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沙僧”的眼裏也早已裝滿了紅塵雜念了。

淩槐風看見鐘遷的第一眼,他的心一揪,淚水差點滾落下來。

四十五 心中的女人

淩槐風領着鐘遷來到月亮彎12號小雅間。

一開始,鐘遷像個悶葫蘆,淩槐風問他一句他回答一句,有時還是答非所問。幾瓶酒見底後,随酒動,心結大開,他告訴淩槐風,他交往三年的女友在他想方設法弄進他們那個院校之後,竟一腳把他給踹了!

女人真他媽的是混蛋!她只是一個從山溝裏出來的普通大學畢業的專科生,那時他還讀研究生。兩人是網上認識的。首先是網上聊得難舍難分,之後,沖出屏幕來到實地實戰,絞在一起還是難舍難分。什麽山盟海誓,什麽海枯石爛,她都咬着他的耳根說得是那麽的真切。

他為了她能進他們的院校,雖然只是一個雜務人員,那也是他裝孫子求爺爺,跪,花盡血本才把她弄進來的在編公職人員啊。

有了公職是主人,沒有公職幹得再好也只是個打工仔。滿以為走到一起了,就可以帶着她回老家祭完祖宗就給他傳宗接代了。誰知他們的頭都還沒有溫熱,她就以兩人沒有共同語言為由一腳把他給踹了,身子可能都還殘留着他鐘遷的體液呢,她竟然就和一個工商界的小子在他的眼皮底下雙出雙入!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人當猴耍了,的确難受。淩槐風聽了,心裏也很沉悶。他給鐘遷滿上一杯,說:“我們不談女人,喝酒!”

鐘遷仰起頭,舉起酒杯一咕嘟喝了下去,然後把酒杯“當”地放在桌上,瞪着兩個血紅的小眼睛,一手搭在淩槐風的肩頭上,邪邪地笑着說:“你是師傅,師傅啊!什麽愛啊啊,都他媽的見鬼去吧!女人嗎,不就那個……那個嗎?身為女人,誰身上沒有?你老兄聰明,難怪大學裏多少狐媚你都對不上眼,原來你是留着青山迎藍天!”

“你別誇我了,要是可以重頭再來,我的青山不要藍天,我寧可用我的林子養只小小鳥。”淩槐風并不是拈着便宜說大話。說這話的時候,他想起了晨星,想起了她風中飄落的淚滴。他想撫慰她,但還沒到周末,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要是晚上約她,她肯定不會出來的。

“唉,沒想到老兄你也有苦衷。”鐘遷的手臂倒縮了回去,抓着個拳頭撐着下巴,眉頭一皺,雙眼無力地垂了下去,“要是時光可以倒流,我大學一畢業就回來采了我夢中的那朵鮮花。也許,我也是個爸爸了,那孩子,一定像她,很美。”

鐘遷說這話時,聲音是那麽的溫柔,雙眼迷離,一臉的酒色泛起暖暖的笑意,人已沉浸在無限美好的回憶之中。好像,他剛剛歷經的劫就成了久遠的別人的故事;他剛剛罵完的愛和女人也似一陣風,呼啦就不見了蹤影。

同是中人,又何嘗不理解內心的一片溫柔聖地。

淩槐風在大學時常常和鐘遷在一起看書,閑聊。他們那時候屬于那種彼此無秘密的鐵哥們。他一點也不知道鐘遷心裏裝着誰,是年少時的初戀還是大學時的暗戀?

治療傷的最好的辦法不是将傷口撕大,讓其鮮血淋漓到憤世嫉俗,再一棒子打死一片天,從此一輩子生活在暗無天日的痛苦之中,而是讓他感到人間自有真在,重新樹立信心再創新的生活。于是,淩槐風笑着說:“能讓‘沙僧’後悔西天成聖的一定不是凡俗女子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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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她是一個聖女,只可惜因為我的一念之差,讓仙子下凡配了個俗人,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屎上!”

“哦,那朵不幸的鮮花倒底是誰呢?”淩槐風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了。

“她叫晨星,我高中三年的同學。那三年,我一直坐在她的後面,一擡頭就能看見她,但我們三年沒有說過一句話。那時候我想,她是一只人見人愛的小天鵝,而我是一只人見人嫌的癞蛤蟆,如果我不拿出點男人的本領來,就配不上人家了。于是,我拼了命地努力讀書,考上了大學,還覺得自己不配,又忙着考研……你知道,我是那種不是很有天賦得靠勤奮的那種,可還沒等我考上研究生,她卻嫁人了。那人我認識,上我們兩屆的。要是早知道她選的是那檔的,還會等到他?!”

