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雲瓊只是看着心璃,沒有開口。
“發生什麽事情了?”他沉默了許久,才問了一句。
“嗯?”心璃看了看他,有些疑惑,雲瓊看她的樣子,只是笑了一下,說道:“你與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麽,有人要殺我和睿哥哥,他為了保護我,便成了這個樣子。”心璃流着眼淚說着。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雲瓊拍着心璃的後背說着,心璃看了看他,便靠在他的懷裏。
過了許久
制煉真人走了出來,雲瓊與心璃站了起來,心璃跑了幾步,到了制煉長老面前,拉住制煉真人的袖口,着急的問道:“睿哥哥怎麽樣了?”
“再過十幾日便會完全好。”制煉長老笑着說着,摸了摸心璃的頭,開口說了句:“你可以進去看看,不過,他已經睡着了。”
心璃聽了這話,想了想,說道:“讓睿哥哥好好睡吧!”
制煉長老也是笑了笑,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也該乖乖回去了。”
“知道了。”心璃吐了吐舌頭,制煉真人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慢慢說道:“我便去文涵那裏,你若是需要什麽,可以告訴綠萍還有青蕪。”
心璃點了點頭,制煉長老便離開了,雲瓊看了看心璃,心璃走到了雲瓊身邊,說了句:“可不可以陪我走走。”
“算了,你也要好好休息。”雲瓊淡淡的說了句。心璃有些不開心,雲瓊接着說道:“不然我送你回去。”
心璃開心的笑着,點了點頭。
這三日,心璃一直在照顧男子,雲瓊也來看過男子,不過并未說太多的話,雲瓊也是知道了一些,男子是心璃父親的義子,名為沈睿,這次卻不知因為什麽原因,發生了一些事情,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日,心璃跑到了雲瓊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但是并沒有聽到聲音,突然聽見一句,怎麽這麽早便過來了。心璃回過了頭,看見他正站在後面,心璃只是看着他,這時倒是不知該怎麽樣了,心璃嗯了半天,都不知該怎樣,只是握着手,像是有些緊張,雲瓊自然是注意到了,只是淺笑,說了句:“三天前,你便想随處看看,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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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璃慢慢走到了雲瓊的身邊,懇求的說了句:“我可以拉着你嗎?”雲瓊看了看她,并未開口,心璃知道,他這樣便是答應了,便拉住了雲瓊的手。
“雲哥哥,你是一直在山上的嗎?”心璃看着雲瓊,問了一聲。
“我來山上還沒有十天。”
“那你為什麽會到山上呢?你的父母不會想你嗎?”心璃很是疑惑,這裏雖然好,但是也太安靜了點,雲瓊也是這樣。
“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還不過半個月。”雲瓊淡淡的說了一聲。
“對不起。”心璃拉着雲瓊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低着頭,雲瓊可以看到心璃流了淚,他擡起心璃的頭,用袖口擦了擦心璃的淚水,只是說道:“這幾日,你哭了太多了,不用說什麽對不起,我已經放下了,也習慣了一個人。”
心璃看着雲瓊,眨了眨眼睛,手摸了摸眼睛,說道:“雲哥哥,你有我的,我會陪着你的,好不好?”
雲瓊并未說什麽,心璃歪着頭,不知他在想什麽,雲瓊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心璃,“怎麽不走了?”
