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吸娃 嘴都沒親過,生什麽孩子?……

暧昧又甜蜜的氣氛在二人身邊形成了個看不見摸不着的巨球, 這個巨球在行至小廚房時驟遭外力、怦然破碎。

剩下的四只叫花雞都留給了紅蘇他們,寧歆歆還用魚羊鮮湯給大家煮了面,益安居當值的人不少,小廚房許是坐不下, 大家便點上了燈在門外拼了兩張桌子一道用晚膳。

桌上的叫花雞已被拆解得七七八八, 周揚伸手去夠最後一根雞翅時, 硯青仗着近水樓臺的優勢一把搶過,周揚當場就不願意了,撒丫子開攆。

就有了眼前這個雞飛狗跳、“他逃他追”的場景。

二人完全沒有發現有人走近, 哼哧哼哧叫喊着跑了幾圈,硯青體力不濟, 上前一步把雞翅給了紅蘇,紅蘇也不跟他作假, 接過來就咬了一口。

周揚看在眼裏, 心裏又酸又氣。

不遠處的梁彥昭和寧歆歆相視一笑, 眼神裏盡是旁觀者清的了然。

“周揚,”梁彥昭揚聲, “膳堂還有叫花雞, 去拿來分分。”

也不能怪底下人上不得臺面, 歆歆做這雞肉,委實好吃,他現在還能自齒間咂麽出一點餘韻。

衆人聽聲行禮, 寧歆歆湊到紅露、紅蘇中間問:“好吃嗎?”

紅露拼命點頭, “太子妃, 我長這麽大,頭一回吃到這麽好吃的雞。”

寧歆歆轉頭看紅蘇,“怎麽樣紅蘇, 好吃嗎?”

紅蘇掙紮着一擰脖子咽下口中雞肉,“好吃啊,可好吃了。”

“那我改天教你做這道菜,待日後你嫁人了,”寧歆歆跟紅蘇說着話,眼睛卻瞟到了對面的硯青身上,笑得欣慰又帶點打趣意味,“你便可以做給你夫君吃。”

硯青離得近,自然聽到了這話,當場就低下了頭。

紅蘇亦羞亦惱,臉上熱氣蒸騰,扭捏半天才說了句:“公主您說什麽呢。”

看來是八九不離十,緊張地都開始叫“公主”了,寧歆歆做了壞事一般捉裙跑走,撞了梁彥昭一個滿懷,梁彥昭忙伸出雙臂攬住她。

她索性在他懷裏放肆地蹭了幾下,踮起腳尖湊近他耳旁問:“遇明,若紅蘇和硯青結親,你說我該準備些什麽賀禮呢?”

那兩人八字尚無一撇,就有人給操心賀禮了,梁彥昭勾了勾唇,擁着寧歆歆往回走,順着她心意發言:“你準備嫁妝,我準備聘禮就是。”

這句簡直答到了寧歆歆心坎上,“那行,就這麽說定了。”

——

又一日晨起,又是不知道梁彥昭幾點起身上班的一天。

寧歆歆盤腿坐在床頭,肉眼可見的沮喪,明明已經很努力地早睡早起了呀,怎麽老也趕不上跟他說句“早點回來”呢。

今日伺候的是紅蘇,寧歆歆起身洗漱完問她:“太子又是卯時剛過離開的?”

紅蘇應是。

“太子今早吃了什麽?”寧歆歆又問。

“廚娘用您昨日吊的湯又煮了敲魚面,殿下用了小半碗。”

“知道了,”寧歆歆坐下梳妝,伸手攔下了紅蘇手裏的步搖和寶石耳環,“今天用根素簪绾發,頸上、耳上不用飾物,手上就光戴那對紫玉镯子吧,衣裳也選套不帶金線的。”

紅蘇問道:“會不會太素淨了?”這幾日也沒聽說哪個主子殁了呀,太子妃這身打扮是要去送奠儀?

