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奧……”

細細碎的呻.吟從梁冬口裏溢出來,滴滴答,什麽東西滴進嘴裏,酸的。

猛的睜開眼,身子這個酸,梁冬想他現在不會舒坦過于被幾個猛男剛那啥完的女人。操,這腰沉的,簡直就是縱欲過度。

掙紮着爬起來,梁冬可算明白了,他說他這腰咋跟叫誰剛禍禍完似的,推開橫着壓在他腰上的夏暖,梁冬這時候才發現這周圍的氣味兒……

梁冬他操啊,禁着鼻子一把抱起被他推開一邊兒的夏暖,梁冬現在也是全身的不适應,就半托半抱着給人拽到了淺一點兒的地方。

真是跑出鹽地又入醋潭。

周圍嗆口的醋精味兒直讓梁冬恨不得要酸掉自己的幾顆凹槽牙來分擔分擔。

拖上夏暖到一處菱角橫臺,梁冬才勉強抑制住嘴裏的酸。方有心思打量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麽鬼一地方。

四下掃掃,梁冬驚喜發現自己眼睛也不模糊了,這地方一樣是漫無邊際的大。

但比在堆滿鹽的大漠這裏看上去安全得多。這裏明顯是一處石洞,梁冬前看就是無盡頭的黑暗,這裏的地下盤旋繞彎的劃分出了無數的淺凹槽。

面積不一,大的有泳池大小,小的才就碗口多大,統一裏面都盛滿了聞上去極像醋精的透明水漬。

每一個凹槽看上去都很淺,不多危險。梁冬醒過來就是躺在一處還合适容下一人身位的凹槽裏,腰上橫只夏暖。

酸水也只是剛剛沒過梁冬耳朵。

卻是壯觀,凹槽太多了,看上去都暈人眼睛。

四下打量過去梁冬心裏不禁打鼓,這他媽擱個好好的人都得叫給膈應出密集恐懼症來。

邊上夏暖似乎也是受不了這股子酸味兒,掙紮着從冰涼的一手寬的橫臺上擡起腦袋,夏暖脖子下還都浸在酸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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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則是腳踩在橫臺,還搭出去了小半兒的鞋前尖。

夏暖全身倒是還好,可也感覺一股沖味兒都嗆鼻子:“哪兒?”

梁冬聽聲兒才收回他擡頭望天的腦袋,一把拉起夏暖:“醒了麻溜起來,媽的泡一骨質疏松你可有鬧兒了。”

這裏不是黑漆一片,梁冬四下瞅瞅,可也沒發現那青色兒的朦胧亮光兒究竟是從哪兒發出來的。頓感不好。

這裏簡直詭異的叫二十來年世界觀裏只有游戲的梁冬發蒙,猛的一眼看上去還好,至少覺着還挺美的,但越瞅越覺得詭異,哪哪兒都透着那麽丁點兒不符合大自然的自然。

四周石壁上生了一厚層密密麻的青苔,頂層都是凸出的尖銳乳石。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點子,該是醋,梁冬現在嘴裏還能感覺到那些酸水滴到嘴的嗆鼻感。

也沒法想象這是人工所鑿造。

這裏寬度不大,可卻很長。遠遠的都望不到盡頭……

夏暖坐在酸水裏幹也爬不出來,褲子扒扒,好家夥,這腿都泡的刷刷白,還皺巴巴的。

“拉我起來。”夏暖拽着還在蒙的梁冬往起掙紮,心裏想着也不到自己這腿還能不恢複到光滑,他可還要用到的啊。

擡頭看去梁冬的眼神也不自覺就委屈了好多。

梁冬決定還是早點兒離開這麽個詭異的地方,又打量了下四周。可是還好,這個應該算是長方形的石洞能看到一處出口,就在倆人身後。

石洞隧道剛剛能容下倆個人并排着走過。

地下光溜溜,頂上溜溜,甚至連二人身側的石壁也溜溜。散發着的腐朽味道,中間再摻雜點兒酸,那味兒。

夏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兩腿都叫給泡不光溜兒了,心情不好走的也慢,哪兒也不瞅,就由着梁冬牽手引導往前走。

梁冬這會兒倒是被思維都敏銳一些的夏暖附了身,時刻注意兩人前後的動靜兒,只怕是突然再竄出個什麽禍害來擋道。耳朵豎起來老高。

石洞隧道相當長,但好在一路平靜。平靜的都讓梁冬發毛,按理說這麽個隐晦地界兒就算不見人煙可耗子蟑螂啥的總得有一只半條的吧。

可別說這些尋常見的,除了倆人摸索着前進的步調兒,剩下也只有石頂落地的滴水聲兒,或是落到梁冬的脖頸子裏。

也沒見轉個彎兒還是多出個橫擋的,讓梁冬不想相信都不得不深信。如若不是人工造出,這洞也不可能這麽光滑。

隧道筆直,也沒有忽高忽低的情況,腳下坦平的如同鋪了層大理石地板。

光溜兒的跟他媽鑿出來就讓給砂紙一點點兒磨出來一樣兒。

梁冬身上還挎着小包兒,右手牽着夏暖左手一點點在石壁上摸索。也有光亮,跟在先前的詭異石洞一般,不知是從哪處泛着幽深的青黑光亮,中間夾帶霧氣,朦胧又模糊……

夏暖抽空就翻翻衣服看看自己肚皮皮膚好點兒沒。然後又垂頭喪氣的撩下去。看看表,叫先前酸水泡的也不好使了。

時針抖如篩糠,一會兒蹦一大截子,一會兒好幾分鐘都原位靜止不動。

梁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來了,往前摸索的正在狀态就突然感覺雙腳一個懸空,接着手裏下意識抓住夏暖,倆人就抱團兒掉下去了。

