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一定要抓緊我,你修為低很可能被卷進逆流。”

顧遠點點頭,微微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即便念着清心咒,可心跳還是不知不覺的加速。

“铮……”耳邊突然傳來一股奇怪的聲音,腳下微微晃了一下,顧遠睜開眼睛,只見顧承天臉色有些難看,額頭滲汗道:“是魔音……”

“魔音?!”顧遠和其他修道之人同時驚道。

文柏:“怎麽會有魔音!難道……那魔修還埋伏在這?”

古道子覺得體內靈氣亂竄,頂的他胃裏翻騰,差點把胃裏的酸水噴出來,揉了半晌才把靈力撫平道:“怎麽回事?”

文柏搖搖頭道:“我也不知。”

社籬擡起頭“喵”了一下突然變會原形,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抽搐。

古道子道:“不好!這魔音對普通修道者沒什麽影響,可對修為低的魔修和妖修卻是影響頗深,若不及時控制,他們會暴起傷人!”

文柏目光一暗,伸手在社籬身上甩出道禁制:“傻貓,分不清好壞了嗎!”

社籬面目猙獰,兩眼發紅,爪子上的如鋼刀一般,這要是抓到身上,連皮帶肉全都抓下來不可!

一行人中不止社籬一個妖修,還有一個羊妖,和鷹妖。那羊像瘋了一般“咩咩”的到處亂竄,鷹則在天上飛來飛去,逮着沒護體的修真之人便上前去啄兩口,把人啄的渾身是傷。

妖修本就修行不易,若是此刻迷失心智做了殺生的事,那修為便會毀為一旦!文柏費盡全力把社籬控制住,自己卻也被那魔音影響了下,渾身的靈力沖擊他的丹田,直把他疼的滿頭大汗。

顧承天此刻也休整過來,同樣甩出一條禁制打在社籬身上,這大貓眼睛“嗖”變成家貓大小,張牙舞爪“喵喵”叫個不停。

文柏走上前去把社籬抱起,皺眉飛到古道子身旁:“仙門馬上開啓,千萬不能再出差池,大夥聚在一起不要落了單着了魔修的暗算。”

顧承天雖與他不合,但此時也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禦劍帶着顧遠聚到二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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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會功夫,其他兩只妖修也相繼被制服,可卻少了十多個修士……這些人去了哪可想而知,恐怕已經被那魔修捉了去!看着剛剛情形,這魔修已經到了金丹的修為,萬不知是他們能相敵的,只好相互靠近築起結界,等待仙門打開。

顧遠擔憂的看着四周,突然覺得自己被一股吸力拉扯,吓得他大叫一聲。

顧承天道:“莫要驚慌,仙門已經開啓,你若害怕便閉上眼睛。”說着禦劍跟着古道子和文柏二人一起朝星門飛去。

仿佛過了幾百年,又像是只過了一瞬間,顧遠突然覺得身體一晃,張開眼睛被眼睛的景色驚呆了!

天空上禦劍而行的仙人或是乘坐仙鶴栾鳥拉着的車穿梭而過,還有手持法寶兩兩鬥法的修真之人。,那一道道瑰麗的光芒在空中閃爍好不耀眼!來往往的修道之人絡繹不絕。

顧遠驚嘆道:“這便是大世界嗎,好多神仙……”

古道子撚着胡子笑道:“都是修道之人,此地為仙市,去看看想買什麽。”

仙市中大部分修道之人都在此地以物換物,這些修士并不像尋常的百姓那般四處叫賣,而是端坐在地上借此大世界的靈氣趕緊修煉一番,把要換的東西擺在身前,若是有人來問,便睜眼說自己想換什麽或者多少塊靈石。

顧遠張着嘴,看的眼睛都花了,猛吸入一口氣,靈力恍如甘泉一般充入腹中,忍不住嘆道:“大世界果然是靈力充沛!”

“嗤”突然一聲嗤笑把大夥的視線拽了回來,一個身穿玉色長衫,模樣如觀音坐下童子般的少年,雙手抱在胸前看着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麽寒酸的修道者,一個矮子,一個瘸子,加上一個小屁孩和抱着貓的傻老道,哈哈哈哈,真是有趣,你們是來大世界裏要飯的嗎?”

