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和解了嗎?
-和解了也不是要親親熱熱啊?
-周橙好漂亮,婚紗太好看了!
-珠寶也太好看了,比畫上都好看。
-真的,我太喜歡鑽石了!!
-1551,什麽時候買得起?!
……
這場是周橙一個人的婚禮,質疑不取消,按照原流程辦,也因此,它仍然收獲了巨大關注。
迎賓環節結束,上午十一點半,是戴婚戒環節。
大家都在想迎賓還好,戴鑽戒這個環節怎麽處理,直到鏡頭一切,長長的紅玫瑰花路中,鼎立一塊敖長風的西裝婚服人形立牌。
綠草如茵,藍天白雲,清淡陽光下,立牌上的人眼露笑意,是股很儒雅的長相。
彈幕瞬間淚奔。
-我突然想哭。
-救命,我也
-我也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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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繃不住了
-哭濕了三張紙。
周橙由經紀人高士在牽着手走過玫瑰花路中的紅毯,緩緩站在人形立牌前。
攝影師很會調角度,既拍到離開,重點又落在周橙微笑的面容上。
-好美
-好美
-好美
-我不敢呼吸了
-我終于知道美到冒泡四個字怎麽寫
周橙戴着郁青給她設計的珠寶。
耳垂到項鏈呈現雪花型,鑲嵌璀璨鑽石,由大到小,輕靈而奢華,有晶瑩的流動感,陽光下熠熠生輝。
光線太好了,以至于出現了如夢似幻的效果。
周橙擡起手,沒有人給她戴鑽戒,于是周橙接過別人送上來的戒指盒,自己戴上。
淡金色鑽戒,遠遠地,仿佛鑲嵌入天邊的太陽之中。
-攝影師太會拍了,我的天辣
-周橙真的美到爆炸!
-我第一發現新娘可以這麽美這麽美這麽美
-瘋狂截圖。
現場有鋼琴師現場彈奏婚禮進行曲,前面站着神父,卻遲遲沒有說話,沒有人交換戒指環節,沒有親吻,站在周橙面前的是一張人形立牌。
周橙戴完戒指,伸手揭開了面前的薄紗,她微微垂頭,無聲流下一滴淚,同時輕聲說:“長風,我們結婚了。”
這個小視頻爆了整個微博。
視頻中周橙揭開婚紗時在陽光照射下,那張素淨的臉,與雪白的婚紗,以及反射光點的耳墜和項鏈,以及太陽光芒,構成了一幅如夢似幻的場景。
似乎是唯美動畫才可能出現的畫面。
周橙的美上了一個新臺階,以前是美豔,而第一次,觀衆從她身上看到了一種寂靜的哀美。
這種效果,堪比用長篇電視劇大量連續劇情才塑造出的悲情女主角/女配,将長久留在觀衆心中。
喻勁趁這個機會也買了個熱搜,将周橙珠寶設計師的公司名字挂了上去,當天,公司就收到了幾十個想要下單的客戶電話。
都是婚禮設計,且都想要類似于周橙的風格,指名設計師Qing。
十一月,郁青跟喻勁去參加敖長風的葬禮,周橙一身黑衣站在敖長風前妻身邊,旁邊站着敖長風兩個兒子。
前妻偶爾還會在旁耳語,提醒周橙來吊唁的是誰,顯然他們關系好了許多,不像是之前熱搜裏在醫院鬧起來的模樣。
吃完飯,回去取車的路上,前面有人議論:
“周橙真厲害,這麽快跟敖家人混成一片。”
“說不定只是作戲。”
“就是,敖長風前妻家勢力大,周橙遺産沒分到多少,才捐出來賺名聲。這些明星啊,都喜歡做表面功夫。”
“不好說。要是有股份,那可不是小數。未必是她能賺到的。”
“她現在身價翻幾倍了,你看她的婚禮直播,鋪天蓋地的宣傳,觀看人數都創記錄了,賺得盆豐缽滿,還不是沖着錢?”
……
“你怎麽想?”喻勁上車後突然問。
“什麽?”
“周橙。你也認為她是做戲?”
