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為也太低,到底勉強使出那劍招的十分之一的力來。
單單這十分之一的力就不容小觑,一劍劃開了打頭男子的衣袍,把他吓得一愣,眼前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劍已經又攻了上來!
男子倒退兩步目光晦暗的看着眼前的小不點心道:這小子耍的什麽劍法,也看不出門路來啊,難不成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可仔細瞧也不像啊,要不他們師尊能被一掌打成廢人?
算了,管他什麽來頭,今日肯定是不能饒他性命了,斬草不除根,留之乃禍患無窮!說着聯合其他幾個人祭出法寶朝顧承天攻了去!
顧承天應付一人尚且吃力,一下同時攻來四個,眼皮一跳轉身就跑!那法寶跟在他後面追了起來。
顧遠看着他在天上驚險的來回躲閃,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行,自己的幫幫他,不然一會承天靈力不支他們三個都會死在這的!
撿起地上的母劍朝其中一個修為較弱的男子攻去。那男子全神操控着法寶,還未注意身後有人偷襲,等反應過來,顧遠已經把劍裏注入靈力朝他後背插來!
那一劍使盡了顧遠的全力卻只刺破了那男子的——外袍。男子轉身一看,不屑的哼了哼揮手要把顧遠打出去,誰知社籬突然撲上來正好壓在那劍上,劍身“撲哧”插了進去,只剩下劍柄露在外面……大貓愣住急忙跳到一旁看着躺在地四肢抽動的人念道:“我不是故意的啊……”
顧承天此時已經累得力竭,飛了一圈終于無法繼續禦劍從天上掉了下來,顧遠急忙跑過去把人扶起。眼見着三個法寶直沖兩人面門而來,顧遠絕望的閉上眼睛!
“咣當!”一聲清脆的聲響,那三人的法寶居然被人擊退了下去!
顧遠聞聲望去,一個身穿碧綠長裙的女子,腳踏一柄玉如意幽幽的飛了過來。那女子長得模樣俊秀,如柳樹般婀娜多姿,只見她雙唇輕啓,擰着眉頭怒道:“呸……呸!三……三個臭……臭臭臭老道,欺負……兩兩兩個孩子一只貓算算算……算什麽本事!”
三個道士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去,這女子竟然是個口吃!
顧遠也憋不住笑,但總覺得人家救了你,此刻若是笑出來有些不大穩妥,輕咳了一聲朝那女子拱拱手道:“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女子轉頭上下打量了三個一番,眼睛一眯笑道:“不……不不不礙的!我……我就就樂意……助人為樂!”
旁邊那幾個道士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學着那女子道:“你……你你何門何派,報……報報上名來!”
女子冷笑一聲,腳底的玉如意突然憑空飛起,慢慢變成一仗大小,女子拎起這龐然大物便跟他們三個打了起來!說起來這女子也不過是築基巅峰期,可在三人手下去絲毫不減吃力,那柄快兩人大的玉如意在她手中舞的虎虎生風,只讓顧遠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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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與他顫抖半晌見絲毫占不到便宜,身上還被捶了兩下,那玉如意可不是看着好看的,重達千金,捶在身上好懸把他胃裏隔夜的飯都噴出來。此時顧承天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抽出劍便跟着那女子一同迎敵。
這打頭的那修士見不妙,這麽打下去非但殺不了這幾個小鬼,自己恐怕還要吃了大虧,急忙轉身就跑。其他人見狀心底暗罵,他娘的,要跑也不通知一下,頓時作鳥獸散。
女子還要追過去,顧承天急忙道:“道友不要追了,那幾個人恐怕也沒有膽量再回來了。”
女子一愣回頭一看嫣然一笑道:“好……好可愛的小孩子!”
