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那之後,魏央和郭晉善兩個人之間就一直都是保持着普通同事的關系。除非必要,不然郭晉善不會和他說話。而晚上,他也不再需要前往郭晉善的家,和他過着好像是在偷情一般的生活。平淡無比的日子或許應該說讓人輕松了不少,但是魏央高興不起來。
同意了同學會的邀請,歷來都不曾參加過的同學會這次他會願意去的原因也只是不願意一個人呆在家裏。一直持續着胡思亂想的話,魏央覺得這樣的自己就可悲過頭了。這麽動機不純的去參加同學會,魏央卻已經沒有任何的愧疚感了。
地點被定在了一間KTV裏面,和當初一樣的高中同學們,總是喜歡将聚會的地方定在越熱鬧越好的地方的這種做法魏央一直不喜歡,可是他卻只得忍耐。
推開了那厚重的磨砂玻璃制成的門,震耳欲聾的音樂刺得魏央耳膜有些疼痛。眼尖的看到了角落處坐着的宋恺良,并沒有多想,魏央下意識的朝着宋恺良走了過去。
對于高中同學們的臉,魏央已經快要不能将之與他們的名字對應上,可以稱得上比較熟的也就只有宋恺良了。
「你來得好晚啊。」向旁邊的座位挪過去了一點,宋恺良朝着魏央說道。
「嗯……回到家以後覺得很累就稍微休息了一下,沒想到居然睡着了。」沒有說自己之所以會晚來只是因為他并不想要那麽早就來讓耳朵遭受這種無妄之災。矛盾得實在是有些可笑。「大家都來齊了?」
「嗯,就缺你一個了。我都好幾年沒來了,感覺倒是有些陌生了,你……好像也是好幾年沒來是吧?」
微微的點了點頭,魏央看着那前面長得都跑調了的男人,難聽的聲音再加上他絲毫不懂得收斂聲音的唱法讓魏央反感的皺起了眉頭。
「嗯。因為我比較忙,這一次正好在我有空的時候,所以我就來了。也不知道大家現在都在幹什麽……總感覺好陌生。」
「詳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我們有幾個家夥現在似乎在賣藥。」現在聲音很響,嘈雜無比,可是宋恺良還是壓低了聲音,有些神神秘秘的樣子卻讓魏央有些奇怪他這麽神秘的原因是什麽。
「呃……只不過是賣點藥,爲什麽那麽神秘?」
「你該不會是不知道我的意思吧?」驚訝的看着魏央,在見到魏央有些茫然的臉的瞬間,宋恺良有些無語,「天,你讓我應該說你什麽才好?我說的賣藥,是指賣一些違法藥品。具體是哪幾個人我也不是很清楚,知道的人沒幾個。」
「爲什麽他們不說?」和那幾個家夥牽扯上關系會有多麽麻煩魏央只是想想就覺得頭疼。
他開始後悔了,早知道他情願一個人在家了。
「他們……」
Advertisement
「呀,魏央!好久沒見你了!剛才居然敢遲到,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這杯是罰你的,快喝快喝,不喝不給面子啊!」突然伸到了魏央面前的一杯啤酒妨礙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拿酒過來的是當初似乎成績也挺不錯的一個男生。
也不記得這個人到底是誰,只是覺得有些眼熟。都已經那麽說了的對方,周圍起哄的幾個人也在看着這邊,如果不喝掉似乎真的是不給別人面子。
「啊……嗯。」随意的應了一兩聲之後魏央接過了杯子。完全沒有多想什麽就一口氣喝掉了那一杯啤酒的魏央因為喝得太快,他甚至還被嗆到了。
「你還好吧?」好心的拍了拍魏央的背,宋恺良問道。
「我還好,沒什麽的。」朝着宋恺良淡淡的笑了笑,魏央坐了下來,繼續看着那幾個人在那裏象是瘋子一樣的又吵又鬧。
頭,開始變得有些沉甸甸的,有些暈。
猜測着是不是因為這裏不怎麽流通的空氣以及過于吵鬧的環境所致,魏央難忍的皺起了眉頭。難以辨別眼前的事物,忽近忽遠的模糊不清,世界也似乎在不斷地旋轉,好難受。
「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我去一趟衛生間。」
把一切的可能性都推到了空氣混濁上,魏央步伐不穩的走出了包廂。和包廂不同,走廊上的空氣好了不少,可即便如此,暈眩的頭腦卻也不能夠恢複。簡直就象是計算機死了機。
就在魏央要摔倒的一瞬間,一個臂膀摟住了魏央,「你還好吧?」聲音很熟,是剛才遞酒給魏央的那個人的聲音。
「我沒事,謝謝。」不願意讓人看出自己的不适,魏央試着推搡了一下扶着自己的那個男人。誰知道男人用力之大,他完全推不開對方。「我沒事了,請你放開我。」話說完,卻沒想到男人反而更加用力的摟住了他。
「你別想亂動了。」帶着一些取笑人的聲音,男人說道,「其實從高中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看你不爽了,現在也是一樣。剛才……你在和宋恺良兩個人說我們賣藥的事情,對吧?」男人說出來的話,吓得魏央身體一震。
