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兩指捏鼻,全副武裝起來,哪還能出聲。再說,晨星吃得不是很講究,按她的意思,随便哪個小店吃點什麽就行了。

車子開着開着,竟然又繞到了他們第一次一起吃飯的月亮彎酒樓了。淩槐風不啞然失笑。

三人下了車,這時吃飯的人都散席了,他們還要了上次他們坐的那個小雅間。

淩槐風自己坐在了首席,一邊是玲玲,一邊是晨星,他活像是一家之主,輕松而随意,一掃這兩日老媽住院帶來的晦澀之氣,興致好極了。開了兩瓶酒,女兒一點點,晨星大半杯,他們碰了碰,咕嘟咕嘟地瀼下肚,那個爽啊,沒得說。

晨星學校的上班時間要比淩槐風他們的政府部門早半個小時。晨星和玲玲不會喝酒,上桌後很快便吃飯了。

大概是餓壞了,玲玲添了兩次飯,再加一碗湯,都趕上晨星的量了。

晨星和玲玲都吃飽了,淩槐風還才來上飯呢。

晨星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淩槐風注意到了,他說:“不急,等下我送你們去學校,不會遲到的。”

晨星想,淩槐風準是以為她在催他吃飯了,臉一紅,趕忙說:“不急,你慢慢吃吧,還有半個小時哩。”

淩槐風說到做到,飯後,他真的開着車送晨星和玲玲她們到學校。就是時間不急,他也會這樣做的。一個是他的女兒,得送。一個是他心儀的人兒,想送。

車子在校門口停了,晨星抱着玲玲從車上走了下來。陳小雨上班剛巧走到這兒碰了個正着,她一看晨星和玲玲,還有那輛死死鉻在了心上的小車,臉色立馬一變,想裝作什麽也沒有看見,從他們身邊氣呼呼地沖過。

當她走到車頭看見從車窗裏探頭出來的淩槐風副縣長時,不由怔住了,臉比變色龍還厲害上了千倍,一疏,就成了太陽底下剛剛盛開的鮮花了。

“哦,淩縣長,您好。”

那聲音,甜得膩心!

“陳老師好!”淩槐風一看那張妩媚的臉,吓得把頭倒縮了回去,然後發動車子倒開着一陣風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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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雨并沒有為淩槐風的走而想起哪兒不對。他向她問好了,他還記着她的名字!一個縣那麽大,有多少老師?她還是個連代課老師也不如的私立學校中最低級的幼兒園老師,他堂堂一個分管教育的副縣長卻記住她了!

“陳老師,你好!”

晨星看陳小雨還愣愣地站在那兒回望早已不在的車子,她和玲玲要從她的身邊走過,便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四十二 風中飄落的淚

也許是良心發現,也許是下班了大家都回家了,一個人涼着挺沒趣兒的,李玉輝突然想起去接孩子了,她開着車早早守在了大門口。

晨星還擔心着玲玲沒人招呼,一下課,沒顧着收拾一下,她就從形體房裏沖出來。因為玲玲的教室在一樓,等她氣喘籲籲地趕來時,她還是慢了半步,孩子們都向學校門口湧去了。

晨星又向大門口湧去。好不容易,她才從孩子堆中找到了玲玲。正要牽着往回走去,門口,李玉輝調着撕裂裂的嗓門兒在大聲喊玲玲。

晨星牽着玲玲向李玉輝走去,來到她的面前,禮貌地問了一聲:“您好,李局長,是來接玲玲的吧?”

“不是接她難道是接你嗎?!別以為挨着根草莖就當攀上了高枝,小心摔死!”

晨星被李玉輝那麽平白無故地兇了一句,臉霎時由紅轉青,窘在那兒。直到李玉輝開着車子湧向大街,早已沒了蹤影時,她才想起該回去收拾東西回家了。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有些踉跄地往回走去。

當淩槐風匆匆忙忙開着車子到芳草幼兒園門口時,幼兒園的大門已經關上,只留了一個小門還可以進出。整個校園冷冷清清的,孩子們和老師大概都回家了。他正要懊惱地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玲玲的班主任問問孩子的況。這時晨星垂着頭騎着摩托車由幼兒園大門側邊的圍牆下閃冒出來,開向小門,從裏面出來。

兩人一見,彼此都大吃了一驚。

晨星來個急剎車。

淩槐風因為見着晨星了,心豁然開朗,笑眯眯地向前打招呼:“晨星老師,你好!”

“淩縣長好,是來接玲玲的吧,李大局長早接回去了!”

