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
左公子看着點绛,只是輕笑,對于他而言,什麽都是不重要。
政宣這邊
政宣看着眼前的男子,眼前的男子想必只是留在這裏的一股意念,他可以判斷政宣的招數,也是因為這股意念可以操縱政宣,他開始沒有注意,但是與他對峙了這麽多招,其實這一切都是政宣腦海中想象的對峙情形,只有他在政宣注意力分散的時候,所使出的那一招才是真實的。
政宣只是坐在了地上,讓他自己的腦海保持冷靜,等他再睜開眼睛,與他一模一樣的男子便消失了,只是化作了一抹白煙。
政宣看了看,便看到了左公子與點绛,他走到了左公子的身邊,開口問道,“她怎麽了?”
左公子只是輕搖了搖頭,輕聲回道:“她沒有什麽事情,只是昏迷了。”
政宣只是看了一眼左公子,說道:“好好照顧她,我先去找倪公子與祈公子。”
左公子只是輕點了點頭,并未說什麽。
政宣離開後,左公子拿出了一個小瓶,把蓋子打開,湊到了點绛的鼻尖,點绛輕蹙了蹙眉,便睜開了眼睛,看着左公子,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讓我昏迷?”
左公子只是扶着她,并沒有說什麽。
點绛看着他,動了一下胳膊,左公子便放開了她,點绛看着他,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在她昏迷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點绛看了看周圍,她還未問什麽,左公子淡淡的說道:“政公子去找他們兩人了。”
點绛只是看着他,說道:“在我昏迷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左公子只是看着她,沉默了一瞬,輕抿了抿唇,只是淡然的說道:“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點绛看着他,很是疑惑。
“你有什麽什麽事情?”點绛看着他,問了這話,左公子只是淺笑,輕搖了搖頭,回了一句:“放心,我并沒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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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绛聽了他的話,并沒有再問什麽,只是看着那邊,距離點绛與左公子也就幾十步的地方,隐隐約約的可以看到三個人的輪廓,應該是他們三人,他們來到了這邊,點绛看着政宣,說道:“你受傷了。”
政宣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有事情。”點绛握住了政宣的胳膊,從懷中取出了一粒丸藥,政宣看着她,點绛只是說了一句:“吃了它。”
政宣愣了一瞬,她竟然沒有吃這粒丸藥,“快點。”政宣接過了點绛手中的丸藥,讓她看着,吃進了口中。
點绛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政宣走到了左公子面前,只是看着他,左公子站了起來,只是淺笑着叫了一聲:“政公子。”政宣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便轉過了身。
點绛走到了倪公子的面前,說道:“你們還好嗎?”
倪公子只是一笑,說了一句:“還好。”
點绛看着那邊站着的祈公子,他面無表情,只是站在那裏,像是矗立的高峰。
“走吧!”政宣只是說了這話,點绛看了看站在後面的左公子,他只是對點绛一笑。
他們加快了腳步,來到了聲音的源頭,便看到了一池,池水清澈,碧波蕩漾,水色天光,池中還有一井,池水從壩頂溢出,形成了一飛瀑,蔚為壯觀。
點绛看着政宣,說了一聲:“這時怎麽會有池水溢出?”
政宣輕皺了皺眉,輕聲說了一句:“獻明。”點绛聽了政宣的話,看着那邊。
聽到了一聲鳳鳴之聲,便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光芒,一個男子身穿紅衣,手中拿着一把翎羽制成的扇子,頭發也是紅色的,高高的束起,束好的頭發也随着風輕輕擺動着,他的腰間佩着一塊紅色的血石,不知是玉,還是什麽,仔細看他的眼睛,像是雙瞳重疊的樣子。他只是看着他們,眼睛一動也不動。
“你們是誰?怎麽闖入了這裏?”男子閉上的眼睛,冷聲說了這話。
政宣看着男子,輕聲叫了一句,“晤龛。”
男子睜開了眼睛,看着他,愣了片刻,冷聲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天猷将軍政宣。”
“政宣?”晤龛聽了這話,只是看着他,并沒有說什麽。
倪公子看着晤龛,又看了一眼政宣,他說他是天猷将軍是什麽意思?他記得衛國并沒有此等稱號,難道他是?