心璃嗯了一聲,便小跑到了雲瓊的身邊。
雲瓊與心璃走了半個時辰,便來到了沈睿的房間。
心璃打開了門,正好看到沈睿下了床,心璃跑到了沈睿的面前,“你怎麽下來了?”沈睿搖了搖頭,看了看門口的雲瓊,說了句:“我沒有事,身體好了許多,若是再躺在床上,倒是會有事的。”
“那也不行。”心璃想了想,蹙着眉頭,說了一句。
“怎麽了?”沈睿摸了摸心璃的眉頭,心璃哼了一聲,挑釁的說:“可是制煉長老說你要好好休息的。”
沈睿只是笑了笑,心璃看了看他,呵呵笑着,說了句,“這下你可是有怕的人了。”
雲瓊只是站在一邊,也是因為那次沈睿不願喝藥,心璃也是說了好半天,他都沒有喝藥,而制煉長老正好來,他只是說了一聲,沈睿便聽話的喝藥了,由此心璃便是覺得沈睿是怕制煉長老。
“我有些話要對他說。”沈睿看了看雲瓊,對心璃說了一句,心璃有些奇怪,雲瓊每次來,她都是在的,什麽時候他與雲瓊這麽好了。
“好吧!”心璃哼了一聲,看了看沈睿,又看了看雲瓊,有些不開心,但也是出了房間。
雲瓊與沈睿都是站在一邊,兩人都未開口。
過了片刻
雲瓊淡淡的說了句:“坐下再說。”雲瓊也是擔心他的傷口,心璃也是一直在外面。
沈睿便慢慢走到了桌前,看了看他,坐了下來,雲瓊也是坐到了他的對面。
“想必你也是知道了我的事情。”沈睿并未看雲瓊,只是淡淡的說着。
“我也是聽心璃說的一些。”雲瓊想了想,輕聲說了一句。
“義父是沈思源,是楚國的商人,因為得罪了一位官員,所以便遭人追殺。”沈睿只是說了這句話,雲瓊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什麽。
“義母是楚國丞相春申君的女兒,若是朝廷中的人也該顧念到春申君,但是卻是這樣,實在讓人費解。”沈睿想了想,慢慢說着。
“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雲瓊沉默了片刻,看着沈睿,問了一句。
沈睿并未開口,只是沉默着。過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想讓璃兒在這裏待着,我也是與制煉長老說過了,希望我走後,你可以好好照顧璃兒。”
“我不能答應。”雲瓊看着他,只是說了一句,便站了起來,沈睿也只是看了看雲瓊,也沒有說什麽,只是看着他走了出去。
“雲哥哥,他和你說些什麽?”心璃看雲瓊走了出來,跑到了他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并沒有什麽。”雲瓊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
“我不相信,沒有說什麽,你們為何不讓我聽。”心璃哼了一聲,有些生氣,雲哥哥居然也騙她!
雲瓊笑了笑,只是摸了摸心璃的頭。
雲瓊來到了制煉長老的房間,他是有些話要問,便過來了。
制煉長老看到了雲瓊,笑着說道:“怎麽這時來了?”雲瓊這幾日也是經常來這裏,問制煉長老有關制煉之術的事情,這時過來倒是出奇。
“過來坐。”制煉長老看着雲瓊,搖了搖頭,雲瓊走到了制煉長老的身邊,并未坐下,制煉長老嘆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是為難了。”
雲瓊沒有開口,拉了椅子,坐在一側。
“有什麽事情嗎?”制煉長老和氣的問了一句,雲瓊還是沒有說什麽,制煉長老哎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我可是沒有你悠閑。”
“沒有什麽事情。”雲瓊只是看了制煉長老一眼,說了一句。
“沒有事情?”制煉長老聽了雲瓊的話,只是一笑,“沒有什麽事情,你回來找我這個老頭,還是說吧!”
雲瓊還是沒有說什麽,制煉長老看着他,說道:“真是服了你了。”想了想,接着說道:“昨日那孩子便和我這個老頭說了他要讓丫頭留在這裏,老頭我倒是很喜歡丫頭,只是她與這裏無緣。”
“無緣?”雲瓊有些不解,他是與這裏有緣分,而她卻是無緣?
“你與他們不同。”制煉長老只是說了一句,雲瓊看着制煉長老,并未開口。
雲瓊已經選擇好了要學仙術,便到了宮主的房間,把寫好的交給了宮晏真人,宮晏看了看雲瓊寫的東西,想了想,“本宮聽說你這幾日也是時常去郤銘那裏,他也是稱贊你多次,看來你是學過醫,也看過不少的醫卷,你喜歡醫術自然很好,只是你為何不願與炳微學劍術,可是對執劍長老有什麽不滿?”
