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去義莊!
觀月:“不回家!”
寒興莫:“想去哪兒?”
觀月:“義莊!”
寒興莫:“想得美!”
孔夫人本來也沒見過觀月,只因為外人流傳的觀夫人跟自己丈夫的風流韻事,對觀月這個人就已經不存在友好這一說了,再加上聽說自己的弟弟死于他的手,她哪裏還能冷靜思考?自然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想把觀月拉下水。
“當時房間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不是他殺的還能是誰殺的?”
剛才寒興莫說的那些像是完全沒有過過她的耳朵,反正她就是咬死了這件事耍潑就對了。
然而她耍潑,寒興莫自然也能耍無賴,只見他說:“那誰知道?觀月那時候因為中了藥整個人都意識不清,誰知道是不是在他意識不清的時候有人進了房間?
難道就因為在同一個房間裏,所以不管誰死了都應該算在觀月頭上嗎?
你口口聲聲說着要為你弟弟伸冤,卻不去找真正的兇手,總是扒着觀月做什麽?”
孔夫人被說得啞口無言,一口氣含在嘴巴裏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才好。
而此時,她本來靠賣慘吸引過來的民衆們,這會兒看判決都下了,這女人還在耍潑,一個個的覺得接下來想來也沒什麽好看的了,紛紛轉身離開……
而大堂主座上,黎崇也是一副對孔夫人的胡攪蠻纏很是苦惱的模樣,搖了搖頭,也從座位上站起,準備離開了。
正當孔夫人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時候,大堂之外,又一輛步行甲靠邊停下,從步行甲中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孔夫人的夫君,跟觀月的母親據說有過牽扯,又告發了觀太師叛國罪名,導致觀家滿府被抄的孔丞相,孔暇天……
寒興莫自然是聽過孔暇天跟觀家的牽扯的,遠的不說,光是自己一貫信任的老師是因為這個人找出來的所謂證據,關鍵這些據說證據确鑿的所謂證據,寒興莫包括他的其他幾個兄弟都只是聽說過,連見都沒有見過一眼,只因為孔丞相跟皚蒼國君密談了一番,然後觀太師就被判絞刑,觀家抄家……對這種人,寒興莫自然是一點兒好感也沒有的。
平時就算早會碰見了,寒興莫也只當看不見這個人,這會兒這人竟然因為妻弟的事情主動來這種地方,寒興莫在近乎本能的覺得厭惡的同時,卻也不忘将觀月藏在自己身後,誰知道外面傳言的,“觀月其實是孔暇天的種。”這種話靠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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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從被寒興莫擋住的縫隙間轉頭看向來人,卻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黑色黃邊的恒溫華服衣角,然後就被寒興莫把最後的視線也擋住了。
他身上沒力氣,寒興莫這麽一擋,他更是連探頭出去都懶得探了,要不是起來的時候柿介告訴他,寒興莫幫他解決麻煩去了,他這會兒應該也只會想要躺在大床上睡大覺。
孔暇天來到寒興莫面前拱手行了個禮,卻也僅此而已,只當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他也沒多看被寒興莫護在身後的柔弱青年一眼,只瞥到了一個發頂就轉向了自己的妻子。
“我……”
孔夫人像是想要解釋什麽,然而剛一開口就聽孔暇天打斷道:“還不回家?還嫌不夠丢人嗎?”
孔夫人一聽到這話,擡起頭來的雙眼中便充起了血絲,其中的悲痛和委屈幾乎化為實質的淚水。
是了,這個人什麽時候把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夫人看在眼裏過?
他會看在眼裏,放在心裏,甚至這麽多年了都不曾忘記的從來就只有那個女人!那個他從未曾得到過的女人……
孔暇天說完之後也沒有多留,意思意思的又向黎崇拱了一手,黎崇回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期間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孔夫人一眼,好似這個女人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個只會給他丢人的……這麽一個……東西?