點绛只是走到了左公子的身邊,政宣與晤龛走到了遠處,倪公子看了看點绛,問道:“他是誰?”
點绛只是輕聲說道:“請允許我慢慢解釋。”
祈公子聽了點绛的這話,只是瞥了她一眼,便走到了一邊,坐了下來,左公子只是對點绛輕輕一笑,說道:“我相信你。”
點绛聽了左公子的話,只是一愣,他說,他相信她,可是他卻不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不相信他。
“政宣是天界的天猷将軍。”點绛說了這話,倪公子看着點绛,念了一句:“原來他是天界的将軍。”難怪他有這樣的能力,竟然是這般。
祈公子站在那邊,也是瞥了點绛一眼。
左公子只是看了一眼點绛,沒有說什麽。
“那麽公子是?”倪公子看着點绛,既然政宣是天界的将軍,那麽她又是?
“我只是天界的小仙,是他身邊的侍從。”點绛想了想,說了這話,并不是她要隐瞞,她的身份即使是天界都是顧及,她如何對他們說。
“兩位?”倪公子不知該怎麽稱呼他們,只是說了兩字,便不知如何說了,點绛只是輕笑,慢慢說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點绛說了這話,倪公子只是輕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兩位公子是下界游玩?”
點绛也是一笑,慢慢說道:“也可以這麽說的。”
倪公子只是輕搖了搖頭,政宣與晤龛走了過來,政宣開口說道:“丘晦确實是每年都會上山采取白茞,只是今日他未曾上山。”
“在五年前,他便來過青岩山,當時他便昏倒在了這裏,我便化為一老者,救治了他,他醒來之後,我又贈予了白茞給他,并說這白茞,每年春秋便會盛開,讓他可以采集。他也是想拜我為師,不過,我身負守護青岩山之責,我便在夜晚,趁着他熟睡離開了,這五年,他便一直在青岩山下,每月都會來到青岩山,來到這裏,一坐便是幾個時辰。”晤龛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些,便陷入了沉默。
他想了想,才說道:“城東有商纣王墓,距離它不遠之處便有一片樹林,樹林之中別有洞天,一切是非恩怨皆起于那裏。”
左公子聽了這話,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手絹,放在了嘴邊。
點绛看了他一眼,輕蹙了蹙眉,倪公子聽了這話,疑惑的說道:“商纣王墓?”難道是妖孽作祟?
“天色不早了,你們快下山去吧!明日再去那裏也是不遲的。”
晤龛說了這話,他們便下了山。
來到了倪公子的府中
“我已經吩咐了下人為你們安排了房間,過時便用膳,你們先坐。”倪公子看了他們,說了這話。
“多謝。”政宣說了這話,便與點绛坐到了一邊,祈公子不知為何,早已回到了房間,他也是在倪公子府上居住的。
“左公子家住何地?”倪公子看了坐在一邊的左公子,問了這話。
左公子只是輕搖了搖頭,并未說什麽。
點绛看左公子這般,有些疑惑,起身走到了左公子的身邊,她看着他,他的臉色有些不好,點绛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竟是冰涼,她說了一句:“你怎麽了?”
左公子只是輕笑,将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并未說什麽,點绛看他這樣,有些擔心,莫非是在青岩山受了什麽傷,他不是吃了政宣的藥嗎?怎麽會這樣?
左公子取出了懷中的兩塊手絹,是倪公子與點绛的,點绛接過了這兩塊手絹,只是看着他,他都這樣,還在意這兩塊手絹,點绛只是把手絹放到了桌上,說道:“你到底怎麽了?是在青岩山受了什麽傷嗎?”
