜他們所賜,他們化成灰顏喬也都是認識的。
看着他們兩個人,進了夢景所在的牢籠。
虎子将手指放在了夢景的鼻間。
“罵的,死了!”
一句罵聲後,小六子不耐煩的催促道:“我們動作快點,處理幹淨了別壞了大事!”
處理?小六子和虎子的對話傳過來,顏喬整個人為之一振。
“你們要做什麽?”
“我們要做什麽,誰讓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人死了,胡将軍自然是讓我們兄弟兩個來把你們給處理掉!”
可惡,這個該死的胡成,居然沒有拿到玉玺就對她們動手了?可他沒拿到玉玺就動手的原因是什麽?莫非是?
秋影和顏喬互看了一眼,她們都從彼此眼中讀懂了彼此的意思。
看來,這胡成是狗急跳牆了!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穩定住情緒,沒有什麽情況是比現在更加糟糕的情況了。
虎子和小六子兄弟二人将夢景給擡了出去。
湖底水牢的入口處,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馬車。
兩人将夢景擡上馬車之後,就折返回來,将秋影和顏喬都帶上了馬車。
經過了這幾天的修養,秋影力氣稍微恢複了些,對現在的她而言別說是對付高手了,就是只對付眼前這兩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小六子和虎子都有些費力。
兩個人早就計劃好了,等上來之後就見機行事。
這宮中人多,他們料定小六子和虎子會把他們帶到人跡罕至的地方。
到那個時候,她們兩個就見機行事。
兩人被小六子和虎子推上了馬車。
馬車裏夢景靜靜的躺在那裏,臉色蒼白,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嘴角還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的傷都是因為自己,看着夢景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忍着不讓眼淚掉落下來。
“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顏喬在心中暗自發誓,咬着牙的她眼神裏充滿了堅定。
而後,兩個人都閉着眼睛在車裏,她們這是保存實力,好在等會用全力去對付小六子和虎子。
馬車在宮中行駛,不知道過了多久。
馬車越行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好了,你們也舒服夠了,也該送你們歸西了!”
簾子被小六子掀開了。
此刻,車外已經微微暗了。
這裏?如果顏喬猜得沒錯的話,該是禦園裏沿着河的那條路。
小六子拉着顏喬和秋影兩個人就下了馬車。
車上的夢景似乎是已經沒了氣息的緣故,小六子和虎子并不怎麽擔心。
“虎子,趕緊動手,等處理完他們,咱們就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小六子,你說二叔許給咱們的事情不會騙咱們吧?”
“虎子,你就放心吧,舅舅肯定不會騙咱們的,趁這會兒人少,咱們抓緊時間!”
小六子說完,伸手就去抓顏喬。
顏喬的衣服本就有些破敗不堪了,這小六子一抓,整個白生生的肩膀便露了出來。
小六子看的入了迷。
雖說顏喬這幾天的确是面色蒼白,因着中了軟骨花粉的毒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可是卻不影響她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
此刻的她,因着被小六子這一抓,因着肩膀暴露的關系輕輕的皺着眉頭。
可那一副樣子,卻讓小六子我見猶憐。
小六子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你說虎子,這麽漂亮的女人,處理掉了是不是可惜了?”
小六子可是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再說了,這麽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還真是可惜了。
你瞧她我見猶憐的表情,再瞧她那雙淚眼汪汪的大眼睛,小六子立時就像是丢了半個魂兒似得。
別說是小六子了,就連虎子都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小六子,你說這個女人,若是死了還真是可惜了,要不然我們兄弟兩個好好的享受一番?”
小六子聽了虎子的話,眼裏直放光:“反正都是要處理掉了,就等我們快活之後再處理吧!”
兄弟倆對望一眼,就這麽決定了。
這兄弟倆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是色鬼。
不過好在他們對自己感興趣,這樣以來,就可以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秋影那邊也好得手了。
此刻的秋影就在一邊看着,她可是正在積聚自己的實力,等待時機一擊得逞,不過這一擊必須要在兄弟二人毫無防備的狀态下才能得逞。
顏喬投了一個讓秋影放心的眼神過去,目光又回到了小六子和虎子兩兄弟身上。
梨花帶雨的顏喬,看着兄弟二人朝她退去,立刻就緊張的瞪着腿往後退。
這一動不要緊,衣服在拉扯中,又往下退了些。
小六子和虎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往顏喬的胸口看去。
虎子咽了口吐沫,一股血腥從他的鼻間冒了出來。
流鼻血了!
看來,有戲!
