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既然這樣,那便出發吧!”易寒只是一笑,淡淡的說着。

“你也是要進入封魔塔?”梓瑾看着易寒,問了一句,易寒聽了這話,只是邪笑,“怎麽?你能拉的住我嗎?”

梓瑾沒有說什麽,雲瓊只是看了易寒一眼,他早就料到他會進入封魔塔,不過,他不确定他是想要做什麽,一切只能邊走邊看了。

……

昆嵛山下

“他們何時才會回來?”唐堂開口說了一句,很明顯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他們已經在這裏等了兩天了,一旁的唐歌只是看了一眼唐堂,沒有說什麽,而闵思只是站到一邊,并沒有看遠處,只是靜靜的站着。

玉沁只是坐到石邊,想着這幾日的事情……

那日唐歌把玉沁拉到了一邊,玉沁看着唐歌,她有什麽事情?她其實是不想放開雲瓊的手的,不過,唐歌只是拽着她,硬是要她過來,她便想,有這麽多人在,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你說啊?”玉沁看着她,問了一句,她還要趕快過去的。唐歌只是看着那邊,并未說什麽,突然她便聽到了驚呼聲,等她偏頭看雲瓊的時候,他便已經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玉沁流下了眼淚,他怎麽會突然不見了?玉沁搖着頭,她不要這樣?她閉上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便暈了過去。

唐家堡的人也十分的吃驚,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兩個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唐敬啓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大家切勿驚慌,這是雲瓊修習的一個新的武功招式,梓瑾來這裏,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有不得己的原因,我便讓他使用了這個武功,讓典禮改日舉行,去查明一些事情。”說了這話,唐敬啓還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唐家堡的人有些奇怪,什麽事情,會在典禮上這樣做?還不提前取消,偏偏要這樣安排?

“莫非是羅煞門的事情?”一旁的唐堂開口說了一句,其中的人想了想,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雲堡主才離開的。

“羅煞門莫非要加害雲堡主?”不知什麽人說了這話,衆人想了想,是因為這樣,所以暫時取消……。

“好了,便到這裏吧!”唐敬啓只是說了這話,便回了房間。

玉沁醒來之後,便來到爺爺門前,并未進去,只是在門邊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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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麽?”唐敬啓處理了一些事情,便把唐歌叫入房中,坐到桌邊,看着唐歌,怒聲問了一句,她平日胡鬧也就算了,今日在典禮上也是這樣。

“我怎麽了?”唐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她又沒有做什麽事情?

“你還沒有做什麽?你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你為何不早不晚,偏偏在哪個時候把沁兒拉到一邊,難道不是因為猜到了什麽?”唐敬啓看着唐歌,冷聲說道。

門外的玉沁聽到爺爺這樣說,看着唐歌,有些難過,平日唐歌對她也不是很好,但是她從來都是沒有怪她的,她怎麽能夠這樣對待她?她想走進去,可是她想要知道,這是為什麽?便流着淚,趴在牆邊細細聽着。

“他既然是不喜歡玉沁的,這樣勉強,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還是早早取消了婚事比較好。”唐歌只是冷聲說着。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唐敬啓緊皺了眉,拍了下桌子,怒聲說道,門外的玉沁都顫了顫肩膀,爺爺從未這樣生氣過。

“我說的自然是實話,他不願做唐家的堡主,爺爺還是要把堡主的位置交到他的手中,這難道不是因為私心?”

“你……。”唐敬啓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指着唐歌,她竟然這樣說,真是被慣得無法無天了。

“難道不是嗎?爺爺見他第一面便想讓其中一個孫女嫁給他,不是看重了他是淩霄宮的宮主嗎?當然也有他的氣質還有才華,玉沁遇到這樣的事情,爺爺雖然沒有想到,但是得知他要救玉沁,難道不是喜多于悲嗎?這樣一來,有了他的幫助,羅煞門的事情就可以解決了,不是嗎?”