政宣也走了過來,他看着左公子,說了一聲:“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脈象嗎?”
左公子只是輕搖了搖頭,淡然的說了一句:“多謝各位的關心,我自幼身體便不好,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刻便好,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日卯時我便過來。”
左公子說了這話,便站了起來,點绛看着他,說了一句:“我送你。”
左公子看着點绛,說了一聲:“也好。”
倪公子看着走出房間的左公子與點绛,便走到了政宣的身邊,倪公子問道:“他是怎麽了?”
政宣想了想,只是說道:“看他的身體倒是如他所言,在青岩山,他便有些異常,我也未放在心上,不知他在青岩山遇到了什麽。”
“但願他沒有事情。”倪公子想了想,說了這話,在青岩山,那時他看到那小男孩有四只眼睛,還是紅色的光芒,腦海中現在還是一片血光……。
在幻境之中,他昏迷了過去,便聽到有人在呼喊他,是什麽樣子的聲音?他也形容不上來,也不知是男子還是女子的聲音,很是奇怪,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他慢慢挪動腳步,看不到什麽,只是憑感覺走着……。
突然他感覺頭有些疼,便擡起了手,撫了撫額頭,過了片刻,他擡起了頭,突然看到腳下是懸崖,他是走到了山邊,底下也是濃濃的霧氣,仿佛他是站在雲彩之上。
不知因為什麽,他眼前是一片黑暗,一道紅光在他腦海中閃過,不知因為什麽,他感覺他自己是懸在空中的,等到他睜開眼睛,看了看他的自己腳,是在落下嗎?
他看着山底,像是看到了紅色發亮的東西,像是魔怔了一樣,他輕輕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到有人在拉他,便睜開了眼睛,是他,政公子。
“你怎麽來到了這裏?”倪公子看着他,說了這話。
政宣只是看了他一眼,帶他飛身來到了山頂上,才把他放開,說了一聲:“現在你可知道怎麽回事了?”
倪公子看着他,輕皺了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政宣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剛才看到的都是幻境。”倪公子只是看着他,還是有些不解。
“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政宣說了這話,倪公子便不能動了,政宣也不見了,倪公子只是輕嘆了一聲。
……
“還在想青岩山發生的事情。”政宣輕拍了一下倪公子的肩膀,問了這話。
“我還是有些不解,我在青岩山看到的小男孩究竟是誰?”倪公子看着他,問了這話,難道是晤龛?
“正是這樣。”政宣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便沒有再說什麽,倪公子只是看了看政宣,也沒有再問什麽。
過了片刻
倪公子說了一句,我去他房間,去看看他。
甯府門前
“就送到這裏吧!”左公子看着身旁的點绛,說了這話。
“嗯。”點绛沉默了一瞬,只是嗯了一聲。
點绛看着左公子慢慢離開視線,點绛只是想着,在她自己昏迷時,他遇到了什麽?他是不是沒有吃下政宣的丸藥,不然他不會這般?
他是自幼身體不好,還是另有隐情?
點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進入府中,便看到了政宣,點绛說了一聲,“你怎麽也出來了?”
“在廳堂待着有些無聊,便出來走走。”
“嗯。”點绛只是嗯了一聲。
“怎麽了?”政宣看他這樣,問了這話。
“沒有什麽。”點绛只是說了這話,便是沉默。
政宣只是看着她,并未說什麽。
祈公子房間
祈公子坐在桌前,他緊皺眉,不知他在想什麽……。
門外倪公子敲了三下門,但是沒有聽到祈公子的回答,倪公子只是嘆了一聲,便推開了門,直接走了進去。
倪公子并未說什麽,只是走到了桌邊,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祈公子面前,坐到了祈公子的身邊,過了片刻,倪公子才說道:“怎麽了?”
祈公子端了面前的一杯水,一口喝盡,倪公子看着他,他是把水當做成了酒,只是明天還有事情做,不然他會陪他喝幾杯的,今日便免了吧!