「你想要對我做什麽?」腦子瞬間反應過來,自己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原因應該就出在這個家夥給自己的那一杯啤酒上。不明白爲什麽這個男人要針對自己,就算是和宋恺良聊關于他們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這麽對自己才是。「我不會到處和人說你們的事情的,住手!」努力地想要逃脫,可是沒有力氣的魏央根本就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誰知道你會不會說,與其擔驚受怕,倒不如手上有你的把柄。」男人哼哼的笑着,然後就将頭湊到了魏央的耳邊,道,「你說,如果我把你為我口交的樣子拍下來,這會不會是最好的把柄?」
一開始聽上去還會覺得很友好的聲音,如今聽着卻教人惡心。
完全不能夠抵抗的,魏央被男人強進了廁所的隔間,雖然想要呼救,可是大概是因為藥的緣故,他的聲音很輕,再加上男人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的聲音根本沒人可以聽見。
這一次,說不定真的完了。
為郭晉善做那些事情,雖然羞恥得厲害,但是卻并不會覺得讨厭。而如今,卻是再強烈不過的厭惡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被做什麽了的話,自己該怎麽辦。
「喂。放開他。」簡直就象是夢裏面才會出現的聲音,現在聽着似真似假,分不清楚。幾乎是一瞬間,魏央被人從那個男人的束縛中拉離。
朦胧間所看到的男人的臉孔,安了魏央的心。
是郭晉善。
似乎是因為男人沒有關上隔間的門,郭晉善才能夠及時阻止。
不知道他爲什麽會來這裏,但是魏央卻很慶幸。
因為,如果郭晉善沒有在這裏的話,待會兒自己會遇到什麽事情誰都說不準。
「如果下次還被我看見你糾纏他,我不會輕易放過你。」郭晉善的樣子看上去陰沉的可怕。這是魏央第一次看到這麽憤怒的郭晉善,一時之間,魏央都不免呆住了。但是比起驚訝于郭晉善的怒氣沖沖,魏央如今更加在意的是自己開始變得越發的火熱的身體。
先前是因為緊張感還有強烈的厭惡感,所以魏央并沒有注意到自己那因為藥物作用而開始變得奇怪的身體,而現在,因為郭晉善的到來而放松了之後,他無法忽視身體現在的需求。
已經一片空白的大腦,不斷地在叫嚣着生理方面的需求,想要被滿足,想要得到釋放。
雖然是做過好幾次的事情,但是在公衆場所做出象是勾引人一樣的動作,這還是第一次,但是這時的魏央,什麽都管不得,身體的本能占了上風。
好似是在激流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魏央伸手勾住了郭晉善的脖頸,還未曾等到郭晉善反應過來,魏央便送上了自己的唇。帶着渴求,魏央的吻一點也不純熟,簡直就象是用嘴唇在攻擊郭晉善。
本想要推開魏央的郭晉善的手伸到半空中卻停了下來,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接吻。
笨拙的只是用着嘴唇磨蹭着他的嘴唇的魏央成功的博得了郭晉善的憐愛,他甚至忘記了這裏是哪裏以及他的堅持,或許打從他出手拉過了魏央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放棄了自己所謂的堅持。
一下子奪回了主動權,與魏央的吻不同,郭晉善的的吻象是要占有魏央的一切,技巧好得令魏央只能夠乖乖的任由郭晉善抱着接受他的吻。
腦子裏面一直都有爲什麽爲什麽的字樣飄過,可是那三個字後面的,魏央卻看不清楚。
什麽爲什麽?思維變得遲緩,但是感官卻開始變得越發的敏感。只是皮膚和衣服的磨蹭,魏央就會難耐的發出很輕的呻吟。
「我想要。」說話的聲音輕的象是能夠産生幻聽的程度,濕潤了雙眼迷離的望着郭晉善的魏央正以着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誘惑力在乞求着郭晉善。
本該被誘惑的,但是這一瞬間,郭晉善的理智卻全都回歸了。
他差點忘記了,自己是魏央讨厭的對象。他已經決定了不再和魏央有不必要的接觸了,既然已經都下了這種決定了,那麽再和魏央有什麽親密的行為,他又算是什麽?再一次的成為魏央的發洩道具?那樣的話,自己未免也太可悲了。
用力的将魏央推開,郭晉善一把抓住了疑惑的望着自己的魏央的手,然後一下子旋開了鎖,用力的推開了隔間的門,甚至沒有多加思考,郭晉善就将魏央拽向了洗手臺。