“還有……,羅煞門這幾年也是針對唐家堡的,不然爺爺聯合天劍莊,想要查出羅煞門的事情,還要把唐菱姐嫁給顏宸,爺爺現在想怎麽做呢?”

“你……這個逆……。”唐敬啓慢慢坐了起來,只是說了半句,便看向了門口。

玉沁推開了房門,進入了房中,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爺爺對自己這麽好,但是爺爺是想要利用雲瓊嗎?

“你……,你怎麽會這樣說?”玉沁看着唐歌,慢慢問道。

“怎麽了?不相信嗎?”唐歌只是冷笑,開口說道:“想來也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自然是很久了,爺爺還有羅鵬,還有顏宸的父親顏越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因為爺爺的固執,害的羅鵬失去了他最愛的兒子,至此之後,顏越也是沒有再和唐家堡有什麽往來。”

“你是怎麽知道的?”唐敬啓嘆了一聲,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那件事情,他的确是對不住羅鵬。

“我怎麽知道并不重要,爺爺不覺得勉強別人是一件很讨厭的事情嗎?”唐歌只是冷冷的說着。

聽了這話,唐敬啓并沒有說什麽,唐歌走到爺爺面前,把一手絹放到了桌上,上面只有‘有要事,請見諒’,她只是看了唐玉沁一眼,便出了房間。

“爺爺……。”玉沁看着爺爺,只是叫了爺爺一聲,唐敬啓看了玉沁一眼,說道:“沁兒,你……。”

“沁兒相信爺爺,爺爺不是這樣的人。”玉沁流着眼淚,開口說着,爺爺一直這麽好,做了這麽多的好事,也從不讓唐家堡的人輕易傷害一個人,她也明白也許雲瓊現在還不喜歡她,但是她不怕,有再多的苦,再多的困難,她都願意承受,等到雲瓊接受她的那一天。

“沁兒,即使爺爺勉強雲瓊接受你,你也不怪爺爺嗎?”唐敬啓看着沁兒,問了一句,他現在還不知羅煞門門主究竟是不是羅鵬,羅煞門為何會這樣針對唐家堡與天劍莊?他是不希望唐家的每個人受到傷害,即便以前是他的錯,他也只希望他自己承擔,不要連累唐家的任何一個人,當他看到了雲瓊,他便想着若是雲瓊能擔任唐家的堡主,那麽……,看到玉沁是喜歡雲瓊的,雲瓊也是不讨厭她,他也是希望他們有一些進展的。

“爺爺,我從見他第一眼,便喜歡他,除了他,我不會嫁給任何一個人,我會努力的,讓雲瓊接受我,喜歡我,一切的事情都會過去的。”唐敬啓摸着沁兒的頭,說了句,好孩子。沁兒擦了擦眼淚,她要堅強起來,她不能再依賴別人,要靠自己。

翌日

唐敬啓把闵思叫入了房中,開口說道:“沁兒想要去找雲瓊,你便跟着她,保護她吧!”玉沁看了看爺爺,只是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麽,她沒有告訴爺爺,她要去找雲瓊,但是爺爺……。

闵思沒有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

唐歌與唐堂來到了房間,唐歌只是淡淡的說道:“我要出去一趟。”唐堂走到了唐敬啓的身邊,慢慢說道:“爺爺,我想要去找找雲瓊,可以嗎?”

唐敬啓看了看唐堂,還有那邊的唐歌,只是說道:“你們兩個與闵思,玉沁一起去吧!外面不比唐家堡,一切都要小心。”

聽了這話,唐堂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爺爺,放心了,我唐堂堂堂唐家三少爺一定會照顧好姐姐和妹妹的。”

唐敬啓聽了這話,只是一笑,說道:“你能把自己照顧好,便好。”

“爺爺,我有這麽差嘛!”唐堂只是哼了一聲。想想,他的武功也是很好的,不就是有時多闖些禍嘛!