“你!”古道子氣的吹胡子瞪眼,文柏急忙拉住他道:“莫要與他争執,你看他腰間。”

古道子一看熄了火,這小子居然是天隐門的弟子。腰間一塊微微帶着綠光的腰牌上刻着隐字樣。

“不得無禮!”從遠處乘風而來一個中年男子,這男子模樣剛正,周身環繞着一圈淡淡的金光。修為竟然已經達到金丹巅峰期!只見他禦寶飛來在那小子頭上拍了一記,朝幾個人拱拱手道:“逆徒頑劣,請諸位莫要見怪。”

古道子谄笑頭道:“真人客氣了。”

男子拽着這俊俏的少年朝幾位點點頭,轉身離開。

那小子被抓住還不老實,回頭朝着他們做了個鬼臉,學着顧遠的模樣一瘸一拐的跟着他師傅飛行。旁邊那男子一腳揣在他屁/股上怒道:“再特麽得瑟老子弄死你!”那孩子急忙端正身子跟着道士離開。

顧遠:“……”

顧承天:“……”

古道子呵呵笑了兩聲道:“這師傅有威嚴。”

文柏摸摸鼻子看着懷裏的社籬道:“這傻貓怎麽還不恢複?”

顧承天想起自己下的禁制還沒撤掉,一揮手把社籬身上的禁制撤了下來。

社籬急忙從文柏懷裏跳出來“喵”一聲蹦到地上,化成人形。“欸?這是哪啊!莫非已經來到大世界了!”

古道子點點頭:“沒錯,已經來到大世界了!”

☆、仙市購物

顧承天和顧遠朝交易東西的地方走去。

轉了半天也沒見着有兜售仙草的,兩人便尋了一處沒人的地界坐了下來,顧遠把腰間的儲物囊解開,每種靈草拿出一株擺在身前,用靈力把這草涮洗一遍就變回綠油油的模樣嬌嫩喜人。

顧承天:“你先在這修煉,我去去看看有沒有适合咱們倆用的法寶。

顧遠點點頭道:“那你小心。”

顧承天:“無事,若有人打探,你便按我告訴你的價錢說給他,他要是全要了,便抹去他點零頭,得了的靈石放好,等我回來。”

顧遠看着顧承天禦劍離開,自己則也學的旁人的模樣打坐練氣起來,一個小周天後頓時覺得自己丹田被充滿,那種修煉滿足的感讓他忍不住嘆息出來。

“小兄弟,小兄弟?”

顧遠微微睜開眼見自己面前蹲着一個年輕的男子,這男子一身青色長衫,長得唇紅齒白,若不仔細分辨還以為是個女修士。

顧遠臉一紅道:“這……這位道友,想買何物?”

那男子展顏一笑道:“你這仙草都怎麽賣的,只有這幾株嗎?”

顧遠被他臉上的笑容晃得有些失神,急忙低下頭輕咳了一聲道:“每種都有不少,三菱草兩塊下品靈石,白無常三塊下品靈石,勾魂草六塊下品靈石……”

男子驚訝道:“三菱草兩塊下品靈石?!”

顧遠看他驚訝的模樣心道:莫不是自己要的貴了?“你若是全要我能給你算便宜一些。

“全要了!就按你剛才的價格!”說着一幅土豪樣從腰間掏出靈石道:“你把靈草拿來我看看。”

顧遠從腰間解開儲物袋遞給他。

這男子一看嘴裏贊嘆道:“真好!全是野生無公害的靈草,要比那草仙堂裏道童種的好多了,價錢還便宜!”算來算去一千七百多塊下品靈石。

仙界裏一百塊下品靈石能換得一塊中品靈石,一千塊下品靈石可以換的一塊上品靈石。只不過這上品靈石稀少中重天裏也很少有人拿它交易,大部分都是中品靈石和下品靈石。

男子數了十八塊中品靈石遞給了顧遠道:“若是下次還有這麽好的仙草一定要通知我!”說着又從腰間拿出一個碧綠的竹塊給了顧遠,只見這竹塊周身冒着百光,山面刻着一個竹子。

“我叫竹一清,不知小兄弟叫什麽名字?是大世界中人還是從小世界來的?”

