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伴随着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安室透的聲音響起:“店長,請問你在休息嗎?”
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對鹿島清很信任,安室透心裏卻總覺得怪怪的。
三人沒多等,房間的門就打開了。
和宴會廳裏穿戴整齊的樣子不同,現在的鹿島清脫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松垮的襯衣,頭發也有些卷翹,聲音恹恹地,很是懶散:“怎麽了?”
三人看到鹿島清略帶蒼白的臉色,毛利蘭臉露擔憂:“清哥,你沒事吧?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鹿島清搖了搖頭,撩了把頭發:“你們不是在下面玩嗎,發什麽事了?”
安室透暗中觀察着他的舉動,沒有找到一絲破綻。
“是這樣的店長,大廳裏發生了一起性質惡劣的殺人案件。”
安室透簡單兩句給他把事情解釋清楚了,鹿島清說:“好,稍等我穿個外套。”
即使沒有不在場證明,也沒有一點被當做嫌疑人的慌張。
一行人很快回到一樓宴會廳,衆多嘉賓中确認沒有嫌疑的無關人員已經被請離了這裏,前往酒店其他地方暫時休息。
除了警察,現場留下的只有毛利一家、安室透、鹿島白和其他兩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嫌疑人。
還有這次活動的主辦方,鈴木一家和跡部一家。
鹿島清剛走過去,還沒來得及和弟弟打招呼,一個拿着手絹正在抹眼淚的夫人看到他,情緒更加激動起來,表情猙獰地朝鹿島清撲過來。
“是你!兇手一定是你!”
淺島夫人不由分說地想要纏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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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清身體繃緊,下意識躲開了雙眼哭得通紅的淺島夫人,讓系統加的低燒buff果然有用,一下子的躲避動作,讓他臉上更加蒼白幾分。
“做人要講證據,別太激動了夫人。”
鹿島清掩着嘴咳了兩聲,聲音有些虛弱,不鹹不淡地說:“夫人請節哀,栽贓诽謗是會犯法的。”
安室透看到鹿島清輕松躲開的動作,從細節看得出鹿島清的戒備心比一般人更重,或者說幾乎瞬間的躲避反應,戒備心比起普通人重到了不正常。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鹿島清,眼眸深沉,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淺島夫人沒能撲到鹿島清身上發洩情緒,反而被鹿島清說得更難過,眼裏好不容易停下的淚水又重新流下來。
“我、我…嗚嗚,一郎嗚嗚嗚。”
她一時說不出其他話,只好一直重複喊着淺島社長的名字哭泣。
雖然可以說她和死者夫妻情深,但是……
江戶川柯南的眼睛變成月牙狀:喂喂,淺島夫人你的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這種感覺。
但是人家畢竟剛剛死了丈夫,說出來也太沒禮貌了。
毛利小五郎上去把淺島夫人扶起來,往日見到美女都忍不住上去調戲兩句的毛利小五郎面對年輕貌美的淺島夫人時卻沒有半點輕浮。
“夫人,請你先冷靜點,我們一定會幫忙找出兇手的。”
緊接着,毛利小五郎話鋒一轉:“畢竟有我——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在!”
江戶川柯南嘴角抽搐。
真是的,他就說叔叔怎麽可能正經得過一分鐘。
江戶川柯南不再關注這邊,趁機跑到屍體旁抓緊時間觀察,又去找現場的鑒定科人員,以“毛利小五郎”的名義知道了不少線索。
毛利小五郎把自己說得有些飄:“肯定能抓住兇手繩之以法,給夫人一個安慰的。”
淺島夫人眼睛瞪大,驚訝地看向毛利小五郎:“您就是那個名偵探嗎!太好了。”
得知毛利小五郎的身份後她明顯安心了許多,情緒穩定下來,沒有再哭了。
目暮十三插嘴:“不好意思,打擾了。”
他表情嚴肅:“我能再請問一下淺島夫人為什麽會在鹿島先生一過來就控訴他是兇手嗎?”