跌在地上的感覺還算軟,只是空中好像刮了什麽。還硬還紮人。

被摔個七暈八素的還不算,梁冬緩緩叫給磕發麻的腦袋,翻開壓在他身上的夏暖來氣。梁冬他操啊,媽的屁都叫夏暖給壓出來了……

“媽的,操,夏暖你個逼給老子蛋都壓碎了!”梁冬怒吼。

夏天衣服薄,尤其還是梁冬最不喜發汗,早間套條透氣的薄料運動褲就出來了。夏暖額頭抵着梁冬胯那塊兒軟軟一大鼓囊。

手指頭都給刺激抖了,顫巍巍由梁冬掀去一邊兒,臉轉過去慢慢紅了不少。嘴可還不讓份兒,嘟嘟囔囔的:“你也頂着我了。”什麽的……

梁冬沒注意夏暖說什麽,人全叫身下這大坨白花花像棉花套子似的東西吸引了。拽起一手抻出老長藕斷絲連。

站起身騰空再往上一摔,梁冬背墊棉,頭仰天,他操啊……

“這他媽的。”梁冬一臉沉重,拽過一邊兒夏暖微微垂頭:“暖暖,咱倆這是進畫兒裏了啊。”

夏暖頭硬叫梁冬往上擡,見着天上也是一愣。

淡橘的天色已經擦黑,又圓又亮的大月亮挂在半山腰處緩緩正往天當間兒上升,幾顆碗口大的爍星也冒出頭來了。

四周全是嫩綠的草木,粉紅的大花兒,沒有一絲人氣兒,卻美的想要叫人沉浸裏頭去。完全不想要拔.出來……

夏暖控制不了的眯起眼,随着梁冬手臂板他臉的力度慢慢身體放松,直到倆人完全躺到花白帶彈性的類似棉花那東西上。

夏暖沉溺在這不可思議的天景兒裏,周圍緒繞都是梁冬散發出的汗漬味兒。

小時候倆人也老這樣兒,大概也就七八歲那會兒吧,梁冬一放學就出去跟大院兒裏的群野小子們踢球兒玩兒。

一口氣兒能跑出二裏地到荒埂,下上也全是秋收後支出的苞米茬根子。一群半大小子的童年都奔跑在這上。

那會兒家家大人也都不叫去那,秋收後的苞米根又硬又粗,誰跑個不小心拽進裏頭那小命就別想要。

可那會兒梁冬喜歡,踢完球一身灰的就往那裏一滾,趴大野地裏彈玻璃球。天剛開始泛灰夏暖就帶着梁媽的命令來找梁冬回家吃飯。

夏暖長大了人就屬颀長身形。人秀,小時候也水靈。一年四季都白刷刷的美。穿最多就是一身白,天晚後的夏暖就一路帶小跑的往目的地去找梁冬。

白白的身子跑出一身汗,身上小背心小短褲。看着別提多撩人兒了。只是那時候梁冬還不明白。只知道他的暖暖可真好看,那小嘴兒,通紅兒。

夏暖跑到地兒老找不着人,但是找急了也不哭,就擱腳上的小白涼鞋刨地上土,等着刨出一小坑兒,然後梁冬就準能出現。

梁冬每次都從後一把抱住夏暖先轉一圈兒,也不管人家多幹淨,自己那埋汰。

然後比夏暖高出半頭的梁冬也得拿自己的小髒臉兒蹭蹭人家,沖人嘴使勁兒就一口。還要舔舔夏暖眼角兒留下來的汗珠兒。

那時候就是,夏暖在田埂上一片火燒雲下仰起自己幹幹淨淨的小臉兒沖梁冬笑,就特別喜歡梁冬身上那會兒還味道小小的小男子漢氣味。

奔波一天,暈都暈了兩回。夏暖越鹽漠趟醋潭的,弱身子板也累的夠嗆。天上還剩下殘雲的時候夏暖緩緩眼靠着梁冬睡了過去。

身下軟綿綿,空氣是夏暖從沒吸過的鮮。帶着些土香和悉悉索索遠處傳來奔流的水聲,夏暖頭頂的梁冬也不知不覺從視覺的震撼後産生了身體的疲勞。

氣溫正好,甚至還熱氣陣陣……

倆人身體攤開仰躺在一塊兒,大大的軟白上漸漸都一個賽一個打起了小鼾。

噗嗤……

棉花抖了一下,把躺在上頭的倆人叫給抖一晃晃兒,只是倆人睡太沉,誰也沒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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