“并不是這樣,我只在淩霄宮見過執劍長老,并未有什麽不滿,只是我不願學劍術。”
“你不願學劍術?”宮晏真人看着他,前幾日還是什麽都是可以,這幾日便是不願學劍術了,倒是奇怪。
“我的兩位伯父的武功也是極高,雖然從小父親都未在我面前練武,但是我也是知道父親是會武功的,以前父親不教我武功我也是不在意,學或者不學都是一樣的,但是前幾日看了沈睿的傷,我便不想學武了。”
“看來你是怕傷人,不過以你的性子,也是傷不了人的,你又何必這樣?”宮晏真人看着他,慢慢說道。
雲瓊并未開口,即使是有一絲的可能,他也是不願的。
宮晏真人看着他,只是說了一句:“許多時候傷人不需用劍。”
“還望宮主準許。”
“你也是太固執了。”宮晏真人只是說了一句,便讓雲瓊回去了,他也是先答應了,至于以後怎麽樣,也是看他自己了。
五日之後
這日心璃與沈睿也是要下山了,心璃與文涵真人還有制煉真人道別,而雲瓊站在有些隐僻的一處,只是看着心璃,心璃四處看了看,都未看到雲瓊,面對着沈睿,有些疑惑的說道:“雲哥哥呢?他說好來送我的,怎麽還沒有見到他?”
“可能他是起晚了。”沈睿看着心璃,說了一句。
“他每日都是很早起的,即便昨日我和他說了許多的話,有些晚,但是他也不會起不來的。”心璃想了想,看着四周,有些着急。
“他很快就來的。”文涵真人摸了摸心璃的頭,安慰的說道。
站在一處的雲瓊也是能聽到心璃的話的,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傷心,昨日晚上也算是道別了。
“璃兒,怎麽還沒有睡?”雲瓊打開了門,看見心璃站在門前,便問了一句,心璃看了看雲瓊,只是說道:“外面有些冷,我想進去。”
到了房間中
“雲哥哥,我明日便要走了,你會想念我嗎?”心璃趴在桌子邊,歪着頭看着雲瓊,突然問了一句。
雲瓊看着心璃,并未開口。
心璃看到雲瓊這樣,擡起了頭,挪到了雲瓊的身邊,握住雲瓊的胳膊,看着他的側臉,問道:“雲哥哥,你會不會想我呢?”
雲瓊看着一邊,只是沉默,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心璃對于他的反應很是不滿意,搖晃着他的胳膊,也沒有開口,過了片刻,雲瓊還是沒有回頭,只是輕聲說了一個字,“會。”心璃開心的笑着,頭枕在了雲瓊的胳膊上,雲瓊感覺到了她的發絲落在他的手上,像是三月的春風,柔軟溫暖,他回過了頭,看着她的頭發,他甚至可以聞到她頭發的香氣,不知怎麽的,她突然轉過了臉龐,看着他,雲瓊未曾想到,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是平靜的看着她,她笑了笑,說道:“雲哥哥,你是偷看我嗎?”
雲瓊只是沉默,心璃盯着雲瓊的眼睛看着,倒是看出了一絲端倪,她是說對了,雲瓊是不好意思了,她有些開心,終于看到了雲瓊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雲瓊看她這麽開心,嘴角也是帶着一絲笑意,即便她是在嘲笑他,他也是不在意的。
心璃拿出了一個琉璃的墜子放到了雲瓊的手中,雲瓊看了看她,心璃開口說道:“這是我從小佩戴的,我把它送給你,想我的時候,你就可以看看。”
雲瓊把墜子放回了心璃手中,心璃看了看雲瓊,蹙了蹙眉,說着:“雲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覺得這個墜子不好看嗎?”
雲瓊搖了搖頭,并未開口。
心璃把墜子放到了桌上,轉過頭,不願再看雲瓊,這是她從小佩戴着的,今日她想要把這個給他,他卻嫌棄。
雲瓊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着桌上的琉璃墜子,他知道這個墜子對于她來說,想必是很重要,她知不知道這樣代表了什麽,雲瓊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墜子,走到了心璃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她卻摸了摸自己的頭,不讓雲瓊動她的頭發,還哼着:“我不要理你了。”
雲瓊走到了心璃的面前,心璃卻又學着他的樣子,偏過了頭,不願看他,雲瓊抿了抿唇,蹲了下來,握住了心璃的手,心璃回頭看了看他,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握她的手,她有些開心,但是想到他不要她的墜子,狠了狠心,沒有理他。
“璃兒,我不是不喜歡這個墜子,你太小了,有些事情還不懂,等你長大了,若是還想把這個墜子送給我,我便收下好不好?”
