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雙胞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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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紮格寫給俱樂部老板的郵件中,他什麽事實也沒有描述,只提了一個要求:“把服務我那婊子的雞巴剁下來。今天之內讓我看到照片。”

他比預想更快地收到了老板的道歉郵件和求情。對方希望能通過免單和贈送服務來補償,不過很識相地沒有提登門道歉的事。

介于老板說話還挺好聽,而紮格也着實不想把這種不體面的事情鬧大,他難得大度地地退了一步:“你不想剁下那婊子的雞巴,那行吧,下次我來的時候,讓同一個人過來服務。要是不能讓我滿意,就用老板你全家的雞巴來換吧。”

郵件中附上了老板的全家福照片,還有他們現在的地址,笑容燦爛,威懾力十足。

天堂客俱樂部的內部此時一片慌亂。

老板在大發其火,保安被開除了好幾個,直接用腳踢出去的。這慌亂的源頭倒不是因為老板受到了死亡威脅,而是,在調查顧客為何不滿意時,發現了驚人的事實——為那位客戶服務的根本不是俱樂部的員工,而是某個誰也不認識的闖入者!在以安全感為最大賣點的俱樂部裏,發生這樣的事是最為可怕的。一旦傳出去,不僅店的名聲毀了,老板在圈子裏也很難混了。

對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全然不知。但顧客居然能讓對方來第二次,用腳想都知道,那天顧客在某種程度上一定也是爽到了的。有能力讓對方爽到惦記,卻同時得罪了他……這得是故意犯渾才能幹出來的事吧!

老板為了挽回自己的名聲,帶着一幫人盯着那天的監控看得兩眼發幹,終于發現了那張沒見過的面孔。入侵者的臉在屏幕上放大,所有人都湊近看——在場的女同事第一反應就是,別說,這混蛋長得居然挺帥!而男士則覺得完了,那小子看眼神就是個硬茬,說不定還殺過人。以及,他們一致認同,這家夥應該還沒超過二十五歲,正他媽是精力旺盛不顧後果的年齡,很難搞。

老板回頭對在場手下說:

“首先,誰他媽管不住嘴去外面亂說,就剁了你的雞巴去賠給客戶。第二,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兩天之內把這個‘終結者’給我找出來!”

此時,紮格經營的地下拳擊場內,氣氛也不妙。

拳擊場內部的辦公室裏,一場暴風正在席卷。年輕的拳擊手查克被反綁着雙手,跪在紮格面前。他看起來剛從賽場上下來,上半身赤裸着,糾結的肌肉上還亮晶晶流着汗,胸膛發紅。

紮格一腳踢在了他的腹部。那是結結實實的一腳,把查克踢得險些突出酸水來。他咬牙忍住聲,額角和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紮格的身邊,站着個與查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有着同樣可愛的金發和英俊的面容,但是西裝革履,配着槍。他一動不動地背着手站着,冷漠地看着他的雙胞胎哥哥挨打,似乎已經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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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格暴躁地來回走了幾步,惡狠狠地抽了口煙,指着查克罵:“你他媽那對耳朵是裝飾品嗎??我賽前怎麽跟你說的?”

查克從疼痛中緩過勁來,不屑地說:“就算讓我故意放水,也得找個沒那麽垃圾的吧。”

紮格吼他:“你知道你害我得罪多少人嗎?”

查克:“那你抽我解氣吧。”

那個回嘴把紮格氣得夠嗆,立刻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韋倫伸出手。查克的弟弟韋倫,也就是那西裝革履的保镖,看了一眼哥哥的慘狀,但沒有違抗紮格的命令。他解下了自己的皮帶遞給紮格。

至少韋倫還夠聽話。這讓紮格多少消了點氣。

這對雙胞胎兄弟還非常年輕,二十歲出頭沒多少。這樣的小青年,不僅長相極其漂亮,而且是風頭正勁的拳擊手,自然是處處受歡迎,自尊心極高。像極了當年馳騁賽場的紮格自己。他當然理解,高傲使查克不願意輸假拳。二十歲的時候,紮格自己也厭惡這個。

……但他媽的他賽前答應了,答應得好好的。要不是他答應,自己也不會把賭注都承諾出去。結果上了臺,把對手打得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一想到他居然背叛了自己的信任,紮格就來氣。将皮帶對折,直接往那張年輕的帥臉上重重抽了一下,發出響亮的“啪!”的一聲。

那一下沒有留情,查克的臉都被抽歪了過去,嘴角也被打出血。他舔了舔嘴裏,啐出了一口血,不做聲地盯着地面。又一下抽在他肩上,肋骨上,後背。老板對他的懲罰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當他違背紮格的話時,就知道會有這下場。紮格的規矩就是鐵的命令。

直到查克的後背布滿深紅發紫的淤痕,紮格才停了下來。他一屁股坐下來,牽扯到腿間的疼痛,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他腿間有股燒灼的痛感,從腿間火燒火燎到深處,好像是被神農架野人強奸了一樣。那讓他的心情愈發糟糕。

他冷眼盯着那不聽話的拳手看了一會兒,做了個“拿來”的手勢。一直站在旁邊的韋倫目光從哥哥身上收了回來,不動聲色地為老板倒上酒,放上冰塊,送到了他的手裏。

紮格架起一條腿,一手夾煙撐着膝蓋,一手拿酒端到嘴邊喝了一口。查克的目光從地面,慢慢移動到老板的鞋尖,又緩緩上移到小腿……而後停了下來。他的老板穿着便服,架起來的腿露出一截皮膚,上面有個牙印。

剛才那麽猛力抽他的老板,小腿上有個牙印……

他忍不住擡眼看了看紮格,遇上了紮格冰冷的目光。

“說說,在想什麽。恨我也可以。”紮格說。

查克又垂下了目光,說:“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紮格:“你如果再耍我,知道後果吧。”

查克:“我沒有!”