……

“你們來到了這裏。”梓瑾看了看他們,開口說了一句。

“我們想去別的地方找你們兩人,又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裏,便想着在這裏等你們,想來你們兩人總是要回昆嵛的。”唐堂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另外的兩個人,一人身穿黑衣,也就是十幾歲的樣子,這是誰的家的孩子?一個紅衣男子,臉上帶了面具,他是不是那人去唐家堡的人?

“你是……。”唐堂看着易寒,問了一句。

“怎麽?我是那個讓你受重傷的人,難道是腦子摔壞了?”易寒只是邪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着。

“易寒。”左護法看了看易寒,叫了他一句,又看着唐堂,淺笑着說道:“唐堂,他就是這樣,你把他當作和你一樣的孩子便好。”

“嗯……,嗯?”唐堂想了想,說道:“什麽叫和我一樣的孩子?”

聽了左護法的話,易寒也是看了看她,孩子?

“小不點。”易寒只是輕笑,走到了左護法的身邊,輕拍了拍她的頭,只是淡淡的說道:“你的腦袋裏裝的是什麽呢?”

左護法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易寒看她這樣,只是把手從她的頭上拿開,玉沁走到了雲瓊的身邊,開口問道:“你這幾日可好?”

雲瓊只是一笑,輕聲說道:“對不起,因為左護法受了很嚴重的傷……。”玉沁沒有讓雲瓊繼續說,挽住他的胳膊,說道:“我很想你,我很擔心你不會回來,你以後一定要提前告訴我,不對,我一定要跟在你的身邊,不讓你再離開我。”

雲瓊看着她,抿了抿唇,不再說什麽。

“走吧!該上山了。”梓瑾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到了淩霄宮

五位長老都來到了雲瓊的房間,房間中有雲瓊,易寒,梓瑾還有左護法。

“你們要進入封魔塔?”戒律真人聽了他們的話,有些驚訝,站了起來,問了一句。

雲瓊沒有說什麽,梓瑾點了點頭。

“執劍長老……。”文涵真人看了看執劍長老,叫了他一聲。執劍長老站了起來,沒有說什麽,便離開了。

“明日,便帶你們去後山。”文涵真人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

“雲哥哥,你是要去封魔塔嗎?”玉沁坐到雲瓊的身邊,趴在桌邊,想着什麽,雲瓊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怎麽了?”

“是不是很危險?”玉沁擡頭看着他,半天才問了這話。

“放心,我會小心的。”雲瓊只是一笑,淡淡的說道。

“可是……。”玉沁歪着頭,可是她放心不下,聽彥和講了雲瓊他們發生的事情,她很是擔心,雖說,她知道瓊的武功是很好,但是裏面是什麽樣子的,雲瓊都不知道,萬一出了什麽事情。

“雲哥哥,我想和你一起進去,好不好?”玉沁小聲說着,她想了好久,才想出這個辦法,頭想要待在他的身邊,這樣她才放心,就算裏面再危險,她也是不怕的。

“玉沁。”雲瓊皺了皺眉,她也就會三兩下的武功,到了裏面,她……。“不要胡鬧。”雲瓊看着她,沉聲說了一句。

“雲哥哥,我為什麽不能和你進去?”玉沁有些不開心。

“在裏面,我不能确保你的安全。”

“你就能保證你的安全嗎?”玉沁看着他,不服氣的說了一句,她就是因為擔心他,所以想去封魔塔的。

“你不懂武功,到了裏面,很是危險。”雲瓊看着她,溫和的說着。

“左護法不是也不懂武功嗎?她不也是可以進入的嗎?”玉沁輕搖了搖頭,說了這話。

“她是淩霄宮的左護法。”雲瓊想了想,開口說道,想拿這句話堵住她的嘴,只是沒有想到她,她哼了一聲,竟然說道:“我還是淩霄宮的宮主夫人呢?”