“真的?你沒有騙我?”聽雲瓊說這樣的話,她便開口問了一句。
“真的。”雲瓊點了點頭。
“那我先替雲哥哥保管好它。”心璃說着這話,雲瓊便把墜子放到了心璃的手中,心璃看了看手中的墜子,又看了看雲瓊,慢慢開口說道:“雲哥哥,你可以給我帶上它嗎?”
雲瓊把墜子挂到了心璃的頸間,心璃抱住了雲瓊,哭着說道:“雲哥哥,我會想你的。”雲瓊聽到她的話,也是抱着她,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哄着她。
“雲哥哥,我什麽時候才能看到你?”雲瓊給心璃擦着淚水,心璃看着他,問了一句。
“很快的。”雲瓊只是說了一聲,他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心璃想了想,笑着說道:“雲哥哥,我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你。”
雲瓊看着她,并未開口,心璃歪着頭,說道:“明日早上,我便可以見到你了。”她說了這句話,雲瓊還是沒有言語,心璃看着他,小聲問着:“雲哥哥,你明日早上會來送我的吧?”
雲瓊看着她,她一臉懇求,他便點了點頭。
……
“我要去找他,他說好要送我的,我都等了他這麽久。”心璃流着淚,說着。沈睿拉住了心璃,卻沒有說什麽,心璃回頭看着他,有些焦急的說道:“放開我。”
雲瓊看着心璃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便走了出來,這時沈睿也是放開了她的手,心璃走到了雲瓊的身邊,問了一句:“雲哥哥,你怎麽現在才來?”
雲瓊只是抱住了心璃,并未說什麽,而心璃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麽。
雲瓊回到了房間,坐在桌邊,破曉輕敲了敲桌子,雲瓊看了看他,破曉說了句:“你想什麽了?怎麽我敲這麽久,你都沒有答應?”
“對不起,我沒有聽見。”雲瓊只是說了一句。破曉看了看他,說了句:“你怎麽了?”雲瓊并未回答他的話,只是問了一句,“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什麽事情,玠旼讓我抄寫那些破東西,我便說我要來找你,他便讓我來了。”破曉坐在了雲瓊的一邊,倒了一盞茶,抿了一口,悠閑的說道。
“你倒是把我當做借口了。”雲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自從雲瓊背了那些戒律書,整個界之堂的師兄弟們都是經常聚在一起讨論他,這個也是聽破曉說的,還說他總算是清淨了,戒律長老有時也叫他到他那裏去,對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他也是才知道戒律長老只是嚴厲了一些,也是十分和藹的。
“你既然不喜歡戒律,為什麽會?”雲瓊一直沒有問破曉這個問題,他既然不喜歡,為什麽會在戒律長老的門下。
“哦,那你是不喜歡武功,便不願學了。”破曉沒有回答他,只是笑着說了這句話。
雲瓊聽到這話也是沒有說什麽,從小他的一個伯父便想要教他武功,說他是千年難遇的奇才,但是因為父親的緣故,他對于這些看的也是很淡,他也是想要平靜的生活,不論怎樣都好。
“你不論有什麽原因,學武總是好的,武功不是只能傷人,更是可以救人,你即便是醫術再好,也只能在那人傷後救治他,而不能在他傷之前救他,不是嗎?”
“難道你是一個冷漠的人嗎?”破曉并沒有看他,只是平靜的說着,即便他是有些淡然,但是不是一個冷漠的人。
“世間有許多事情,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你今天做的什麽決定,明天便會有相應的結果,一切都取決你而已。”
雲瓊看了看破曉,表面上不羁的他,也是有什麽難以言說的事情吧!
