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服務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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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觀衆瘋狂的高聲歡呼中，紮格叼着煙，滿意地數着錢。

他的生意夥伴擡眼看看臺上那個剛剛為他們贏了大把鈔票的拳擊手，說：“你這頭小狼好像不太服氣啊。”

紮格擡眼看了一眼，打贏了比賽的查克正跨過圍欄一臉挑釁地朝他邁步過來，渾身都是剛揍完人的殺氣。

紮格不以為意地說：“不用管，在記仇呢。”低頭繼續數錢。

自從被皮帶教訓過之後，“那頭小狼”三天都沒和他接近。平時總在辦公室裏游手好閑的他不見了人影，問就是在場地裏練拳。每到這時候，整個辦公室都知道這熟悉的氛圍代表着——雙胞胎裏的哥哥又被老板教訓了。

查克靈活地跳下拳擊臺，翻過座椅來到紮格面前，一把扯下頸間的十字架項鏈。那生意夥伴還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論誰見到拳王氣勢洶洶跑到面前掄胳膊，都得擔心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

然而，查克只是把摘下來的十字架兜頭套在紮格的頭上，還弄亂了一縷老板的頭發。

查克：“勝利者的幸運，給你了！”那副嚣張的樣子，仿佛對前幾天挨揍并躲避見面的經歷全然失憶了。

紮格嫌棄地低頭看看項鏈：“……這上面還沾着你的汗。”

查克笑笑，還沒大沒小地伸手來捋那一撮被他弄亂的頭發。韋倫馬上擋開他，生硬地說：“渾身臭汗，不要靠近老板。”

查克擡起胳膊聞了聞：“沒有啊，我特地噴了噴霧。聞起來是天堂味的好吧！”說着眼疾手快地偷弟弟西裝口袋裏的手巾，被韋倫一把擋開。

生意夥伴大笑起來：“要不今晚出去喝一杯。這兩個年輕人我喜歡！”

紮格掐了煙頭，收起鼓鼓囊囊的錢包，愉快地說：“今晚就不了，我還有點事。改天一定。”

查克心想，真巧，今晚我也有事。而韋倫回想着老板的行程表，疑惑地眯了眯眼。他對老板每天的行程了如指掌，無論公事私事，老板幹什麽都是帶着他的。只除了一件事……他的拳頭慢慢捏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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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今晚的事是三天前定下的。

三天前，他在紅燈區附近遇到了一個自稱來自“天堂客”俱樂部的男人，從男人那裏得知了自己的弟弟似乎因為沒管住雞巴，而闖了一些禍，并約定今天來收拾殘局。

查克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弟弟。他十分了解韋倫那個臭屁脾氣，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不僅會自己去解決，而且事後也不會把細節分享給他。那可就太無趣了。那家夥在老板面前，總是用一副完美無缺的乖巧樣子得到賞識，讓他羨慕得牙癢癢。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小辮子，那可得使勁揪着不放才行。

當然，這事和“性”沾邊，性質有那麽點不一樣。查克暗暗決定，如果對方是弟弟鐘情的對象，那他只是過來看一眼，絕不染指。但如果弟弟只是玩玩，那他就也不客氣了。為此他這兩天還旁敲側擊地問韋倫最近有沒有什麽豔遇。但是韋倫對此十分鄙夷：“你以為我是你嗎。”他冷淡地說。

好吧，的确。比起男男女女不斷的自己，弟弟那根雞巴可以說是十分幹淨了。為此他們兄弟倆還分開住，韋倫厭惡不停進入家門的不同人。

當然，查克也要為自己辯解。他也不是刻意頻繁地換床伴。只不過走到上床這一步真的很容易，維系戀愛關系卻難得冒泡。或許弟弟是對的，知道自己維持不下去的關系壓根就不該開始。但是他的雞巴拒絕承認。