顧承天:“……”
顧遠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把嘴角的笑意掩飾掉:“今日若不是得道友相助,恐怕我們幾個就糟了他們的毒手了。”
女子道:“那……那是青鋒派……派派的狗雜碎,就算不遇上你們我我我我……我見了他也要殺他們除害。”
顧承天上下打量了這女子一番,見他腰間挂着一塊白玉的牌子,上面刻了一個靈字樣心中一動,此物乃是入門弟子才有的門派令牌,可千裏傳音,莫非這女子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
☆、門外弟子有點坑
女子道:“幾位小小小……小兄弟不像是大世界中人,莫非是……是……是從小世界來的?”這女子說話太費勁,讓人聽着都替她着急。
顧遠點點頭道:“我們是從小世界來。”
女子看了看他們三人道:“唉唉……唉呀,你們幾幾個年紀這麽小……在這大大大啊大世界裏實在危險”說完笑笑道:“聽我說說……說話有些費勁吧。”
顧承天從懷裏掏了掏把球成一團的靈女遞給她道:“道友救了我們,無以為報,這靈女通靈性能聽懂人心中所言,可以再轉述給別人,道友若是不嫌棄便拿去,把上面的奴契抹掉便能用了。”
女子瞪着眼睛看着他手裏的那一團霧氣漸漸化成人形說出顧承天的話眼前一亮,小手一揮嘴上說着道:“那那那……怎麽好意思!”卻一把抓了過來捏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心中道:“這可是好東西啊,以後想說話時在心中想好,靈女替她說出來豈不是在沒有人笑話她是個結巴!
“真是謝謝你了!”轉眼間女子已經把靈女身上的奴契改成自己的,笑眯眯的摸了摸顧承天的頭。
顧承天臉色發黑:“……”
顧遠見她喜歡心中高興,幾個人與這女子并不相識,她卻能出手相助,乃是欠了人的恩情,修仙最是不能欠人情,如此也算是還了她。
“幾位小道友莫不是來大世界修煉的,可有去的地方?”
社籬剛剛被人傷了爪子,這會還在舔舐傷口,聽聞她這麽一說來了精神“喵”化成人形。
顧遠道:“我們初來此地,還沒有去的地方。”
女子思索道:“我叫雲傲珊,是靈鑒宗的入門弟子,師從穆海真人坐下。你們若無處去,我可為各位引薦去靈鑒宗,只不過去了靈鑒宗幾位只能暫且做門外弟子,只有大比時拔得頭籌被門派的真人們看上,才能收為入門弟子。”
三人一聽思索一番,顧遠道:“我覺得這女子為人正派,想必門派也應該不錯。”說完忽然想起承天前世可是大魔修,不知道會不會去這門派修煉。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托着下巴沉思。
社籬想了想打個哈欠道:“以我和顧遠的資質到了那大門派最多也只是門外弟子,去哪都一樣,沒準換了別的地方連門外弟子都當不了。”
顧承天嘴角一抽拍板道:“那便去這靈鑒宗!”
***
三個人跟着雲傲珊禦劍飛了半個時辰,只見她漸漸放慢速度,指着遠處道:“前面便是靈鑒宗,呆會你們在這山下稍等片刻,我去給你們取幾塊入門的牌子,外門弟子并不能踏進內殿,只能在外殿自己修煉,你們可願意?”
順着雲傲珊的指引幾個人放眼望去,那靈鑒宗坐落在一處靈氣充沛的風水寶地之上,大小仙山幾百座!每條山都有獨自的靈脈,就算是靠近些都能感受到被靈氣包圍錯覺。
顧遠吸納一口靈氣急忙點頭道:“願意!”這的地方比剛剛仙市那的靈氣還要濃郁,怪不得小世界的人削尖腦袋要進大門派,不光可以受到庇護,光是這靈氣充裕修煉也增速不少啊!
三人停在門前,看着雲傲珊自己進去過了半晌匆匆回來手中拿了三塊與她腰間類似的牌子,只是要小許多也不如她的那個精致。
“這三塊門外弟子的牌子你們拿去,我領你們去外殿看看。”
顧遠從她手中接過玉牌翻看了下,只見這玉牌發着淡淡的光芒煞是好看。心中卻是隐隐有些疑惑,難不成這門外弟子這麽好當?他自認為資質平常,連古道子都比不上,居然也被收了進來。
跟着雲傲珊進了外殿才明白過來,這門外弟子說的好聽,說白了跟小厮是一樣一樣的啊!只見四五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身穿着門外弟子的常服,有的在清掃殿堂,有點在擦拭柱子,居然還有趕鴨子放羊的……确定這真的是修真門派,不是農家小院?
那些人見到雲傲珊都頗為恭敬朝他拱手拜道:“見過雲師叔。”
雲傲珊點點頭,領着三人去了側殿的一間屋子,只見屋裏一個身穿灰色袍子的男子正在打坐,這男子與大多修道者不同,長得太過普通偏偏臉上還留着八字胡子,看起來不像好人。聽聞腳步聲睜開眼道:“小師妹,你怎麽有空來了?”