“我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破曉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雲瓊坐了一會兒,走出了房間,他來到了一個樹林前,看到了一個身穿淡藍色衣服的男子躺在樹上,他的頭發是披着的,地上石頭中插着一把劍,散着清冷的藍光,寒氣逼人,雲瓊走到了劍的旁邊,拿起了地上的劍,他看了看手中的劍,即便他不會武功,也是随意揮了幾下,不知是怎樣的感覺,他說不出來……。
樹上的男子跳了下來,眼睛眯了眯,冷冷的看着雲瓊,雲瓊淡然的看着他,手中還拿着地上的劍,他竟然是執劍長老。
“你怎麽在這裏?”炳微冷聲說了一句。
“我想走走,便走到了這裏。”雲瓊淡然的說了一句,便把手中的劍遞向炳微真人。炳微并未接過雲瓊手中的劍,雲瓊也是看着執劍長老。
過了片刻,執劍長老才接過了雲瓊手中的劍,便離開了,雲瓊看着執劍長老的背影,有些奇怪。
他來到了練武場,執劍長老的弟子都在這裏練武,梓瑾注意到了雲瓊,把手中的劍放到了一邊,走到了雲瓊的身邊,“怎麽了?”
“執劍長老不來嗎?”雲瓊問了一句。
“執劍長老嗎?他并不來這裏,每個弟子的資質都是不同的,修行是靠自己的,執劍長老也是有時指點弟子,不過,他比較冷傲,做事也是看自己的心情,總之,行蹤不定就是他了。”梓瑾笑着說着。
“你若是不想學劍術,他也是不管你的。”梓瑾接着說了一句。
雲瓊想了想,這個執劍長老還真是神秘。
“走,帶你看看。”梓瑾帶着雲瓊坐到了一邊的石頭上,雲瓊看了看獨自在一邊練武的女子,在執劍長老的弟子中,只有一個女弟子,便是凝心,她已經滿頭汗水了,但是還在擺着姿勢,梓瑾注意到了雲瓊的神色,只是說道:“練武也是需要堅持的,她雖然資質并不是很好,但是她比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刻苦,即便是一個簡單的姿勢,她都要做到最好,現在她是這些弟子中,劍術最好的,幾個弟子也都是叫她師姐。”
雲瓊看了看那邊,一個女子與一個男子慢慢走了過來,他與她都是穿着淡藍色的衣服,男子便是執劍長老,女子站在執劍長老的身邊,只是遠看,便是出塵絕色,她走進了,那種美更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百花比不了她的嬌豔,月光比不了她的清冷,驕陽比不上她的光彩,桃花不如她面龐光澤,瓊玉不如她皮膚無瑕,拂柳不如腰肢細柔……
“她是……。”雲瓊看了看身旁的梓瑾,他也是看着女子的,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他開口說道:“她便是淩霄宮的左護法。”
“左護法。”雲瓊看着女子,只是說了一聲,她與執劍長老是……。
雲瓊看着幾個弟子都是走到了女子與執劍長老的身邊,就連一直練武的凝心也是走到了女子的身邊,女子淺笑着,對幾個弟子說着什麽,她還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凝心臉上的汗珠,凝心接住了女子的手絹,女子只是一笑,點了點頭。而執劍長老倒是沒有開口,只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着。
過了好久……
“都去練武。”執劍長老冷冷說了一聲,幾個弟子便點了點頭,跑到一邊,接着練武。女子和執劍長老說了什麽,執劍長老也便離開了。女子看了看坐在一邊的梓瑾還有雲瓊,走了過去。
“梓瑾。”女子淺笑着叫了他一聲,梓瑾站了起來也是笑着的,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你回來了。”
她點了點頭,并未再說什麽。
雲瓊回到了房間,坐到桌前,梓瑾來到了雲瓊的房間,坐到了他的身邊,雲瓊看了看梓瑾,并未開口。