雲瓊聽了這話,愣住了,他不知該怎樣說了,确實……。“怎麽樣?你沒有話說了吧!還記得你說過成婚之後便帶我來淩霄宮的,還說帶我到處走走,你不會忘記了吧?”玉沁哼了一聲,她現在知道該怎麽‘對付’雲瓊了,一定要堅持下去。

“玉沁。”雲瓊淡淡的看着她,他真是說不過她,雲瓊輕嘆了一聲,說道:“好,我帶你出去走走。”

“不是這個?”玉沁搖了搖頭,不能就這樣應付過去。

雲瓊輕嘆了一聲,裏面又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她……,雲瓊站了起來,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玉沁也站了起來,走到了雲瓊的身邊,挽住雲瓊的胳膊,說道:“太好了。”

……

雲瓊與玉沁在外面走着,便遇到了左護法還有執劍長老。

執劍長老只是瞥了一眼雲瓊,還有他身旁的玉沁,沒有說什麽,只是看着左護法,柔聲說道:“累了嗎?可要坐下休息一會兒?”

雲瓊看了看執劍長老,他是第一次聽他這樣說話,執劍長老一直以來都是冷冷的,連說話都是很少。

左護法只是淺笑着,對執劍長老輕輕搖了搖頭,轉頭看着玉沁,還有雲瓊,開口說道:“可要一起走走。”

雲瓊只是點了點頭,并未說什麽。

四人只是走着,都沒有說什麽,玉沁看了看左護法,想了想,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她聽彥和說她受了傷,有些好奇,便說出了口:“你是怎麽受的傷?”

執劍長老聽了這話,腳步稍稍停頓的一下,雖說只是一瞬,若是細心,也是可以察覺到的,左護法輕輕拉了拉執劍長老的袖子,執劍長老只是看了左護法一眼,并未說什麽。

“說起這個來,故事有些長,若要說,只是一個情字罷了。”左護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雲瓊聽了這話,輕皺了皺眉,一個情字,是什麽意思?

“明日,我可以照顧你的。”玉沁看着左護法,她的臉色的确有些不好,她便開口說了一句,像是承諾什麽。

“嗯?”左護法聽了這話,看了看玉沁,問道:“怎麽了?”

“我明日也是要去封魔塔的。”玉沁開心的說道,在她看來,封魔塔想必不是什麽危險的地方,而是……。

“你很開心?”執劍長老看了玉沁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嗯?”玉沁沒有想到執劍長老會這樣問她,看了看雲瓊,點了點頭,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便好。”左護法淺淺的笑着,抿了抿唇,看了看雲瓊,雲瓊注意到了左護法的目光,輕皺了皺眉,為什麽他會看到她這個樣子,莫名的感到淡淡的憂傷。

……

戌時

他有多久沒有聽到琴聲了,想到這裏,他便想要去司樂長老那裏,來到了祁繇真人的房間前,便聽到了陣陣琴聲,雲瓊聽了幾聲,便聽出了是栖息琴的聲音,樂曲也是素琴以前彈過的,不過比那時彈得更好些,看來素琴的琴聲又進步了,聽到這裏,他皺了皺眉,這琴曲也是那時的琴曲,但是卻……,這樣的憂傷,這樣的歡樂,竟然這樣的相容相合,這樣的琴技,他也很難做到,彈琴的人是司樂長老?絕非是他。雲瓊沒有打開門,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外,繼續聽着,他不想打擾彈曲的人,他想等他彈完。

最後一個音落下,雲瓊輕輕推開了門,一個白衣女子坐到桌邊,她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雲瓊有些許的驚訝,竟然是她。

“你兩人倒是都到了這裏,怎麽樣?不如合奏一曲?”司樂長老看着雲瓊,只是一笑,左護法只是看着雲瓊,并未說什麽。

“若是左護法不介意,我願意與左護法合奏一曲。”雲瓊聽了這話,也沒有拒絕,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嗯。”左護法只是一笑,挪了挪身,坐到了旁邊的座位,把右邊讓給了雲瓊,雲瓊走到了右面,看了看左護法,不知怎麽,便說了句:“左護法是習慣坐左面了嗎?”