“師兄我領來幾個孩子,根骨都還……不錯,你幫着多照看些。”
這男子一愣上下打量雲傲珊半晌道:“師妹……剛剛是你說的話嗎?”雲傲珊疑惑,點點頭。
“嘿,你不是……”男子張張嘴結巴兩字沒好意思說出來。
雲傲珊把懷裏的靈女拿出來,只見靈女縮成巴掌大小,臉色酡紅的趴在雲傲珊的胸上,冷不丁被拽出來吓了一跳:“哎呀呀,誰把我弄出來了!”
男子咽了咽口水道:“剛剛是她說的話?”
雲傲珊點點頭:“沒沒沒……沒錯!”說完又塞回懷裏道:“師兄多多幫我照看他們幾個,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說完拱拱手,對顧遠他們幾個點點頭出了房間。
男子起身看着皺眉看着三人,兩根手指摸着唇上的那兩撇胡子道:“我叫方以山,你們稱呼我方師叔即可。既然師妹把你們交予我,我定會照拂你們一二,只是咱們這靈鑒宗的入門弟子有三百,門外弟子有一千,你們勤加修煉,大比後若能得上尊們的青眼收做入門弟子,潛入無量。”
顧遠驚訝一千人!為何這殿中只有寥寥的幾個人?
方以山問了問他們的名字又測靈根,不出意料,顧承天為天靈根,社籬則是中品火靈根,而顧遠還是下品水靈根,那次突然出現的火靈根仿佛消失在他體內一般。
方以山目光複雜的看了看顧遠心道:那妖修的靈根姑且還算湊合,可這孩子……資質實在太差!還是個天生的跛子,理應連門外弟子都不該收的,定是師妹的同情心又泛濫把他收了回來的。算了,這門外弟子這麽多,資質差的也不光他一個,姑且就留着他吧。
“咳,你們三人跟我來吧。”說着領着三人出了偏殿,幾個人一出去正巧趕上門外弟子修煉歸來,只見半空中浩浩蕩蕩如蚊蠅般一大群修士朝外殿飛過來。
三人愣在當場,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群修士……
顧承天率先反應過來有些失态了,拽了拽顧遠的袖子,顧遠指着天道:“好……好多……”顧承天幹咳了一聲。
顧遠這才反應過來,臉色微紅撓撓後腦,也難怪他這麽失态。前世皇帝老兒修仙都修進墳墓也未曾找到法門,如今冷不丁一件這麽些修道之人着實讓他有些激動。
方以山笑笑道:“這些人同你們一樣,都是門外弟子,以後你們就會慢慢熟悉了。”走到後院“此地為外門弟子休息打坐的地方。”一伸手打開其中一間的禁制道:“這間屋子只有一個人住,你們三個便都住在這間吧。哦,對了,想必你們還未辟谷,那邊有座飯堂,每日只供一餐,可要慢慢習慣辟谷。”
顧遠羞愧點點頭,三人中只有他還未辟谷,此刻有些拖後腿的感覺。
“你們先休息吧,若是有事可拿着玉牌去偏殿尋我,明日我在跟你們講一下門派的規矩。”說罷轉身禦劍離開,只剩下三人站在房中。
社籬看看那空着的三張床蹦上其中一個打坐道:“這地方真好!”
顧遠點點頭選了一張朝陽的床道:“小天你住這張床。”旁邊隔着另一個人的床。剩下一張在緊裏面,顧遠則走過去坐在上面。
顧承天看他一眼點點頭沒說話,一直以來都是兩人同住,如今突然多出兩人多少讓他有些不習慣。
“砰”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高瘦的男子走進來,看他年紀也不大,身上穿着一件門外弟子的袍子,模樣不錯,偏偏臉上帶着許多青紫。看着屋裏突然多出的幾個愣了愣,顧遠起身剛想伸手跟他打招呼,他卻像沒看見般越過顧遠,一頭摔在自己的床上。
社籬吐了吐舌頭閉目假裝修煉,顧承天臉色有些難看,盯着床上的人半晌突然手中凝起一團靈氣朝他打了過去。
男子突然伸出手在半空中凝起護體把靈氣擋了回去悶聲道:“別惹我。”這男子竟也是築基期修為。
顧遠吓了一跳,以為承天要跟他比試一番,卻不想顧承天眯起眼睛冷哼一聲盤膝打坐起來。
還好還好,只要不打架就好,顧遠回到自己那張床上躺下,他修為低這幾天從小世界到大世界的轉換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期間有經歷了那麽多,實在累得有些受不住,竟然呼呼的睡着了。
***
“顧遠你通敵賣國,人證無證皆在,你還想抵賴!”