顧遠道:“我叫顧遠,是從小世界中來的。”

竹一清粲然一笑拱拱手道:“顧道友,後會有期!”說着腳踏一顆碧綠的玉青竹飛了出去。

顧遠拿着竹塊看了半晌也不知這是做什麽用的。

過了一會顧遠走回來見他案前沒有靈草便知他都賣完了,走到他跟前與他一起修煉了一個小周天。顧遠睜開眼睛見他回來急忙道:“那靈草剛剛被一個男子全都買走了,他還給了一塊這個東西。”

顧承天點點頭從他手裏接過那竹塊看了看最普通的傳信牌道:“我知道。”

顧遠從儲物袋裏把靈石掏出來:“一共換了十八塊中品靈石。”

顧承天道:“合理,剛剛我去轉了轉,看中了一把劍,随我去瞧瞧。”

顧遠點點頭,兩人禦劍在這天上穿梭起來。不過他腳下這木劍的确有些寒碜,但凡飛過去的人都要看上兩眼,乍一看有些奇怪,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麽稀奇的法寶,仔細一看,好嘛,就是一根破木頭棍子。

飛了半晌落到一處中年男子的地攤前,這男子長得……實在有些抱歉,尖嘴猴腮,一雙三角小眼裏滿是精光,看着就一副奸商的模樣。可他這有一件法器偏偏很适合顧遠用。

只見這男子面前懸空擺着一把子母劍,這子母劍可合二為一做一把劍使用,也可以分開作兩把劍用,恰好母劍是水屬性的,那把子劍若是鍛煉成火屬性的就再好不過了。

男子見顧遠和顧承天兩人站在那目光打量在這劍上,開口道:“兩位小哥好眼力,這可是極為難得的字母劍,用寒鐵鑄造而成,吹毛斷發,削鐵如泥,配上靈力簡直是居家生活,出門旅游必帶良劍啊!”

顧遠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驚嘆道:“那這位前輩,這把劍賣多少靈石?”

這男子眼珠一轉笑道:“我本意是想換個自己用的法寶,既然小兄弟喜歡,那我就便宜送你了,吐血價五十塊中品靈石!”

“五十?!”顧遠驚嘆。

顧承天拉着他轉身就走,那男子見狀急忙道:“三十,三十好商量啊!”兩人依舊沒停下腳步。

“二十!不能再低了……”那男子抱着劍淚眼汪汪的看着二人。

顧承天站住腳轉頭道:“你莫要以為我二人年紀小就好騙,中品靈器最多才三十塊中品靈石,你這下品靈器就要賣到二十塊?”

男子谄笑兩聲道:“好商量嘛,小兄弟想來也是識貨之人,你出個價,若是合适我便做個人情賣你好了。”

顧承天伸出手道:“五塊。”

男子瞪眼道:“什麽?!五塊?小兄弟不要開玩笑了,這可是寒鐵鑄的字母劍!”

顧承天道:“雖說是寒鐵不錯,但此劍并不适合男子用,女子用卻過沉,若不是他年紀小,找不到合手的,我二人也不會來買這把劍。”

商人臉色變幻了幾個模樣咬咬牙道:“七塊!你多少讓我賺點啊。”

顧承天微微一笑:“成交!阿遠給他靈石。”說着從男子手中接過劍,在母劍中抽出子劍,果然子劍還未煉化轉手遞給顧遠。

顧遠驚訝的接過這把劍嘆道:“這是給我的?”

顧承天道:“等仙門大會結束後我再交予你劍招。”

顧遠急忙點點頭雙手抱着劍,摩挲着劍身看着仿佛有淡淡的水光在上面流動,孩童般一臉喜悅,不知把這劍放在哪才好。

“小天,你不買一把嗎?”

顧承天揮了揮手裏的木劍道:“這把就不錯,用着挺順手。”築基期以下只能用下品法寶,他若是留在大世界中修煉,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入金丹期,屆時便能用中品靈器了,現在買了也是浪費。

兩人轉了轉,還看見不少賣靈獸的要幾十塊中品靈石,貴一點的更有靈騎,那一只便要三塊上品靈石,實在貴的可以,看的人不少卻沒有幾個人買得起。

顧遠順便給古道子買了枚築基丹,花了還不到一塊中品靈石。

顧承天:“去看看哪有賣衣服的。”

“為何要買衣服,咱們現在穿的這件就很好好,三年都沒壞。”

顧承天耐心給他解釋道:“買衣服并不是為了看着好看穿着保暖而是為了防禦,好的衣服對穿衣者的法力有加持效果。”顧遠似懂非法的點點頭,兩人尋了一間賣衣服的鋪子。

鋪子裏懸空挂了許多種類的衣服,大多為女子的裙衫,五顏六色把屋子裝點的着實好看。

“二位小道友可是要買衣袍?”從後面走出一個女子,這女子一身粉色襦裙,外面披着翠綠的披肩,穿出一副桃紅柳綠來。

顧遠點點頭道:“我們二人想選件衣服。”