左護法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随即一笑,沒有說什麽。司樂長老開口說道:“卻是是這樣,若不是如此,阜陵怎麽會叫她小左呢!”

雲瓊聽了這話,也是一笑,便坐到了左護法的身邊,雲瓊與左護法相互看了一眼,并未說什麽,一同彈奏了起來,還是剛才的曲子,雲瓊看了看左護法,琴聲從手指中轉出,白纖的手指,指尖透着淡淡的粉色,像是含苞待放的睡蓮的色彩,銀色的琴弦閃着淡淡的光芒,像是美人手中的利劍的寒光,即使有些清冷,也甘願沉睡在劍下,琴曲或喜或憂,都在其中,雲瓊淡淡的笑着,他與她竟是這樣的默契,她的左手,他的右手,即使是一個人彈奏,也彈奏不出這樣的琴曲吧!

一曲彈完,左護法收回了左手,他輕撫琴弦,輕嘆了一聲,他從不輕易彈琴,卻是沒有想到竟與她合奏出這樣的琴聲。

“這栖息琴應該在你的手中。”雲瓊站了起來,雖然這個琴的琴弦那次斷了,但是在左護法的手中,它更是添了一道韻味,是琴弦的殇,是人的愁,是歲月的痕,淡淡的光芒,如輕輕的流水,不止不息。

“雖說我是司樂長老,若是我與她相比,我恐怕只有坐着聽的份了吧!”司樂長老笑着說道。

左護法聽了這話,只是一笑,慢慢說道:“有坐着聽的份便好。”

雲瓊也彎了嘴角,看了左護法,她恐怕是說,司樂長老還有坐着聽的份就不錯了,別的是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好了,你們兩人也該回去了,明日便要去後山了,好好休息吧!”

左護法與雲瓊出了司樂長老的房間,在外面走着,雲瓊看了看她,問道:“你常來司樂長老這裏彈琴嗎?”

“只是偶爾。”左護法并未看他,只是輕聲回了一句,便咳了幾聲。雲瓊挪到了她的身邊,風正是從那邊吹來的,左護法看了看他,輕皺了皺眉,雲瓊只是說道:“我送你回去。”

“素琴的琴可是你教的?”雲瓊看着她,問道。确實,素琴的手法很像她,不然他不會……。

“我也只是在她面前彈過幾次罷了。”左護法只是輕聲說道。

“你每年都要下山嗎?”雲瓊問了一句,山上的弟子們都是不知左護法每年去哪裏的,不過,弟子總是讓她帶一些東西,也都是各地稀奇的東西,他剛到昆嵛山,梓瑾那時也問過他,他想要什麽,他只是搖了搖頭,确實,他是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不過,他每年也都會收到一些東西,比如是一卷書籍,一包糕點,一個劍墜,一把羽扇,一件衣服等等。

“是啊!只是到處走走罷了。”左護法輕輕點了點頭。

“你沒有名字嗎?”雲瓊看着她,說了一聲,除了阜陵真人叫她小左,別的真人都是稱呼她為左護法,弟子也是稱她為仙師,她沒有名字嗎?

“嗯?”左護法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淺笑着問道:“怎麽想起問我的名字了?”

“想要知道。”雲瓊只是這樣說着。

“點绛。”左護法沉默了片刻,擡頭看了一眼雲瓊,輕聲回道。

點绛?雲瓊聽了她說的話,想起了那兩塊紫玉瓊蕊,‘曜華點绛’。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雲瓊沉聲說了一句。左護法輕點了點頭,只是說道:“到房間再說,可以嗎?”

雲瓊只是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并未說什麽。

左護法的房間距離司樂長老的房間也不算太遠,平常一刻也是可以到的,只是不知怎麽,他與她用了兩刻才到左護法的房間,不知是因為左護法太過虛弱,還是他們說了太過的話,他與她也沒有說些什麽吧!

