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步行甲

觀月:“我現在覺得我這身體就像哆啦A夢!但是袋子裏面裝的全是衣服,脫下來都能開一家成衣鋪!”

觀月是個宅,別說是在同一個屋子裏面呆幾天,就算是呆幾個月甚至幾年,只要有吃有喝有網有手機,他是真能呆到地老天荒!

當然……這裏沒網也沒手機,不光是沒手機,連個意思意思的鍵盤都沒有,他已經很久沒有敲鍵盤了,歸根究底,他之前之所以會碼字,那完全就是為了……練打字……打字速度快了光別人看你敲鍵盤看起來就很酷炫好嗎?

“行了行了!重點偏離太多!”

蕭言瑾一下子将觀月從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的重點拉回來。

就算什麽都沒有,如果有小說的話,其實觀月也還是能夠在一個房間那麽點大的空間裏呆很久的。

當然,這種宅是在居于自己想什麽時候出去就能什麽時候出去的前提下,而不是一群人在門口守着,走到哪兒都像是被牽着繩子,別人在溜你一樣的前提下進行的,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像以前柿介小姐家養的豆豆!

“哦!豆豆是一只小白狗。這只小白狗吧……”

“夠了!”蕭言瑾繼續扯回。

總之,雖然跟着寒興莫出門,實際上也還是跟被系了一根加長了的牽引繩沒什麽區別,但只要寒興莫是跟他一起去的,這種好像被遛狗一樣的感覺還是會大幅度被削弱的!畢竟……是吧!現代也有很多狗遛人的例子!

“當然,這個人能不能遛狗不光是掌握在狗身上,還有一部分主要原因還是主人對狗的縱容程度。”

蕭言瑾:“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自己跟狗扯在一起?”

觀月:“為什麽你總是在我自我腦補的時候插話呢?”

蕭言瑾說:“我随時随地呆在你的精神世界裏,你自己在精神世界裏絮絮叨叨,隔三差五的還跑題一下,一口氣還如脫缰野馬一樣的跑出十萬八千裏,你問我?”

觀月:“……”

蕭言瑾:“行了行了!你就說你這到底是想出去還是不想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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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的實體實際上大晚上的正在睡覺,嘴角卻不自覺的扯了扯,腦子則是在跟蕭言瑾交流。

“想的……只要是跟他出去,去哪裏都可以……”

蕭言瑾:“……”

他算是看出來了,把觀月弄到這兒來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失誤,不管這個世界的寒興莫是不是那個世界的韓興,反正他看到那張臉就犯花癡!已經救不回來了……

幾天之後,自我感覺身體狀态已經良好了的觀月提前一天跟寒興莫約好了今天出去轉轉。

約定當天,溫度剛回歸最舒适的溫度的時候,觀月就從床上蹿了下來,這個點,柿介都還沒有過來為他梳洗。

觀月走到衣櫃前,相比那些華美的華服,他更中意的當然是那種窄袖又方便穿着,最好是往頭上一套就能搞定的,嫌少的話就多套幾件,不要分得這裏一塊那裏一塊的衣服。

平時穿什麽暫且不說,既然是出去玩,那肯定是越方便越好,觀月拿出來的這身衣服就是觀月的衣櫃中,為數不多被留下來的穿着簡便的衣服,因為這種方便穿着的衣服就給他留了這麽一兩件,他甚至都不需要挑,昨天觀月就已經瞄準了,今天直接穿上就是。

“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在穿衣服的時候唱洗澡歌……

穿好了衣服,他開門出了房間,從院子的一口井中打了一盆水上來。

這會兒雖然不是日上中天,但溫度回升,再加上這裏的井身在鑄造的時候一般也都是加了恒溫石的,即便晚上溫度低于零下四十攝氏度,這會兒扔桶打水,面上也是一點兒薄冰都沒有……行吧!之所以沒有凍上主要還是因為井水本身就是活水,恒溫的,跟恒溫石沒有太大的關系……

觀月把水倒進臉盆,自己拿了毛巾泡了進去,手接觸到桶裏的水的時候明明還是溫溫的溫度,這會兒碰到臉卻已經覺得有些涼了,被凍傷之後身體就已經不太好了的觀月剛自己洗了個臉,就被自己凍得打了個寒噤……

凍過之後,心情卻是莫名的敞亮了,心情好的時候應該用什麽來表達自己的好心情呢?那當然是……唱首歌啊!

“天上飛的是什麽……鳥兒還是雲朵……我把自己唱着……你聽到了沒……風裏漂浮着什麽……花瓣還是露水……我把歡樂散布……你收到了嗎……酒幹倘賣無……嗯?”

觀月唱着唱着突然停了一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前面還是《天籁之愛》,後面變成了……《酒幹倘賣無》?

“算了!”

觀月開口又要唱:“天上……”

“觀月?”

自以為這個點還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觀月被身後突如其來的女音吓了一跳,一扭頭,正好見到柿介帶着侍女們過來。

“嗯?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柿介過來說:“我們一向是早早的過來,等着你醒了才開始為你梳洗的,你怎麽自己就起來梳洗了?

而且還用的井水?頭發還胡亂散着,怎麽都不知道梳?被旁人看到你這幅模樣出來,你猜會是什麽後果?”

這要是沒說,觀月都忘了頭發這一回事兒了,他本來就習慣了短發的時候,這幾天一起來也都是柿介幫着梳的,他哪裏想得起來自己梳頭?這會兒被柿介警告似的這麽說,多少就有些疑惑起來了。

“什麽後果?”

