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次體會到了屬于自己的浪漫。

剛進喻家頭年,高一,郁青有天晚上在喻深房間看他畫畫。燈突然滅了。

喻深打開手機電筒,對她說:“你在這等一等。估計是斷電了,我去找張叔問問。”

那天喻深喻勁的父親回家,帶林秀蓮出去參加一個什麽活動。

郁青沒有帶手機過來。

房間裏漆黑的,她謹慎地摸出門。

太黑了,她什麽都看不到,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前,也不知道走到哪,也怕踩空樓梯,摸到了一個門框,突然有光亮起,掃過她眼睛。

喻勁走出來:“你摸到我房間幹什麽?”

“走錯了。”郁青回答。

“找我哥?”

“嗯。”

“你跟我下來,我帶你找他。樓上沒電。樓下有。”

燈光一直照在前方,郁青看不太清喻勁和自己這段距離,那時候的喻勁還不太會照顧人。

到了樓梯,她更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摔下去。

喻勁簡直不耐煩,嫌棄她走得慢似的,不帶任何拒絕意味地,一把抓着她手腕,命令似地說:“跟着我。”

郁青左手扶住欄杆,右手被他一路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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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拐角處,上半段樓梯最後一個臺階,她被拉得太快,沒穩住重心,往前撲下來,喻勁意識到,轉身想穩住她,沖勁太大,沒防被她壓在地上。

好像喻勁靠坐在拐角,而她是直接撲在了他懷裏。

手機掉落,燈光朝上,并不在他們的範圍內,就純粹在天花板上打了個黃光,跟貼上去的大月亮似的。

誰也沒看見誰,可是肢體知道離得很近。

甚至聽得到他的呼吸聲。

胯部貼着胯部,一條腿還在他雙腿中間,那是郁青第一次感受到男生那麽迅速的反應,不是動作,而是生理。

喻勁:“起來!”

郁青沉默地起身,道歉:“對不起。”拍了拍裙子。

兩個人都沒說話。

喻深在樓下聽到動靜,走到下半段樓梯的臺階口,用燈掃了掃他們:“怎麽了?摔跤了?”

“她要找你。”喻勁說完就把她仍在原地,拾起手機,轉身上樓。

郁青借着喻深的手電筒燈光下樓。

“他欺負你了?”喻深關懷地問,“有沒有摔傷?”

“沒有。”

“是我沒顧慮周到,樓上很黑,你一個人害怕吧。”

郁青不是害怕,是擔心自己單獨待在喻深房間,萬一少東西說不清楚。可她不能明言,望了望喻深,點頭:“嗯。”

“沒事。很快就修好了。”喻深安慰。

“我先回去。”郁青說。

喻家有備用電源,只供應一樓和別墅內的路燈。

郁青回去也沒什麽事做,走到一半,見花圃有掉落下的花朵,她蹲下來,耐心地将花和枝葉編成個花團子。

蹲着的影子突然清晰,周圍光線明亮,郁青轉過頭,來電了。

整個別墅像月宮似的。

見喻勁正在二樓窗口看星星。

郁青起身,用花團子朝他扔過去,本來沒打算中,居然恰好擊中了他肩膀位置。

喻勁看下來。

郁青朝他說了兩個字:“變态。”

33. ##33 重金求謝

或許這才是他們一開始看不順眼彼此的原因。

怎麽會有男生那麽容易就發丨情。

喻深就不是這樣, 喻深很客氣,連教她畫畫都會注意別碰到她的手指。

郁青上完廁所,用紙巾擦着手出來, 準備回去,恰好碰見山的管理員過來巡視。

喻勁向他買了些熱水和兩個小馬紮,帶回帳篷那裏。

山下已經像春天過境一樣, 煙花盛開。

兩個人坐在小馬紮上。

觀看星空之下,璀璨燈火之上, 錯綜絢爛的煙花們, 像欣賞某個花卉節。

都市夜生活, 晚上要麽吃飯, 唱歌, 聚會,去KTV,要麽就是在家裏刷劇、聊天、睡覺。

郁青感覺到格外的,帶些溫暖和安逸的平靜。

夜越來越深, 寒氣重。

郁青運動一天有點困, 還是堅持想等到新年那刻。

有人用煙花來倒數。

天空炸出一個藍色的“十”, 接着是橙色的“九”。

“八”, 紫色。

“七”, 綠色。

“六”, 桃紅色。

“五”, 黃色。

“四”, 白色。

倒數煙花的時間沒那麽精确, 到四的時候,周邊煙花都已經炸了起來,噼裏啪啦。

不過那人仍然在放着。

“三”, 藍色。

“二”,紫色。

“一”,黃色。

“元旦快樂”,正紅色。

郁青:“元旦快樂。”

