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也的确在情動間。

可郁青的确沒有想好, 沒想好的情況下她不想輕易發生關系。

“郁青, 我奉勸你一句。以後你做人得幹脆點。”喻勁捏她的臉, “要麽做, 要麽不做,別總是做了一半讓人卡住。”

喻勁起身,看樣子是要走了。

郁青跟着起身, 将自己被捋到大腿中間的裙子拉平,叮囑:“注意安全。”

“呵。”

喻勁是要走,這跟前幾天睡客廳不同。

他被挑起了興致,要是不走,郁青光說幾句話,未必擋得住他。

喻勁一腔怨氣到樓底下,坐了會兒,停車場安全通道,出現一個胖女人身影,見到他又立刻離開。

喻勁給郁青發了條微信:鎖好門再睡。

郁青:好。

推開門,保潔阿姨來過,房間被清掃得幹幹淨淨,沙發面前放着只小籠子,籠子裏面有只雪白倉鼠。

買來就放在這,連喂食都是加錢讓保潔阿姨做的。

喻勁帶上門,直接躺沙發上,抽根煙,朝天花板徐徐吐出一口白煙。

白煙在視線中缭繞。

曾經,喻勁在廚房裏戲弄地吻過郁青,并察覺她身體有略微的僵硬後,自認為占了上風,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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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閑得無聊去找喻深。

喻深又在畫畫,喻勁欣賞了下喻深收藏的畫作。

某個很顯眼的位置,發現副跟旁邊水平查得有點大,筆跡也很新的畫作,停下來琢磨了會兒。

視線往右下角移。

A&Q。

喻勁很快猜出了這兩個字母是什麽意思,心裏面劃過一絲嗤笑,轉頭,見到喻深素描紙上是個年輕的外國男生素描頭像。

素描紙上男生半側臉,帶着微笑,深眼高鼻,标準外國年輕男孩的長相,像個電影明星。

“這是模特?”

“不是。是同學。”

喻深外公以前一個學生借用外公的大宅子開美術補習培訓班,做素描和人體訓練,喻深覺得這方面不夠紮實,就也過去參加。

“沒女生嗎?”

“男生比較多。我們互相畫。”喻深刻意解釋了下。

“嗯。”喻勁随意地回,那會兒他的目光逡巡回到中間那副不太成熟的畫作上,雖不成熟,卻很有沖擊力,正下意識辨認哪筆是喻深的,哪筆是郁青,并沒有聽出來喻深解釋時,有些微的停頓。

隔了段時間,喻深又問:“小勁,接吻是什麽感覺?”

喻勁笑:“你幹嘛問我,找個人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不是跟人接過吻嗎?”

“郁青說的?”喻勁挑眉,喻深看到的是那個外國女孩,他跟那個外國女孩根本沒發生什麽,唯一一次接吻,是跟李迎在車裏,恰好被郁青撞見,“她真會告狀。”

“她只告訴了我一個人。”

“沒什麽感覺。”喻勁回答。

他那會兒正是對女生和性有幻想的時候,李迎是女生中最漂亮的,主動對他表達出好感,于是約好一起出去玩。

“談了幾天就分了。每天早上八點就給我發微信,連吃飯都要拍給我看。中午要跟我坐一起,晚上還要出去約會,剛交往兩天就計劃情人節聖誕節還有她的生日,說實話,我覺得很煩。”

喻深笑了下,喻勁似乎完全沒跟人談戀愛的耐心:“你們第一次接吻沒有緊張嗎?”

“沒有。”

“男生和女生是不是第一次接吻都沒什麽感覺?”喻深對這個話題問得格外深入,喻勁只當他是好奇。

“我沒什麽感覺。”喻勁回答,即便在某刻,他腦海中的确劃過一個人,可他會想起自然是因為戲弄,他享受到的是贏過她的戲弄感,而非其他。

喻深松了口氣。

次日周末,喻勁站在樓底下,遠遠見有個純白人影走過來。對方到近處才發現是郁青。

郁青向來穿着都比較樸素。

純色T恤,黃或藍或白。

萬年不變的牛仔褲或短褲,紮兩個矮馬尾,偶爾高馬尾。

臉上也很素淨,不像他班上的女同學,會化妝噴香水,出去玩還會穿水手服和洛麗塔裙。

那天她破天荒穿了件白連衣裙,白帶涼鞋,頭發披散下來,蓋過肩膀,額頭左側還別了幾支發夾,煥然一新。

明明比不上他班上幾個女同學五官明豔,服裝仍然過于接地氣,可喻勁莫名覺得她很清純,很美,像支含苞的荷花。

郁青恰好停在他面前,喻勁當即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通,調整出慣常的嘲諷語氣:“你是不是很喜歡看偶像劇?”