“你可是好奇?”梓瑾只是笑着問了一聲。
“沒有什麽好奇的。”雲瓊淡淡的說着,梓瑾看着他,只是笑了笑,慢慢說道:“你不好奇,倒是不奇怪。”
“怎麽這樣說?”雲瓊看了看他,像是不明白似的,問了一句。
“你是真的不明白。”梓瑾只是嘆了一聲,雲瓊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麽,他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對于一些事情他并不想知道,他也明白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正如破曉一般,他又何必向那些人這樣執着,有的時候不明白要比明白好的多。
“你想的怎麽樣了?”梓瑾問了一句,雲瓊點了點頭,梓瑾有絲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只是簡單的問了一聲:“你決定了。”
雲瓊聽了這話,也沒有再說什麽,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樣的決定對于他自己是對還是錯。
翌日
雲瓊來到了練武場,梓瑾走到了他的身邊,只是拍了怕他的肩膀,雲瓊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梓瑾,并未說什麽,梓瑾開口說道:“你這幾天先從基礎的學起。”梓瑾把手中的劍遞給了雲瓊,雲瓊看了看,便接過了。
過了半個時辰,執劍長老與左護法來到了練武場,弟子們也是練着武功,并未像昨日一般,雲瓊只是瞥了他們一眼,便低頭擺弄着手中的劍。
“怎麽了?”聽到了一聲溫柔的詢問,雲瓊擡頭看了看她,他都沒有注意到,他看了看,這時執劍長老已經離開了。
“沒有什麽。”雲瓊淡淡的回了一句。左護法只是淺笑,開口說道:“不是這樣練劍的。”雲瓊只是看着手的劍,并未開口,左護法接着說了句:“可以把你手中的劍給我嗎?”
雲瓊看着她的臉,雖然不明白她要做什麽,想了想,便把劍遞向她,她只是一笑,接過了雲瓊手中的劍,看了一眼梓瑾,梓瑾輕拍了一下手,子弟們便停了下來,站到了一側。
左護法走到了空地,劍光閃動,藍裙拂擺,青絲飄揚,或輕點地,或躍中天,或微移步,或輕擺身,每個動作恍若天成,傾世美人,輕靈劍舞,只欣賞便好,何必再用華麗的辭藻去玷污她的美呢!
她停了下來,弟子們還是看着她,她走到了雲瓊的身邊,把劍放到了他的手中,只是說了一聲:“用心去感受。”
左護法說完這話,回過了身,看了看在一邊的弟子,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淺笑着說道:“你們還要偷懶嗎?”
弟子聽着左護法的話,只是笑着齊聲說着:“仙師的舞太美了,我們已經入神了。”左護法只是笑了笑,他們便回到了練武場接着練武,左護法也便離開了。
“她的劍術很好嗎?”雲瓊看着手中的劍,只是問了這一句。
“有哪個會想傷害她呢!”梓瑾并未回答雲瓊的話,只是想着什麽,淡淡的說了一聲。
“練劍吧!”過了片刻,梓瑾笑着說了一句,雲瓊點了點頭,揮舞着手中的劍。
十年後
“我輸了。”梓瑾看着雲瓊,說了一句。
“是師兄過于謙讓了。”雲瓊也是看着他,淡淡的說了一聲。梓瑾也只是笑了笑,他知道雲瓊不願出手,是他逼他的,兩人都未真的動手,不過梓瑾也是知道,他是比不過雲瓊的。
“你不也是如此嗎?”梓瑾回了一句,十年的時間,他的劍法很是出衆,宮主也是時常稱贊他,說他是練武的奇才。
“我們也該去看師傅了。”雲瓊看了看梓瑾,只是說了一句。
到了宮晏真人的房間
雲瓊與梓瑾進入了房間,看見左護法與宮晏真人坐在坐邊,左護法也是看了看他們兩人,宮晏真人開口說道:“過來坐。”
雲瓊與梓瑾坐到了桌邊,宮主看了看兩人,問了一句:“比試怎麽樣了?”