喻勁:“元旦快樂。”

喻勁:“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總會更好。”

郁青:“嗯。”

已經刷過牙洗過臉,郁青進帳篷睡覺。

帳篷黃綠色,頭頂那塊朝山下,還被煙花照得絢爛米燦般,最頂上是星空,雖說也沒什麽光透下來。

喻勁也進來睡覺。

都是只脫了羽絨服,穿着裏面的羊絨衫或毛衣,直接進睡袋裏。

郁青習慣側身睡,轉過身。

罵喻勁“變态”之後,隔日,她端着東西從客廳路過,見喻勁靠着沙發背上看電視。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段外國人的情丨欲戲,非常露骨,喻勁沒有切臺,郁青也源于好奇多停留兩秒。

“這是正常生理反應。”喻勁突然說。

郁青才知道,他早就知道她站在那。

不吭聲。

過兩秒,喻勁拿起遙控切換頻道,畫面一閃,赫然是張惡鬼面具,出現在女主身後。

喻勁:“吓蒙你。”

郁青沒被吓到,她還沒投入,只有投入了,才會被這種驚悚片吓到。

進廚房把菜放下,出來時,見喻勁居然又換了個頻道,在看國際賽車比賽。

汽車發出嗡嗡嗡,解說激情澎湃,郁青連規則都看不懂,喻勁卻顯然看投入了。

郁青很想用紙巾浸滿冰水,擦過他脖子,而後躲在沙發底下,等他找不到人時,突然竄起來也回饋他一句:“吓蒙你!”

可是她沒這麽做,掃了眼便離開。

郁青這會兒才想起來,原來自己跟喻勁除了那些試探般的争鋒相對,最開始也有過對異性懵懂的好奇,以及惡作劇。

山上天亮得很早,喻勁醒過來時,旁邊郁青已經不見,連睡袋都收拾好了。

他從帳篷出去,見她獨自站在山崖邊。

“在等日出?”

“沒等到。今天估計不會有了。”今天不似昨天,灰霧蒙蒙,太陽像是被塊灰厚毛氈毯牢牢蓋住,一點要出來的跡象都沒有。

“不過擁有昨夜繁星也是夠的。”郁青補充了句。

今天還要上班,兩個人洗漱完趁早下山,在公司樓底下吃早飯,一起上樓。

才八點半,正好碰見程寧背着黑電腦包在等電梯。元旦他估計又把工作帶回學校了。

“喻總早,郁姐早。”他率先打招呼,郁青是朝他點點頭,喻勁十分冷淡地“嗯”了聲。

三個人進電梯,程寧按下樓層,并問:“郁姐,昨天我的設計稿差不多畫完了,我想給你看一下。”

“可以。”

“什麽設計稿?”喻勁問。

“給客戶厲先生的。”程寧回答,“我想讓郁姐指點一下。”

“不用事事都請教郁青。公司的老人很多,足夠你學習。”

程寧怔了怔,推推眼鏡:“好。”

電梯上到二層,程寧又說:“郁姐,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程寧不害怕。

喻總之所以對自己冷淡,大概率是源于自己向郁姐表白。

而如今,喻總展現出了自己的競争欲。

那既然競争,就得公開較量。至少郁姐現在也沒說喻總是她男朋友,還有機會。

郁姐說她不知道該怎麽跟自己相處,意味着他或許可以參考學習喻總跟她相處的方法——強勢,以及锲而不舍。

“郁青晚上有事。”喻勁直接替她回頭,伸手捋平袖口。

喻總每回要開除別人,或者有其他人做了他不可原諒的事時,就會有這個特別冷靜細微的動作。

程寧注意到,雙手捏着雙肩包包帶,又說:“元旦我把郁姐的線上展覽又看了一遍。有張《weak》的設計構思特別喜歡。還有,今年學校百年誕,邀請校友回校參觀。郁姐你會去嗎?”

“我還沒收到通知。”

“在三月份。”

“三月份的事,你着急什麽。”喻勁轉頭,輕描淡寫地問,“郁青,昨晚睡得怎麽樣?我在你旁邊有沒有吵到你?”

這句話成功地讓程寧愣了秒,目光在他們中間逡巡。這裏面的含義很明顯是……

“沒有。睡袋隔音。”郁青簡潔地回答。

電梯到了,她率先走出去。

程寧愣了愣,很快意識到郁青在澄清這件事,連忙跟出去。

喻勁面色不善地停留了會兒。

各自回各自的工位,郁青屁股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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