按照指示，查克順利地從酒吧的隐藏電梯進入了“天堂客”俱樂部，等候已久的經理布萊恩與他簡單打了招呼，馬上開始詳細解說俱樂部服務規則。

“我們保護客戶和服務者雙方的隐私。所以客人應該還不知道你的長相，幸運吧，就是因為這個，他才必須通過我們來找到你，而不是直接割了你的雞巴！所以，如果你不想暴露，可以在進入之前這樣設定一下。這樣的話，他想看你的長相，必須得通過你的允許。”說着幫他在系統裏按了幾個鍵。

查克問：“那人上次來的時候，有留下什麽嗎？”

布萊恩拿出了客人的問卷調查和點單記錄。

問卷調查是在預約服務前，為了精準服務，而對客戶做的第一波書面詢問。裏面記錄了這個客戶的基本情況和需求。

您的性別：男

希望服務者的性別：男

您希望服務者是：進入方

還有一些時間段什麽的統計。

所以，這是個要求被插屁眼的男人。查克想，韋倫偷跑進來，插了他的屁眼，然後……可能因為服務不專業什麽的，被投訴了？

他又看了看點單記錄，指着“隐私等級1”問：“這是什麽？”

經理：“為了保護客人不被看到臉，我們用罩子把他罩起來。等級1就是只露出腿，腰以上的部分你看不見也摸不着。他的聲音你也是聽不到的。但是注意，你的聲音會傳過去。不想被抓住把柄就不要出聲。”

查克的眉毛越擡越高，變得興致盎然。這種不需要交互的純器官交流……太下流了吧？？弟弟居然是這樣的口味？？

而且這也讓他放心了。這說明這客人與弟弟連面都沒見過，他并不是弟弟的戀愛對象——那他可就愛怎麽來怎麽來了。

查克最後問：“所以，這個客人到底為什麽生氣，他有說嗎？”

“沒有。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當然，”查克一邊翻看那些記錄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長得不是一模一樣嗎。”

“按照經驗來說……客人的投訴只有兩種情況，被弄疼，或者沒有得到滿足。介于客人投訴時的怒氣，我們推測是他被弄疼了。所以這一次你務必，務必，”做了個用手慢慢插入的動作，“懂？”

“沒問題，小意思。”查克不負責任地滿口答應。

接下來，布萊恩認真地傳導他們的服務标準，和服務技巧。一向對自己的做愛技巧很有自信的查克對此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看來韋倫還挺猛啊，他分心想，能讓他那麽激動，對面應該不會太差吧。

身體清洗幹淨後，按照指示，他一絲不挂地站在了一扇密不透風的白色移門前，等待客人的召喚。

查克是習慣于白天睡覺夜晚活動的夜行動物，看起來白而強壯。背部的抽傷還沒有完全好，身上還密布着許多其他疤痕。這副裸體全然不是什麽精美藝術品，而是在野外厮殺求生的，野狼的身體。

不多久，門禁轉成了綠色，意味着客人準備好，輪到他上場了。

移門無聲地打開，查克走進去，好奇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準确來說，是一雙腿。如經理所說，客人腰部以上的位置被密不透風地罩在一層不透明的膜下面，完全看不見對方的真面目。

查克走過去，一屁股坐下來，直接就上手摸那雙陌生人的腿。撫摸中沒有成年人的色情感，而像是小孩子第一次見到玩具，非常認真地又摸又觀察。

客人的腿結實肉感，是曬成深色的漂亮膚色。大腿肌肉線條分明，膝蓋的骨節清晰有力。感覺是一個有時間鍛煉的有錢佬，而且不老。

查克還手賤地玩了玩對方軟着的雞巴，感嘆他居然敢把自己的命根就這樣暴露在陌生人面前。要知道，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對方可真是任人宰割，想怎麽玩就怎麽玩。讓查克惡劣的心思慢慢升了起來。

他早知道，男人可以為哆嗦這一下做出很不理智的事情。但是，這躺在陌生男人面前求挨操的有錢佬，未免也太不理智了。畢竟在匿名的情況下，很容易碰到變态，或者壞人。他一直是後者，有時候也不介意充當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