顧遠搖頭道:“将軍,這……這是不是弄錯了,我與那匈奴人都不認識為何要通敵賣國?”
賀廣把手中的信朝他臉上一扔。
顧遠看着手裏的字跡頓時呆住道:“不……不可能,我并沒有寫,怎麽會……”那紙上分明就是他的字跡,還蓋着他的私印!
顧遠是有口難辯,難不成是自己夢游時寫的?怎麽可能!究竟是誰僞造出這麽封信要陷害他!
賀廣怒道:“顧遠你身為知府卻通敵賣國罪加一等。來人!脫了他的官帽押入大牢!”
顧遠呆呆跪在地上嘴裏只是重複道:“我沒有,我沒有……”
突然脖子以緊,江雲中那張扭曲的臉出現在他面前,雙手掐着他脖子道:“憑什麽,顧遠你憑什麽事事壓我一頭,我不服!我不服!”
顧遠突然驚醒過來,看着漆黑的屋子半晌才反應過來那只是個夢。伸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重重的嘆了口氣,有多長時間沒夢到上輩子的事了,夢裏仿佛就發生在眼前一般,讓人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過了半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何屋內只剩下自己,承天、社籬以及那個不認識的修士都哪去了?!
☆、遇上麻煩
“小天,社籬。這兩人都跑哪去?”顧遠下了床,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
外面繁星點點,夜空中偶爾閃過一道光芒,許是哪個修士禦寶飛過去。在附近找了一會尋不到他們,顧遠也不敢肆意亂走,只好攏了攏衣衫坐在門外的臺階上等他們回來。
就在他坐在臺階上快睡着時突然被人拍了拍。一擡頭見顧承天站在他身前道:“怎麽在外面就睡着了?”
顧遠急忙拉過他道:“你和社籬去了哪?還有那個修士。”
顧承天道:“進去說。”
二人進了屋子,顧承天揮手把門關上才壓低聲音道:“夜裏我見那小子突然起身走出去,恰巧社籬也沒睡我二人便跟了出來。跟了他一路沒想到……”
顧遠急忙道:“怎麽了,可是有何不妥?”
顧承天臉色有些微紅道:“沒……沒事,只不過看見他與一個人在……雙修。”
顧遠疑惑道:“雙修?兩個人一起修煉嗎?”
顧承天幹咳了一聲道:“嗯,然後我便與社籬回來了。”
“怎麽不見社籬?”
顧承天:“他半路去了恭房,這會應該回來了。”正說着社籬推門出來驚叫道:“哇擦!這小子太……那什麽了吧。”
顧承天咳道:“謹言慎行!”
社籬摸摸鼻子朝顧遠笑了兩聲,二人都回到各自的床上打坐起來。顧遠也滿腦子疑問的回了自己的床上。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門被輕輕推開,那個修士步履蹒跚的走了進來,趴在床上沉寂了半晌,突然輕聲啜泣起來。
顧遠睜開眼睛看着他,只見他後背微微聳動,看着既脆弱又有些可憐。心中嘆氣忍不住下地走過去拍拍他肩膀道:“你,沒事吧?”
“別碰我!”男人驚叫了一聲揮開顧遠的手。顧承天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顧遠幹咳一聲讪讪的回到床上。
一夜各懷心思都沒睡好,早上起來那個男子已經出去了,三人也匆匆去了側殿。方以山見他們幾個來了便取來三件門外弟子的衣袍,一人一把大小一致的青銅劍,以及每人十塊下品靈石遞給他們道:“這些東西是門外弟子都有的,靈石每月都會給你們發,可以攢着買丹藥法寶。”
顧遠驚嘆:“這麽好,居然還給發靈石。”
方以山笑笑道:“若是能考進門內,就不只是這十塊靈石這麽簡單了。昨日我已經把你們的名字記入門派中,這是門規你們拿去背下來。”說着遞給他們一塊木牌。
顧承天拿着木牌注入靈力,只見半空中浮出許多蠅頭小字。
方以山摸了摸胡子道:“咱們靈鑒宗門規嚴苛,稍有觸犯便會被逐出門外,你們可要切記。”三人點點頭。
顧遠心道:果然大門派也不是那麽好呆的。
幾人大致上看了一眼,門規基本是為了防止門外弟子擅自闖入內殿或者聚衆鬥毆,修煉邪術……
“築基期以上的弟子可以去靈風潭修煉,修為不足的只有先打掃外殿做些勤雜的活,等成功築基方可與他們一同修煉。”
顧遠有些落寞,自己修為怕是在門外弟子中都算最低的了,剛剛突破練氣中期還不知何年何月築基。算了只要承天和社籬能去修煉便好!