淺島夫人才穩住的情緒立刻又有些波動,眼眶紅紅地,委屈地說:“只有他。”
“一郎他…我老公從來沒結過仇,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他的風評都很好。”
“一郎是個工作狂,基本是公司家裏三點一線,沒有什麽不良愛好。他對員工們很好,甚至比起別的公司,該有的員工福利他發得更豐富,和下屬都打成一片。”
抹了抹眼淚,淺島夫人接着說:“我們夫妻的感情也和睦,婚後我們從來沒吵過架。身邊的人…我實在想不到誰會想殺我老公。”
她越說眼淚流得越多。
“至于這個孩子…鹿島清,我還有些印象,他和一郎曾經有過交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七年前我剛和一郎結婚沒多久,當時我碰巧出了場車禍,整個腹部都受到了嚴重傷害。”
淺島夫人在那次車禍裏失去了生育能力,人雖然救回來了,但是因為失去了生育能力這件事,她始終郁郁寡歡,害怕因此被心愛的丈夫抛棄。
淺島一郎看出了她的憂郁,沒有抛棄她,反而開誠布公地和她說自己不在意。
淺島夫人幾度哽咽:“一郎說會對我一輩子不離不棄。他為了安慰我也為了給我安全感,在我身體養好後,大概五年前吧,他就有了去領養孩子的想法。”
她不能生育的事情也不是什麽大秘密,當年的車禍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因為當時我特別讨厭看到嬰兒,一郎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對既放心年齡又合适的兄弟,那對兄弟的養父在前段時間不幸去世,我們不确定他們接不接受我們新的領養,想的是大大方方的去問一下,如果同意就皆大歡喜,如果他們兄弟不同意,那就資助他們一筆錢,當做結個善緣算了,我們重新找新的孩子領養。”
“那兩個兄弟沒有接受我們的領養,但我們看着兩個孩子喜歡,也就一直拿錢資助着他們了。兩個孩子很合一郎的眼緣,一郎基本上每個月都回去看望他們一次。前三次都好好的,沒想到一郎第四次去看他們的時候,他們态度大變,突然莫名其妙地對着一郎破口大罵,一郎還被兄弟裏大的那個踹了一腳,當時周圍好多人都聽到了,兄弟兩人還把一郎罵了一頓。”
淺島夫人對于人生中唯一一次遭遇到的“白眼狼”的經歷記憶深刻,特別還是一對那麽理直氣壯的白眼狼。
“沒錯,那對兄弟就是你們這對鹿島兄弟。”說完,她擡頭看向鹿島清,眼裏有些恨意:“當時你說的話我現在還記得。”
“你對我丈夫說,別讓他出現在你面前,下次再見到他一定會殺了他。”
淺島夫人捏緊手帕:“當時一郎不再去見你是因為我們被你們傷了心,誰知道現在無意見面了,還要被你記恨在心,兇手絕對是你!”
聽完淺島夫人的故事,其他人還在消化這個故事。
颠倒黑白。
但是鹿島清忍住了發出冷笑的沖動。
一起站在旁邊的鹿島白不服氣了,聽到淺島夫人的敘述後,他年紀小沒忍住,立刻把話嗆過去。
“才不是,你這是在污蔑我和我哥!”