“?”

“以為換套衣服就可以讓人對你刮目相看?”

“……”郁青不想搭理他。

喻勁認定她是刻意在引誘自己,在欲拒還迎:“這就是你的新招數,對自己的美貌這麽有自信?”

郁青終于将視線對準他,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有“美貌”,反倒只覺得——

“你很煩。”

她言簡意赅地吐出這三個字。

這是喻勁人生中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這三個字“你很煩”,從來都只是他煩別人,他剛想回應,喻深從裏面走出來,語氣微微帶着歉意:“讓你等久了。”

郁青瞬間換了個語氣:“沒事。”

郁青剛剛站在那,根本不是想刻意勾引他,而是在等喻深。

“你們要出去?”喻勁問。

“對。”喻深回答他,“今天郁青生日,我帶她出去吃飯。”

兩個人都鄭重打扮過,從交流來看,也是提早約好的,莫名有種要出去約會的架勢。

喻勁等了一陣,以前什麽事喻深都會叫上喻勁,但這次沒有,他完全沒問喻勁要不要一起,而是走到院子口,推起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喻深會開車,但還沒到十八歲,沒有駕照。

他不像喻勁敢開車在家旁邊轉悠——別墅處于郊區,大部分時候路上都沒人。

他跨上一輛自行車,甚至都沒讓家裏的司機送。

郁青上前,很自然地坐後座,早早抓着喻深背部襯衫。

這樣看過去,盛裝少男少女,花叢鐵院,嶄新明黃自行車,竟還有點浪漫。

喻深大概不是很熟練,坐上車墊後試了試腳踏,穩住車把。

郁青掃過喻勁一眼,又很快地,輕巧挪開視線,仿佛喻勁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呵。”喻勁舌頭掃過後牙槽,只覺得好笑。

“坐穩。”喻深回頭。

“嗯。”郁青只要對喻深,語氣都很好。

喻勁站在門口,盯着他們徹底消失在他視野裏後,目光才慢慢沉下來。

那天下午喻勁也有事,同學轉學,他們班開了場送別舞會。

在學校交流廳開的。

不要求穿校服,完全自主,音樂播放,每個人可以去選擇自己舞伴跳舞。

到了高中,他們這夥人玩得很溜,互聯網的普及讓他們很早就對男女之事了解,偷吃禁果的也有。

氣氛high,李迎明裏暗裏想跟他複合,穿了身旗袍,在他面前晃蕩好幾次,喻勁懶洋洋坐着沒動,腦海中卻只是來回竄過,純白的郁青,以及她坐在喻深車後座,雙手抓着他的襯衫。

胸腔底部長出一棵藤蔓。

藤蔓被人從底部點着了火,那火勢不大,卻緩緩地從底下往上升,燒成一條,竄到心髒位置。

有無限燃料似的,火勢不大,卻一直在燒,在胸口悶燒。

喻勁沒怎麽跟他們玩,九點就回了家,到房門口,喻深門關着——他們是對門。

停住腳步,他上前特意敲了敲門:“哥。”

“喻深,你在嗎?”

無人回應。

擰開門,裏面是空的。喻深沒回來。

喻勁隔了會兒,下樓去客廳吃水果,視線朝向門外——郁青做完作業總會幫她姨媽做事,不是在客廳就是門外,尤其這幾天,她姨媽請假說是回鄉下老家照顧孩子。

見不到郁青。

也就是說,他們都沒有回來。

趁她姨媽不在,專程跟喻深去外面玩?是打算夜不歸宿嗎?

喻勁去了郁青和她姨媽的屋子,開燈,很小的小屋子,有很陳舊的感覺——喻勁在家裏生活十幾年,從來沒進來過。

房間就是卧室,外面是廁所,廚房還得在最外面,用屋檐擋住,幾近于露天。

一張床,郁青顯然是和她姨媽睡的。

房間有張吃飯的桌子,櫃子,置物架,此外是靠近床邊有張書桌,放了參考書和練習冊、鬧鐘、臺燈,前方還貼了張課程表。

書桌攤開日記,日記寫着: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喻勁只掃了眼,他并沒有去窺探別人日記的愛好。

只是有股遏制不住的火氣,他認為,是源于郁青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用手段征服了喻深。

郁青十點回來,早早看見自己家裏燈開,以為是姨媽,等進來才見到是喻勁。

她很疑惑:“你來幹什麽?”

“這是我家,我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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