方師叔交代完便讓他們回去了,一路上顧遠憂心忡忡。顧承天見狀拽了拽他衣袖。
“怎麽了,小天。”
顧承天道:“阿遠你莫着急,這大世界的靈氣充沛加上我指引你,最多三年五載便能築基!”
顧遠笑笑道:“我知道,有小天在肯定會很快築基。”
社籬撓撓頭道:“我還沒築基呢,不過……這幾日腹海的靈力亂串,仿佛要沖出來一般,怕是快了吧。”
“喲!快來看,這就是那雲……雲雲師叔領回來的幾個新人。”前頭突然迎面走來四五個門外弟子,年歲都在二十上下,修為卻不低皆是築基中期。
打頭的是個模樣有些陰沉的男子,繞着三人打量一番嗤笑道:“雲師叔果然不一般,連收回來的弟子都是這麽……與衆不同!”旁邊的幾個人頓時狂笑了起來。這人叫薛直,在門外弟子中算是一霸,平日很是張揚以欺負人為樂趣。
顧承天冷冷的看了幾個人一眼,拽着顧遠朝房間走去,社籬急忙跟上兩人。
“唉?別走啊,新來的這麽沒規矩連名字都不報,怎麽說我們也是你們師兄啊!”一個面色慘白的不像活人的修士攔在他們面前。
另一個眼角吊着,勾起嘴角一臉的壞笑道:“志俊,這幾個小師弟看着有點怕咱們呢。”說話這個叫孫洪海,這幾個人以薛直馬首是瞻,在門外弟子中欺軟怕硬,仗勢欺人。
顧遠不想剛來就惹事急忙拱拱手道:“在下顧遠,這是我師弟顧承天,那個是社籬。我們從小世界來的,不懂規矩,讓幾位師兄見笑了。”
模樣陰沉的男子看着顧遠道:“這小瘸子倒是個知禮的。”
顧承天手一緊,顧遠見狀急忙拉住他幹笑兩聲道:“師兄若是無事我們先走了。”
“走?讓你們走了嗎!”吊眼角的男子抱着胳膊走過來“新人的确是不懂規矩,這門派有門派的規矩,門外弟子有門外弟子的規矩,一人十塊下品靈石拿來。”
顧遠疑惑道:“為何要給你們?”
臉色蒼白的人笑的跟斷氣似的道:“師兄他問為什麽給咱們。”
面色陰沉的男子道:“因為這個!”說着手裏凝成靈力朝顧遠拍去,那一團靈氣“砰”一聲打在顧遠身上,把人整個擊飛出去。
顧承天和社籬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急忙跑過去看顧遠。顧遠趴在地上覺得胸前疼痛難忍,嘴裏一股腥甜,好半天才緩過來。
顧承天抓着他手道:“阿遠,你怎麽樣?”
顧遠皺眉搖搖頭道:“我沒事……”
社籬指着出手傷人那個修士道:“你幹什麽出手傷人!”
面色陰沉的男子聳聳肩道:“哎呀,我不過是跟師弟切磋一下,沒想到師弟修為這麽低,連一招都接不了。”
顧承天起身道:“那由我來跟你切磋一下如何?”
