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沒有什麽意思。”彥和只是輕輕說了一句,雲瓊和梓瑾都是看着紅衣男子的,知離慢慢走了過去,站到了他的身邊,不過離的也是有些遠。

“你們總算是來了。”紅衣男子只是這樣說了一句,梓瑾輕皺了皺眉,他是什麽意思?又要做什麽?

雲瓊聽了這話,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是要讓我來這裏?”

紅衣男子聽了這話,只是一笑,并沒有說什麽,便拂袖進了門,知離看着他們三人,只是說道:“你們也進來吧!”

他們三人進入了一間房間,房間裏的東西都是素雅,精致。

“真是想不到,這間房間還真是素雅?”彥和看了看四周,驚奇的說道,真是想象不到,他那麽樣子的一個人,會喜歡這樣的居室。

梓瑾只是坐了下來,并沒有說什麽,彥和也坐了下來,看着梓瑾,開口問道:“你怎麽了?”梓瑾只是輕搖了搖頭。

過了半個時辰

雲瓊看了看梓瑾,只是出了房間。

到了外面,雲瓊坐在一旁,紅衣男子走了出來,站在了他的身後,雲瓊聽到了他的聲音,并沒有回頭,只是靜坐着,過了片刻,他便坐到了雲瓊的身邊,雲瓊只是看了看他,并沒有說什麽,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說道:“在想什麽?”

“嗯?”雲瓊聽了這句話,看着他,只是嗯了一聲。

他只是一笑,便站了起來,只是說了句:“想知道她在哪裏嗎?”雲瓊只是看着他,也站了起來,他反而沒有說什麽,只是轉過了身,走到了門前,才淡淡的說道:“明日你們便知道了。”

雲瓊回到了房間,坐到了桌邊,梓瑾看了看他,只是問道:“怎麽了?”

“我在外面遇到了他,他說明日便帶我們去見她。”

“是嗎?”梓瑾聽了這話,并沒有開心,只是說了一聲。

“你們都要見到你們要找的人了,為什麽不開心呢?”彥和看着他們兩人,很是奇怪,不是開心的事情嗎?為什麽他們的表現都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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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知離看了看他們三人,只是淡淡的說道:“走吧!我這便帶你們去見她。”

……

紅衣男子打開了石室門邊的機關,他走了進去,裏面是藍色的光,顯得石室之中很是清透,還帶有淡淡的清涼,中間是一塊一人長的玉石,一個藍衣女子平躺在上面,她的身旁是白色的蘭花,玉石周圍有藍色的水環繞。

紅衣男子飛身到了玉石旁邊,他拿下了臉上的面具,飛眉入鬓,眼若桃花,薄唇輕抿,嘴角帶着一抹淺笑,他輕輕俯下了身,只用兩根手指輕拿了玉石上的一朵白蘭花,只是輕輕嗅着,閉着眼眸,像是沉醉,過了片刻,他突然睜開了眼眸,像是想到了什麽,他輕輕皺了皺眉,坐到了她的身旁,擡手輕撫她的臉頰,慢慢彎了腰,在她的唇際輕輕吻着,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他,他只是看了看她,起了身,只是邪笑說道:“他們兩人今日便要來這裏了,你想要見他們嗎?”

“不想。”她只是輕輕的說着,若是不細聽,只怕是聽不到她的聲音,她的聲音太弱了。

“你難道想在這裏待着?”他只是一笑,看着她。

她只是輕點了點頭,接着輕輕咳着,他看着她,又坐了下來,把她扶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取出了白色的丸藥,放入了她的口中,拿了旁邊的水,喂她喝盡,她吃了藥,他扶着她,讓她躺好,她看着他,開口說道:“你既然不想讓我在這裏待着,可以不用管我。”

他只是看了看她,并沒有說什麽。

“你怎麽不說了?”她只是淺淺的笑着,慢慢說了一句。

“你若想多活幾日,最好少說些。”他只是淡淡的說着,沒有看她。她聽了這話,只是輕笑,說了一句:“你辛辛苦苦帶我來這裏,會讓我就這樣死嗎?”