“我輸了。”梓瑾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
“梓瑾,為師倒是覺得你贏了,讓他動手倒是很難,不是嗎?”宮晏笑着說着,雲瓊只要決定了什麽事情,便是很認真,他不在乎什麽輸贏,弟子切磋是十分自然的,他卻是不願,也有一次執劍長老的弟子岑辭拿劍刺他,他都沒有動手,最後竟是刺傷了雲瓊,雲瓊也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沒有關系。”便拔出了胸口的劍,離開了練武場,岑辭有時是莽撞了些,但是也是一個固執的人,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便在練武場站了幾個時辰,就連下雨,他還是靜靜的站在原處,師兄弟們都是勸他,他也是不願離開,雲瓊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是來到了練武場,并未說什麽,陪他在雨中待着,一直到雲瓊的傷口裂開,他堅持不住,最後倒了下去。雲瓊因為有傷,又是受了風寒,三天才好,這件事情之後,再也沒有弟子來找雲瓊切磋了。
“他這個性子,倒是真的……。”梓瑾只是這樣說了一聲,沒有接着說下去,他也不知該怎樣說他。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梓瑾你是怎樣逼他出手的?”左護法只是笑着問了一句。
梓瑾聽了這話,并未說什麽,他也只是威脅雲瓊,若他不出手,那便他便下山了,雲瓊聽了這話,很是不以為意,但是,梓瑾就賴着說,雲瓊忘恩負義,竟然這樣的要求都是不答應……過了一個時辰,雲瓊最後也是有些無奈,便勉強和他比試了幾招,也僅僅是躲避他的劍而已。
“梓瑾,天劍山莊的莊主過幾日便要成親,你明日便去吧!”宮晏真人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嗯。”梓瑾點了點頭。
“天劍山莊也是與淩霄宮有一些淵源,天界将軍下界創建了天劍山莊,只是世人都不知他的身份而已,如此幾千年過去了,天劍山莊便成了江湖上一個神秘的地方,阜陵與天劍山莊的前任莊主也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便送來了請帖,這次他是一定去的,便要求梓瑾随他同行。”宮主只是看了看雲瓊,慢慢說着。
雲瓊想了想,天劍山莊竟然與昆嵛山有這樣的淵源,阜陵雖然是右長老,但是為人和善,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與梓瑾也是十分好,更是與梓瑾兄弟相稱,雲瓊剛聽到這樣也是有些不習慣,也時常捉摸不透這個長老在想着什麽,不過現在倒是與阜陵親近了不少,也是因為梓瑾的緣故。
“雲瓊。”宮主看着雲瓊,叫了他一聲。
“嗯?”
“你來山上也有十年的時間了,你是一次都沒有下過山,這次可是想要到外面去看看。”宮晏真人慢慢說着。
雲瓊聽了這話,并未說什麽。
“那你先想一想,若是想要下山,便和本宮說一聲。”宮晏真人只是說了這句。雲瓊嗯了一聲,這十年的時間宮主還有梓瑾都是很照顧他,宮晏真人像是他的父親一般,對待他很是寵愛。
到了晚上
雲瓊在外面走着,正好碰見了執劍長老還有左護法,雲瓊并不想說什麽,便想着離開,只聽到執劍長老冷聲說了一句:“回來。”
雲瓊并未走過去,接着向一邊走去,執劍長老衣袖輕輕一拂,雲瓊旁邊的一棵樹直接倒了下來,在此之前都沒有一絲痕跡,雲瓊在一邊站着,并未回頭,他雖然也是在練武場習武,不過十年的時間他也不過見過他十幾次的樣子,有□□次執劍長老都是在左護法的身邊的,若說他是執劍長老還不如說是左護法是呢!想比于執劍長老的行蹤不定,左護法每次都會來這裏看看弟子們,也是與弟子們談話,不過除了那次的劍舞,雲瓊從未看到左護法拿劍,有一次,他突然問了一句,左護法劍法好嗎?
坐在雲瓊旁邊的岑辭笑着看着他,說道:“你還真是可以。”雲瓊聽了只是問了一句,怎麽了?岑辭拍着他的肩膀,悠悠說道,“也就是你什麽都不關心,才會不知道,昆嵛山上的每一個弟子都是知道的,左護法并不會劍術。”
并不會劍法?雲瓊重複着這句話,那她怎麽會是淩霄宮的左護法……
執劍長老只是看着雲瓊的背影,身上的寒氣逼人,左護法看了看執劍長老,只是淡淡的笑着,她慢慢走到了雲瓊的背後,輕輕的問了句:“怎麽了?”
