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
心。祈公子冷聲說道:“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
他真是片刻都不想在這裏待,不是害怕,而是厭惡這裏。
“跟我走……跟我走……。”不知從哪裏傳來了這聲音,像是在呼喊,難道是山洞中的冤魂,真是瘆人。
點绛握住左公子的手,左公子看着點绛,輕皺了皺眉,倪公子看了看周圍,卻看不到任何東西,祈公子閉上了眼睛,轉了轉頭,想要判斷聲音是從哪邊來的,可是卻感覺四面都是這樣的聲音,他便睜開了眼睛。
政宣看了看周圍,只是輕聲念了一句:“傳音。”
“傳音是一種白色會飛的鳥,雖然它不會鳴叫,但是它可以模仿別的聲音,只要在它的面前說上一句話,它便能重複出來。”
政宣剛說完這話,便飛過來一只白色的鳥,它的羽毛雪白,眼睛卻是發出淡綠色的光芒。
政宣開口說了一聲,“我們跟它走吧!”
點绛看着在前面引路的傳音,只是輕蹙了蹙眉,左公子看着點绛,并未問什麽。
他們跟着傳音來到了一個一塊石門面前,傳音便消失了,倪公子看着面前的石門,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它是完成任務了。”祈公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這麽?”倪公子聽了祈公子的話,看着面前的石門,只是思考着。
政宣只是輕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讓開一些。”
他是擔心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便想讓他們讓開一些。點绛看着石門,石門的那邊又是怎樣的情況?
倪公子與祈公子原來是在前面的,聽到政宣的話,倪公子便走到了後面,而祈公子只是在前面站着,并不想離開。
“祈公子。”政宣叫了他一聲,而祈公子卻并沒有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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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宣只是抿了抿唇,倒是沒有再說什麽,他走到了石門面前,把手放到了石門上,他慢慢把石門打開,裏面便湧出了濃濃的煙氣,像是燃火的樣子,祈公子與政宣都咳了一聲,石門打開了,裏面是……。
紅色的熔岩從上面慢慢落下,地上是火焰慢慢的燃燒,上面還冒着黑色的煙,像是很難燃燒,還未進去,便感覺到絲絲熱氣。
“這該怎麽過去?”倪公子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驚訝,上面尖尖的石邊,挂着帶有火星的熔岩,可以看到它在慢慢燃燒,從內到外,不知它們什麽時候才會落下。
黑色的煙氣,有些……,是什麽燃燒,竟會産生了黑色的煙氣,這煙氣倒不是嗆人。
祈公子扶了扶額頭,倪公子說道:“看來那邊的門便是唯一的通道,只是要過去倒是有一定的難度。”
“我們飛身過去便可。”倪公子想了想,說了這話,這熔岩的長度也有百步,若是常人不可能在不落地的情況下過去,對于他來說倒是不難。
“在這裏無法使用內力。”政宣看着祈公子,說了這話,任何內力與仙力在這裏都會消失,倪公子微微一愣,他運了運功,卻感覺不到任何內力,這裏為何不能使用內力,真是奇怪。
“也是有辦法的,只是也是有些難度。”政宣想了想,他手中便出現了矛戈,他将矛戈扔到了半空中,矛戈變長了,還彎成了一定的弧度,從這邊一直延伸到了那邊的門口,政宣看着他們,開口說道:“這樣的寬度,不靠內力過去,不是易事。”
祈公子沒有說什麽,便走到了矛戈面前,點绛看着他,輕蹙了蹙眉,他是逞強,還是想要證明什麽嗎?
“你就不可以等一下嗎?”點绛開口說了一句,祈公子聽到了這話,轉頭看了一眼點绛,冷淡道,“我不想等。”
點绛聽了這話,蹙了蹙眉,什麽叫他不想等?
“等一下。”政宣拉住了祈公子,祈公子只是看着他,他還有什麽話要說,政宣只是說了一句,“你即便再想要查清,也不差這片刻。”
祈公子看着他,只是皺了皺眉,他這是在威脅他嗎?
“你在威脅我?”
“你怎樣認為都好。”政宣只是淡然的說了這話,他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起走,便可以少許多麻煩,也安全些。
祈公子并沒有說什麽,政宣開口說道:“走吧!”
政宣首先上了矛戈,祈公子也上去了,倪公子看了看左公子與點绛,說道:“你們在前面,我墊後好了。”
“沒有關系,我在後面便好。”左公子握住了點绛的胳膊,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倪公子只是看了看點绛與左公子,便到了上面。
他們走到了矛戈中間,祈公子扶了扶頭,眼前有些模糊,他的身體微微晃了一下,只是頃刻之間,他便從矛戈上落了下來,倪公子是蹲在矛戈上的,他一手扶着矛戈,一手拉着倪公子,點绛微微一愣,轉過了身,他是怎麽了?因為點绛一直是看着後面的,所以沒有感覺到什麽,左公子只是輕聲說道,“不必擔心,好好站着。”她也是等到前面的政宣也蹲了下來,他們一人拉着倪公子的一只手臂,把他拉了上來。
“怎麽了?”倪公子說了一聲。
“沒事。”祈公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們剛走了過來,政宣便收回了矛戈,他們來到了門前,倪公子剛伸手,還未碰到石門,他們面前的石門便打開了。
石門面前有一道屏障,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倪公子輕蹙了蹙眉,這裏還真是神秘,都走到了這裏,還是有屏障,而旁邊的祈公子只是冷聲說道,“是誰建造了這裏,真是無聊。”
他們進入了裏面,裏面原來的光線有些不好,只是那邊的石壁有些光亮,石壁有些紋路,但是看不清具體是什麽,他們只是站在原地,沒有過去,那面石壁便移動了,走出了一個黑衣男子,點绛看着他,他的發只是披散着,眉目之間流露出的堅毅無法讓人忽視,這股堅毅像是告訴任何人都不能阻止的想法,他的堅毅又是為了什麽?他看着他們,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慢慢說道:“你們還是可以,倒是不容小看。”
“這是你親自來迎接的原因。”祈公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說了一句。
黑衣男子只是一笑,淡淡的說了一句,“祈公子還真是真性情。”祈公子只是冷笑,沒有理睬他,對于這樣的人,他不屑一顧。
“公子是何人?”政宣開口問了這話。
“你們來到我的地方,還用問我是誰嗎?”男子只是看着他們,嘴角帶着一抹笑容。
男子說完這話,便進入了石壁那邊,他們還未反應過來,裏面便又出來了一個青衣男子,男子的面貌也算是清秀,青衣男子開口說道,“在下路延,請幾位公子給我來。”
路延說了這話,便站到了石壁的一邊,輕輕彎了彎腰,祈公子與倪公子首先走到了裏面,左公子只是看着點绛,與點绛一起走到了石壁那邊,而政宣只是看着路延,路延擡起了頭,輕聲說道,“公子為何這樣看在下?”
