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坑蒙拐騙

這家酒店就在N市的市中心,是N市最新最豪華的國際型大酒店。陳越把車子停到酒店的門口,酒店的門童上來詢問。陳越便把車鑰匙交給他,讓他找人代為泊車。我就跟着陳越下車。我想說,大廳的天花板好高啊,頂上的水晶吊燈又巨大又漂亮,那璀璨的光芒,無不會刺瞎我的眼。

我盡可以說這裏的沙發是真皮的(這是我猜的),這裏的桌子都是實木的(同樣是猜的),這裏的女服務員各各長得水靈漂亮,這可是眼見為實的。

這個女服務員穿着她們酒店的工作服,說實在比銀行的工作服漂亮多了,跟她一比,我那銀行的工作服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虧我們那衣服還是專人設計的,土的掉渣。其實這只是心态問題,看別人的總會覺得比自己的好,換句話說,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言歸正傳,陳越帶我到這裏來幹嘛,我很快就知道了。他問服務員話的時候,我在一邊看着這家酒店能提供的服務。我看到其中一項是外幣兌換,喲,這裏還能兌換外幣,真不虧是國際型的。(我不是在給這家酒店做廣告)

陳越問完話,拉了我一把。然後我們兩個人跟着服務員往裏走,我真怕自己會在這裏迷路的說。

最後陳越把我帶到自助餐廳前,對我說:“時間正好,我們先吃飯。”我沒看到哪裏有标價,但是我猜這裏的價格應該很貴,但是來吃自助餐的人還是很多。哎,我先不管那些了,看美食要緊。

怎麽每一樣東西看上去都那麽好吃呢,不管是海鮮還是肉類,還有廣東燒臘和小炒以及各種的蔬菜和甜點,我是每個都想吃。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是被請客的人。

要說這裏吃飯的氣氛真的很好,我坐在這裏胃口大開,以為陳越真是帶我帶吃自助餐的。雖然大老遠跑來有點怪,但能吃到那麽多好吃的美食還是值得的。就在我放開肚子準備大幹一場時,一個人走到我們桌旁邊問:“小姐,請問還需要點什麽嗎?”

我想也不想說:“不用了,我自己會——”我看到那個人,正是馬肖。“馬肖,你怎麽會在這裏?”

馬肖笑着說:“我來找你的。”

“你怎麽會知道——”我真是笨的要命,這還用問嗎,看看陳越那一臉賊笑,我就有被出賣的感覺。肯定是陳越對馬肖說我在這裏的。

馬肖坐下來說:“是我拜托陳越帶你來的。”

啊,還有這事?我問,“帶我來只是為了吃自助餐?”

“傻寶終于變聰明了。”陳越說,“都說吃魚的小孩子聰明,看樣子,這話不假。”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正好在吃香煎銀雪魚,上面還淋着澆汁。

我有點不高興,被人騙我哪會高興呢。“什麽事,不能事先告訴我嗎?”

馬肖說:“我早不是對你說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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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多早?“什麽時候?”我這個人,不是記性不好,而是沒心,有很多事都不會往心裏去。所以才說我這個人,沒心沒肺。

馬肖壓低了聲音說:“做我的女朋友那件事。”

“噢——”我拖長了音,發出怪聲。原來如此,以前馬肖是說過要我假冒他女朋友,還說要一起去巴厘島什麽的,後來巴厘島沒去成。我還以為這事就沒戲了,沒想到現在馬肖又對我說起這事。“你不是說一起吃餐飯嗎?”我攤手,示意我不正在吃嗎?

馬肖說:“是晚餐,就在這家酒店。”

“這樣,沒問題啊。”我說,反正我知道馬肖對我不會有興趣。甚至我有點同情他爸媽,要是他爸媽知道他兒子是外GAY,還找個女人一起騙他們,唉——我會不會成為一個惡人啊。“只是——”

“只是什麽?”馬肖問。

我馬上搖頭,本來我想說只是你爸媽如果知道真相該有多傷心,想想這話還是別說了。“我是說,他要是知道了——”我看着陳越眨眼睛,意思是你懂的吧,你知道我說的他是誰吧。

陳越當然會意到了:“你說李津啊。他也會來。”

蝦米?李津也會來?

“我們是你的護花使者,今天晚上要保你萬無一失。”

喂,只是吃餐飯,不用說得那恐怖吧,萬無一失,當我是去沖鋒陷陣呢!之後就我沒了吃自助餐的興趣,到是陳越和馬肖那兩個人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飯一點不到,離晚餐還有很長的時間,我問陳越這段時間幹什麽,陳越說:“當然是包裝你啊,不然怎麽見他父母。”

我說則對馬肖說:“馬肖,要是你父母真的認同我,可是我又不會跟你結婚,那後面的事怎麽辦?”

馬肖說:“我會說你出國去了,我是非你不娶,會跟你一起到國外去追随你。”

我說:“得了吧,你爸媽不是見我嗎?還去我工作的銀行看過,只要一打聽不就全穿幫了嗎?”

“這些事,你不用擔心。

“你不會又想說你跟我分手了,所以我又回國了,然後你不想看到我,不想回到這個傷心事,就留在國外了?”我是哪門子的聯想,這個時候腦子轉得可真夠快的。

陳越一拍手:“這個方法不錯。”

我白了他一眼。不過我想,還是算了吧,家家都本能念的經,能幫就幫一次。

我以為只是吃餐晚飯那麽回事,可是沒想到陳越和馬肖卻要帶我去做什麽水療護理,還是在這家大酒店,都說這裏服務多了,什麽都有。

于是,這一下午我都沒停過,做完水療的全身護理,又是去做頭發。那兩個人就一直陪着我,我看他們真有話說。就在我做頭發時,陳越和馬肖還說得笑了出來。要說那兩個人,站在一起時确實有點小引人注目。

理發部裏的幾個女的時不時會看他們一眼,我是從鏡子看到的。給我做頭發的那個女的問我:“他們是你朋友嗎?”