“陪我喝幾杯。”祈公子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
“你怎麽了?”倪公子看着他,說了這話,他與他也是多年的好友,他這樣面無表情,別人是看不出什麽的,但是他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好,從青岩山回來的路上便一直這樣,想必是在山上看到了什麽。
“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麽?”祈公子看着他,他從回來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究竟看到了什麽,才對他的打擊這樣大,他很少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記得上一次,還是因為是他母親的忌日。
“冷祈。”倪公子叫了他的名字,祈公子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未說什麽。
倪公子出了門,祈公子只是扶着額頭……。
過了片刻,倪公子進入了房間,手中拿着一酒壺,倪公子走到了祈公子的身邊,把酒壺放到了他的手邊,祈公子只是瞥了酒壺一眼,有些冷漠。
祈公子只是站了起來,冷淡的說了一句:“我要休息了。”
祈公子說了這話,便走到了榻前,躺到了榻上。
倪公子看了一眼榻上的祈公子,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壺,是誰想要喝酒的,說要喝幾杯的,這時卻是這樣,倪公子倒出了一杯酒,慢慢喝進了口中,便站了起來,出了房間。
祈公子閉着眼睛,想起了他小時練劍的時候。
一個下雨天
雨下的很大,一個男孩站在雨中,他也只有七歲,臉上卻帶着一種不屬于他的成熟與堅毅,雨水從他的發梢滑落下來,他卻只是一動不動的站着,任風吹雨打,雨滴敲打他手中的劍,發出叮叮的響聲,這柄劍看起來很長,有他的高度,他斜着拿着手中的劍,雨滴從劍鋒上滑下,這麽鋒利的劍也是斬不斷這小小的雨滴。
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看着男孩,輕聲說道:“公子,雨都這麽大了,快回房間吧!”
男孩只是看着手中的劍,表情很冷,手也一動不動,像是一座石像,男子皺着眉,輕聲勸道:“公子,老爺也是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快點随老奴回房間,好嗎?”
男孩聽了這話,擡頭看了看男子,但是卻沒有說什麽。
“公子,等雨停,再練劍,可以嗎?”男子說了這話,便走到了男孩的身邊,握住了劍柄,男孩卻看着男子,眼神中帶着冷傲,男子皺了皺眉,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公子,若是夫人在,看到公子這樣會心疼的,公子想想夫人,随老奴回房間可好?”
男孩聽了這話,甩開了男子的手,拿劍指着他,冷冷的說了一句:“給我滾。”
男孩剛說完這話,便倒了下去,只是聽男子喊了一聲,公子。
祈公子睜開了眼眸,下了床,走到了桌邊,拿起了桌上的酒壺,仰着頭,将酒倒入了口中,許是他喝的太快了,低着頭咳了一聲,他将酒壺放到桌上,酒壺并沒有放好,摔到了地面上,發出了一聲響。他看着酒壺,只是冷冷一笑。
在幻境之中
他醒了過來,看到了政宣,他起了身,問了一句:“你怎麽在這裏?”他看了看周圍,周圍只是霧氣彌漫,房間已經不見了,他的父母也不見了。
政宣只是看着他,并沒有回答。
“只是夢境嗎?”祈公子看着政宣,像是在問他,又像不是問他?既然不是問政宣,他是在問他自己嗎?
過了片刻
“一切事實總會浮出水面的,只是……。”政宣輕輕說了半句,便沒有再說,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一切的事實總會浮出水面,只是無論是什麽,你都要接受。
他從他的幻境中把他帶了出來,自然是知道了他幻境中的場面,一直以來,他習武,便是希望可以證明他自己,但是看到了這樣的事情,他如何接受,以他的性情,他……。
“你為何要查讀書人失蹤一案,可是與你的父親有關?”政宣看着他,問了這話。
祈公子只是看了他一眼,慢慢站了起來,冷漠的說道:“你還真是不簡單。”
“我并沒有惡意,若是需要什麽幫助,我會盡可能幫你。”政宣看着他,說了這話。
“是嗎?你怎麽幫我?”祈公子看着他,冷冷的問了一句。政宣并沒有說什麽,只是看着他,他每次下界總會遇到一些事情,有的事情他可以幫,但是有的事情,他只能看着。
“你又是誰呢?”祈公子只是冷冷一笑,打量着他。
政宣看着他,他這話是怎麽意思?