他輕皺了皺眉,接着笑了,“你在我的手上,我想讓你怎麽樣,不是都是可以的嗎?”

說着這話,他便把手放在了她的領口。

她只是看着他,沒有說什麽,他剛到她的脖間,便收回了手,他站了起來,只是說了一句,好好休息,便飛身到了石門前。

左護法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輕輕閉上了眼睛。

知離帶他們來到了山洞前,彥和看了看這個山洞,他們的朋友竟然讓他關在了山洞裏,而且裏面像是很黑的樣子,至少他們站在這裏是看不見裏面任何東西的,知離笑着說道:“他不是住在山洞中,他可是把她關在了山洞最陰暗之處。”

聽了這話,梓瑾輕皺了皺眉,雲瓊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梓瑾,并未說什麽。

紅衣男子從山洞中走了出來,看了看知離,還有他們三人,只是淡淡的說道:“她不想見你們,你們還是回去吧!”

梓瑾想說什麽,但是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麽,雲瓊只是看着他,一臉淡然,彥和看了看身旁的兩個人,有些生氣,對他說道:“你既然不想讓我們見她,為什麽還要帶我們來這裏?是想看我們白跑一趟嗎?”

紅衣男子只是一笑,慢慢說道:“确實是這樣。”

“你……。”彥和沒有料到他真的會這樣說,只是說了個你,便不知該怎麽說了,只有愣愣的看着他。

“我怎麽了?”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像是不明白什麽似的,彥和跺了跺腳,看了一眼身旁的兩人,雲瓊開口說道:“她怎麽樣了?”

“應該是活不過五天了吧!”紅衣男子只是淡淡的說着,雲瓊看着他,皺了皺眉,開口問道:“你引我來這裏,目的是什麽?”

“你認為我會說嗎?”紅衣男子只是笑着,雲瓊沒有再說什麽,過了片刻,他冷冷的說道:“帶他們進去。”

知離看了看他,只是點了點頭,雲瓊并未再看紅衣男子,他知道他會讓他們進去,不然他不必讓知離帶他們來這裏,他問他的目的,也是因為他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做。

彥和站在原地,看着他,他可真是讓人猜不透,看知離已經帶雲瓊還有梓瑾進入了山洞,他跑着說道:“等我一下,裏面也太暗了。”

他們幾人進入了山洞,裏面的光線也不是很暗,只是路有些窄,只能單人通過,過了一會兒,便寬敞多了,知離把手放到了一塊石頭上,只是輕輕一按,便出現了一個石門,她又按了一下,石門便打開了,彥和看了看四周,有些驚訝,裏面真是太美了,雖然沒有太多的裝飾,不過讓人感覺到靜谧,清幽,淡藍色的光,一棱一棱的,像是從半空中懸挂的珠簾,周圍的水散着白色的霧,水是暖的,柔的,更添了幾抹溫馨,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清香,透着白蘭花的香薰,最美還是那像是沉睡的女子,身側的手輕輕垂着,如絲般細柔,如明月般光潔,卻因為自然垂下,顯得有些無力,她平躺在潔白的玉石上,玉石溫潤,透着細細的清光,她的臉也是有些蒼白,像是許久未見光的樣子,只是一瞥,卻讓人感到陣陣心痛。

知離只是看了她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瞬不知名的光芒。梓瑾看到左護法,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像是很久未見,雲瓊輕皺了皺眉,抿了抿唇。

彥和看了看他們兩人,走到了雲瓊的身邊,輕輕說道:“她便是你們要找的人嗎?”雲瓊只是輕點了頭,沒有說什麽。

“她吃了藥,現在睡着了,我先出去了,你們可以在這裏等她醒來。”知離只是淡淡的說着。

“她什麽時候醒?”雲瓊問了一句。

“半個時辰。”她說了這話,便出了石室。

梓瑾腳尖輕點水兩下,便到了她的身側,他沒有坐下來,只是靜靜的看着她,雲瓊只是看着躺在玉石的左護法,彥和看了看雲瓊,開口問道:“你不過去嗎?”