顧遠急忙道:“承天,別跟他置氣。”
顧承天看了他一眼道:“無妨。”說完身上靈氣暴漲,在手裏凝成一個接近實體的球體,只見他勾起嘴角朝那男子一笑靈氣便推了過去。這是修道之中最簡單的攻擊,把靈氣從體內抽出化成靈氣攻擊,也是剛剛那人對顧遠使出的招式。
這人一見笑道:“還真是小孩子的把戲!”使出一招真氣禦體,身體周圍仿佛幻化出透明的壁壘,卻不想那團靈氣直接穿過他的真氣護體狠狠的擊在他胸前。“騰!”整個人飛出去老遠。其他幾人見狀吓了一跳,看看顧承天再看看被打飛出去的師兄撒腿跑過去:“師兄,你怎麽樣……”
顧承天擺擺手指笑道“師兄修為這麽高,連我一招都接不了。”
親娘咧,這是個什麽妖怪,明明才築基初期修為,怎麽會使出那麽強勁的靈氣攻擊。
薛直被一招打昏過去,其他烏合之衆更不敢上前挑釁,架起人飛似的跑走了。
顧承天見他們跑了收起笑,腳下不穩一屁/股做到地上,顧遠急忙道:“小天你沒事吧?!”
顧承天搖搖頭道:“沒事,進去吧。”雖這麽說着,卻是滿頭大汗使不出一點力來。社籬化成原形,把二人托在背上進了屋子。
三人走剛走,外面的拐角柱子後悄悄走出一個男子,這人正是跟他們一個房間的那個修士。他目光深沉的看了幾個人半晌朝屋裏走了進去。
一進屋見顧承天臉色難看的坐在床上打坐,顧遠則被社籬扶着躺在床上。
“你們恐怕有麻煩了。”男子一進來便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顧承天睜開眼睛道:“什麽意思?”
“你們可知剛剛打傷的那個人叫薛直,他在外門弟子中可是沒人敢惹的人。”
社籬嗤笑道:“沒人敢惹,就這點本事,讓承天一招打飛出去。”
男子搖搖頭道:“并非是他本事過人才無人敢惹,而是他有個親兄叫薛臣是門內真人。兄弟二人感情不錯,而他哥哥已經修煉到了金丹的修為,你們今日得罪了他,恐怕日後那薛臣會找你們麻煩。”
顧遠道:“這……若真是這般恐怕也沒辦法,是他們招惹我們在先。”
這男子眼神一暗,曾經有多少靈根不錯的門外弟子都是被他們這般逼走的道:“我叫宋允,昨日心情不好有些失禮了。”
顧遠搖頭道:“無妨,慢慢熟悉便好了。”
宋允道:“那薛直平日便橫行霸道,很多人都被他們欺負過,你們傷了他這麽重日後……多加小心。”說罷起身離開。
顧遠看着這宋允的身影心道:這人其實也不算賴,只是性子有些古怪罷了。“小天,你怎麽樣?”
顧承天打坐半晌體內恢複了一兩層靈力道:“剛剛我把體內的靈力抽空,體力不支并無大礙。”
社籬瞪着眼睛驚訝道:“靈力抽空……承天,你怎麽做到的!為何我只能調出體內靈力的十分之一凝成靈氣攻擊?!”
顧承天搖搖頭沒說,其實這是他上一世作為魔修時練的,這招可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今日恰巧也看出那幾個人都是色厲內荏的小角色才使出這招把他們吓走,若是換成其他人,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
“剛剛那宋允說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咱們幾個日後在這豈不是很難過了。”社籬嘆氣道
顧承天:“既然他哥哥是金丹真人恐怕也不會堂而皇之的跟我們作對,最多吃點暗虧,注意些便好。”
顧遠點點頭心中卻隐隐不安,總覺得那些人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
☆、探聽消息
第二日,顧承天擔心那些人再來找麻煩,決定跟顧遠他們留在一起沒有同其他修士去靈風潭。三人被分配打掃後院。顧遠對着g個業務比較熟練,曾經在五菱山上掃了三年,如今重拾舊業掃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顧承天則被兩人推到一旁打坐修煉,看他還沒掃帚高,實在不忍心讓他也跟着掃。
社籬抱着掃帚道:“诶,也不知那幾個人會不會再來找麻煩。”
顧遠拄着掃帚:“我也在擔心。”
社籬眼珠一轉道:“要不咱們把這事告訴雲師叔吧,畢竟咱們是她領來的,把此事告訴她,或許她能幫上忙。”
顧遠猶豫道:“我們拖她的關系才進的門派,再麻煩她……不太好吧。”
顧承天睜開眼睛道:“再看看,現在還沒到應付不了的時候。”
社籬點點頭,兩人一會的功夫便把後院打掃幹淨,坐在一處修煉,顧承天時不時的睜開眼指點二人。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已經到了下午,出去修煉的修士都陸續趕了回來。那幾個人也回來了,走到後院正好碰上三天,薛直冷笑一聲走了過去。
“小子,昨日那一掌我記住了,遲早會讓你千倍償還!”說着狠狠的剜了顧承天一眼。
顧承天擡頭看着他道:“哦。”
“……”顧遠心底焦急,大哥求求你別再激怒他了。
薛直聽了一愣,上下打量起顧承天,一個小豆丁走路都有些不穩,何來的勇氣跟他叫板?雖說也修煉到築基期,可畢竟是初階,自己早就中期了他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剛想動手,顧承天冷笑一聲。薛直打了個寒顫,想起昨晚胸口還隐隐作痛,咽了咽口水手指了指他放下道:“走着瞧,哼!”一甩袖子離開。
社籬睜開眼睛看他們幾個人離開,拍拍胸口道:“他們居然就這麽走了~”
四周經過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打量三人竊竊私語道:“他們剛來便惹怒了薛直?”