郁青看不出別人是否是演技,只是剛剛賓客入座吃飯的某刻,周橙曾偏頭凝視了敖長風的遺像很久。
郁青直覺說:“不認為。”
“你知道周橙為什麽要捐出所有遺産嗎?”喻勁語調平白直敘,“我問過高士。高士說,周橙的目的其實不是做公益,而是很厭惡別人用吃瓜的興奮去消費敖長風的死,為此,她想要早點結束這件事,以及幫敖長風賺一個名聲。”
“像周橙能做出來的事。”郁青輕聲,回想起了第一次在生日宴見到的周橙,将其他賓客暗喻為泥,心高氣傲,搖曳生姿,風情萬種。
周橙是真正的浪漫派,浪漫到可以為了喜歡的人死後名聲,捐出遺産。
“高士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喻勁語氣篤定,眉眼是冷靜,“這件事,你願意看到什麽,就會得出你相信的結論。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親人給你的東西,未必其他人就不能給你。”
到了郁青家樓底下,負一樓停車場。
郁青開門下車,見到喻勁跟着熄火下車:“……”
“我不打算招待你。”郁青說。
“我們之間不用客氣。”喻勁自若地回答。
一路沒臉沒皮地跟她進電梯,流暢地按下郁青家樓層,到了房門口,又站在旁邊毫不避忌地盯她輸密碼。
郁青很是無奈。
100520。
發現密碼沒改,喻勁意外挑了下眉,勾起嘴角,好似警察抓到嫌疑犯什麽有力證據般掃向她。
郁青沒有回應他的視線,也不想搭理,進門,剛喘口氣,喻勁突然伸手将她抱起來掂了掂:“瘦了。”
“……你是電子體重秤嗎?”真是被他弄得沒脾氣。
“的确瘦了。”喻勁笑,由下往上迎着她的視線,語調慢慢沉下來,“最近公司的項目也多。不過身體還是第一位。身體不好,什麽都不好。得早點補回來。以後中午我帶你出去吃飯。”
郁青将視線垂落在他雙眼裏,像他的身體裏有片深邃無垠夜空,雙眼是入口。
除了喻勁,沒有人會這樣關心她。郁青驀地說不出什麽回應的話。
也許是只有兩個人沉靜下來,也或許他們剛剛從別人的葬禮回來,喻勁突然叮囑,有種認真的架勢:“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生病。”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郁青說。
“你起碼可以做到好好照顧自己。我對你的要求也只有這個。身體病了,心也會不舒服。只有身體好起來了,你才有力氣自救。”
郁青将眼睫毛垂得很低。
喻勁說的不僅僅是身體,郁青知道,她也知道自己病了,早就病了,從姨媽離開那天。
曾經郁青認為自己聰明、堅強、冷漠,連親生父母去世都沒有哭,她年紀很小,卻已經理解了這個世界的一切。
死亡不過是自然的循環而已。
直到姨媽抛棄她,才讓她發現自己是個比預想中脆弱得多的人。父母的死亡是不可避免,可姨媽呢?
姨媽為什麽要抛棄她?
曾兩次被孤零零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恐懼感有段像洪水般浸沒了她。她無法呼救,甚至抗拒呼救。
“這個世界不允許病人嗎?”
“允許。只是我希望這個世界有的是跟別人不一樣的人,而不是生病的人。生病帶給人是虛弱和痛苦,不是嗎?”
郁青很久才問:“是這次葬禮讓你有了感悟?”
“是。”喻勁笑,目光深深地望着她。“我打算活久一點,今天一直在想,要是萬一我走了,你跟了個不靠譜的人怎麽辦?吃又吃不好,身體那麽差,說不定還會被欺負。”
郁青沒想到喻勁這樣冷硬的人,也會有這樣的設想。
“如果連你都不可以征服我的話,其他人就更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我只可能是你的唯一嗎?”
喻勁目光有牢牢旋渦般,他知道郁青的意思是,要麽跟他,要麽誰也不跟。
明明抱了她很久也不嫌累。
喻勁用左手按下她的脖頸,猛地吻了上去。
24. ##24 含苞待放
“別亂動。”
“我都沒碰到你。”喻勁埋怨。
午後, 太陽像是暫時陰下去,房間拉上窗簾,是股昏暗, 依然可見,床上兩個人影。
喻勁在身後貼着她。
挨着她着她蹭,又親又摸, 郁青沒有阻止,輕哼了兩下, 原本打算就這樣隔着衣服等他自己結束, 可誰知現在他開始壓在她上面吻她, 有要得寸進尺的架勢。
郁青被掰成平躺, 盯着天花板:“別這樣。”
“怎麽樣?”喻勁聲音像塊海綿, 蓄的不是水,而是身體裏的濃重情丨欲,不住吻她頂她。
“我沒有想好。”
“……”喻勁動作頓了頓,過了會兒才将腦袋擡起來, 無語地望她一陣, “你沒想好, 就不該讓我進房間來。”
郁青:“你把我抱進來的。”
喻勁親她一陣, 就直接把她抱上了床。他反應來得很快, 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