“一會兒劉醫正的夫人會抱着孩子來府上玩,首飾、金線怕會傷到孩子。”寧歆歆激動搓手,沒有人可以拒絕軟軟萌萌的人類幼崽,就像沒人能忍得住吸貓撸狗。

寧歆歆早膳也用了一小碗魚面,她已經習慣早上與梁彥昭吃一樣的飯食,就好像倆人曾一同用膳一樣。

剛撂下碗筷,芸娘就抱着孩子到了府上,小寶剛進堂屋就掙紮下懷要自己下地走,估計是剛學會走路,還新鮮着。

小寶頭戴一頂六合一的瓜皮小帽,脖子上挂着個赤金長命鎖,上身穿了件紅绫福字紋夾襖,手上是一對銀镯子,小手肉乎乎的全是福窩,下身一條寶藍色暗紋開裆褲,腳蹬一雙軟底虎頭鞋。

寧歆歆攔住芸娘行禮,蹲下身張開手臂迎着小寶,小寶咯咯笑着、跌跌撞撞往她懷裏撲,寧歆歆便抱起他轉了幾個圈,小寶更是笑得停不下來。

怕他笑多了打嗝,寧歆歆才意猶未盡地抱着孩子坐下,身上已經起了層薄汗,轉頭對芸娘道:“這孩子帶得極好。”

玉雪可愛,白白淨淨,身子也重實,不怕人,芸娘肯定是上了十二分心的。

“太子妃娘娘才是有孩子緣呢,”芸娘啜了口茶,孩子不在身上她樂得清閑,“老人都說小孩子天眼沒閉,最能分得清善惡,太子妃娘娘是好人。”

寧歆歆讓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只笑了笑就開始專心逗小寶,半晌才想起來還做了輔食,忙吩咐道:“紅蘇,去把做給小公子的零食拿上來。”

擔心輔食吸潮,寧歆歆統一用小陶罐封好保存,紅蘇把三樣輔食都倒在了花型白釉盤子裏,橙色的米餅、嫩黃的溶豆頗誘人,帶的不太美觀的香蕉磨牙棒都好看了些。

寧歆歆取過紅露遞過來的熱帕子給自己和小寶淨了手,捏起一塊米餅,“小寶叫姨姨好不好呀?”

這孩子也早慧,這年紀上已經會說不少話,伸着兩只小手去夠米餅,“咦咦咦咦”叫得可歡實。

芸娘卻坐不住了,按輩分倒是能叫聲“姨”,按禮數這可是大不敬,她搓了搓手,起身道,“太子妃娘娘,這可,可使不得。”

“劉醫正幾年如一日地醫治太子,整個太子府都要惦念他的功勞,小寶叫一聲姨姨怎麽了,便是讓他叫遇明叔叔,遇明也會高興應下。”

芸娘神色還有些不安,卻看小寶已經磨完了都一塊米餅,從懷裏探手去拿第二塊,在家裏吃點心可不敢給他吃這麽多,他爹說吃多了零食嘴刁,日後不好吃飯。

她想着上前阻攔,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是太子妃親手做的吃食。

寧歆歆看穿她顧慮,“芸娘,不用擔心孩子吃了這個就不好好喝奶、吃飯,我這些裏面一沒加砂糖,二沒加葷油,撐破天也就是些蛋黃、牛乳、南瓜、香蕉和大米,口味……也挺過不去的,養不刁嘴巴,不信你試試。”

芸娘先是嘗了塊米餅,香倒是挺香,甜就差了些,估計上水蒸個老南瓜都比這個甜,總之就香香脆脆,沒滋沒味。

又拿了根磨牙棒,一口咬下去,差點沒給門牙崩掉,讪讪地放下剩下半根磨牙棒,又捏個溶豆,臉色登時就苦了起來,忙喝兩口茶水才壓下去口裏的腥味。

卻看小寶,正趴在幾案上吃溶豆,一口一個,吃得是要多香有多香。

“大人的味覺更靈敏,對吃食的色香味要求更高,小娃娃的味覺是慢慢發育的,添飯時要注意少少佐料,盡量讓他們感知食物本來的味道。”寧歆歆好為人師,把當年表姐給的輔食書上的話組織了組織背了芸娘聽。

這番理論芸娘還不能特別理解,但是好像跟孩他爹不謀而合,不由贊道:“想不到太子妃曾貴為公主,卻在養育孩子上如此有造詣。”

寧歆歆把小寶往上托了托,“哪個深宅內院能比皇宮孩子更多呢?”

芸娘心說,我們南潞可就彥昭太子一個,後來想了想北铉情況,又覺得太子妃說得對,就也挺不容易,“太子妃娘娘既然如此喜歡小孩,那不如趁着年輕與太子多生幾個。”

“咳咳咳,”寧歆歆聽了這話,被一口口水嗆到。

嘴都沒親過,生什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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