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這麽大的事兒,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連怎麽回來的都不知道,你我同去可知緣由?”虞陽一臉迷茫。
阮瑾轉眼,淡淡道:“是有那麽回事兒,你為救那樂女不幸受傷磕到腦袋,忘了實屬正常。”
“啊?我還試圖救過那樂女?”虞陽更迷茫了。
“嗯,江洋大盜手法狠辣,你我能保住命實屬不易,最後是舞坊之人将你送回府上的。”
“身體可還有事?”阮瑾倒是淡定,臉色與虞陽比較起來好上許多。
虞陽聽此搖首,“也不知為何,當日從舞坊回來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前日還聽聞舞坊發生了命案,說是哪個江洋大盜闖入殺了一個樂女。”
阮瑾不動聲色,垂眸間,星眸泛過幾分深意。
對于阮瑾的話,虞陽倒是深信不疑。
“诶,不對,是秦逍約咱們去舞坊的,到最後他也沒來,要不是事發意外,我都懷疑是他安排好的。”
“不會,牽扯人命,他不敢。”阮瑾篤定道。
這麽說也對,秦逍那人也就欺軟怕硬,仗着家世,平日沒少耀武揚威。
平日在朝便對他和阮瑾勢同水火,前日突然來信說要冰釋前嫌,當日他看了眼信上的地點,便覺得奇怪。
誰沒事兒冰釋前嫌去舞坊?又不是去尋歡作樂,害得他還多帶了兩個侍衛,免得說不清。
事實上,還是出事了。
其實,對于秦逍最後到底有沒有去阮瑾也不知。
當然,現在追究這個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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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兩個時辰,黑白無常尋來名錄,和那帛書差不多,也就那麽幾頁……
裴言仔細翻看,夏國王室子孫凋零,算來算去也不過經歷三代就沒了。
名錄上和祁淵相對時間的王室人數,占了幾個。
他指尖劃着,一一翻看,王室之中除了君王,就只剩下三個皇子還有一個公主。
“巫師呢?”
“回大人的話,我與白弟翻查,發現冥府并無那巫師記載。”
裴言面色沉凝,無記載不就說明巫師不是凡人嗎?
看來這個夏國不簡單啊。
就在他如此以為的時候,看到名錄上的另一個人的名字時,就更确定夏國不簡單了。
詠裳,夏國嫡長公主。
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名錄上記載了其轉世。
她這一世是一個樂女。
裴言漸漸蹙眉,随後掏出生死簿往前查閱,找到詠裳的名字比對……
他無語了。
巧合他是不相信的。
那個枉死的樂女竟然會是當年夏國的公主。
還這麽巧的被祁淵殺了?
他原先以為樂女是枉死,現在來看……貌似是祁淵事先計劃好的。
只是他如何得知樂女下落,還未可知。
他以為祁淵會去找夏國君王的轉世,萬萬沒想到會是夏國的公主。
手上這些記載并沒有寫明詠裳和祁淵有何糾葛,撇去這些,裴言做不得準,或許……祁淵是想血債血償。
別忘了,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因其被君王下令賜死。
所以他想要殺掉夏國王室也情有可原。
心頭預感不好,裴言立刻問道:“當日你們追過去可發現什麽?”
黑無常回想道:“那惡鬼幾次臨近城門,可都沒有逃出去,仿佛執意留在京城。”
裴言眯起眼,“莫非……京城這個地方……”
白無常接着道:“是夏國的國都?”
黑無常聽完立馬道:“屬下這就去查地物志。”
裴言目光凝在名錄上其他人,假如京城真是夏國國都,那王室中人轉世留在此的還有三人。
詠裳已死,下一個……會是誰呢?
這其中的糾葛,裴言知道的不過片面。了解得實在太少,只能憑借這幾行文字判斷。
“裴大人可有何想法?”白無常道。
裴言嘆口氣,“如果我們猜測沒錯,那就只能等了。”
白無常面上疑惑,等回來黑無常,一切果如裴言猜測。
京城正是夏國國都。
裴言想了想,心下有了決斷。
“黑白無常。”
“屬下在。”
“你們分頭行事,去跟着這兩人身邊,我猜測,祁淵很快又會動手了。”裴言指着名錄上的轉世二人。
至于另外一個,他就自己去吧。因為,此人很巧,正好……在阮瑾府上……
方才他看到的時候,還覺得驚訝。
這一下目的明确,就是盡快将祁淵捉拿回來。
他同黑白無常來到人間各自分頭,裴言每走一步傷痕跟裂了又裂般的疼痛。
抹了把腦門的汗,他幽幽的飄進阮府,轉悠了一圈并沒有發現阮瑾的身影,想想又換了地方去找那個轉世的人。
那人名喚何安,乃是阮府的一個賬房先生。
裴言站在窗外,透過縫隙看進去,何安一身素衣端坐在桌前,跟前掌着算盤,貌似在對賬。
看得久便覺得無趣,裴言打了個哈欠,在何安身上施了一道咒法,便走開了。
既然要盯着,他肯定是要留在阮府,但日日将自己隐藏太過麻煩,裴言思襯道。
這會兒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從身邊匆匆而過,後面追來一個下人,“德叔你這是去哪兒呢,這麽着急?”
德叔回眸,嘆口氣道:“彤雲不是月前嫁人了嘛,尋思着得給小公子找個貼心丫鬟照顧我正打算去牙婆那兒買幾個回來。”
下人疑惑,“可咱府上不是有許多丫鬟嘛?”
“是有,可每次我提及的時候,小公子只說不用。我尋思着小公子是不是覺得府上丫鬟不夠彤雲細心,幹脆重新買幾個做事細致的。”
下人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還是德叔考慮周到。”
裴言默默聽着,找丫鬟……他腦子裏有了個主意,雖然他得犧牲點自己……
……
阮瑾從虞府回來時,月亮已經露了臉,同阮太傅問安之後便徑直回了屋中。
剛點燃燭火,準備換衣的時候,門扇被人從外推開,阮瑾手指停頓,身後的步子極輕,甚至能聽到對方手中端着水搖晃的聲音。
阮瑾微微瞥頭得見一個身影罩在身後,他立刻道:“不必伺候,退下吧。”
說完,并沒有動靜。
正當他欲轉身時,一雙手從後環過他的腰際,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動,阮瑾的腰帶就被勾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撩吧撩吧,将來是要還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