祈公子只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仙人也有不能管的事情,你便是這樣吧!”
政宣只是看着他,祈公子淡淡的說了一句:“在你拿出丸藥,我便知道了。”
政宣點了點頭,也是說了一聲,“我也知道了,你的身上帶着一股氣息,便是你小時所得的仙氣,也是因為這股仙氣……。”
也是因為這仙氣,他才能避過他人生中的一劫,只是他命中還有兩劫,一切都看他的造化了,即便是他,也是沒有辦法左右的。
“才避過那場劫難嗎?”祈公子只是冷冷的說了這話,政宣只是輕嘆了一聲。
祈公子只是一笑,說了一句:“政公子想必已經救出了他們,我們也該走了,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不是嗎?”
政宣只是嗯了一聲,淡淡的說了一聲,“走吧!”
……
祈公子坐到了座位上,只是說了一聲,“明日,又會有什麽事情?”
翌日卯時
左公子來到了甯府門前,便看到了點绛,他走到了點绛的面前,輕聲說道:“怎麽出來了?”點绛只是輕輕一笑,說道:“看看你。”她也是有些不放心,便出來接他了。
“你是以為我沒有辦法來嗎?”左公子淡然的說了這話。
“今日你的氣色倒是好了許多。”他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了。
“他們呢?”左公子問了這話。
“用過早膳了嗎?倪公子在準備一些東西,祈公子還未醒來,政宣在廳堂與倪公子的父母用膳。”
“不必了。”左公子只是微微一笑,回了這話。
“我們走一走吧!”過了片刻,左公子開口說了這話,點绛輕點了點頭。
祈公子房間門前
一個丫鬟來到了房間門前,剛想要進去,便聽到了一句,等一下。
“公子。”丫鬟服了服身,叫了公子一聲。
“你下去吧!”倪公子只是說了這話,丫鬟便離開了。
倪公子推開了門,便看到祈公子坐在桌前,他想必很早便醒了,真是難以猜測他的想法,若是他來的及時,只怕會出事情。
祈公子剛來到倪公子府上,他便吩咐了下人,說不要輕易的惹他,也不要違背他說的話,但是有些丫鬟也是愛慕他,便……,他雖是冷傲,但是卻讓女子想要接近,即便是粉身碎骨她們也是願意的。
“你府中的丫鬟這麽多,你又何必着急。”祈公子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倪公子額上帶着薄汗,他從寅時起來,便一直忙,一刻都沒有休息,還要問他的事情操勞,他倒是不想是府中的公子,而是他的手下了。
“府中的丫鬟雖然不少,但是若是她們平白無故消失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交代的。”倪公子走到了桌前,撿起了地上的酒壺,還好他來時便拿了這種酒壺,是摔不碎的。
祈公子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聲,“若是我想摔東西,便不是這個酒壺了。”
倪公子把酒壺放到了桌上,他與他認識了将近十年,自然是清楚的,若是他惹到了他,只怕他是要把整個甯府都……,當然這只是誇張,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便與他計較的。
“左公子已經來到府上了,我們過時也是該啓程了。”
祈公子沒有說什麽,倪公子坐到了他的身邊,他才開口說了一句:“你已經忙完了?”
