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她們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往往筷子和筷子絞在一起動不了。
淩槐風和晨星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二十一 暮色中的“劫匪”
由于給參加六一兒童節晚會的那些小朋友加練了一節課時間的舞蹈節目,放學回到花園小區時,天色有些迷蒙了。晨星不知道肖峰回家沒有,她把摩托放進了雜物間裏,出來,匆匆地往家裏趕。
樹蔭叢中閃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向晨星撲去,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擄着她向主幹道走去。一輛小車早已候在路旁,連車門也沒關。他把她押上車,“呯”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晨星被他捂得差點窒息過去。當那人松開手時,她才喘過一口氣來。此時車子發動起來,飛一樣地沖向了街道。她本來就不會坐車,車子開得又快,加上一天的勞累,剛才的驚吓,她歪倒在座上如一只病蔫蔫的小貓,上氣不接下氣了。
一股悶逆的心氣直往上竄,就要嘔吐了,她想起了淩槐風教她的坐車法,趕忙用右手的食指壓住了兩眉間,大拇指和中指捏住了鼻子。好一會兒,才讓那股悶逆壓了下去,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撿回一條生命。
她悠悠地睜開了早已淚水婆娑的雙眼,一看,是貓叔。其實,就在他撲上她的時候,她就聞出他身上的汗味了。她能出聲了,大叫起來:“停車!放我下去!”
貓叔虎着臉把着方向盤,連看也沒看晨星一眼。
晨星氣極了,左手向他的手拽去,厲聲喊叫:“停車,放我下去!”
車子急劇地打起了拐。
貓叔冷冷地說:“要死?我也不活了!”
晨星聽了心頭一顫,再看那張拉得變了形的臉,吓得心裏不又打了個寒戰,只好老老實實地松開了手。
車子駛向郊外,再拐進了一條鄉間小路,往前駛了一段,來到一片茂密的林地,停了。
貓叔打開車門,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晨星的精神頓時感覺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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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叔就要在車上向她撲來。晨星尖叫一聲:“我想嘔啦,我要下車!”
貓叔知道她會暈車,伸向她的手僵了片刻,然後向後退去,跳下車,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氣呼呼地把她給抱了下來。
站在地上,晨星終于感到了一絲踏實。她要向一旁的大樹下靠着透透氣兒。
貓叔突然一步搶前,如餓虎撲食似地從後面攔腰一抱,蹿到她的前面,捧住她的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壓靠在車前狂吻起來。
“唔——唔——”晨星扭動着身子拼命地掙紮。
貓叔如一座山,越是掙紮壓得越沉。她動彈不得,包括那張櫻桃小嘴,也無法逃脫狂獵的槍口。
貓叔的嘴和身子起初是冰涼的,吻着吻着,他的身體熱騰起來了,怒睜的大眼閉了上去,汩汩地,淚水流淌出來,叭嗒叭嗒地落在晨星的臉上,脖子上。
涼涼的,濕濕的,晨星感到渾身一陣戰栗,僵着的身子慢慢地柔軟了,死死咬着的牙齒一松。
貓叔的舌頭沖了進去,他感覺到了她心的戰栗!他粗喘着,身燙如火。
她被他熱化了,淚水如流,身軟似水,那雙本是推他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女子的美貌能獲得男人的好感,而女子的柔順能讓男人哪怕是跌入萬劫不複也在所不顧!
二十二 無奈
她從來就沒有看過他這麽頹廢的,活生生地,成了一具僵屍。她吓壞了,先是倒退了幾步,然後,又沖了前去,撲在他的身上,嗚嗚大哭。
“走開!你不要這樣假惺惺!”
貓叔活轉過來了,一個翻身,把她推倒于一邊。吼完,趴坐在地上,抱着頭痛苦地咬着牙,雙手**得青經暴漲。
她掙紮起來,跪倒在他的面前,把他的頭摟進懷裏,下巴壓在他的頭上,淚如雨下。
他的臉埋在她的前,如泊***一般的溫柔和廣博。男人,一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恐懼就是在女人的前消除的,他們最初的信賴和感知的溫暖也是在女人的懷。無論男人的心有多暴躁,無論男人的心有多沮喪,只要有一個他願意駐留的懷,枕在那兒,不出十分鐘,準會柔化得綿綿的,酸酸的,痛也好,苦也好,他至少能清醒地辨識那是個溫柔的故鄉,故鄉是不會抛棄她的游子的!