雲瓊并未回過頭,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沒有什麽。”左護法并未再說什麽,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
“你子時到樹林來。”執劍長老冷聲說了句。
雲瓊背對着點了點頭,并未說什麽,便離開了。
還未到子時
雲瓊來到了樹林,在明亮清冷的月光下,他身着藍衣,讓人感覺陣陣的寒意,不知是山頂的風或者是他的氣勢。
雲瓊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也是沒有開口。
清冷的月光,伴着陣陣清風,兩人一前一後,一人藍衣清冷,遺世獨立,徒留幽幽清影,一人白衣淡雅,卓然超塵,只餘絲絲墨發。
月升至頂空,子時也要到了。執劍長老回過了頭,冷淡的看着雲瓊,淡淡的說道:“你知道本尊為何會讓你這時來嗎?”
“并不知曉。”雲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也是喜歡夜的,因為讓他感覺到幽靜,那三日,父母剛離世,他便離開了安城,他也曾在清冷的月光下獨行,傾聽泠泠流水,也伏身躺在草中,輕嗅郁郁青草,也仰面坐卧在枝上,瞥看戚戚孤獸。
“開始還有結束只是一個瞬間。”執劍真人看着空中的月,只是說了一句。
“這時叫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雲瓊問了一句,他并認為執劍長老只是讓他來觀月的,就算他有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叫他來這裏。
執劍長老并沒有開口,只是伸出了手,在他手中便出現了一柄劍,雲瓊看着執劍長老手中的劍,這柄劍光是劍鞘的花紋還有裝飾都甚是精美,并未打開便有一種劍氣,令人敬畏,雲瓊并未見過這柄劍,也不知他是何意,也沒有說什麽。
“可還記得這柄劍?”執劍長老淡淡的說了一句。
雲瓊想了想,沒有回答,這柄劍他應該記得嗎?他想起了,十年前在這裏他看到了一柄劍,只是那劍沒有劍鞘,這難道是那一柄劍?
“這便是十年前你在林中看到的那把劍。”執劍長老一手握住了劍柄,一手握住了劍鞘,把劍輕輕拔了出來。
清冷的月光撒在劍上,劍也是發着淡藍的光,寒氣劍氣都是清冷,讓人畏懼,不敢直視。
執劍長老又把劍鞘合了上去,雲瓊看着他,只聽他說道:“這把劍便給你了。”
“嗯?”雲瓊有些驚異,他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你既然不願要,那便算了。”執劍長老淡淡的說了一聲,便把劍用內力插到了地面上。雲瓊也是看了看他,還是沒有說話,執劍長老也沒有再說,只是飛身離開,雲瓊看着地面上的劍,過了幾時,把劍輕輕拔了出來。
翌日
雲瓊來到了宮晏真人的房間,坐到了宮晏的身邊,開口說道:“師傅,執劍長老是……。”
“怎麽了?”
“執劍長老,子時叫我去了樹林。”雲瓊想了片刻,開口說了一句。
“是嗎?”宮主想了想,只是說了這句。
“他給了我一柄劍。”雲瓊接着說了一句,宮晏真人只是看了看雲瓊,嘆了一聲,才開口說道:“他對什麽事情都是冷淡,他給你這柄劍,也算是……。”宮晏真人并未再說,雲瓊也知道宮主不願多說,也不再問。
“我也想要同師兄一起下山。”雲瓊說了一句。他晚上也是沒有休息,想了一個晚上,便決定下山看看,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也該回到安城去看看。
“也好,你也該下去歷練一下,會對你有所幫助的。”宮主點了點頭。
左護法與梓瑾走了進來,梓瑾走到了雲瓊的身邊,問道:“是要陪我下山去嗎?”雲瓊嗯了一聲,梓瑾嘆了一聲,抱怨道:“有你在,不知我會少了多少歡樂。”
雲瓊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開口。
“這是制煉長老讓我帶給你的。”左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