倪公子只是暗暗輕嘆了一聲,這是他的府上,他自己卻連坐一會兒都不行,他還真是……。
“公子什麽時候出房間?”倪公子看着他,問了這話。
“我出房間的時候。”祈公子倒了一杯水,擡起了手,像是要給倪公子,他剛想接過,祈公子又将水杯挪到了他自己的面前,抿了一口,才将水杯拿下。
“真是的。”倪公子看着他,咬牙說了這話,自己端起了水壺,倒了一杯水,一口喝盡,才站了起來,即便是倪公子進他的房間,他都這樣對待他,若是別人進,還了得。
左公子與點绛走在院中
“昨日睡的可好?”左公子輕聲問了這話。
點绛看了看他,只是嗯了一聲。
“有些擔心嗎?”
“确實是有些擔心,畢竟那裏有些奇怪,你聽說過那裏的事情嗎?”點绛看着他,他就不擔心嗎?
倪公子一大早起來,也是要準備一些東西,在馬車上,放了一些水,還有一些吃的東西。
她與政宣在昨日晚上問了倪公子有關商纣王墓的事情。
那裏商纣王墓經常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方圓百裏都沒有人煙,周圍的樹卻郁郁蔥蔥,幾百年之前,經常有人去那裏砍柴,卻一個個都消失了,有人說是因為迷路了,從那時起,便沒有人再去那裏,那裏也是成為了朝歌的禁地,官府的人也是在百裏之外設立的府衙,派人看着那裏,那裏便是平靜了。
不過,倪公子查到曾經有官府的人,他也是膽大的一個練武之人,他便是好奇,便在一夜偷偷去了裏面,但是卻再也沒有出來,官員也是有些害怕,便沒有管這件事情,只是暗中加強封鎖,若有違背之心,便……。從那以後,看守之人便盡職盡責,從那起便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另外淇河的水不論什麽時候都是冒着白色的霧氣,裏面還有翻湧的水花,像是沸水一般,有人曾經将手伸入淇水之中,卻并沒有什麽事情,但是幾十日過後,那人的手慢慢變黑,過了不久,那人便離奇的死亡了,不知情的人說,他是得了什麽頑疾,知情的人說他是觸犯了河妖,受到了懲罰。
“那裏的事情嗎?”左公子只是重複了這話,只是想着什麽。點绛看着他,他是知道還是不知?
“世間太多的事情,太多的傳言,也便成了真。”左公子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點绛看着他,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不必擔心,有我在。”左公子只是對點绛說了這話,點绛只是看着他。
倪公子看到了點绛與左公子,走到了他們面前,說道:“兩位先進去坐一會兒。”
“祈公子可醒了?”點绛問了一句。
“嗯,他已經醒來了,應該還有半個時辰,我們便可以啓程了。”倪公子剛說完這話,祈公子便走了過來。
倪公子看了他一眼,他有必要這樣明顯嗎?
點绛看到了祈公子,只是一笑,淡然的說道:“外面真是有些冷,我先進去了。”
點绛說了這話,祈公子只是看了點绛一眼,便走到了左公子的面前。
“祈公子,有什麽事情嗎?”左公子只是看着祈公子,輕聲問了這話。
“沒有什麽事情。”祈公子只是冷淡的說了這話。
“既然祈公子沒有什麽事情,那麽在下便進去了。”左公子只是一笑,慢慢說了這話。
“左公子何必這樣着急,沒有什麽事情,難道不能與你談談嗎?”祈公子只是看着他,淡然的說着。
倪公子看着祈公子,他與他有什麽需要談一談?
