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梁冬是跟老幹媽交流透徹了。

梁冬的肢體語言看在老幹媽眼裏很是受用.

而老幹媽的眼神表達更對這個成天是與動物做眼神交流的梁冬也是無比明白。

出發在即,這幾天梁冬都控制着夏暖的飲水,別再成天的濕褲子了。丢不丢人啊。

老幹媽要去那亮光處找一件東西,是什麽東西,老幹媽無言的嗚嗷兩聲兒。見梁冬懵懂的眼神,立定,老幹媽指指已經被大片濃重白氣籠罩起模糊不清的石像。

白氣旋轉着盡數一絲絲的被石像吸收,再有取之不竭的氣體重新将之籠罩。偶有薄輕的氣體圍繞石像轉到梁冬面前。

裏面石像才有一瞬露出真面,龍首已經清晰到一目了然。

之前總像老是歪着脖子的腦袋這會兒已經高聳着挺立起來了。碩大的眼也已然不再空洞,雖還是灰青的顏色,但凸出的眼瞳已經圓潤飽滿。

大張着的嘴裏上下獠牙不少,好像還是趨于在長的意思,牙齒的頂頭不算尖利,上下齒也對不上太齊。

梁冬站的位置正能看到龍頭左側,獠牙就算并齊後也少了什麽似的。咧開的嘴角與牙齒間缺了一大塊兒的空洞。

輕氣轉走濃氣覆蓋,時間不夠,梁冬湊近還待再看清些。便被不知道什麽時候蹿到他身後的老幹媽一胳膊給撞開。

冷冷的橫瞪一眼,老幹媽一手提起被大團濃氣包裹圍繞的石像便進了木屋兒。

一直在屋檐兒下遮陽兒蹲着的大白歪着頭瞧瞧梁冬,紅着的大眼兒,兔唇兒噗嗤噗嗤幾口氣。

梁冬說你個兔子跟我來什麽熊樣兒啊……

瞅那傻樣兒就煩人巴拉的,大手一揮,大白颠颠兒的蹬蹬後腿兒。噗嗤口熱氣兒頭也不回的扭着屁股就跟着老幹媽擠進屋兒去了。

梁冬這恨吶,媽了個八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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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全是些老子他媽的白養活你了,你那澡都回回誰給你洗的,媽逼那嫩草都誰給你找的啊,行啊……