雲瓊聽了這話,并未說什麽,只是輕搖了搖頭,彥和只是嗯了一聲,有些疑惑,他們不是她的朋友嗎?

……

她睜開了眼眸,看到了面前的梓瑾,梓瑾并未說什麽,只是對她一笑,她也是淺淺的笑着,慢慢說道:“你們來了。”梓瑾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雲瓊與彥和也飛身到了玉石旁,彥和一直是看着左護法的,她看到彥和只是輕笑,說道:“怎麽一直看着我呢?”

聽了她這話,彥和低了低頭,沒有說什麽,她只是溫柔的說道:“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嗯?”聽了這話,彥和擡頭看着她,她的話語好溫柔,好溫暖。像是母親對他說話的樣子。

“你還好嗎?”雲瓊看着她,淡淡問道。

她聽到他的話,只是一笑,慢慢說道:“我還好。”

“對你來說,什麽叫不好?”雲瓊看她這樣,有些薄怒,輕皺了皺眉,開口說了這話,她聽到他這樣的話,微微一怔,随即淺笑,只是淡淡的說道:“你不也是如此嗎?”

雲瓊只是看着她,沒有說什麽,他自己也是這樣,又怎麽能夠說她,他也不知為何會開口說這話,是……。

梓瑾看了看雲瓊,又看着左護法,只是問道:“你怎麽來到這裏的?”

“我沒有什麽事情,他對我很好。”她知道他是關心她,便先說了這話,梓瑾點了點頭,她便繼續說道:“那日……。”

……

“你是誰?”左護法睜開了眼,便發現自己在這山洞之中,一個紅衣男子背對着她站着,他聽到了他的話,便轉過了頭,左護法看到他的樣子,只是一愣,想了片刻,說道:“你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

“你說呢?”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怎麽會知道?”左護法看着他,說了一句,他看着她,露出玩味的笑,悠悠說道:“你很美。”

“哦!”左護法聽了他的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聲。

“你不怕我會對你怎麽樣嗎?”他看着她,坐到了玉石邊,輕撫了撫她的發。

“你不會。”她沒有看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這是相信我嗎?”他聽了這話,愣了一瞬,轉而淡淡一笑,扶了她的臉龐,輕聲問道。

“不是相信。”左護法看了看他,只是輕搖了搖頭,他并沒有在意,只是握起她的手,仔細的看着,過了片刻,便突然甩開了她的手,他還輕扶着他自己的手,像是沾了什麽髒東西。左護法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問道:“你怎麽了?”

“你真髒。”他只是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說着。

“是嗎?”她只是淺淺的笑着,淡淡的說了一句,很是不在意。他坐了起來,沒有再說什麽,便出了石室。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

一個身穿淡藍色衣服的女子進入了石室,左護法聽見了聲音,便睜開了眼睛,偏頭看了看女子,女子輕皺了皺眉,也是淡淡的看着左護法,卻沒有過去。

“知離。”女子看了她一會兒,說了一句,左護法只是淺笑,并沒有開口。

“你怎麽不說?”知離看着她,冷淡的問了一句。

“你對我有什麽意見?”知離冷聲說了一句,對于她的表現,很是不滿。

“不是我,而是你。”左護法聽了她的話,只是一笑,慢慢說着。

“是嗎?你知道什麽?”知離只是看了她一眼,冷聲說了一句。

“你難道不在意他嗎?”左護法輕輕說了一句。

“易寒?你知道什麽?”知離聽了她的話,皺了皺眉,沒有想什麽,便說出了口。

“我只是猜測罷了。”左護法只是一笑,知離冷冷的看着她,皺了眉說道:“信不信,我會殺了你?”她說着這話,便飛身到了左護法的身邊。

“你不需要動手,只要再等上幾天便好。”左護法沒有看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等上幾天,你便會死嗎?”聽了這話,知離冷笑着說了一句,眼神之中帶着淡淡的怒意。