顏喬心中暗笑,故意往河邊退去,期間還故意做出些勾人的動作。
顏喬本身長得就極美了,她那嬌媚的眼神這兩個兄弟倆怎麽能受得了。
兩個人争先恐後的就朝顏喬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脫衣服。
片刻的功夫,就赤裸着上半身,侍衛的外袍被他們扔在了草叢中。
兄弟兩個眼睛直直的往顏喬身上瞄着,殊不知身後的秋影已經蓄勢待發。
“來呀!”
顏喬嬌媚的叫道。
小六子和虎子顯然已經失了魂,哪裏還顧得上身後是否有人。
小六子和虎子越靠越近,顏喬已經無路可退,她如果再退怕是會掉進湖裏去。
見時機已經成熟,秋影躍身使出全力一擊。
那兩掌打在小六子和虎子的身上,他們兩個因為慣性朝湖中跌去。
秋影全力一擊,已經耗費掉她所有的力氣,打出的那兩掌後兄弟二人便落了水。
小李子和虎子自然知道自己是上了當了,可是為時已經晚了。
因着是在水裏的緣故,這水中又有水草纏身,他們兩個人在水中掙紮一番,便淹沒在了水裏。
看着兄弟兩個沉下去的顏喬,抹了一把冷汗。
若這是在岸上,估計不會得逞的這麽順利。
143宮外圍堵
等兄弟兩人在水中沒了聲息,秋影這才趕緊換上了兄弟兩人丢在草叢裏的侍衛服。
因着這宮裏現在有不少胡成的耳目,他們必須小心行事。
而此刻,憑借他們二人,出宮搬救兵是不可能的了,如今之計,只能先找一處地方躲起來。
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刻,那個歌笑雲已經被人拆穿了身份,而興雲殿或許是最好的藏身之處了。
想到此,秋影就趕着馬車,朝着興雲殿的方向趕去。
那邊李塵出了宮,因着這次是秘密入宮,所以他的身邊沒有侍衛跟随。
他剛一出宮,就感覺身後有異樣,感覺有人再跟着他。
胡成的狐貍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
這也證實了他心中的疑問,看來這宮裏的王爺定是假的。
等他回府就集結兵馬,必抓住那假冒王爺之人。
不過如此看來,這假王爺的目标就在玉玺上面,景大人是絕對不會說出玉玺的下落了,而此刻,李塵最擔心的無非就是景大人的安全。
出了鬧市,再過幾個路口就會到将軍府的那個街道了。
李塵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幾道黑影閃過,擋在了他的面前。
李塵嘴角輕輕一勾,對方看來是等不及了。
幾個蒙面人團團将李塵圍在中間,李塵冷冷的看着那幾個蒙面的黑衣人,毫無懼色。
幾個黑衣人,抽出兵器,立刻就喝李塵打了起來。
李塵是雲國的将軍,功夫自然是了得。
即便是這幾個黑衣人手中都拿着兵器,卻依然占不到李塵的半分便宜。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看形勢不妙,立刻就從袖子中抓出了藥粉,撒向李塵。
着是李塵再怎麽迅速的躲了,但毫無防備的他或多或少的扔吸了一些進去。
片刻間,便覺得全身無力起來。
早了,李塵暗自感覺不妙,這下自己就像是待宰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那幾個黑衣人步步靠近,手中的刀亮晃晃的看着人晃眼。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手起刀落,要不是半路的一把折扇擋住了他的刀,恐怕李塵已經身首異處了。
“小爺再此,看誰敢動我爹!”
李翰一襲青衣,手中一把白色折扇,擋去了黑衣人的刀,帶着李塵往後退了幾步。
“爹,你沒事吧?”
李翰關心問道。
李塵對着李翰點了點頭:“爹沒事,你要小心!”
李翰知道老爺子是在關心自己,心中一喜:“爹,沒事,這些小喽啰還不是我的對手!”
今日他就要讓爹看看,他并非無一是處,這些黑衣人,敢暗算他爹?他等會就讓這些黑衣人知道,什麽叫做痛不欲生。
黑衣人顯然因着被這突如其來人給截胡了而生氣無比,幾人用的每一招每一式比剛才更加狠毒且都刀刀致命。
可李翰是誰,一把折扇輕搖,輕松的就化解了幾個黑衣人的招式。
黑衣人沒占上風,那為首的黑衣人就又往懷裏一探。
一把藥粉朝李翰撒去。
“小心!”
李塵在身後脫口而出。
李翰潇灑的一個飛身,手中折扇輕輕一扇。
那藥粉改變了方向,悉數落在了幾個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本以為得逞了,可是他們絕對沒想到,這藥粉竟然被李翰給扇了回去。
他們捂着鼻子,身子都軟趴趴的蹲了下去。
“怎麽,還敢對小爺使用這種招數,這招式都被你們使爛了,你們以為小爺是豬頭啊!”