“诶,恐怕又要被趕走了……”
“新人都是這般,性子軟些還好,性子強硬……那薛直怎麽會善罷甘休。”
顧遠越聽臉越白,輕輕拽了拽顧承天的袖子道:“小天,如今我們該怎麽辦?”
顧承天吐了一口氣道:“走一步算一步,若真不行我們離開這裏也是一樣修煉。”
顧遠點點頭道:“你去哪我便跟着你去哪。”
社籬急忙道:“還有我呢,我也去啊!”
顧承天微微皺起眉,進階太慢了……活了幾千歲還是頭一次這麽憋氣,若擱在以前,敢這麽挑釁自己一巴掌扇的他娘都不認得他。可現在……自己走路都費勁!兩只小手緊緊攥着拳頭,敢招惹他,好吧咱走着瞧,弄不死我便把你們都弄死。
酉時過後側殿的飯堂開夥,顧承天和社籬都辟谷了只有顧遠還沒有,索性他自己去了食堂。雖然極力辟谷可因為修為太低只能隔一兩天吃一頓,不然便餓的難受。
食堂裏寥寥的幾個修士,大部分都是修為很低的或是幾個年紀特別小的孩子。正常跟顧承天那麽大的孩子差不多剛剛感知了靈力,或者到練氣初期。說起來顧遠和顧承天兩人根本就不能算是孩子,身體裏住着老靈魂所以修煉起來速度比常人高出好多倍。
顧遠盛了一份素菜一碗米飯找了個空位坐下來,對面也坐下一個人。擡頭一看居然是宋允,只見他嘴角有些清淤,臉色蒼白手裏握着筷子抖了半晌也沒夾起菜。
顧遠看着他有些擔心也不敢随便問,只得默默吃着碗裏飯,宋允突然放下筷子呼吸急促,眼裏通紅。
“你……沒事吧?”
宋允看了看顧遠,扯起一個難看的笑道:“沒事,今天薛直沒來找你們麻煩吧?”
顧遠點點頭道:“只恐吓了我們幾句便離開了。“宋允拿起筷子吃起來。
這一頓飯吃的顧遠胃疼,對面那孩子神經兮兮的,一會笑一會哭,要不就是看着他發呆,把顧遠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急忙吃飯,跟他打了聲招呼便回了後院。
“顧遠”出了食堂突然有人叫他。
顧遠回頭見雲傲珊笑着從外殿走過來:“在這怎麽樣,還習慣吧?”
顧遠拱手道:“雲師叔費心了,都挺好的。”
雲傲珊道:“有事找你們方師叔就行,他會轉告給我的。”
顧遠道:“實在麻煩雲師叔了。”
雲傲珊一揮手道:“不麻煩,不然我也是每日修煉閑下來時也不知幹什麽好。”
顧遠看着雲傲珊想與她說那件事,又想起承天的話覺得麻煩她不好,心中糾結着。雲傲珊倒是心情不錯。自從有了這靈女以後特別健談,從天南侃到地北最後把他送到後院才想起來的正事,從懷裏拿出三粒丹藥遞給顧遠。
顧遠驚訝的接過她手裏那幾顆丹藥道:“師叔這是……”
雲傲珊一笑道:“門外弟子并不會像門內弟子那般每月都發放靈丹,這幾顆是我平日吃剩的,現在修為也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