左護法與雲瓊到了房間中,她只是說了一聲:“坐吧!”雲瓊在一旁坐下,看左護法倒了兩盞茶,一盞放到了他的面前,她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茶,才慢慢問道:“你有什麽事情要問我?”

“你可是知道紫玉瓊蕊的來歷?”雲瓊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是想問為何會有兩塊紫玉瓊蕊嗎?還有兩塊玉中間合成的‘曜華點绛’四個字。”左護法只是淡淡的說着。

雲瓊只是看着左護法,并未說什麽,他也問過另外幾位長老,但是真人都是搖了搖頭,他們也是不知有兩塊紫玉的,宮晏真人與左護法交好,他便想要問一下,但是沒有想到左護法的名字竟然是兩塊玉四個字其中的兩個,莫非是有什麽聯系?

“紫玉瓊蕊乃是天界紫微帝君在春秋绛縣得到的,那日一塊石發出了巨大的光芒,把原本陰沉的天際照耀的異常明亮,後來他的一位朋友向他讨來了這塊玉石,便把紫玉瓊蕊命為曜華點绛,再後來紫玉瓊蕊便成為了點将的號令,天界的将軍都是聽令于手執紫玉瓊蕊之人,至于紫玉瓊蕊與昆嵛山的淵源,很難說清,總之紫玉瓊蕊成為了宮主的象征,宮主便擔任看護封魔塔之責。”左護法慢慢說完這話,雲瓊想了片刻,看了看她。

過了片刻,雲瓊才開口問道:“你為何會成為淩霄宮的左護法?”

“你何不直接問我,我為何會知道這麽多?”左護法聽了雲瓊的話,只是一笑,雲瓊沒有說什麽,他也是知道她明白他的話,所以沒有直接問。

“你想必也是知道左護法的武功需在右護法之上,但是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會擔任淩霄宮的左護法,你恐怕也是想過是因為我的美貌嗎?”左護法說道這話,看了看雲瓊,雲瓊聽了這話也是抿了抿唇,露出一抹笑,确實如此。

“想來也是有的,相貌可是很重要的,不是嗎?世間可沒有多少人能像右護法那般。”左護法只是淡然的說了這話。

雲瓊只是一笑,右護法不是相貌……,而是有些不拘小節,也只有兩人這樣損右護法,便是宮晏真人與左護法了。

記得又一次,他與梓瑾,右護法一起吃左護法做的菜,左護法看了看阜陵,直接說了,把自己打扮好再來。當時右護法看了看菜,又看了看小左,便馬上離開,片刻便回來了……。

“怎麽了?”左護法看了看雲瓊,問了一句。

“想起了那次一起用膳的時候。”雲瓊淡淡的說了一句,左護法點了點頭,也是一笑。

“大概是你的笑容,讓你成為左護法吧!”雲瓊看着她的微笑,淡淡的說道,确實是這樣,她什麽時候都是笑着的,現在受了重傷,不知會如何,她還是這樣笑着,仿佛在她面前,沒有任何事情值得她在意。他覺得他自己與她很相像,他與她都是這樣的人,想到這裏,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有些許的無奈,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怎麽了?為何搖頭呢?是無奈嗎?”左護法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不知因為什麽,大概是這樣吧!”

“我可以叫你點绛嗎?”過了片刻,雲瓊看着她,說了一聲。

左護法只是看着雲瓊,沒有開口,雲瓊也是看着她,輕聲說道:“不可以嗎?”

左護法只是輕搖了搖頭,淺笑着說道:“不是,只是在想,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什麽都好。”雲瓊聽了這話,只是一笑,慢慢說了一句。

“那便叫你雲瓊好了。”左護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雲瓊輕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左護法輕聲說道,雲瓊看了看她,也讓她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間。

到了外面

“沒有想到宮主竟然在這裏。”易寒向雲瓊這邊走來,邪笑着說了一句,語氣中帶着嘲諷。

雲瓊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易寒到了他的身邊,小聲說道:“若是你的小沁兒知道你這麽晚從左護法的房間出來,會怎樣想呢?”