“那又怎麽樣呢?”左護法只是看了她一眼,淡然的問了一聲。對于她來說,什麽都是一樣的。

“他們明日便會來這裏。”知離看着她,說了一句。

“是嗎?”左護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

“怎麽?你不高興嗎?”知離只是笑着,看到她這個樣子,她十分讨厭。

“我應該高興嗎?”左護法只是淺笑,看着一旁的知離,問了一句。

“你真是虛僞?有這麽多的人關系你,你難道會不開心?”知離坐到了她的身側,拿出了一把匕首,把匕首放到了她的臉頰,輕輕的拍着她的面部,左護法只是淡然的看着她,沒有一絲害怕。看着她淡然的樣子,知離有些惱,冷聲說道:“這匕首可是沾了上千種毒液,若是被它輕輕劃上一下,你的容貌便再也恢複不了了,這麽的傾世的皮相,難道不很可惜嗎?”

左護法只是看着她,沒有說什麽。

“你是怕了吧!若是沒有這般的皮相,易寒不會看你一眼,他們也是會嫌棄你的,不是嗎?”知離說着這話,便把另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脖間,掐住了她的頸項。

知離看着她白皙的脖間,立刻印上了紅印,她笑着說道:“感覺怎麽樣?”

左護法有些蒼白的臉透着淡淡的紅暈,是有些喘不上氣的緣故,原本她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點點的紅暈,更是添了一分嬌媚,知離把手從她的脖間拿了下來,只是冷笑一下,只是說道:“竟然連我也下不去手呢!”

“你又何必這樣呢!”左護法只是淡淡的說着。

“不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知離只是冷聲說了一句,便站了起來,飛身到了石門前。

左護法只是看着她,沒有再說什麽。

知離離開了石室,他走了出來,左護法看着他,開口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左護法有些疑惑,她與知離的話,他都聽見了?

易寒只是來到了玉石旁,坐到了她的身邊,笑着說道:“感覺怎麽樣?”眼神中帶着絲絲的愛憐,左護法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沒有說什麽。

“你真是很美呢!”易寒只是淡淡的說着,像是在想些什麽,竟入了神,嘴角帶着一絲微笑。

“你應該多笑。”左護法看着他,笑着說着,他剛才的笑容很溫柔。

“是嗎?你的笑倒是很多,但是很假。”易寒站了起來,冷聲說了一句,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嘲諷。

“你是不是知道知離去找他們了?”左護法支撐着身體,費了好半天才坐起來,因為身體太過虛弱,至此額頭帶着點點汗珠,在淡藍的微光映照下,也是閃爍着,如點點星光。

易寒沒有開口,也沒有說什麽,只是靜靜的站着。左護法只是看着他,過了片刻,她咳了幾聲,他轉過了身,只是說道:“躺下。”

左護法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他只是邪笑,淡淡的說道:“我有許多辦法讓你躺下。”

左護法沒有說什麽,也沒有看他,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拿了一粒丸藥,輕彎了腰,直接托起她的下巴,轉而掐住,迫使她張開嘴,仰着頭,把丸藥直接放到了口中,而另一只手在她的喉間輕敲一下,看她咽進了丸藥,才放開她的下巴,左護法右手捂住了胸口,連續咳了好幾聲,他看到她的樣子,只是輕笑着看着。