“哦。”淩槐風看見晨星的臉色十分難看,聽她的話,一定是受李玉輝的欺負了。

四十三 該看老媽了

晨星在人流中消失了。好一會兒淩槐風才回過神來,要去醫院看老媽了!

淩槐風站在醫院的電梯間門口等電梯。因為心裏想着晨星,想着她的淚滴,裏面的人全走光了,他還愣着沒動,是旁邊一個人用手拽了他一把,才跟了進去。

拽他的人是陳小雨。

她潛伏在這兒等他老半天了,終于逮着他了。她挽着他的臂膀一臉得意地笑着直直地對着他的眼睛。

淩槐風清醒過來,一看是陳小雨,大吃了一驚。他的手用力一掙,要從她纏着的兩條露的玉臂裏掙脫出來。但沒有成功,他為難地說:“陳老師,快別這樣,別人看見不好。”

“我不嘛,這兒又沒誰。”

真的,電梯間裏就他們倆人。

陳小雨不但不松開手,反而往前一靠,一對高聳的*****緊緊地貼在他的前。那是一對還沒有哺過的熟透了的大姑娘的*****,挺拔而又柔軟,不像李玉輝的,疊上厚厚的海綿也不怎麽顯山露水。那對呼之欲出的兔兔好像就要從那薄薄的內衣裏蹦了出來,蹿入他的懷中!

淩槐風雖然惡心她的媚俗,但他也是一個男人。随着心的跳動,壓在前的兩只兔兔一颠兒一颠兒地逗着,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桂花香氣。他的心酥了,體軟了,他極力地克制着,那東西還是不争氣地勃了起來,因為她長得高,自己撐着船兒剛好駛向了她的港灣。

也不知道陳小雨是自己喜歡還是她瞎貓碰着了只死老鼠,那種香氣是淩槐風最喜歡的一種花香。他老家門口有一棵大桂花樹,每到桂花盛開的季節,老媽就會收集到許許多多的桂花,然後曬幹,存放在罐子裏。每天,老媽便會用一個紅色繡花的小香包裝上一點,放在他的枕頭邊,伴着桂花的清香,他睡得又香又甜。他和李玉輝結婚後,她不喜歡桂花之香,他只好忍痛割愛了。每當他由于心事輾轉反側難于入睡的時候,他就會不自地懷念起那個桂花香包來。

四十四 師徒相惜

淩槐風大學時的老鄉加徒兒“沙和尚”鐘遷回來了。

他研究生畢業兩年多了,在瓷都某高校弄了個副教授,大小也算是一個有級別的人,在他們那個鄉裏,和淩槐風一樣,是一個數得上號的“人物”!

身為學院的一名副教授,沒到特別假期回來,準有事兒,聽他電話裏的聲音就低落得讓人發慌。淩槐風叫他在縣賓館一號樓502房先安頓下來,再問他要不要叫上一幫師兄弟為他接風洗塵。

鐘遷謝絕了,他只想找師傅“唐僧”參悟。

淩槐風更加意識到他回來準是遇上難以邁過的大坎了。“師徒如父子”,心連着心啊。

整個下午,淩槐風的心異常沉悶,但工作一時又走不開。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了,他還得先去幼兒園接玲玲,然後到醫院,把女兒和老媽的事都安頓好了後,才匆匆忙忙地開車到縣賓館,他要接他去月亮彎為他接風洗塵。

下午,淩槐風接到鐘遷的電話并安頓好他的住宿後,他早早就預訂了月亮彎那個帶給他許多美好記憶的12號小雅間。

在認識晨星之前,淩槐風從來沒有去過月亮彎,因為那兒只是一個小小的酒樓,請他吃飯的人大都是地方上有些來頭的人,就是平民百姓請他了,也一定是有求于他,怎能到這麽一個“寒碜”的地方?

自從和晨星到那兒吃過兩頓之後,他喜歡上那兒了。

因了周邊的環境,小酒樓淡淡地透出幾份雅趣,更是因為結所在,淡雅中又泊出幾份溫馨。

淩槐風想,他給鐘遷安排那樣的地方,他會喜歡的。

淩槐風在大學人稱“唐僧”,是因為他風度翩翩,冷傲儒雅,折煞了校園多少如花似玉的狐精鬼怪和公主小姐。他能不動心色,一意西行求真經,是因為晨星還沒有出現。

而鐘遷這個“沙僧”不同,且不說他秉忠厚,一意西行無雜念,更是因為長着一臉的絡腮胡子,翻着兩塊厚嘴唇,還有那雙呆得像是不會轉動的一雙小眼睛,沒有哪個妖精會看上他,就是良家女子也不願在他身上多看一眼。

事隔多年,“唐僧”破戒早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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