“你為什麽要咬我?”貓叔沙啞着嗓子問。
“原諒我,我好害怕……”她泣不成聲了,“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我……可是,我不能做妖精!”
“你不是妖精,你是我的天使,我的女神!”貓叔說着說着又激動起來了,他擡起頭,用力地把她摟在懷裏,“愛一個人,就是把一顆完好的心一次又一次地揉呀,揉呀,我的心已經碎了,碎了……”
“為了你,我的心也受盡了煎熬。”
兩人說到這兒,他松開她,他們四目默默相對,任淚水嘩嘩地流淌。
又是一天的暮霭,和幾天前的暮霭相比,不知道是樹林的影還是天空的沉,到處都是那麽的灰暗。
貓叔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紅紅的血絲和滿目的憂傷可以想像他這些天是怎麽過來的。她看了,心如針紮一般地痛。
透過晨星臉上的憔悴,他也看到了她內心的掙紮和痛苦。她在他的心裏,就像是一個透明的玻璃人。因為他們從最初的電話聊天到一日十幾條的短信,他了解她,還有她的爸爸媽媽那陣年的辛酸往事,包括肖峰對她的背叛以及她對社會上穢靡糜之習氣的憤慨。
因為她從媽媽的血液裏感到了心髒被撕的痛楚,從同學滴滴漏血的破碎中看到了生命顫抖,她不知道究竟是愛還是欲的罪惡,反正,她痛恨一切的不忠,可又不住對他磁吸般地向往。在矛盾的煎熬中,痛苦和快樂交替地撞擊着,她的心快要承受不住了!
二十三 姐,求你了
玲玲在晨星家學舞蹈的事她從來就沒對誰說過,做家教不是不光彩的事,但也不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何況,她的生活只有學校和家裏兩點一線。平時她總是默默地幹事,從來沒有和誰很好,從來也沒有和誰不好,就像她那淡淡的笑容,似遠又似近。但同事們還是知道了,他們一臉的豔羨。
晨星知道,她們羨慕的遠不是家教的那份工資。淩槐風說是會給她工資,相信也一定會給,但給多少,她也不知道,她答應教玲玲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淩槐風的父愛一時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溫柔。
陳小雨在本縣的職業中學幼師專業畢業,曾到廣東某市的私立幼兒園教過兩年,再回到小城時,她本來就高昂的頭顱便昂得更高了。她是見過世面的人,有時,連園長也會當衆向她請教一些問題。物以類聚,像她這種檔次的人是根本不屑與晨星這樣的人同流的。
下課了,當陳小雨一臉笑容守在形體房門口迎着晨星時,晨星的第一感覺是她來找哪個學生,脫口問:“陳老師,你要找哪個小朋友?”
“哦不,我是找你的。”說完她的一條手臂搭了過來。
晨星與人相處,總是離人三分,從來就不習慣和人勾肩搭背。當那條手臂和蛇一樣的身軀向她纏貼過來時,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了。
晨星漲紅了臉,尴尬極了。
陳小雨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摟着晨星的脖子親切地說:“晨星姐,我想求你幫我一件事。”
“我?……”晨星除了會跳舞,而陳小雨決不會是請她教跳舞。她能幫她什麽?
“這件事除了你,沒誰能幫我了,姐,求你了。”陳小雨陣陣熱氣哈在耳邊,三分鐘不到的接觸,比別人三個世紀的相處還親密。
晨星掰了掰陳小雨的手,她實在不習慣被一個認識的陌生人這麽纏摟着,那種貼着的陌生讓她的心裏毛毛的。但陳小雨的手緊緊地勒着,晨星的身子僵着,眉弧擰得扭曲了形狀。
“姐,你就答應了吧。”
看來,晨星要是不答應,陳小雨還就不松手了。晨星只好無奈地說:“只要是我能幫你的,我就幫你吧。”
“耶!姐你可答應了的啊!”陳小雨高興得跳了起來,然後雙手一摟,抱住了晨星,湊着她的耳朵說,“你真好,你真是我的好姐咧。”
晨星被她抱得像是身上爬滿了蛆蟲,難過得再也愛不了了,才說:“陳老師,我剛下課,這樣抱着很熱的。”
“噢!噢!”陳小雨這才松了手,走開一步。晨星剛想換口氣兒,沒想到她又趨了前來,湊着她的耳朵說,“等下我要請淩槐風縣長吃飯。你幫我約他出來吧,還有,我要你陪我。”
“啊,他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