那老板娘在兩人身上打量半晌,随手在腰間一抓,兩件疊着整齊的衣衫攤在手中遞給二人道:“看看可喜歡?若是不喜還有其他的。”

顧承天看看,自己的是件黑色的袍子,五行均具備,而顧遠則是件水藍的袍子。“很好,麻煩老板娘再給他一件火屬性的。”

老板娘狐疑的從腰間儲物囊中拿出一件火紅的遞給二人。

“一共七十塊下品靈石。”

顧遠把靈石遞給老板娘,換上衣服二人出了屋子。

果然是人靠衣裝,換上新衣服的二人不再與其他人格格不入,走在路上也有門派時而發出神識探究二人的修為。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一個人攔住兩人,輕咳一聲朝顧承天道:“這位小道友可曾拜入門派?

顧承天上下打量他一番,見這人也只是築基中期,根骨是中品土靈根。

“不曾拜入。”顧承天道。

那人一喜走上前來:“我乃是照雲山的弟子,小道友有興趣去我們照雲山來修習道法嗎?”

顧承天眯眼看着他道:“只我一人?”

那人點點頭道:“小道友根骨奇佳,若是能拜入我門派結丹指日可待,元嬰也不在話下。”

顧承天拱拱手道:“實在不巧,我這還一個哥哥,我二人不能分開。”

那人看看顧遠猶豫起來道:“這位道友的根骨實在……”

顧承天哼了一聲,拉着顧遠便走。

那人看着二人的背影,嘆惋道:“一個極品的天靈根,一個下品的水靈根,可惜了。”

顧遠身形一僵,拉着顧承天道:“小天,我資質底下,要不你自己拜進門派吧。”

顧承天道:“我說過,即便不拜門派獨自修行也無妨,你不要多想。”二人回到剛剛的入口處等着古道真人他們回來。

等了半晌也不見人,顧遠張望道:“說好了在這等他們,為何還沒來?”

顧承天搖搖頭,突然見社籬朝這邊跑來。

顧遠疾步走過去道:“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古道前輩和文柏真人呢?”

社籬跑到上氣不接下氣化回人形道:“不好……不好啦,古道前輩與人打起來了!”

☆、古道子受傷

“打起來了?!”顧遠驚道。

社籬扶着兩條腿出喘氣道:“嗯……塊去看看……吧。”說完化成大貓朝出事那邊跑了過去。

顧承天急忙禦劍而起,帶上顧遠追着社籬飛去。

大貓左轉右轉,領着二人來到一處售賣靈丹的地方,只見前面圍了好些人。三人擠進去一看,古道子居然被人用捆仙索綁在地上不能動彈,一個身穿黃衫,長的人模狗樣的修道男子單腳踏在他身上嗤笑道:“不過一個區區的練氣修為老兒,還想與我鬥!”

顧遠見狀就要往上沖,顧承天急忙拉住他道:“此人築基巅峰期,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社籬“喵嗚~”一聲朝那人撲了上去。這男子冷笑一聲:“呦呵,還有個小野貓,皮毛倒是不錯爺爺今天就把你扒了皮做成毯子。”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個發着暗光的鈴铛,朝社籬一搖,社籬頓時身形一偏,像喝醉了般搖搖晃晃就是撲不準那人的位置,男子幾道禁制甩在他身上,社籬頓時被束縛住動彈不得,掙紮了一會便累的渾身是汗,氣喘籲籲。

古道子躺在地上氣的怒罵:“你這卑鄙龜孫,拿了我丹藥不給我錢!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人。”

那男子腳下用了用力,踩着古道子:“老子就是不給你能耐我何?你那丹藥賣的不好,老子拿了你的你要感恩戴德,修為淺顯還學人家逞能,怎麽着,現在沒脾氣了吧,哈哈哈哈。”

原來古道子把文柏送他的幾粒丹拿去賣了,那大還丹和靈犀丹皆是上好的丹藥,一枚能賣到十多塊下品靈石。偏偏遇上過破皮無賴,拿了他這兩粒丹藥只給他了五塊下品靈石。古道子不賣,那人便要強搶,兩人因為這個争執起。