孔夫人雙眼漲紅的看了一眼孔暇天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寒興莫的方向。
彼時,觀月已經被寒興莫從本來擋在身後的架勢又重新摟在了懷裏,孔夫人看過去的時候,寒興莫正滿目柔情的看着他,詢問他……
“還好吧?我們這就回家……”
觀月聽着寒興莫的話,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說他沒事,還是在說不回家……
孔夫人在一邊看着,說不出來到底的憤恨更多一些,還是憤怒更多一些,他的母親搶走了她這輩子的幸福,這個野種又來奪走了她弟弟的命!憑什麽……憑什麽呀!
然而,寒興莫在他身邊守着,她就連一句狠話都不能沖着這個人放!
孔夫人深吸了兩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很快便轉身朝着孔暇天離開的方向跟去。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寒興莫又瞅了窩在自己懷裏的觀月一眼……
他在觀月腦門兒上探了一下,确定那溫度其實還好,沒有特別燙手之後,才将觀月打橫抱起,朝莫王府的步行甲方向走去。
“寒!”
觀月剛想說光天化日之下,有人看,扭頭看了看周圍,發現圍觀人群都走光了,沒了借口,也就沒什麽不能抱的了……
觀月知道現在回去百分百就是又要呆在那個房間裏不出門了的,而且八成在病好之前寒興莫都不會放他出來,于是難得鼓起勇氣的說:“我……我不回家……”
寒興莫原本就因為觀月都這樣了還讓手下侍衛帶他來這兒,很不高興了,這會兒見觀月竟然還說這種話,臉色當即變得更差,更不悅了。
寒興莫口吻頗為嚴厲的說:“說什麽傻話!你還在發燒!”
觀月眼見着寒興莫這是要不顧他的意願抱他回家,忙說道:“我有事兒!”
“有什麽事不能回家說?”
說着繼續往步行甲上走,讓侍從開了門之後,寒興莫更是抱着人就上去了,然而當他想要把觀月放在座位上的時候,觀月抱着他的脖子卻不放手了。
寒興莫:“松開!”
觀月:“……”
依舊不撒手!反正不聽他的就不松!
“你是不是還想在步行甲上再來一次?”
寒興莫說這話的時候威脅意義十足,觀月聽了也是瞬間臉上一燙,幾乎本能的就想松開寒興莫,然而馬上觀月就又反應了過來,寒興莫這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蒙他的來着!
他現在這樣,寒興莫怎麽可能再做出這樣的事兒?
剛才還稍微松了一些的手臂,馬上就更加用力的拽着寒興莫的脖子就不打算松開了。
寒興莫全程感受着觀月的舉動,時刻推測着這個時候觀月是什麽樣的心理反應,最終卻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他做不到不心疼觀月……
“你想去哪兒?”
聽不聽他的,帶不帶他去是一回事,好歹先聽聽觀月的意見。
然而這句話傳到觀月耳朵裏,完全就變成了……嘿!有門兒!
然後,就聽觀月說道:“義……義莊!”
寒興莫當即臉色就變了一變:“你想得美!”
說完寒興莫就對駕駛步行甲的駕駛員說道:“回府!”
“诶!”
觀月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本來是因為自己的結巴才用盡量最短的話語來解釋自己要做的事情的,卻不想這人壓根兒就不聽他的呀!
步行甲開始滾動起來,觀月頓時急了,噼裏啪啦又斷斷續續的跟寒興莫解釋自己去義莊是為了什麽。
然後,他就看到全程聽他說話,完全不插話的寒興莫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到最後,完全變成了三條溝壑。
然而,等說完之後,寒興莫卻又開始在狐疑和信任間搖擺不定了起來……
“你确定你做得到?”寒興莫問道。
觀月對寒興莫重重的點了點頭。
“孔夫人不會善罷甘休,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解決……”
寒興莫又說道:“可是你的身體……”
觀月說:“不費力的!”
見寒興莫還在猶豫,觀月雙手合十,沖着寒興莫就一副求神拜佛的模樣。
“拜托拜托……”
見寒興莫還是沒松口,卻也已經開始猶豫了,他又說:“再遲就救不回來了……”
寒興莫眉頭依舊緊緊蹙着,但最終還是沖着前面的駕駛員說道:“改道義莊!”
“啊?”
“叫你去你就去!”
“哦……”
那駕駛員很是郁悶的拐了個彎,這眼看着都要進府門了,這是結巴了多久!這能叫改道嗎?能嗎?!這叫再去一趟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