李翰潇灑的一個轉身,走向自己的爹。
李塵朝兒子投去一個欣慰的眼神,他這個兒子,總算是長大了些,争氣了些,也不枉他一番苦心了。
“爹,我先送你回去,鄧伯伯他們馬上就會趕到,這裏就交給他們了!”
李翰見老爺子中了黑衣人的暗算,老爺子雖然平時對他确實是嚴厲了些,但他對老爺子,那可是真的敬重。
李塵欣慰的又看了李翰一眼。
緊接着,他們聽到不遠處發出來的慘叫聲。
不好,那些黑衣人竟都口吐黑血倒在了地上。
李翰立刻就上去,扯了那黑衣人的面罩,試了他們的鼻息。
竟沒有一個活着的。
既然對方是突襲,沒有得逞自然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這一點,李塵比任何人都清楚。
兩人各有各的心思,這邊鄧将軍已經帶着一隊人馬趕到了。
鄧将軍瞧見地上躺着的黑衣人,隐約間就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和李将軍對望一眼之後,便朝将軍府的方向走去了。
連城,千年冰洞內。
歌笑雲幾天不眠不休的在身邊照顧着,整個人憔悴了很多。
他那微紅的眼眶,證明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可是他怕睡着,他怕一覺醒來,阿顏就離她而去。
幾日調養下來,阿顏總算是有些起色了。
不但恢複了少許的氣息,就連臉色也好多了。
這倒是讓歌笑雲安慰了幾分。
因着幾日都沒休息的緣故,聽蘭自然是十分心疼主人。
拿了些清淡的粥過來,看着主人草草的就喝了那麽兩口,聽蘭輕輕的咬了咬唇。
主人在這麽想去,身體肯定是會受不了的。
她思索再三,終是将袖子裏藏着的紙條遞了出去。
歌笑雲接過紙條,将那紙條慢慢的打開。
“主人,現在姑娘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了,你這麽折騰自己的話,姑娘看到一定會不高興的,止風說了,姑娘已經沒事了,只要按時服藥,過段時間肯定是會好起來的,你這幾日都沒合眼了,若是再不休息的話,明日又怎麽給姑娘喂藥?主人,你身體本就寒涼,在這冰洞呆久了會影響到身體的,若是姑娘喝了你生了病的血,那肯定就不會好的這麽快了,主人,你先去休息吧,這樣姑娘喝了你健康的血,才能更快的好起來!”
歌笑雲将紙條收入懷中,這幾日,他的确是心力交瘁了。
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幻覺。
若真是因着他身體的緣故,誤了阿顏的傷,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我到梅屋休息一會,你在這好生看着姑娘。”
歌笑雲說着,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顏喬,這才離去。
看着歌笑雲離開的背影,聽蘭臉上總算是有了些笑意。
她想,姑娘一定不會讓主人這般糟蹋自己的吧?她想姑娘的想法一定跟她一樣,她從心底裏希望姑娘快些好起來,也希望主人能夠好起來。
144犧牲
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避暑山莊裏,止風因着要采購煉丹所需的藥材,到鎮上去了。
而颠三和倒四,剛好有事走開,沒在冰凍口守着。
黑暗中,一個影子進入了冰凍。
聽蘭在冰洞裏聞到一股奇怪的花香,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冰洞中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一個一襲黑衣的人走到了冰床前。
看那身量,該是個女人。
那女人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朝着冰床上的人的心口刺了過去。
躺在冰床上的人,胸口的血立刻止不住的往外流,染紅了半個冰床。
那女人将自己的面巾扯開,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不是鳳羽是誰?
顏喬,你終于死在了我的手上,我說過,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這就是你和我争搶男人的後果,你注定是要死在我的手上的。
看着那女人血一點一點的流出來,染紅了冰床,鳳羽心裏一時間得到了滿足。
身上劇烈的疼痛讓花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是你!”
花容的瞳孔放大,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可是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她的手上。
“為什麽,為什麽!”
她的口中已說不出話來,可是她卻還死命的盯着鳳羽,心中不斷的問着為什麽。
鳳羽看着此刻的花容,像是看着真正的顏喬一樣,她湊近她的耳朵,冰冷冷的說:“你安心的去吧,主人不會忘了你的功勞的,你記住,你只不過是一枚棋子,是主人随時都能夠丢掉的棋子!”
“你......”
花容完全不相信的看着鳳羽的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