這黃衫男子修為不低,在這仙市上也頗有些惡名,若是旁人見狀定拿了那五塊靈石離開自認倒黴。偏偏古道子是個烈性子,與他纏鬥起來,最後修為不敵被他綁在地上羞辱。

顧遠急的受不了,拿着那把還未開封的劍一瘸一拐的沖了上去,這男子哈哈大笑:“這都是你這老兒的徒弟?一個不如一個啊!”說着一掌把顧遠打飛出去。

顧承天眯着眼緩緩的繞到這道士的身後趁他不注意,突然禦劍暴起,偷襲他後心。

男子覺得身後一冷,似乎有股涼氣撲來,轉身與他對招,恰巧社籬這會也緩過來,朝他一爪子撲了過來。他那一爪子包裹着靈氣豈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竟把這黃衫的修道人半個臂膀抓的血肉橫飛。

“哎呀!”男子痛的哇哇大叫,一閃身退回旁邊抓起地上的古道子擋在身前怒道:“你麽這群卑鄙小人,居然以多欺少!”

旁邊的修道者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明明是他仗着自己修為高欺負這老道在先,如今卻要反咬一口,這麽不要臉的人倒也是少見。

社籬眼睛通紅,變回人形指着他道:“你把我師兄還回來!”

男子咬着牙冷笑一聲“還你,好啊。”說着手掌蓄力狠狠的拍在古道子後心,把人推了過去。

以古道子的修為,哪能承受得了這麽重的打擊,頓時丹田碎裂,筋脈震斷,摔倒在衆人面前,嘴裏吐出一塊塊血肉模糊的內髒來。

顧遠急忙跑過去扶起他道:“古道前輩,你怎麽樣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唏噓道:“內髒都打出來了,不行了。”

古道子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一只手顫悠悠的伸進懷裏拿出三個荷包遞給他道:“這……這是……給你和社籬……還有承天的……不值錢的……小東西,告訴……社籬莫要……莫要走上邪路。”說罷手一垂,那三個小荷包從頭手裏脫手而出掉到地上,從裏面滾出三顆靈氣丹。

這靈氣丹雖不怎麽貴重但也要三四塊靈石,主要是這丹藥可以關鍵時刻救急用,老頭省了一輩子,到了也沒給自己買了那枚築基丹……

顧遠抱着古道子眼睛通紅從腰間拿出築基丹道:“古道前輩你醒醒啊!我已經給你買了築基丹,你吃了就能成功築基,風光無限揚名大魏了!你倒是睜開眼看看啊!”

顧承天和社籬二人皆是追着那黃衫男子而去,顧承天是真的生氣了,在他眼裏從來就沒有什麽正邪之分,也沒有對與錯,只有他想保護的和他不想保護。類似犬類把自己的東西用尿劃上地盤,圈外的他一律不管,可若是惹到圈內的,哪怕是窮盡此生他也要把此人追殺到底!

那黃衫男子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見兩人離着自己越來越近吓得心砰砰亂跳。急忙從懷裏又掏出那鈴铛,想先把大貓困住。

誰成想他剛拿出鈴铛便被社籬一爪子撲掉,顧承天端着木劍朝他刺過來。

男子手忙腳亂的招架着,雖說他是築基巅峰期,修為卻是用藥喂出來的,頂多也就能發揮出築基中期的水平。而且丹田筋脈沒經過上百次的沖刷存不了多少靈力,打了半刻便覺得體內空空,靈力枯竭。無奈祭出法寶與二人周旋片刻便落了下風。

社籬怒嚎着向他撲了過去,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男子拿手掌吃力的運氣向社籬拍去。此時顧承天趁他病要他命拿着木劍一擋,順手把劍插在他胸口。

男子倒退着走了幾步,身上的靈力瞬間都順着木劍流了出去“撲通”倒在地上。顧承天走過去把木劍拔出,那男子跟着動了一下,便也不動了……旁邊看熱鬧的見此唏噓道:“這孩子修為雖不高,但心是真狠啊!”

另一個人笑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黃永良可是殺了這小子的師傅,要我說把他煉了也不解氣。”

顧承天走過去拍拍社籬道:“去看看古道如何了。”

社籬松開嘴,化成人形踉跄的走了兩步差點摔倒。顧承天無奈的把他帶起禦劍飛了回去。

顧遠抱着古道坐在地上無助的哭着,看見他倆回來急忙擦了把眼淚道:“小天,你快來救救古道前輩!”