“嗯。”左公子看着他,輕點了點頭,祈公子看了倪公子一眼,倪公子只是嘆了一聲,便離開了。
“我與祈公子有什麽需要談一談嗎?”左公子看着倪公子離開,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祈公子看着他,突然說了這話。
“祈公子真是說笑了。”左公子只是淺笑。
“是這樣嗎?那公子腰間的玉笛是從何而來?”祈公子看着他,冷冷的問道。
“這玉笛嗎?”左公子取下了腰間的玉笛,只是笑着說道:“若是祈公子喜歡,在下可以将這玉笛贈與公子。”
祈公子看着他,又打量着他手中的玉笛,皺了皺眉,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必了。”
“祈公子為何會在意在下腰間的玉笛?”左公子看着他,問了這話。
“沒有什麽。”祈公子只是說了這話,那時……。
在他小時
一個白衣男子站在竹林中,他帶着一張金色的面具,金色的面具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閃亮的光輝,雖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可以看到腰間帶着一只玉笛……。
政宣用完了膳,走了出來,便看到了對着站着的左公子與祈公子,他看着祈公子轉過了身,從他身邊經過,只是瞥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政宣沒有說什麽,來到了左公子的面前,政宣開口問了一句,“他怎麽了?”
左公子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過了片刻,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便上了馬車,點绛與政宣還有左公子坐到一邊,而倪公子與祈公子坐到了另一邊。
馬車中
點绛轉頭看了看左公子,他扶着額頭,閉着眼睛,像是深思,像是休憩,點绛心想,他是沒有休息好嗎?
左公子睜開了眼睛,看了點绛,點绛沒有說什麽,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沒有事,只是有些困了。”
點绛點了點頭,說道:“你好好休息吧!”
左公子轉過了頭,閉上了眼睛。
來到了,他們來到了一片樹林前,馬車便停了下來,點绛看着左公子,路不太好走,雖然駕車之人十分小心,也是有些颠簸的,他是睡着了嗎?
點绛輕輕叫了一聲,左公子,他便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車上,他開口問道:“他們呢?已經到了。”
點绛點了點頭,慢慢說道:“已經到了樹林前,他們三人下了車,你需要吃一些東西嗎?”他們三人在這周圍打探一下情況,雖然這裏是禁地,不過,因為倪公子的關系,官府也是讓他們進來的,畢竟他的父親也是大官。
點绛拿了旁邊的一個小包袱,從中取出了一個拿藍色手絹包裹的東西,左公子看她将手絹慢慢打開,裏面是一些糕點。
“這是我昨日與甯夫人學做的糕點,你可是要嘗一下?”
左公子看着手絹上的糕點,輕點了點頭,她将糕點挪到了他面前,他伸手拿了一小塊糕點,嘗了一下,說了一句:“很好吃。”
點绛聽了他的話,只是淡然一笑。
過了一會兒
倪公子走到了馬車前,掀開了簾子,對點绛與左公子說道:“點绛,左公子,我們該進入樹林了。”
點绛與左公子下了馬車,點绛看着倪公子,問道:“可有什麽線索?”
“這片樹林倒是有些稀奇,表面上看起來倒是安靜,只是這裏也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詭異。”倪公子只是淡淡的說道。
點绛看到了那邊的祈公子,卻未見政宣,便問道:“政宣可是進入樹林了?”