雲瓊沒有說什麽,易寒看到他的樣子,只是笑了笑,過了片刻,才慢慢說了句:“你還真是淡然,連解釋都不想嗎?”

雲瓊只是坦然一笑,沒有說什麽。

“怎麽說你呢?若說你冷心吧,什麽事情你還都要管,說你多情吧……。”易寒說道這裏,沒有說下去,只是冷冷的笑着,令人捉摸不透。

“你的房間離這裏也是很遠。”雲瓊沒有看易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他這麽晚,不也是在這裏嗎?

“嗯?遠嗎?”易寒聽了這話,只是一笑。

“不過,你忘記了一點,我是妖王,相比于白天,我更喜歡黑夜。”易寒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說着,像是怕他聽不清。

“那你現在出來,要做什麽?”雲瓊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個嘛!出來找找食物。”易寒只是笑着說了一句,雲瓊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

“放心。”易寒只是一笑,挑眉說了一句,他是不會傷害昆嵛山上的小東西的。

“可要一起吃點?”易寒伸出舌尖,輕輕舔着兩片薄唇,像是想到了什麽好吃的東西。

雲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只是輕搖了搖頭,易寒只是一笑,淡淡的說道:“那就算了,這麽美味的食物,我也沒有準備與你一起分享。”

他說完這話,看了看左護法的房間,準備過去,他剛走了幾步,雲瓊轉頭看了他一眼,輕皺了眉,只是說道:“你要去點绛的房間?”

“點绛嗎?”易寒聽了雲瓊的話,只是笑着,重複了這個名字,輕挑了眉,輕佻的說道:“小不點在裏面等我,我可不能讓她久等,要不然她會撒嬌的。”

聽到易寒的話語,雲瓊并未說什麽,向他這邊走來,到了易寒的前面,易寒只是看了看,歪着頭,撫着臉龐,摸了摸下巴,笑着問道:“你是想要欣賞一下嗎?”

“我還有些事情。”雲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走到了左護法的門前。易寒看着他的背影,只是一笑。

雲瓊到了房間內,左護法擡頭看了看他,開口說道:“怎麽?有什麽事情嗎?”雲瓊輕皺了皺眉,注意到了桌上盤中的糕點,他還真是……。

雲瓊還未說什麽,易寒便走了進來,輕嗅了一下,笑着說道:“我剛進來,便聞到了糕點的香氣。”他說着這話,便走到了桌邊,坐了下來,伸手拿了一塊糕點,悠閑的品嘗着。

左護法看了看易寒,對雲瓊輕聲說道:“進來吧!”

雲瓊坐到了左護法的身邊,左護法拿起了一塊糕點,遞到了雲瓊的面前,輕聲說道:“嘗嘗看。”

雲瓊輕點了點頭,接過了糕點,咬了一小口,這……,這糕點他嘗過,雲瓊想了想,這正是那時玉沁端來的糕點,只是這個做的更精致些。可是……。

“這是你做的糕點嗎?”雲瓊看着左護法,問了一句。

“怎麽了?不好吃嗎?”左護法只是輕聲問了一句,聽了這話,易寒也是瞥了雲瓊一眼。雲瓊只是輕搖了搖頭,看着手中的糕點,說道:“這糕點,我吃過。”

聽了這話,左護法只是淺笑,說了句:“是嗎?”

“那時在唐家堡,玉沁做了糕點,想要我與心璃品嘗,不過,應該是拿錯了,糕點不是她做的,我那時吃的糕點的味道與這個糕點是一樣的,只是這個比較精致一些。”

左護法聽了這話,想了想,開口說道:“應該是我做的糕點,那日,唐菱想要吃我做的糕點,我便到膳房做了一些。”

“嗯?”聽了這話,雲瓊想了想,她做的糕點?為何會被玉沁拿來?