顧承天疾步過來,探了探古道子的脈搏,把體內的靈力注入進去。可過來半晌還不見他蘇醒。顧承天皺眉道:“怎麽不見文柏真人?”

社籬擦着眼淚道:“他與我們分開走的,現在也不知他在哪。”

顧承天道:“古道受的傷太重,以我之力根本治不好他,顧遠,你拿着靈石去買兩粒補氣丹,或許堅持到文柏真人回來。”

顧遠急忙起身朝那賣丹藥的地方跑去,社籬則在原地急的團團轉道:“我去找找文柏真人,你們呆在這不要動,一會我就回來!”

顧承天道:“你小心些。”社籬點點頭轉身離開。

現在顧承天只能暫時用自身的靈力給古道吊着一口氣,一旦他體內的靈氣耗盡,那古道也就沒有辦法再救活了。

至于旁邊看熱鬧的道士們見沒熱鬧可看了,一個個禦着法寶離開,修道之人情感本就冷漠,若不是傷到自己的利益,遇上陌生人輕易都不會出手相助。

不一會顧遠匆匆回來,把丹藥給古道子喂了下去,過了半晌昏迷的人終于有了微弱的呼吸。“還好古道前輩沒事!”顧遠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顧承天目光一暗道:“雖說性命可能會保住,但以後都不能再修習道法了。”

顧遠驚訝:“為何?”

“他丹田被震碎,體內經脈也不完整,根本無法在儲存靈力,更無法修煉。”顧承天輸了半晌靈氣,累的額頭上滲出冷汗。

顧遠急忙把古道子送給三人的靈氣丹遞給顧承天道:“這是古道真人贈予咱們三個的,你先拿去吃一顆補充靈力。

顧承天手一僵,看了老頭一眼點點頭,把丹藥扔進嘴裏,頓時靈氣順着喉嚨化開充進體內。

這邊急的焦頭爛額,而那邊文柏還在轉悠着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法器,挑選了幾個皆是不太順手,倒是一個賣法器的小道姑長得不錯,容貌瑰麗,讓人一見傾心。文柏在人家面前轉來轉去,可那道姑壓根臉眼都沒擡,無奈只得嘆氣搖着扇子繼續尋找,社籬遠遠看着他急忙沖上去拽着他便走。

文柏吓了一跳,拿着扇子敲敲他胳膊道:“何事慌慌張張的。”結果社籬一回頭兩眼通紅臉上帶着青淤,嘴角還有未幹涸的血跡。心中咯噔一下道難不成出了什麽大事?“你在前面帶路,快回去看看!”

兩人匆忙趕回來,文柏看着古道子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呼吸微弱。

“天老爺,他這是招惹了誰了,怎麽下了這麽重的手。”文柏疾步過來,扶起古道子掐指把靈力輸了進去,嘴裏默念着治療的口訣,半晌才停下,擦了把汗搖搖頭道:“傷的太重,命雖保住了,可以後恐怕……”

顧遠見他這這麽說心裏難受的不知如何是好,古道前輩修煉了這麽多年,如今前功盡棄并且以後恐怕也不能再修煉了,以後他怎麽辦吶。

半晌古道子幽幽的醒來,看了看一圈的人道:“社籬你來,我有話要與你說。”社籬點點頭,其他人見狀皆起身避開。

古道子吃力的喘了口氣道:“你以後不要跟着我了。”

☆、該出手時就出手

社籬一聽瞪大雙眼道:“為何?!”

古道子笑笑:“你也知我修為低,早就無法繼續教你。以後更是無法在修煉,最多不過剩下十幾年的壽元。可你獸性頑劣,若是沒有我活着管教恐怕會惹了大禍,萬一走上歧途,我便是死了也無言去面對師傅他老人家。”

社籬眼圈一紅,哽咽道:“不會的,你好好休養或許以後還能修煉。”

古道子搖搖頭,他自己的身體什麽樣他明白,現在已經如同沒修煉之前那般,感覺不到一絲靈力了。體內僅存的一點靈力還是文柏和承天輸給他的,這具身子恐怕是廢了。

“如今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與文柏真人一同回小世界,二則是……也是我希望的,你能與顧遠和承天二人一同留在大世界,闖蕩一番,或許會有大造化也說不定。”

社籬聽完更不明白道:“為何要我留在這?”