政宣并未說什麽,只是轉過了身,路延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到了內壁那邊,這裏倒是及時不同,若說前面是不可思議,那麽他們面前的這個場景那便更是不可思議了。
不是這裏的場景令他們驚異,而是給他們的反差太大。
這裏倒是極為寬敞,不知因為什麽,即便是在底下,這裏也很是明亮,從裝飾到擺設都很是精致,石壁也是金黃的顏色,上面還刻着精細的花紋,地下的宮殿,便是這樣的形容也是不為過的。
祈公子看了這樣的場景,只是冷笑,倪公子輕嘆了一聲,這人還真是奇怪,即使神秘,又是令人難以猜測。
點绛只是看了看這裏,淡淡的問道:“路延,這裏可有休息的地方?”
路延聽了這話,只是看了看點绛,他便走到了一面石壁面前,輕輕摁了一下,便從地底升上來五張座椅,點绛只是一笑,說了一聲,“只有這五張座椅嗎?”
“我站着便好。”左公子只是對點绛微笑,輕聲說了這話,點绛微微一愣,随即說道,“既然只有這五張椅子,那便只有委屈一下路公子了。”
“嗯?”路公子看着點绛,又看了一眼點绛旁邊的左公子,有些不解,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公子何出此言?”
“我們都累了,既然路延公子不介意,那只有路延公子站着了。”點绛說完這話,便走到了一個座位邊坐下。
路延只是微微一愣,随即說道:“多謝公子,在下是不坐的。”
左公子走到了點绛的身邊,并未坐下,政宣開口說道:“倪公子,祈公子也坐下吧!”政宣有倪公子也走到了一邊,坐下,而祈公子只是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站着。
過了片刻
那個黑衣男子走了出來,與之前的裝束并未有任何不同,真是不知,他進去是忙些什麽。黑衣男子走到了臺上,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他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張座椅,這張座椅也是精致,上面也是玉石裝飾,雕刻着精細的龍騰,他倒真想是暗夜的王者。
“幾位來到這裏有何貴幹?”黑衣男子坐在椅子上,只是這樣說了一句,他這樣很像是在審問他們,雖然他們也是坐在椅子上的。
“只是因為朝歌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想要查清楚,便來到了這裏。”政宣只是淡然的說了這話。
“哦?看來你們是認為這些事情與我有關了?”黑衣男子只是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不過确實如此,他們來到他的地盤,還說這樣的話,應該是挑釁?不過,是他們有這個自信?還是太過不自量力?不過,憑他們能走進這裏,這時與他說話,倒是有些本事。
“我并未說是公子做的,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況,竟然與公子無關,公子可否告知一二。”政宣看着黑衣男子,一字一句的說着。
“告知一二,我即便是知道,又為何要告訴你們?”黑衣男子看着政宣,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他即便是知道,憑什麽要告訴他們,做一些費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公子不願相告,那便算了。”政宣站了起來,黑衣男子只是輕笑,說了一句,“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們能這麽容易進來,也是因為……,他不肯讓他們走,怎麽能允許他們離開這裏。
“公子既然不願相告,何必讓我們留在這裏呢!”政宣只是說了這話,他有什麽目的?政宣是知道他有別的目的的,不只是因為他們闖入了這裏,若是他不想讓他們進入這裏,他們也不會這麽容易便進入了這裏。
“何必嗎?”黑衣男子只是一笑,說道,“你們這時若要離開,那便離開吧!我不會強留你們的,只是若是你們反悔,那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政宣聽了這話,也是輕皺了皺眉,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倪公子站了起來,說了一句:“那我們走吧!”點绛與左公子已經走到了前面,祈公子剛挪了一步,便感覺有些無力,他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只是一笑,祈公子看着他的笑容,扶着頭,政宣看到了黑衣男子的笑意,感覺到了祈公子的不尋常,便到了祈公子的身邊,扶住了祈公子的胳膊,祈公子只是看了政宣一眼,便昏倒了。政宣摸了摸他的脈象,只是皺了皺眉。
左公子與點绛只是站在那邊,看着黑衣男子。
倪公子來到了祈公子與倪公子的身邊,問道,“他怎麽了?”政宣并沒有說什麽,只是看着黑衣男子,他可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機,原來他的話是這個意思。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倪公子走到了黑衣男子的面前,看着他,冷聲說了這話。
“怎麽?你們自己做的事情,你還想要怨我嗎?”黑衣男子只是看着他,淡淡的說了一聲。仿佛這件事情根本不幹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