“想必玉沁也是跟唐菱學做糕點吧!”左護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雲瓊聽了她的話,便明白了,看來唐菱的廚藝也是跟她學的,只是自己沒有吃過她做的糕點罷了,他的确不太喜歡吃糕點。

“你不是說有事情嗎?”易寒吃完了手中的一塊糕點,瞥了雲瓊一眼,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說有事情,那麽事情是什麽?

雲瓊想了想,慢慢說道:“的确是有一件事情。”

左護法看了看雲瓊,雲瓊開口說道:“明日闵思也要進入封魔塔。”

“闵思?”易寒眯着眼睛,問了一聲。

“他是唐堡主身邊最信任的人,雖然話少了些,但是做事謹慎,唐堡主對他也是極為器重,唐家人也是尊稱他為‘四公子’,他的武功也是很好,他進入封魔塔保護玉沁也好。”左護法慢慢說道。

易寒吃着手中的糕點,聽了這話,只是一笑,沒有說什麽。

翌日卯時剛過,梓瑾便來到了雲瓊的房間前,他敲了敲門,進入了房間。

“你在看什麽?”梓瑾看雲瓊坐到桌邊,看着書卷,便走了過去。

“你一夜未睡?”梓瑾坐到了雲瓊的身邊,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書,問了一句。他是知道的,雲瓊只是拿着書,卻并沒有再看。

雲瓊放下了手中的書,沒有說什麽。過了片刻,雲瓊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什麽。

“雲瓊。”玉沁喊着雲瓊,跑了進來,她只是看了看梓瑾,說了一聲,好,便坐到了雲瓊的身邊,雲瓊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道:“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我擔心你們會提前走,所以我便早早過來了。”玉沁握住雲瓊的手臂,只是笑着說着。

“不會的。”雲瓊只是看着她,慢慢說了一句。

易寒與左護法進入了房間

“你們怎麽一起過來了?”玉沁開口問了一句,看看易寒還有左護法,他與她站在一起,還真是美。

“我昨晚便在她那裏,自然是要與她一起過來了。”易寒看了一眼雲瓊,只是笑着說道。

“嗯?”玉沁聽了這話,有些驚訝,他與她昨晚在一起?

梓瑾聽了這話,只是看了一眼左護法,并未說什麽。

“他也是在的。”易寒看到玉沁驚訝的樣子,覺得有趣,便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雲瓊,玉沁看了看雲瓊,他也是在左護法那裏?

“昨日,我們談了有關封魔塔的事情,這次進入的有七個人,我,易寒,梓瑾,雲瓊,闵思,炳微,還有你。”左護法慢慢說道。

“執劍長老也要進入封魔塔?”玉沁剛說完這話,身穿藍衣的男子便走了進來,他只是看了一眼玉沁,便走到了左護法的身邊,左護法對他一笑,他只是輕點了點頭。

闵思也走了進來,并未說什麽,只是站到一邊。

“既然都到了,那我先說一下。進入了封魔塔,走錯一步,都是可能陷入其中,永遠出不來的,若是你們感覺好玩,可以在裏面多玩一會兒。”易寒玩味的笑着,這個後果,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擔的。

“封魔塔共有九層,每一層都有不同的情境,有的是幻境,有的是真實,其中每一層都是有關聯,封魔塔說是九層,可以轉化為更多,沒有止境,沒有窮盡。”易寒淡淡的說着,想着什麽。

“封魔塔是一種虛無,一種轉化,乾坤都在其中,萬般的變化,都在于心。”左護法只是輕輕說了一句。

闵思只是在那邊站着,聽了左護法的話,只是看了她一眼。

唐歌與唐堂還有彥和進入了房間,唐歌看了看左護法,唐堂開口說道:“你們怎麽還不去?”彥和哼了一聲,拍了拍唐堂,說道:“你這個自大狂,你不是有本事嗎?你想進去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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