這下子老幹媽倒是成你親媽了哈,成天跟人家後頭颠颠兒的,可是看不出個好賴臉。

老子摔了媽的跟沒看着似的,但凡你有點兒良心呢,你他媽倒是給老子叼起來啊,哪怕你回頭瞅瞅老子呢。

啐口,梁冬心坎子都被老幹媽捅的生疼。梁冬擱外頭生了半天悶氣,一歪頭就能看見那已經毀壞大半的木屋兒裏頭并排而坐的那倆東西。

大白微微垂着頭,那倆铮亮的大板牙像是咬着他那兔唇兒,板着一動不動的。

老幹媽還是倪着眼,冷冷的樣子,那纏在身上的破布勉強挂在身上,半挂不掉的樣兒。倆人身前的木屋兒中央坐着冒煙兒的石像。

操,梁冬氣着氣着突然樂了,這組合,絕了。

搖搖頭,梁冬揉着心坎子往旁邊兒不遠的木屋兒去走,還是找自己的暖暖吧,就咱的小暖最好。

出發當天,用冷冷清清都襯托不出當下這場景兒。

慘,凄凄慘慘戚戚的。

本來前一晚梁冬和夏暖也沒打算把此行通知誰,現在他們這塊兒地界兒剩下一片空下的木屋兒,老幹媽沒來之前住在這片兒的走獸們在他來之後全部搬遷。

這原上除了不遠的一條小溪也沒什麽标志性的建築了。

出行什麽的都得叫大白領路,太遠的地方大白更是得充當坐騎。只是現在大白太不行事兒了,成天跟着老幹媽不願意離開。

只要稍稍走遠出一步,梁冬就發現大白可不情願的,吭哧癟肚的跑那麽兩步兒意思意思,再然後就怎麽都不想走了。

一步一回頭的要回老幹媽木屋兒去,梁冬還拽不住,一整就讓大白拖着回去。

大白不願意動,那倆人也都沒法兒去找搬遷的大隊族群。

一是麥迪文帶領他的族群搬出太遠,二是梁冬也怕迷路。

後來想想麥迪文不知道也好,這小逼老仗着自個兒有那麽兩手小聰明把他的暖暖往套兒裏頭帶。這回也叫他丫的傻逼一傻逼。

跟夏暖一說,那也是贊同。

翻雲覆雨的折騰了一夜,天色還早,睡得正沉的抱團兒倆人就被一絲冷冷的覺覺給凍醒了。

夏暖擱梁冬懷裏扭來扭曲去的皺眉。感覺來自外界的不舒服。睜開眼,老幹媽逆着光,裹在身上的破爛兒棉布肮髒不堪。

正戳在床頭邊兒盯着睡夢中的他倆呢。

這一激靈。夏暖騰的就蹿起來了,身旁梁冬睡得正香,下塊兒冷不丁的抽出夏暖的身體,涼氣嗖嗖的……

口氣不善,眼睛都沒等睜開就去拽夏暖一頓果:“幹什麽玩仍兒你大清早的。”

被夏暖當成了遮體布擋在前頭。

對于老幹媽一大早兒的攪擾,梁冬一張臉都火兒黑了。

老幹媽看床上那倆人清醒差不多了才罷,佝偻着什麽一步一步的慢騰騰出了木屋兒。大開的木門還看得見門外大白那顆兔頭,往進一探一探的……

就像明白這屋兒不是老幹媽那木屋兒似的,不能硬進,要麽會給人家門擠壞的。

直到一兔倆人一幹屍即将準備上路,梁冬那臉子都也黑得還沒緩回來色兒。

不論夏暖還是梁冬誰也都沒想起麥迪文那茬兒,他倆真是老忘人家麥迪文是只先知烏鴉的事實!!

麥迪文帶來一水兒人……

先前只在倆人初見後,便再沒露過身影血神哈卡。扭動着她那成精章魚的張牙舞爪身子,巨大的胸脯子把身上那條還是一模一樣兒的小背心撐得鼓鼓囊塞。

小細腰兒,大煙熏妝,血紅的嘴唇子,錐子般那下巴。美實則是真美,就是太過豔俗。

這樣兒的要照以前的梁冬還能多瞅兩眼,現在是不行了。他如今是太愛夏暖這種的,看在眼裏嘗進嘴裏都清亮兒得不行。

就像吃多素齋,梁冬現在是多看兩眼哈卡這大肘子就膩得的嗓子。

形同牛魔王的薩爾,這回還好,不再是以往一見就只穿着條小褲衩遮羞,薩爾今天多套了長褲。薩爾身上沒毛兒,露着他魁梧的上身,胳膊一揮動那上拳頭大的肌肉一鼓一鼓的,那色兒呦,梁冬瞅的眼睛都疼,像是比上一回見更綠了似的。

基爾加丹,火紅火紅的大膀子一展,吊在半空中很有那麽點兒吊在橫梁上的吸血鬼弗克多基爾的意思。

這邊的弗克多基爾呢,神色困倦打着哈欠跟在酒鬼尼古拉家身後,而尼古拉家身旁并肩前行的大兇器拉維絲。

而冰雪精靈美麗蓮娜飛在打頭的麥迪文身側。

夏暖對誰都沒什麽好印象了,清晨露重,夏暖往梁冬懷裏歪歪,倦倦的打了個哈欠。

呀呀……诶呀……這,這是……幹啥……吶呀……

麥迪文狀做什麽也不知曉的樣子,它奇怪的烏鴉嗓兒裏有些些驚愕,還有許許擔憂的着急。想要近大白背上馱着的倆人身。

俯沖過來又硬生生剎閘,一個回旋滑出去老遠,掩飾着他此刻對倆人身邊冷眼老幹媽的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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