我說:“是啊。”

“我還沒見過一個女的來做頭發,兩個男人一起陪着的。”

這話我聽着別扭,這是什麽意思啊?

另一個服務員上前去問:“兩位帥哥,要做頭發嗎?”

“要不洗個頭。”陳越對馬肖說。

這樣,我們三個人都坐在椅子上被理發部的員工伺候着。我總覺得有不好的感覺,不是說我是馬肖的同謀,一起騙他的父母。這種心情真是不好說——我轉臉去看陳越和馬肖,那兩個人卻是怡然自得的樣子,完全沒認為自己騙人是不對的行為。這年頭,處處都是謊言,人生就是騙局啊。

待我的頭發也做好了,其實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晚宴發型,頭發向後挽成一個發髻,還有一小部份垂在脖子處。只是我看着鏡子裏的人覺得別扭:“你們不覺得怪怪的嗎?”

“哪裏怪?”陳越問。

“頭發……和衣服不搭調啊。”

馬肖對着陳越笑。

我被那兩個人帶到酒店的一間套房,陳越把我領帶裏在的卧室,我看到卧室豪華的大床上放着一件華麗的能再充刺瞎我這個窮人眼的晚禮服。比起我上次買的那條三千多的,唉,算了,不在一個檔次的。

我還沒看标簽呢,只是光看衣服的樣子,就判斷出好壞。好的衣服就是不一樣,看着大氣,舒服,做工精細。只是我看這套的禮服,都是露肩的,而且看樣子要露很多,讓我——我回頭看陳越和馬肖,那兩個人早不在房間裏。那麽說是讓我換上?

好吧好吧,我對我自己說,只是穿件衣服,又不會少塊肉。拉上窗簾,我換衣服。好的禮服就是不一樣,只是他們兩個人怎麽會知道我的尺寸的,我穿那件禮服時,剛剛好,連胸都是大小剛好。有沒有搞錯,那不是意味着那兩個人,知道我的三圍!

這家卧室的靠窗戶的一角還放着一面立地的長鏡子,我站到鏡子面前看,白色的短裙,剛到膝蓋上,裙邊稍有些蓬松,裏現還有兩層的紗。腰間是一個同色蝴蝶結,胸前的緞面繡着很從雲彩似的圖紋。

禮服真的很漂亮,只是穿在我身上怪怪的。我自認為我是一個衣架子,想要撐起一件禮服還沒那個到位。好像差了點什麽,脖子光光的,如果按着正常的想法,應該還會有一條項鏈還有頭飾什麽的吧。

“你穿好了嗎?”陳越進來問。

“你怎麽又不敲門。”

“我沒敲門的習慣,你以後記得關門。”陳越看着我說,“看樣子,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話不假。你看看你——”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聽了可不怎麽高興,他是在說這衣服漂亮,又沒說我漂亮。只是人看到他自己,穿着一件玫瑰銀色的——那應該說是男幹晚禮服吧,讓他看上去帥到無可挑剔。要說真的,我還沒見他穿得這麽正式,好像是要去結婚似的。

大概陳越是看出我看呆了,得意地拉了拉領子說:“怎麽樣,帥不帥?”

我肯定不會承認:“一點也不帥。還不如他——”我指着跟在陳越身後進來的馬肖說。馬肖是一身純黑色的西裝,不知用的什麽料子,沒有一點的反光感。相比陳越身上穿的就有點亮閃閃的關系,我想這跟人的性格也有關系。

馬肖聽後說:“謝謝誇講。”

陳越把我從鏡子面前擠開,自戀地照着鏡子,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領結:“傻寶,全我帶上。”

我接過領結說:“你再叫我傻寶我跟你翻臉。”

“幫我也帶一個。”馬肖給着一個黑色的領結說。

嘿。我說那兩個人,不會自己幫着,非得讓我動手嗎?想歸想,我還是幫他們帶上領結。要說人确實是要靠衣裝,好的衣服都寸托出人的氣質。陳越和馬肖,穿着合身的晚禮服顯得精神十足,往哪一站就像個模特(雖然離男模的身高還有一點點的茶具)。但架式不要太好噢。我真後悔沒把相機給帶來。

“你的手機呢?”我問陳越。

“有用?”

“我想把你拍下來,下次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看到你穿得這麽正經。”

“老實承認我帥,我就給你手機。”

“是——你是最帥的帥鍋。行了吧,把手機給我。”我接過手機,拍下那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照片,接着又拍陳越一個人的照片。我想我會珍藏一輩子的。

我想到了一件事,以我們的穿着來說,這次的晚宴應該會很隆重。不然也不會穿得這麽正式。陳越讓我走在馬肖身邊,他則跟在身後,一走來到酒店的宴會廳。

宴會就在酒店的十六樓,能從這裏看到外面的江景。夜色中的三江六岸,有着說不上來的美感。那些江邊景觀路,如同是天上的星星的延續,一盞連着一盞,形成一條長長的光帶。

現在不是看風景的時候,我是太緊張,想逃一下裏面那種壓抑的氣氛,才會走到窗邊。因為我感這裏面呆着的那些人,都戴着一種叫“虛僞”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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