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哪裏痛,要不我給你揉揉

初念有想過糾正大蛇這個錯誤的誇人方式,但是想了想,這終究是自己做的孽,只能含淚糊弄過去了。

吃了兩個青果,又興奮了這麽久,一旦松懈下來,初念覺得自己的眼睛就像粘了兩層雙面膠,怎麽都睜不開了。

她再醒來的時候,外面正在淅瀝瀝的下着小雨,因為陰天,也判斷不了現在是什麽時間,她索性縮在睡袋裏,繼續眯着眼賴床。

這次她的大姨媽可謂來的毫無征兆。

還記得上次大姨媽剛走的時候,她還記得多做了許多姨媽帶,但是後面等着等着,慢慢的她已經忘了這回事了,大姨媽又來了。

怎麽都有幾分玩笑的意思。

她面對的牆上有她畫的日期,每天她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在上面畫一道,提醒自己過了多少天了。

徹底恢複意識後,初念又在上面畫了一道。

畫完後,初念翻了個身,看着外面連綿的雨珠。其實她以前不喜歡下雨天,下雨天意味着堵車,就算打了傘也會渾身潮濕。下雨天的人也變得焦躁,司機按喇叭的聲音此起彼伏,誰都不願意退讓。整個城市變得沉悶又喧嚣。

但是被困山林以後,她突然很期待下雨天。

下雨的聲音是靜谧的,外面的樹木也被沖刷了塵土,變得翠綠幹淨。雨後的天空一碧如洗,像一顆純淨的藍寶石。

看着便讓人心喜。

雨還沒停,她卻在雨幕中看到了一條熟悉的金黃色的身影,從一個小點,慢慢的靠近,最後飛進了山洞。

它在山洞口抖落了身上的雨珠,進入山洞将自己早起的成果放到了地上。

一只野豬兔,一只鹽湖裏的魚,四枚不知名的蛋,還有一堆的青果。

從前初念以為大蛇最遠的活動範圍就是鹽湖,如今看來遠遠不止。近處已經過了季節的果子如果想要采摘到,至少要去很遠的地方,或者找到海拔氣候都特殊的地方。不管大蛇是哪種方式尋回來的青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這些都是因為她在“流血”。

初念覺得有點暖心,同時又在憂心。

大蛇會因為她的經期而躁動,甚至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經期身上雌性激素混亂,刺激了大蛇進入了發熱期。

那她該怎麽辦?

大蛇真的強制和她發生了什麽,她根本無法阻止。

可怕的是,他們之間不管是體型之間的差距,還是種族,似乎都不是那麽契合。

還有他的兩個大寶貝……

初念想到大蛇人形時候的健碩,不由得趕緊斷了自己接下來的胡思亂想。

她覺得她有必要跟大蛇解釋一下女孩子經期這件事,但是本來物種就已經有了隔閡,性別又是一道溝塹。

她要怎麽解釋她的流血是正常的,讓大蛇不要搞得這麽隆重。

更何況,她甚至不知女蛇蛇有沒有大姨媽,解釋這件事似乎變得更難了。

最終初念還是放棄了這件事,至少現在這件事是行不通的。大蛇就像是一個咿呀學語的孩子,本身掌握的詞彙就不多,以他的知識儲備根本不能無法理解這些。

若是有機會,或許以後可以試試。

大蛇熟練地将野豬兔的皮毛扒了,還将魚也去幹淨了魚鱗。

初念穿好衣服過去的時候,大蛇正在生火,似乎是要洗蛇尾巴作羹湯。

他挖了一勺油,油燒熱化開後,直接将野豬兔整只放進鍋子,鍋中的火苗一下子竄的老高,吓得大蛇後退一步。

這場面像極了新手第一次做飯,十分經典又好笑。

不能讓鍋裏的火一直燒着啊。

初念上前一步,用鍋蓋将火蓋住,很快就完全滅了。

“我來做吧。”