紮格冷笑:“沒有?我讓你輸給他,都快打完了,你突然按着他打幹什麽?”

查克想到那個弱雞不中用的樣子。老板居然要自己故意輸給這種人。而且還是在老板的面前!他被那菜雞按着打的時候,遇到了老板的目光,然後就突然跳起來,把對方往死裏打。這話說出來既不合理又很肉麻,他于是說:“我不知道。但我沒有耍你。”

“夠了。”紮格疲勞地說,“把他扔出去。”

韋倫聽令,一把抓起哥哥的胳膊,把他拽到門口并踢了一腳,讓人難看地滾出了門外。他砰地重重關上門。

紮格靠在椅背上,盯着韋倫的後背琢磨着。

“韋倫,你不會像你哥哥一樣背叛我吧?”

韋倫的身體不易察覺地僵硬了一下,說:“查克他沒有背叛你。他只是不想在你面前丢面子。”

韋倫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紮格微眯了一下眼睛,對那個小夥子勾了勾手指:“過來。”

韋倫聽話地走到他面前,被一把抓住領帶猛扯到面前,幾乎撲倒在紮格身上。他的眼裏流露出一瞬間的驚訝,但目光很快沉了下來。

“我不會。”他目光可怕地說,“用命發誓。”

紮格欣賞這可怕的眼神。這對雙胞胎都既忠誠,又有相當好的武力。而他看上韋倫,正是因為在不需要的時候,他安靜得像不存在,又在需要的時候,像日本死士一樣忠誠,簡直是理想中的手下。

他滿意地松開韋倫的領帶,用手背拍拍,幫他捋平領帶,雙眼犀利地緊盯着對方清澈的藍眼睛,說:“記住你的話。”

查克頂着被皮帶抽腫的半邊臉,和生疼的後背,獨自坐在紅燈區附近。他的家在不遠處,但家裏的四面牆太憋悶了,他想在外面多呆會兒。只不過這路段惹人誤會,他在這兒坐了沒多久,已經被十幾個妓女搭讪,胸都被摸了好幾把。

通常來說,他也不是什麽潔身自好的好人。但今天沒心情。倒也不完全是因為疼痛。作為拳擊手,疼痛是家常便飯,查克的最佳戰績是骨折後還幹了一發。

只是此時,查克的腦子裏想的是老板小腿上那個牙印。那個牙印可夠深,咬得夠狠的。而且咬在腳脖子附近,就顯得很色情,讓他開始浮想聯翩……

這是一種查克自己很難解釋的狀态。他既時而幻想他的老板,但又對他十分敬重。紮格在他們困難的時期收容了他們。不僅是查克感激他,弟弟韋倫更是對他一心一意。也許是被選作保镖,讓韋倫有種知遇之恩,也和老板呆的時間更久。人都說韋倫只有“惡狠狠”一種表情,但作為雙生子哥哥,他能看出來,他看老板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盡管對老板進行一些浮想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他一直對紮格保持着最大的尊重。這也像是在給自己的弟弟一個交代。只不過,查克不覺得單純的性幻想有什麽錯。性感的奶子和屁股本來就是用來幻想的,小腿上的牙印也是用來幻想的。它們只是恰巧長在了老板身上。這又不怪他。

查克無聊的幻想被一個陌生人打斷了。他注意到有人在偷看他,男的,看起來像個打手之類的角色。一邊偷瞄他,一邊在對着手機緊張地說着什麽。

查克站了起來,徑直朝他走了過去。沒想到查克會這麽直接到了自己面前,那個男的驚恐地後退了一步,四處張望了一眼。

“兄弟,”查克一把撐在男人臉邊的牆上,奪過他的手機,看了一眼,通話人寫着“老板”,他按掉通話,把手機往他手裏一扔,“想找我什麽麻煩,可以直接說。”

查克經常遇到麻煩。作為拳手,和客戶的錢包是直接關聯的。他甚至遇到過在巷子裏堵他,想把他打殘廢的家夥,這樣他就能在場上輸掉比賽。所以,查克是帶着“打爆他的頭”的目标去的。那殺氣騰騰的笑容正說明了這一點。

“……等等,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男人立刻說,“不如說,是你找了我們麻煩才對!”

“哦?”

“就是你吧……!偷偷闖進我們的俱樂部,得罪了我們的客戶!”

查克:“那你認錯人了。”

那人火速翻出手機裏的監控截圖,對着查克反複對比:“明明就是你!”

查克把手機搶過來,看到一張監控截圖。圖裏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看起來冷酷而且不好惹。

查克的眉毛慢慢擡起來,又确定地沉下去:“好,就是我。我的……我是說,我,做了什麽嗎?”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還不知道嗎??讓我幫你回憶回憶,你睡了我們的客戶,還得罪了他!現在他要把我們老板全家的雞巴都擰斷!”

查克:“哇哦,我不知道你老板全家都長雞巴。好吧,就算我這樣做了,這客戶他要什麽,揍我一頓嗎?”

男人:“不……他要你再睡他一次……并令他滿意!我他媽……求求你了!我不想失業啊!!!”

瞪着拽着自己袖子大哭的男人,查克愣了片刻,失聲笑出來:“……我當什麽事,操到你客戶滿意就行了對嗎?行,給錢就幹。我雞巴可不白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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