他們的這件事情連自家咖啡店樓上的毛利一家都不知道,鹿島白眼睛透亮,十分堅定:“說什麽想要領養我們,呵,這種話淺島夫人居然也相信?五年前我那麽小都沒信。”
“難道淺島社長是個傻子,就憑着一個眼緣要收養我和我哥?要知道當時我哥都十六歲了,當時他第一次來談的時候說的可好聽了,什麽只收養我們兩個人,以後他去世了淺島家的財産都是我們的,只要是個腦子清醒點的都能想明白,嘴上說了這麽多好處,心裏肯定沒安好心。”
鹿島白面露譏諷,忍不住怼着說:“至于淺島夫人說的資助,我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錯覺,我們從來沒接受過你們的一分援助,這些都是可以查的。”
見弟弟生氣了,鹿島清摸了摸他的頭,接過鹿島白的話繼續說:“淺島夫人,我不知道你口中那個虛假的淺島社長是誰,但是我知道,當初他的目的不是很單純。”
“之所以我會說出那種話是因為他提出的領養要求太離譜了。”
領養要求,淺島社長想要将九歲的弟弟鹿島白帶到身邊撫養,當做一個靶子,實則為他的私生子鋪路。
鹿島清從此再也不能和鹿島白見面,由他資助出國讀書,并且最好能在國外定居下來。
表面是這麽說的,但是看到鹿島清的臉後,淺島社長又存了幾分其他的龌龊心思,反正他男女不忌。
“并且他還威脅過我,如果我們拒絕接受領養,他動動手指我們賴以生存的咖啡店就能直接開不下去,所以我的确想讓他死。”
“還好後來的威脅解決了。”
鹿島清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的殺機:“淺島社長死了對我來說确實是大快人心,但是不好意思,我有不在場證明。”
淺島夫人愣住,她像是才知道這些事情一樣震驚:“不、不可能。”
鹿島清管她信不信:“有時候其實我很好奇,據我對他淺顯的了解,以他的能力,他到底是怎麽當上社長還一連當到現在,這麽多年都沒出過亂子的?”
陰陽怪氣完了,鹿島清沒再理淺島夫人,他轉頭對鈴木園子說:“鈴木小姐,我記得這個酒店每層的走廊都有攝像頭吧?”
突然被cue的鈴木園子立刻反應過來:“是的,沒錯,我們的監控一直開着,整個走廊包括樓梯口都能看到。”
鹿島清點了點頭,對目暮十三說:“從我走出電梯到進入房間,出現在監控範圍內的時間大概是兩分鐘左右,一來一回能被電梯抓到的時間差不多是五分鐘。”
“剛才在來的路上我聽柯南他們說,宴會廳就停了一小會電,如果是我要從31樓下樓到宴會廳完成斷電、殺人、返回一系列操作的話,我需要的時間如果是乘坐電梯最起碼也要十分鐘吧,走樓梯上下樓更是要大大延長。”
鹿島清不慌不忙、邏輯清晰:“但是一路的監控和旁邊看到我提前離開的很多人都能給我佐證,我是在出事前就不太舒服才回的房間休息,唯二能下來的路不是電梯就是樓梯,而這些全部、全程都有監控。”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也是在上樓去叫人的時候發現了這點,走出電梯的時候,他們在心中就不約而同地排除了鹿島清的嫌疑。
時間太短了,除非在後續能找到鹿島清通過其他方法下樓,不然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因為新東京大酒店今天才開業,在此之前,鈴木集團和跡部集團聯手安排了嚴密的保安部署,就怕有人提前進入酒店搗亂,所以基本排除了兇手能提前到達宴會廳進行道具布置的可能。
而今天鹿島清是跟着青學的一群人到達的酒店,算是比較晚的一批客人,現場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衆目睽睽之下,他也沒有任何不合理的舉動。
所以從一開始,鹿島清不需要親自到場就能殺掉淺島社長的可能就沒有了。
淺島夫人聽完後當即腿軟得站不住,還是山野助手扶了她一把,帶着她做到椅子上。
目暮十三對鹿島清說的話連連點頭,因為毛利小五郎的原因,目暮十三連帶着他周圍的一圈熟人都認識了,感情上來說目暮十三也不認為鹿島清有殺人嫌疑。
當然了,辦案的時候,目暮十三是不會帶入個人情感的:“這麽一說,确實可以排除掉你的嫌疑。”
他沒有完全松口,繼續例行問話:“那方便你完整的說一下自己的時間線嗎?”