野豬兔雖然看起來十分兇殘,但是它的肉質卻十分鮮嫩,而且也十分好入味。若是有老抽,肯定可以做一道紅燒兔頭,也是極好吃的。

如今調料有限,初念只能簡單的把兔肉焯水,煸炒一下,做了一道清淡的幹煸兔肉。

至于魚的話,可以炖湯最有營養。

在做的過程中,初念不由得考慮,她是不是該更換竈臺了,如今的竈臺只是兩塊石頭支起來的,一次也只能做一道菜,十分不方便。

等雨停了,或許她可以去河邊選一選有沒有合适的材料。

吃完了兔肉,又喝了一碗魚湯,初念渾身都熱乎乎的,覺得十分惬意。

她想主動打掃衛生,大蛇卻搶先一步,将她做的笤帚用尾巴卷了起來,很快就把這邊收拾幹淨了。

初念只好繼續縮回睡袋當一條鹹魚。

外面下着雨,她沒有辦法出去繼續囤積食物,也不知道這一場雨過去以後,又有多少果子熟了,多少果子敗了。

最重要的是,雨後她又可以去采集一批菌菇。冬日苦寒,多備一些幹菜也不至于苦了自己。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初念還是很會給自己創造生存條件的。

她挑了一個幹燥的迷宮隧道,專門做了一個儲藏室,裏面放了許多她囤積的食物,每天她都要去感受一下囤糧日漸豐盛的幸福感。

初念趁着生火之後的草木灰冷卻之後,又給自己做了幾條月事帶。

雨天山裏濕氣重又寒涼,初念做完了月事帶又懶洋洋的縮回了睡袋裏。她掏出筆記本,在上面寫了自己見到大蛇變成人這件事。還在後面憑着記憶,草草的勾勒出了一張臉。

在日記的最後,她寫道:究竟是一場夢,還是這世界不是我想象中的世界。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她其實想不通,也不願意想。

做人有的時候可能就是需要糊塗一點吧,這樣才有希望。

合上筆記本的沒多久,她就聽到了隐隐約約的腳步聲。

擡頭,一個男人從水潭的方向走出來。每次捉完鹽湖裏的魚,大蛇都會持續性的泡澡洗澡,除幹淨自己身上的鹽分。

如今他應該就是剛從水裏出來。

碎發上依舊帶着水珠,身上也殘餘的有水汽,看起來濕漉漉的。

這樣一副畫面實在是十分澀情。

初念想捂眼睛,但是又已經看完了,現在捂眼睛略顯太矯情。

只要她不多想,那些東西就不存在。

她深吸一口氣,錯開了目光。

既然大蛇已經變成了人形,就不能一直室外遛鳥了。

成雙成對的更是雙倍的犯規。

初念從獸皮裏挑了一個比較長的,想暫時圍在大蛇的腰間,遮擋一下額外的風景。

她站起來,撐開獸皮從背後環住男人的腰。按照她的想法,她張開手臂就可以給他把獸皮系在大蛇的腰上。

然而事實是,她張開雙臂,抱住了大蛇,也沒有碰到獸皮的另一邊。

大蛇低頭,雖然不明白她在幹嘛,但還是任由她擺弄。

初念幾次都無法環住它的腰,反而是皮膚之間的摩擦讓他十分難受,終于忍不住輕聲喚道:“念念,我疼。”

初念茫然的擡頭,“啊?”了一聲,問道:“是不是我的指甲劃傷你了?”

她沒有随身帶指甲刀的習慣,最近的指甲都是稍微長長一點就用一塊磨砂表面的石頭磨一磨。如今想起來,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修剪過指甲了,是有點長了。

“哪兒疼?我給你擠點青果的汁液塗上去。”指甲都是帶點風毒的,傷口需要好好處理。

她正要轉身,又被大蛇拉進了懷裏,男人的臉色潮紅,棕金色的瞳仁又變得深邃神秘,讓他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變得霸道。

他呼吸聲也很重要,初念在他懷裏能聽到他打鼓一樣沉重有力的心跳聲。

“念念,貼貼。”

用最磁性冷漠的聲音,撒一本正經的嬌。

男人摁着她毛絨絨的腦袋,貼在他心髒一下的位置。

這幅樣子看起來真的更像生病了。

初念不忍心的問:“哪裏痛,要不我給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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