“你有必要這樣嗎?”左護法擡頭看着他,有些惱。

“只是一個小小的丸藥,你便怕成這個樣子?”易寒看着她惱怒的樣子,只是淺淺的笑着,他怎麽說,她都不會惱,只是一個小小的丸藥,便是這樣。

“你……。”左護法只是看了看他,只是說了個你,便沒有說什麽,她不是怕丸藥,而是……。

“小不點。”他邪笑着,只是看了她一眼,随意說了一句。

……

“他給你吃的是……。”梓瑾聽了左護法的話,想了片刻,開口問了一句,他自然知道他給她吃的不是□□,不過,他為何要帶她來這裏。

“他是用幻生之術煉制的丸藥,可以暫時讓我好一些。”

“幻生之術是什麽?”彥和有些不解,既然是妖族的法術,他怎麽沒有聽說過。

雲瓊聽了這話,想了想,開口說道:“幻生之術是妖界的一種幻術,可以使受重傷的人在幾天內好轉,但是當七七四十九日過後,便會油盡燈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回轉。”

彥和聽了這話,低着頭,想着什麽。

雲瓊看着左護法,冷聲說道:“你知道這是幻生之術煉制的丸藥,卻還是?”

左護法只是看着雲瓊,并沒有說什麽。

雲瓊看了她一眼,雖然他并不知易寒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他不認為他會傷他,她究竟受了什麽重傷,竟會讓他用幻生之術來讓她得到暫時的好轉?

“你受了什麽傷?”雲瓊看着左護法,淡淡的問着。

左護法只是淺笑,開口說道:“沒有什麽,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她說了這話,輕偏過了頭,雲瓊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左護法只是淡然的看着他,看了他握在她胳膊上的手,雲瓊只是輕皺了皺眉,便放開了她,只是輕嘆一聲,淡淡的問道:“你的傷還有什麽辦法?”

他知道她的傷難以醫治,若是容易,她又豈會在這裏,梓瑾何故這樣擔心,易寒又何必用幻生之術。

左護法只是看了看梓瑾,還有雲瓊,沒有說什麽。

“你們想要救她?”易寒不知何時進來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你怎麽來了?”左護法只是看了他一眼,問了一句,易寒只是邪笑,有些傷心的說道:“哎!小不點真是可以,你的老朋友來了,這就不想見你的新歡了。”

左護法聽了這話,并沒有說什麽,彥和聽到了聲音,才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回頭看了看易寒,很是驚訝,他竟然……竟然這樣的……,他都不知該怎麽形容,他和自己想像中的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不能相提并論嘛!

“你知道怎麽救她?”梓瑾看着易寒,問了一聲。

“怎麽?我知道怎麽救她很奇怪嗎?”易寒淡淡一笑,飛身到了他們身邊,坐到了玉石床上,開口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的美人就這樣死掉,畢竟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與我媲美的,不是嗎?”易寒剛要碰左護法,雲瓊便伸出了手,擋住了他快到她臉龐的手,淡淡的問道:“該怎麽救她?”

“你很着急嗎?”易寒收回了手,只是淡淡的笑着,輕眯着眼睛,像是想要算計什麽。

雲瓊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并沒有說什麽。

“救她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封魔塔中的鎮守明珠,鎮守明珠便是封魔塔最高層懸挂之物,想到得到它,須得闖過九層樓,其中各關險象環生,生死只是一線,你們可敢去。”易寒露出玩味的笑容,而左護法聽到這話,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

“既然是鎮守明珠,那麽封魔塔可有?”梓瑾想了想,問了一句,雲瓊聽了這話,也是看着易寒的,他是……。

“鎮守明珠是淨化之物,擁有無窮之力,而她也是受到魔化所傷,封魔塔中自然是鎮壓了一個魔王,也有百年的時間了。”易寒看了看他們兩人,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若是取回鎮守明珠,魔王必将從封魔塔中逃出。”雲瓊聽了這話,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

“那就看你們了,看你們是在乎你們的左護法,還是在乎天下了。”易寒看雲瓊這樣說,只是一笑。

雲瓊聽了這話,想了想,可有別的辦法?他也是會鎮魔之術的,以他的功力倒是可以一試,不過,若是因為一個人,就把天下置之不顧,他做不到。

“若是心璃,你會如何?”梓瑾看了雲瓊一眼,只是說了這話。他當時為了心璃,都打算過放棄淩霄宮宮主的身份,現在左護法這樣,他會怎麽樣說?