将排水口堵住後,郭晉善打開了水龍頭,在水差不多多的時候,郭晉善猛地将魏央的頭摁進了洗手池。
水湧進了鼻腔,過度的難受,魏央痛苦的掙紮了起來。
大力的掙紮導致池子裏面的水都濺到了郭晉善的身上,濕了他的衣服。但是也因為郭晉善這麽做,魏央早就失去了的神智開始漸漸地恢複。
「你好些了沒?」冷冷的問道,努力抑制着自己仍未褪盡的熱情免于從話音中流露,郭晉善向後退了一步,甚至還擺出了一副嫌惡的樣子。「我一直都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吃那種藥能夠讓你感到那麽的滿足?還是說……你自己渴望被別人擁抱渴望到這種程度?」
郭晉善的心裏面當然很清楚魏央吃藥的原因,因為剛才他都已經聽清楚了,只不過……他是一個不僅自私還是一個壞男人。
「我看上去象是那樣的人?」低聲問着郭晉善這個問題的魏央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糟糕。甚至讓人有一種他似乎随時都會暈倒的錯覺。
「你看上去當然不像。在你勾引我以前我也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麽淫蕩的人。」絲毫沒有吝啬諷刺的詞眼,即便一瞬間在魏央的臉上看到了受傷的表情,可是郭晉善依舊沒有打算住嘴。
就象是自我催眠一樣,他只是在催眠自己,想要讓自己讨厭魏央。
唇瓣被咬了又咬,象是要被咬爛才甘心,用着就象是在控訴的目光看着郭晉善的魏央看上去就象是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那麽……你幹什麽還要多管閑事?」意識到自己被郭晉善救的時候,魏央很開心,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懷疑其實郭晉善很在意自己,但是他沒有想到郭晉善竟然曲解了自己。
如果真的認為他是這樣的人的話,那幹脆就不要管他,何必在救了他以後又對他說那麽苛刻的話?
「我只是不想要你敗壞了我們學校的形象。K大文學院的老師居然是吃那種藥還到處發情的人,如果被人這麽誤會了,我們學校不是太可憐了嗎?」不明白魏央擺出那種模樣的原因,郭晉善也努力的無視了心中的疑惑。
郭晉善在努力的飾演着一個不管對什麽無動于衷的人。
聽到答案的一剎那,就象是一陣晴天霹靂,魏央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徹底的喪失了。明明,沒有清醒的時候還不會這樣。
他是爲了學校的名聲考慮,而并非是爲了自己。
就在想要為此而發笑的同時,魏央回想起了自己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甚至不去理會自己所處的環境就勾住郭晉善的脖子接吻的情景,因為燈光問題,沒人可以看出他臉紅。
「為……」聲音低得有些嘶啞,緊閉着嘴巴,明明之前嗆了不少水,可他還是可以隐約的感覺到郭晉善殘留在自己唇腔內的氣味。
是他一直都抽的煙的味道。
「爲什麽……你要回應我的吻?」
和郭晉善的回答相矛盾,如果他爲了學校,他爲什麽還要回應自己,爲什麽還用着那象是要搶奪自己的一切的吻來回應自己?
這樣的行為和他的理由,完全就是背馳而行。
郭晉善被問倒了,他沒有想到魏央竟然還會出這一招。這是他的失誤。
「只不過是回禮而已。你不是讨厭我嗎?既然這樣,對于你的挑釁般的行為我無法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無比的牽強,可是聽上去似乎又有通的地方。「而且我也沒有想到你的吻技居然這麽差,要想要勾引人的話,你的技術還有待提高,我只是免費教你一課。」
尖酸刻薄的話,就連郭晉善本人都難以相信這些話都是從自己的嘴巴裏面冒出來的。
本以為自己在聽了這一番話之後會哭出來的魏央就在要眨眼防止眼淚流出的時候,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眼睛幹澀得沒有多餘的水分存在。
他已經哭不出來了。
無法理解爲什麽喜歡一個人居然會這麽的痛苦,這是默認的定律還是說只是因為自己沒有喜歡上正确的人,所以才會導致自己感受到那麽多的痛苦。
強行使喚着自己幾乎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身體,魏央只是用着感情複雜的目光望了郭晉善一眼,而後,他就象是個沒事人兒一樣的走出了衛生間。
? ? ?
