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急着把他推開
下雨天，天黑的速度，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快，電影也已散場。
何郝然從何琪家裏出來後，就一直在電影院的門口等着，等着何維斌和何小萱兩個人從裏面走出來。他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進去看電影，可他也不想打電話去詢問，視線在人潮中焦急地尋找，手裏夾着根抽了一半的煙。
他尋尋覓覓，卻始終沒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看到再也沒有人從電影院走出來了，他突然松了一口氣，至少，可以不用去面對最愛的兄弟跟心愛的女人走在一起的場景，左手拿着手機，右手夾着煙，腳步輕盈地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如果他有走進電影院，而不是在門口等待，就能看到正從放映廳緩緩走出來的何小萱和何維斌，他們穿着白色情侶裝，并排地走着，很是般配。
“謝謝你。”何郝然走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何小萱，偏過頭，對着何維斌的眼，真誠地道謝着。她感謝他的善解人意，感謝他的默默陪伴，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不是她一個人在獨自地行走着。
“說什麽傻話呢？只要你不是把我當成代替品就好了。”當他看清跟何小萱擁抱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何郝然，當他看到那張七分相似的臉的時候，他很想質問何小萱，是不是把他當成了何郝然，所以那天晚上才會喂他吃冰淇淋，才會吻上他的唇。可是，他不敢開口，害怕一戳破，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聯系了。
“對不起。”她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她從沒有把他當成替代品，她也是在今天才注意到他跟何郝然的相像。只是，無論是解釋，還是不解釋，都是傷人心的，如果說她連一個跟她相親的男人，都不知道長什麽樣子，就跟他一起約會，還親過他，既傷人自尊，也是一個笑話。
“呵呵，能跟我說說，你們之間的故事嗎？”何維斌看出她的回避，因句解釋也沒有，就只有這簡單的三個字。其實，對他而言，是不是成了何郝然的替代，他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能和她有所交集，這就足夠了。他依然跟在她的身旁，慢慢地走着，如果時間可以靜止，他寧願停在這一刻，只要能默默地看着她就好。
“沒有什麽故事，跟其他人一樣，很簡單的相識，相戀，相愛，然後就分手了。”用心愛過的人，是最難忘的，她和何郝然一起說過話，走過的路，做過的事，都是難忘的，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深埋在她的記憶裏，既清晰，又模糊，可是她記得那種感覺，只是，她無法跟任何人去分享，關于他們之間的事，因為那些，都是他們的獨家記憶，別人不能懂，即使懂了，也不會深刻。
“何小萱，你還愛着他，那我放開手，讓你自由。只是如果他給不了你幸福，那你的幸福，就由我來給吧。”何維斌看見了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帶着一抹的苦澀，他拉住了她的手臂，深深款款地述說着。他們之間有着什麽樣的過去，他不知道，不過，從第一次見到她後，他就決定插手她的未來。如果，有人能給她更好的未來，他願意只是在她的身後，安靜地守候。可是，如果那個人，帶給她的，只是痛苦，那憑什麽讓他去放手，憑什麽讓他去妥協，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堂弟，親如兄弟的人，他也不會退讓。
“維斌，你很好，會有更好的女孩子适合你的。”何小萱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吓到了，他的話，很真誠，也很動人。他很好，如果沒有何郝然，或許，她和他有不一樣的結果。可是，現在，何郝然回來了，并且，她也确定，他們倆個之間的感情還在，她不想将就，不想只是适合就好，她想要有一個她和何郝然的未來，有他的未來。
“我很好，只是，我們遇見的時間太晚，對嗎？你放心，如果你幸福，我是不會纏着你的。”聽到她的話，何維斌慢慢松開抓住她手臂的右手，她發的好人卡，他不想接收。即使他只是默默地在她身邊守護着，她也不允許嗎？他自認長得不比何郝然遜色，能力也不會比他差，可是她卻急着把他推開，即使有适合他的女孩，他的心跳沒有加速，那也僅僅是一種将就，平淡如水的生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只有她，讓他的天空，有了別樣的色彩。讓他對這個世界，有着心跳的期待。只是她不懂，或者她懂，卻狠心把他推開。
“何維斌，謝謝你，只是我不值得。”何小萱沒敢擡起頭來去看他的表情，可還是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不用看他，她都能明白他眼神裏的傷心。但是，她能說的，也就只有“謝謝”和“對不起”而已，她不知道，這幾次接觸下來，他對她是什麽樣的感覺，無論是喜歡，還是愛，或者僅僅是欣賞，但是她都不能給他希望。不然，以後，她能預想到的，是一種糾纏不清，幾個人的痛苦而已，而不是所謂的幸福。現在把話說開，讓他去尋找他的幸福，才是對的。她的世界，有何郝然，一個人，就足以填滿，不需要一個備胎。
“好了，你的意思，我懂。我送你回家吧。”無論是她的謝謝，還是她的對不起，他都不需要。她有了郝然，就急着把他推開，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給他，這是她的殘酷，也是她的理智。他還能再說什麽，繼續說下去，只是把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讓她踩而已。這樣沒面子的事，他暫時還做不出來，可是，他也不會因為她的話，改變自己的心意……
－－－－－－題外話－－－－－－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天氣真高，親們，出門要打傘，口渴不渴，都要多喝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