鹿島清點頭:“七點五十左右,我感到頭昏,身體也有點發熱,就上了酒店房間準備休息。”
“給小蘭他們說了一聲後我就離開了,八點左右我刷卡進的房間,那時候腦子更昏就直接躺床上了。”
鹿島清努力回憶:“中間半夢半醒的,迷糊了一會就聽到敲門聲了。”
鹿島白看着他的面色,忍不住擡手摸向哥哥的額頭:“哥,怪不得你感覺頭昏腦熱,你額頭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站在旁邊記筆記的高木涉頓住,目暮十三開口:“發燒了?該問的差不多了,你先去吃點藥休息吧。”
沒人提醒還好,被人這麽一說,鹿島清也覺得自己有些不舒服。
“系統,我不是只要了一個低燒buff嗎?”
系統的回答有理有據:“這裏空調開得那麽低,你穿的又不厚,汗都沒悟出來就跟着他們下來了,空調冷風再吹吹,低燒病情加重不是很正常嗎?”
“宿主,這不是一個人能連續砸穿好幾個牆壁還毫發無損的反世界。”
鹿島清現在感覺腦袋沉沉得,感受到了系統的吐槽也無心反駁回去,他被鹿島白暫時帶着坐到了旁邊休息。
毛利蘭帶着熱水過來:“清哥你還好吧?爸爸他們要破案,你先喝着這個,我去給你買點藥回來。”
鹿島清剛剛說的話有點多,嘴巴有些幹渴,接過水:“謝謝小蘭。”
他的聲音沒什麽起伏,但是比起剛才虛弱了許多,有氣無力地樣子讓人擔心,鈴木園子幹脆大手一揮,讓家裏的私人醫生過來看病了。
鹿島清的發燒更是讓他擺脫了嫌疑,這讓坐在另一端的淺島夫人更為不滿,即使是聽到了鹿島兄弟的話,她也依舊深信自己的丈夫是個好人,不承認鹿島清說的一切。
淺島夫人和山野助手的時間線早就說完了,現在大家都坐了下來,只等待警方的調查處理結果。
江戶川柯南又被毛利小五郎拎着後衣領從屍體白線旁邊提了出來。
毛利小五郎火大地說:“喂小鬼,案發現場有什麽好好奇的,你給我乖乖跟在小蘭身邊。”
說完,放下頭頂一個大包的江戶川柯南後,他還揪了一下江戶川柯南的耳朵作為懲罰。
“柯南——”毛利蘭把他帶過來:“真是的,怎麽能又去亂跑呢。”
江戶川柯南低着頭露出月牙眼,無奈地笑了下,再擡起頭後,恢複小朋友的口吻:“小蘭姐姐,我好奇嘛。”
毛利蘭看到他已經被毛利小五郎教訓過了,嘆了口氣,也就沒再追究:“下次不要去案發現場亂逛了知道了嗎?”
“嗯嗯,知道啦小蘭姐姐!”
江戶川柯南的眼鏡閃過一瞬的反光,他的眼睛裏全是充滿違和感的成熟。
他把整個宴會廳自己想看的地方都轉了一圈,找到了不少線索,心裏已經有了懷疑目标,但是現在還沒有找到關鍵性證據。
不過現在他只需要去看看電閘,只要能在那裏觀察到那樣東西,他那就可以破案了。
把江戶川柯南交給毛利蘭照看後,毛利小五郎回去繼續和“協助”警察破案,毛利蘭還擔心着鹿島清,和鹿島白一起注意力難免會偏到鹿島清身上,江戶川柯南上一秒還保證會乖乖的坐在原地聽哈,下一秒看到毛利蘭給鹿島清倒水後偷偷溜走了。
宴會廳的頂層很高,四邊還環着一層半陽臺,通過左右兩側的樓梯上去,宴會廳的總電閘就在左邊一角的上方挂着。
這半層空間本來也是進行宴會的地方,被精心布置過,上面還擺放着長桌,上面放有各種各樣的小蛋糕,只是出事時,鈴木史郎剛好在講話,那個環節全程所有人都是站在大廳裏的,原本待在半陽臺上的客人都走了下來。
所以那個時候電閘附近根本沒有人,只能是快要到講話環節前,上去的人才有機會提前布置好機關,在鈴木史郎講話時遠程拉下電閘,在黑暗中完成兇殺。
江戶川柯南小心翼翼地朝上跑,時不時回頭觀察毛利蘭有沒有發現他又溜了。
這時他萬分想念安室透和他打配合的日子。
真是的,不是說好的查案嗎?那家夥現在去哪了,整個一樓大廳都沒見到他。
江戶川柯南在心裏埋下疑惑,趁沒人發現他,上了半陽臺後立刻向電閘跑去。
結果他錯誤估計了自己現在的身高。
望着特意設計在高處以防小孩亂碰或者影響設計美觀的電閘箱,江戶川柯南頭一次無比想念安室透,至少安室透在的話這會就不用他再想要怎麽夠得着電閘了。
算了,還是暫時不想安室透那個家夥了。
哪怕是一個人,江戶川柯南沒有放棄,他四處搬來了椅子,搖搖晃晃地站到了最高處,打開電閘箱——
電閘箱底部有極為少量的黑色發絲。
他戴上手套,拿起一點點發絲,仔細觀察了幾下,眼鏡閃起一陣反光,
他知道兇手是誰了!