倪公子只是點了點頭,并未說什麽,政宣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點绛看着他,輕蹙眉,即便他再……,也不能孤身進入樹林中。
政宣走到了他們身邊,開口說道:“我到裏面打探了一下,裏面危機四伏,各位進入樹林都要多加小心一些。”
點绛看着他,他只是進入樹林片刻,可是遇到了什麽情況,政宣只是看了一眼點绛,慢慢說道:“也沒有什麽,進入樹林在後面跟着我便好。”
他們進入了樹林,政宣在前面走着,點绛看着周圍,這麽多樹木雜亂的排列着,樹下還有小的灌木,若是政宣沒有先進來,在前面帶路,他們只怕會迷路的,
“小心。”政宣說了這話,他們便看到一片又一片的樹葉紛紛落了下來,應該不是落,而是直接沖他們飛刺過來的,速度很是快,祈公子首先抽出了手中的劍,砍向了飛刺過來的樹葉,一片片樹葉變成了很碎的碎片,但是還是沒有落下,而是刺入了他的衣服中,在他的手臂袖子上劃下了幾道小口,祈公子看着漫天飛來的樹葉,他的劍發出了一道銀色的光芒,飛來的樹葉都吸附到了他的劍上,他晃動着手中的劍,輕輕一甩,劍上的每一片樹葉都被寒冰包裹着,上面都是是冰刺,但是它們卻結合成了一團,讓他的內力震飛到了遠處,剛到了遠處的樹前,一片片樹葉組合成了一柄劍的樣子,斬斷了阻擋它的樹木,就連這根樹旁邊的樹也是沒有幸免,樹上的樹枝掉落在了地上,上面凝結上了霜,像是片片雪花落在了樹枝上,朵朵白梅綻開,點绛看着祈公子,他的劍法倒是不錯,這也是點绛第一次看到別人使劍,她從未看過曜華練劍,在天界,有何人能夠讓他出手?點绛從看到他的那炳劍便是這麽認為的。
政宣擡起了手,在他們周圍便出現了仙力凝結而成的屏障,樹葉碰到他的屏障便落在了地上,過了片刻,屏障消失了,落在地上的樹葉随着一陣風吹散了,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
“走吧!”點绛看着左公子,他只是看着那邊,點绛便說了一聲,左公子只是點了點頭,便與他們往前走。
他們剛走出樹林,便看到了一個山洞,這後面是山嗎?政宣、祈公子還有倪公子進入了山洞,點绛聽到了左公子的一聲輕咳,握住了左公子的胳膊,左公子看着她,輕聲說道:“我沒事。”
左公子想從她的手中抽出胳膊,點绛只是握住他,只是淡淡的說道:“走吧!”
左公子只是看着她,随她進入了山洞……。
山洞裏面有些黑,看不到任何的東西,政宣輕聲說了一句:“小心。”突然之間,出現了兩個紅色的東西,它在一閃一閃的,像是火光,又像是眼睛?
點绛看着它,輕蹙了蹙眉,她感覺到了他握住了她的手,突然之間,兩個紅色的東西便不見了。
山洞突然變亮了,上方是幾個銅盆,因為銅盆太高,看不到裏面是什麽東西,只可以看到火焰往上竄着,在火焰的亮光照射下,山洞表層是黑色的東西,一條又一條的,一塊又一塊的,這是什麽東西?倪公子剛想要摸這上面的東西,政宣便說了一句,“不要動它們。”倪公子收回了手,看着那些黑黑的東西,問道:“這上面的是什麽?”
“是燒焦的……留下的痕跡。”政宣只是這樣說了一聲,倪公子皺了皺眉,竟然是這樣,那麽剛才的紅色的東西,是?
“若是我沒有猜錯,它應該是炎刺。”政宣只是這樣說了句,他也只是聽說過的,但是沒有想到它真的存在。
“它怎麽離開了?”祈公子冷冷的說了一句,他可以感受到它的敵意,但是只是一瞬,它便溫順了許多,突然消失了。
政宣只是說了一聲,“來了。”
他聽到了腳步聲,突然有兩個黑衣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兩個黑衣人全身都包裹着,連眼睛都沒有露出。
“你們是誰?”倪公子看着他們兩人,問了這話。
“不必問了。”祈公子只是看了一眼倪公子,淡淡的說了這話,倪公子只是盯着他們看着。
“幾位,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兩個黑衣人只是說了這話,祈公子只是彎了彎手指,輕彈了一下,兩個黑衣人的黑衣便成了一片片碎片,接着化為了灰燼,裏面的是……,白骨,白骨一節一節的散落到了地面上,這裏面原本就是白骨累積起來的嗎?
白骨落在地面上後,裏面竟然湧出了黑色的液體,看到這裏,點绛轉過了頭,左公子只是扶住點绛,看着那裏,黑色的液體慢慢流動着,慢慢滲入到了底下的岩石中。
祈公子看着腳下,腳下的岩石也是有些烏黑,是這些液體染成的,真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