“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雲瓊聽了這話,站了起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他當時,是因為心璃需要他,而淩霄宮沒有他也是可以的,他自己怎樣都可以,但是這次不同,他不是擔心危險,而是鎮守明珠關系重大,一旦取出,後果不堪設想,關系到天下蒼生,這件事情怎能兒戲。他也是經受過離別之痛,失去了最親的人,怎麽能夠親手把百姓推入深淵,只是因為一己私心。

“自然,這當然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梓瑾聽了這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冷聲說了一句。

左護法輕聲說了一句:“梓瑾。”

梓瑾沒有看左護法,只是偏着頭,眉頭緊鎖,左護法又喊了他一聲,他才轉過頭,看了看她,左護法只是輕聲說道:“若是因為我的事情,而把天下置之不顧,我也是不願的。”

梓瑾只是看着她,沒有說什麽。

房間中

他們從山洞中回來,梓瑾都沒有理雲瓊,現在他更是不知去何處了,房間中只有雲瓊,還有彥和。

“你真的不打算救她嗎?”彥和一直看着雲瓊,不知他在想些什麽,竟然想了這麽久,忍不住問了一句。

雲瓊只是看了一眼彥和,并未說什麽。

彥和想了想,開口說道:“若是只有這個辦法救她,不管如何,你們都是要去的,既然可以封印他一次,你們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若是你們的朋友離開了,就永遠沒有辦法了,難道不是嗎?”

“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雲瓊只是看了彥和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也是聽文涵真人說提過這件事情的。

“有什麽事情嗎?”彥和看了看雲瓊,有些不解,怎麽回事啊?

雲瓊只是搖了搖頭,并未說什麽。彥和看他這樣子,只是站了起來,開口說道:“算了。”他知道他怎麽問雲瓊,他都不會說的,便想去找梓瑾了。“我還是去找他好了。”他說完這話,便出了房間。

過了片刻,易寒進入了房間,坐到了雲瓊的身邊,笑着說道:“怎麽?還沒有想好嗎?”

“你知道我會去的,不是嗎?”雲瓊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易寒聽了他的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笑,淡淡的說道:“即便你知道不是這麽簡單,不是嗎?”

雲瓊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三年前,他剛任淩霄宮宮主,到了文涵真人的房間,他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也是也有擔任淩霄宮宮主才有資格知道的。

“淩霄宮宮主肩負一個重任,那便是昆嵛山後的封魔塔。”文涵真人坐了起來,雲瓊聽了這話,有些不解,他在山上也待了十年,從未聽說過昆嵛山後竟會有封魔塔。

“封魔塔深藏地下,需用五位長老及宮主之力才可開啓,所以昆嵛山的弟子是看不到封魔塔的。”

雲瓊輕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封魔塔中封印的便是魔界之王鳳乾,百年前,他與天界帝君的大戰,打了三天三夜,都未分出勝負,兩人也是因為這場戰鬥,惺惺相惜,最後,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帝君與魔王勃然大怒,于天池決一勝負,最後帝君借助雪衣紅裳的淨化之力,用封魔塔把魔王鳳乾鎮壓在昆嵛山後。”

“雪衣紅裳作為封魔塔中的聖物,才能鎮壓住魔王的怨氣,雪衣紅裳也是妖魔兩道都想得到之物,便由淩霄宮宮主與幾位長老看護,不容有一點閃失。”

“既然雪衣紅裳是淨化之物,妖魔兩道為何想要得到它?”