柿介說:“在這皚蒼……不是……不光是皚蒼,這整個熱砂大陸,能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出來的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花街的妓子小倌兒,一種是人事不省的瘋子,你想被當成哪種?”

觀月聽着就覺得煩,坐着要被觀玉說,洗個臉還要被柿介提醒。

“他們愛怎麽說怎麽說去呗!反正現在衆所周知我失憶了,就算真把我當成瘋子……其實也差不太多,瘋子傻子,不過一字之差而已嘛!”

柿介實在聽不了觀月這樣說,也見不慣觀月這樣,拉上觀月就往屋子裏面走。

“你跟我進來!”

“诶诶诶!”觀月猝不及防,一路被往裏面拉,嘴上還不忘叨叨說:“我說你這個姑娘怎麽總是喜歡拖着別人走啊?”

說話之間,觀月原本打的那盆水又被掀翻在了井邊,一如幾天前的幹果盒,這場景是何其相似啊……

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觀月已經被柿介強行換了一身相對輕便的,窄袖的……華服!依舊是華服,依舊要穿好幾層,而且腰封一層加一層的,一個人穿的話肯定夠不到的那種!就很麻煩!

“我說……要不要總是穿那麽多啊!我現在覺得我這身體就像哆啦A夢!但是袋子裏面裝的全是衣服,脫下來都能開一家成衣鋪!”

柿介不理他,徑直将他拉到了一邊的梳妝臺上坐下,因為今天是要出去玩兒的,頭發梳得談麻煩了礙事反而不好,但這次出門畢竟也是要見到皚蒼其他幾位殿下的,太失禮了當然也不好。

于是,柿介就難得的沒有像平時一樣随便梳了個馬尾,而是認認真真的……梳了個馬尾……

還是馬尾!

馬尾雖然還是馬尾,但是這個馬尾跟以前的馬尾相比可複雜多了!

柿介先是給他留了一半的頭發,剩下來的一半則是繞在那一半馬尾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額……發包?之後又在發包上戴了一個藍寶石鑲嵌的發冠,再配上這一身青花瓷一樣的顏色,就很風騷了!

“不是……我覺得跟平時一樣拿根發帶紮一下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這顆寶石看起來挺貴的,今天之前我怎麽都沒見過……”

柿介嘴角笑意咧得更開,說道:“這是昨晚殿下送過來的,說是公子戴上一定好看。”

觀月:“那……那就戴上吧……”

一提到寒興莫,觀月就不自覺的結巴,這會兒就算只是聽到名字,這個症狀也很明顯了。

又許久之後,觀月才在柿介和一群侍女侍從的護送下,從後院出來,走上了通往前院的過道和走廊,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後院出來,現在看來,後院那建築,說舒适不一定是為了舒适才建造成那樣的,前院還真是為了顏面特意建築的!

建得比後院奢華太多了,跟曾經去橫店玩兒的時候看到的古建築也不遑多讓。

從正門出來……正門?沒錯!就是正門!寒興莫竟然允許他一個後院之人從正門出來!

雖然他說了什麽王妃什麽的……可這不是他自己想一出是一出嗎?

觀月才不相信寒興莫主動不要王位繼承權,他那老爹就真能任由他胡來!

“觀月。”

正在觀月因為一些小事情考量的時候,寒興莫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

觀月擡頭看去,只見寒興莫正站在距離他所在的位置不足百米遠的地方,他着一身勁裝,整個人顯的比平時穿華服的模樣要幹練了不少,而且身材結實卻并不顯得太過魁梧,那身獨屬于他的基佬紫簡直不要太紮眼!

觀月光看了兩眼就忍不住又把頭垂了回去,不敢看不敢看……

平時看他穿華服只覺得好看,這會兒看他穿衣顯瘦脫衣有……哦!沒脫哦!可就是這種顯露出勻稱的身材輪廓的打扮,都讓人看了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流鼻血的沖動!

當然啦!如果真脫了的話……嘻嘻……到時候有沒有空閑的心情流鼻血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喂!你夠夠的了啊!”

“要你個智障管我!”觀月回怼蕭言瑾。

“智障?”蕭言瑾說:“行!我現在就把你弄回原來的世界當屍體。”

“大佬我錯了!”

立刻老實了的觀月笑嘻嘻,一臉花癡的看着寒興莫。

寒興莫則對觀月這太過直接的愛意很是受用,他臉色溫和且柔和的上前拉過觀月的手,造成觀月的心髒瞬間又開始狂跳不止……媽呀……看目前這狀況,他這結巴的毛病這輩子八成都治不好了……

“喂!你胸腔裏這是藏了一整套架子鼓吧!”蕭言瑾繼續吐槽……

“閉嘴!”

“我閉嘴?行!我現在就……”

“大佬我錯了!”

好氣啊……

然而,不管是喜悅還是憤怒,觀月都在南豐讓人駕駛出一件東西之後就全僵在了臉上。

“還等什麽?上步行甲吧!”

寒興莫臉上依舊笑得柔和,觀月卻對自己的智商産生了些許懷疑。

這……跟現代的汽車長得差那麽多,像個南瓜似的……不是,這簡直就是個超大號的皮球嘛!

這巨大的圓球狀的物體,沒有窗戶也看不出門在哪裏,也沒有馬或者其他生物拖着的這什麽步行甲……他到底要從哪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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