古道子:“師傅活着的時候曾說個過你天賦異禀,在咱們那五菱山一畝三分地上即便是再修煉一千年恐怕也難有什麽大作為。大世界雖危險可……顧遠這孩子心軟念舊,顧承天雖然心狠手辣卻是個護短的,你跟着他們二人吃不了虧。”

社籬明白過來,眼淚頓時流了出來,低聲道:“可是我不想與他們一起,我想和師兄一起回五菱山。”

古道子笑道:“別哭貓尿了,都幾百歲的人了還這麽小性,像個孩子似的這也是我最不放心你的地方。你若真不願跟他們留在大世界,那便與文柏去他的羲和山吧,雖說他那地方有點簡陋……跟咱們五菱山比不了,但至少靈氣還湊合,修煉幾十年估計你也築基了。”

社籬搖搖頭道:“我不喜歡與文柏真人呆在一處。”

古道子心道:文柏這老貨狗見狗煩、貓見貓厭真活出一種境界來了。“那你跟着顧遠和承天吧,記住凡事聽承天的,他見多識廣,定會領着你逢兇化吉的。”

社籬無奈的點點頭淚眼汪汪的,化成貓趴在老頭身邊,舔了舔他手“喵嗚~”

古道微笑着摸摸他的腦袋道:“時間過得真快,想我入門時,你還只有巴掌大小,如今卻已經這般大了……”

***

仙門大會結束後,文柏帶着古道子離開,社籬則跟着顧遠和顧承天留在了大世界中。文柏臨走時看了三人一眼,目光混合了太多東西讓人無從辨別,他張張嘴,不知說了句什麽話,一眨眼便從那星門中消失,剩下的幾個半大“孩子”大眼瞪小眼,呆愣了半晌。

顧承天輕咳一聲道:“如今我們三人既然決定留在這大世界中,那麽以後便要聽我話,不要擅自招惹是非。”這話就是給社籬說的,顧遠他太放心了,就算人家指着他腦門子罵他,估計他都會心平氣和的跟人家講道理。

顧遠和社籬點點頭,社籬道:“那現在我們去哪,難不成要一直待在這嗎?”眼看着仙市漸漸散了,從小世界來的人都回了自己的世界,大世界裏的人沒有東西可買也都紛紛回了自己門派,僅剩下些與他們一樣不知天高地厚,打算留在這大世界中修煉之人。

沒等三人思考太長時間,就來了一個大麻煩。

那個被顧承天和社籬合力擊殺的道士同門,在一番打聽下來居然找到了他們三個。

只見四個身穿屎黃色道袍的修士把三人圍在一處其中一人拿着劍柄指着顧遠怒聲道:“可是你們把我師弟殺了?!”

顧承天皺眉看了看這幾個人,均是築基以上的修為,若是此時與他們争執,恐怕三人會吃了大虧,這可怎麽辦好?

社籬心中本就還窩着一團火呢,他們這會撞上來那傻貓直接就炸了!張牙舞爪道:“你那師弟欺人太甚死有餘辜!他把我師兄打得都不能修煉,跟廢人有什麽區別。”

這幾個人一看社籬,不過是練氣巅峰期的妖修,大個的瘸子是練氣中期的修為,唯獨下面那個小娃娃築基了。三人居然能把他師弟殺了,實在令人費解,無論怎樣他們青鋒派可不是誰都能随便欺負的,堂而皇之的在仙市殺了他們一個入門弟子,不是打青峰派的臉嗎,此仇不報,讓青峰派怎麽在中重天立足!

領頭的男子冷哼一聲道:“自找死路,今日我便要殺了你們三個為我師弟報仇!”說罷四個人拔出劍一起朝三人攻了上來。

社籬化成原形撲向其中一個,被人一腳踹翻在地久久起不來身,顧遠則慌忙的拔出劍朝其他人揮去。誰知那劍還沒碰到人身上便被這修士身上的真氣震的脫手而出,二人皆是戰鬥力不足五的渣……

顧承天禦劍而起,拾起飛出來的子母劍神色一暗,三人中也唯有自己能與這幾人鬥一鬥,若是自己敗了,顧遠和社籬豈不是任人宰割了?不行!他好不容易重生怎麽會折在這!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前世那些殺人的劍招在腦海裏一一閃現,看着眼前的這幾個人,心中殺念已現,今日這些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手裏的子劍突然出竅,顧承天憑空伸手抓住劍柄朝那攻上來的人揮了過去,雖然招式還不甚熟練,靈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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