在走進了KTV的包廂的時候,原本吵鬧無比的大家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聲音很響的歌在繼續播放。會像這樣,通常來說都是一幫人在講一個人的是非,而被談論的這個人很不合時宜的出現才就會有的狀況。
眼尖的瞟到了坐在邊上角落裏正在喝着一瓶啤酒的那個男人,男人臉上得意的笑讓魏央大概知道他們所說的事情是什麽了。沒有逗留的打算,也沒有要解釋或者掩飾什麽的打算,魏央當做自己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先回家了,你們好好玩。」說完,魏央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面掏出了錢包,拿出了大概應該給的錢,然後放到了桌子上。就在魏央走出包廂的同時,他聽到了裏面幾乎可以蓋過音樂聲響的談話聲,時不時的還有哈哈的大笑聲。
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參加高中的同學聚會了。
加快着腳步,魏央就象是要逃離這個好似經歷了一場夢魇一般的地方。在經過的一間未關上門的包廂的時候,魏央無意的瞟了一眼,看到的一幕讓他的心被刺痛了。
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緊靠着郭晉善坐着笑得很開心的說着話,一些別人看上去會覺得有些親密的動作也時不時的在做着,這個郭晉善,和剛才自己在衛生間所面對着的郭晉善完全就是兩個人。
郭晉善會突然的要和自己撇清關系,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喜歡的女人,因為他們彼此感情很好,所以郭晉善容不下自己的存在,所以他要徹底的斷了他們兩個人薄得似有似無的那一層關系?
「晉善,你和那個人是不是認識?」注意到了魏央的目光的女人将目光轉向了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魏央。而坐在女人身邊的郭晉善在聽到了女人的話後,則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對魏央站在那裏打擾了他們而感到不滿。
自取其辱的感覺在心中不斷地膨脹,象是在吹氣球,只是它和氣球唯一的不同是它大概不管怎麽膨脹都不會爆裂。
使勁的搖了搖頭,不想聽郭晉善說出什麽過分的話再來傷害自己,魏央連忙回了一句,「我們不認識,只不過我覺得你們兩個人看上去很般配……所以就……」
他們包廂的門沒有關上,會不會是郭晉善所計劃的?想要讓自己看到這一幕,讓自己知難而退,從此再也不去糾纏他,所以……
悲傷的目光對上了女人疑惑的目光,驚訝的發現女人看向他的目光之中似乎還有一些想要看穿他的心的感覺,魏央慌慌張張的別過了頭。
「對不起,打擾了!」話音落下的同時,魏央拔腿就跑。以着當初50米沖刺的速度,魏央沖出了這家KTV。
之前聽樊景提起過,似乎是說郭晉善一直都暗戀着一個人。能夠讓郭晉善那麽開心,是不是說,那個女人就是郭晉善一直以來喜歡的那個人?
他和郭晉善在床上的溝通有很多次,但是只是憑借着身體與身體一起進行的激烈運動,沒有語言,沒有過多的行為,就象是野獸之間單純的洩欲。
除了那一夜郭晉善醉酒還有剛才自己難以控制情欲的時候之外,他和郭晉善在進行着應該是相愛的人才做的身體的交合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有接吻。
腦子不受控制的開始想象,郭晉善充滿獨占欲的和那個女人接吻,然後溫柔的用手撫摸過那個女人的每一寸柔軟嫩滑的肌膚,甚至是用唇一一吻過,最後,用着曾經讓自己到達了很多次高潮的物體進入那個女人的身體……
其實這并不難想象,如果是和那個女人的話,郭晉善一定象是對待珍寶一樣的呵護着那個女人,并且他一定會毫不吝啬的給予她無數的吻——魏央一直都渴望着的,郭晉善的吻。
僅僅是想象一下他們在一起的情形,魏央就嫉妒得要死。
而這種想象,說不定在不久以後就會成為現實。
在還沒有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魏央也曾經想過,要是自己喜歡的人沒有選擇自己而是選擇了別人并且還得到了他的幸福,那麽自己就會很高興的祝福他們。
可是當魏央真正的遇到了的時候,他沒有高興,沒有想要祝福的念頭,甚至,他還想要詛咒他們盡快分手。最好郭晉善還會因為分手一蹶不振,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趁虛而入。
這麽壞的念頭,就連魏央都覺得自己很讨厭,但是這才是人的本性。
純潔善良得和白紙一樣的人,魏央不認為他們會存活于這個世上。
所以,即便心在開始被那團黑氣逐漸的侵蝕,他也沒有阻止的打算,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的,任由它繼續一點一點的,直到将自己的心整個染黑。
這才是人心原本應該有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