“它雖是天下至善至靈之物,也是可能被魔化的,它一旦被魔化,後果不堪設想。”若是它被魔化,更是可以反噬仙妖魔人之心,那便是巨大的災難。

“可是它這麽長時間在封魔塔中……。”雲瓊想了片刻,問了一句。

“雪衣紅裳魔化也是沒有那麽容易的。”文涵真人只是嘆了一聲,才慢慢說道。

“幾年之後,便有一場劫難,雖然我們知道有劫難,但是無法預測,也是沒有辦法可以避免的。”文涵真人說了這話,便站了起來,進入了內室。

……

“你不是從來都不想問的嗎?”易寒只是一笑,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知道什麽?”雲瓊看着他,問了一句。

“你還真是可以。”易寒倒出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雲瓊只是看着他,沒有再說什麽,他是想得到雪衣紅裳,還是有別的目的?他那次來唐家堡是為了誰?

……

梓瑾回到了房間,并未說什麽,雲瓊看了看他,輕皺了皺眉,開口說道:“你去哪裏了?”梓瑾只是向內室走去,沒有看雲瓊,也沒有哼一聲,雲瓊站了起來,說了一聲,站住,梓瑾并未聽雲瓊的話,雲瓊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一直以來,梓瑾何時因為什麽事情而不理過雲瓊,這十三年來從未有過,即使是心璃的事情,他都幫助他。這次卻是因為左護法的事情,而這樣……。

“你說呢!”梓瑾只是冷聲說了一聲,沒有回頭看雲瓊,雲瓊只是輕聲說道:“明日,便回去。”

“你回去吧!”梓瑾聽雲瓊這話,半響沒有聲音,過了片刻,只是沉聲回了這句,他以為雲瓊是要回淩霄宮的,所以才說了這話。

雲瓊看了看他,他因為左護法的事情,連一般的理智都沒有了,他淡淡的說道:“封魔塔便在昆嵛山後,若是去自然是要回去的。”

“昆嵛山後?”梓瑾聽了這話,轉過了頭,封魔塔在昆嵛山後?

“嗯。”雲瓊只是點了點頭,便走到了桌邊,梓瑾看了看他,也是走到了桌邊坐下,雲瓊告訴了梓瑾文涵真人當時告訴他的話,梓瑾聽了,皺了皺眉,想了想,才說道:“幾年之後的一場劫難,那是什麽?”

雲瓊只是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當時我在唐家堡便見過易寒一次,他當時便說我與她還會相見,他當時要找一個人,卻是沒有找到。”

“他找的便是左護法吧!”梓瑾想了想,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雲瓊看着梓瑾,“你怎麽這樣說……。”

梓瑾只是搖了搖頭,接着說道:“那麽你是決定要去封魔塔,但是你要救她嗎?”

“嗯?”雲瓊聽了這話,看了看梓瑾,什麽叫你要救她嗎?

“難道不是嗎?你真正想的還是那場劫難嗎?”梓瑾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便沒有再說什麽。

翌日

易寒帶他們三人來到了石洞中

“你們決定要去封魔塔?”左護法聽了這話,看了看雲瓊,又看了梓瑾,問了一句。梓瑾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你想必是知道封魔塔在何處的。”雲瓊看了左護法一眼,說了這話,魔妖兩界雖然知道魔王被封印的事情,但是都是不知封印的下落的,封印在昆嵛山後,是極其隐秘的事情,五位真人還有淩霄宮的宮主擔任看管的使命,雖說是昆嵛山機密,但是左護法與前任宮主關系很好,也是很有可能知道的。

“我知道。”左護法聽雲瓊這樣問,只是輕點了點頭,說了這話。

“我要與你們一起進封魔塔。”沉默了片刻,左護法開口說了這話,梓瑾看了看她,說道:“你的身體?”

“我好多了,我想進去,不管怎麽樣?”左護法看了看他們,雲瓊只是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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