淩槐風的心一震,他默默地坐在那兒,似為鐘遷惋惜,又像為自己悲嘆。他也是上他們兩屆,為什麽他高中三年從來就沒有見過晨星呢?

他們都不再說話了,一杯酒接一杯酒地幹着,兩個男人心裏竟想着同一個女人。

四十六 見她

淩槐風帶着女兒和鐘遷來到晨星家時,剛巧羅蓮也送女兒來晨星家,他們碰了個正着。鐘遷一眼就認出了羅蓮,只是羅蓮因為鐘遷的變化太大一時回想不起他是誰了。

“哦,鐘遷啊。什麽風把你這麽一個大教授給吹回來了!?”晨星雖然不跟同學們聚會,但她加了高中同學的QQ群,有時在網上和同學們聊一聊,像鐘遷這樣的大學士,試想,一個貧困落後地區的小縣城能出幾人?他算得上是他們班的驕傲了,在QQ群上,晨星對他的動向了解得很清楚。

鐘遷的緒正處在低落時期,因為晨星還能叫出他的名字,并連他的去向都一清二楚,他為她對自己的關注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

在晨星向他遞來一杯熱茶時,他站了起來,雙手顫抖着,激動得把接到手中的杯子也給晃摔了,“當”得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叔叔這麽大了還摔杯子,羞羞羞!”玲玲看見了,在一旁拍着手大叫起來。

鐘遷窘得臉霎時紅了。

“玲玲不可以這樣笑話叔叔的,是水太燙了。你和高希快上樓去,那些小朋友都來了,她們都跟思思姐姐學着跳了呢。”

兩個孩子一聽,趕忙向樓上跑去。

晨星又給鐘遷倒了一杯茶,鐘遷還要站起來接,晨星趕忙說:“別客氣,太燙了,還是我來吧。”她把茶送到他面前的桌上,然後收拾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大家坐定了,晨星悉悉嗦嗦地從櫃子裏裝出一些東西,都是備給思思的一些小孩子吃的食物。他們家生活不是很好,除了三餐飯,一杯水,大人從來不備茶點,除非客人預先有約,特地買一些。

她把東西端放在桌上的時候,臉都羞紅了,窘窘地說:“家裏就有這些了,要不,你們坐會兒,我下樓去買點,門口就有,挺近的。”

“不!不!不!”淩槐風和鐘遷異口同聲地說,“就坐會兒吧,聊聊天。”

晨星還是極不自然地把一雙手垂在面前站着,笑了笑又說:“要不你們在這兒坐上一會兒,我先上去招呼一下孩子,那麽多個,不安排一下,就要鬧翻天了!”

“去吧去吧!”

晨星上樓了,鐘遷不解地問羅蓮:“晨星家怎麽像個幼兒園?”

淩槐風事隔一個星期沒來,他也正為門口一大堆的小孩子的鞋子而納悶哩。

四十七 鐘遷要回家了

鐘遷只是猜對了一半。

女人的幸福是一種感覺,是不能用金錢和物質來衡量的。

沒有多大*****随遇而安的女人,她們只要三餐有飽,日有衣穿,夜有歸宿就是幸福,要是再有點別的,那就幸福得奢侈了!

而有些女人,她們來到這個世上不是來享受,而活着就是為了占有,這種女人就是泡在蜜罐中,也會被她攪得發酸變黴,永遠也別想有甜的感覺。

淩槐風看見鐘遷的那副呆像,就知道他心裏想誰了,本來,他和晨星什麽也不是,根本用不着他來吃哪門子醋。但鐘遷那雙小眼睛恨不能把晨星裝了進去,揉進心裏的那個癡勁兒,叫他不能不心裏有點兒泛酸,但又不完全酸。

男人和女人不同的是,自己欣賞的人為別人欣賞,反而會暗自竊喜。

淩槐風此時就有那麽一點沾沾自喜。鐘遷算什麽?呆上幾天還得回去!而他,每一個周末都可以借着送女兒見着她,還可以和她聊上一會兒。這麽一想,他不有些兒同鐘遷了,于是站起來說:“要不,我們上樓看看去?”

鐘遷早有此意,羅蓮和淩槐風都不說,他又不大好意思提出來。一聽淩槐風的建議,他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急切地說:“走,我們看看去!”

“噓——”羅蓮沒他們猴急,她比了個手勢,要大家別驚動了孩子們。

他們蹑手蹑腳地向樓走去,來到樓上,他們悄悄地靠在窗戶邊。

八個孩子分成兩組,思思帶一個小組,玲玲帶一個小組,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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