等等。
江戶川柯南腦中突然有了剛才鹿島清和淺島夫人的對話。
淺島社長如果真的沒有能力,那他到底是怎麽一直放得下去,他家公司還沒倒閉呢?
背後恐怕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江戶川柯南本能地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只是還沒等他過多思考,就看到琴酒和伏特加居然出現在了外面大廳。
江戶川柯南面色一沉,十分嚴肅,他朝毛利小五郎的方向看了眼,這次兇手采用的殺人手法不難。
叔叔應該能自己分析出兇手的…吧?
江戶川柯南沒有猶豫,果斷朝琴酒和伏特加方向跟蹤而去。
難得見到一次黑衣組織,江戶川柯南不能錯過。
說不定這次他們又在進行什麽秘密交易。
琴酒提前訂了兩張31樓的房,他帶着伏特加走進電梯,假裝是兩個普通客人。他們暫時沒有發現身後還有一條小尾巴。
電梯到達31樓後,琴酒讓伏特加留在房間裏,他自己一個人出去行動。
伏特加聽從琴酒的命令沒有多問,乖乖待在了房間裏。
琴酒掃了眼31樓的監控,沒有管它們,大搖大擺地走上天臺。
此時,安室透也不得已在丢下一樓宴會廳裏還沒破掉的案子,趁着淺島社長被殺後的混亂空擋,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天臺。
琴酒走上來看到波本後沒什麽意外,淡淡地瞥了眼他,走到另一邊站着,明顯也在等人。
安室透反而有些意外,他試探着問:“貝爾摩德跟我說今天這裏只有我來着。”
琴酒冷冷地說:“那位大人也和我說了,君度後來又要我和你都來。”
語氣沒什麽起伏,但是顯然他對君度橙酒的感官很不滿。更沒想到他們都來了,對方卻還沒到。
更別說琴酒不喜歡不準時的人,特別是這種其他人都到了,還要專門等一個人的情。
一樓宴會廳。
鹿島白摸了下哥哥的頭,又看了遍鹿島清的體溫,雖然體溫還沒降下去,但是鹿島清的感覺已經沒有剛才嚴重了。
“哥,你說你好端端的怎麽就發燒了,真是要吓死我了。”
鹿島白這時才抱怨着找哥哥算起賬來:“該不會是哥你晚上睡覺還要打被子吧?”
鹿島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才掀被子,我睡姿很老實的好嗎?”
他當然不可能給鹿島白說自己本來沒病,是他主動找系統要得的病。
“人都有生病的時候,再說這會我緩過來了,感覺已經比剛才好很多了。”
鹿島清讓弟弟別再盯着他,一口咬定自己緩過來了,慢慢等退燒就行。
鹿島白又仔細瞧了好幾眼,把鹿島清都問煩了才答應下來。
“既然哥堅持的話。”鹿島白撓了撓頭:“有什麽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說啊。”
“哥你在這裏休息會,我上樓一趟,部長他們找我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