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佩

景铄走後雲錫閉着眼不知何時竟又睡去了,午膳時分苑蝶才來輕聲喚起了雲錫,“太子妃,該用午膳了,奴婢給您熬了肉糜粥,配着小菜吃,太子妃一定喜歡。”

雲錫一覺睡醒覺得身子倒是爽朗了一些,苑蝶的肉糜粥熬的極爛,雲錫喝了大半碗精神又好了幾分,用過午膳雲錫吩咐苑蝶把屋子裏的紅綢都摘了。

“太子妃,老人家都說大婚日的紅綢需得挂滿三日才好呢,這便摘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苑蝶瞧着今天早晨景铄那副緊張的樣子倒也不太怨怼景铄了。

畢竟娶個男妻太子臉上也無光,雖說叫雲錫難堪受苦,可有什麽辦法,誰叫人家是太子,雷霆雨露都是恩賜,苑蝶打心裏是盼着二人能和和美美的。

雲錫倒不為所動,什麽龍鳳燭須得兩人一同吹了,什麽紅綢得挂滿三日,兩人若是心系彼此,沒有紅燭也能厮守終生,兩人若是同床異夢,紅綢就是挂滿三世也挂不出個圓滿。

“摘了吧。”雲錫的語氣仍是一貫的清冷。

苑蝶無法只好打發幾個丫頭摘了紅綢,又将被褥都換了尋常的花樣。

“禀太子妃,西院側妃娘娘來給您請安。”小太監垂着頭恭言。

雲錫抿了口茶,側妃。。。昨夜景铄便是歇在了她院裏吧。

“去回了娘娘吧,才用了午膳我這會兒正準備午睡,請安什麽的就不必了,我也不喜歡那些客套的。”雲錫讨厭她,雖說一面都沒見過,倒也不是吃醋,直覺這女人并不會是什麽省油的燈,雲錫自知鬥不過醋罐裏泡着的女人,也不想鬥,如此不見最好。

小太監一字一句的将雲錫的話回了趙沁,趙沁心裏已是被點起了八丈的火,但面上還是那副任誰看都是個賢良的模樣,“既如此那我便不擾太子妃安睡了。”

才一轉身趙沁便收了嘴角的笑。

呵,且走着瞧吧,今日這一巴掌可不能白挨。

傍晚時分,太陽尚未沉到底,餘晖盡職盡責的灑向人間。

雲錫正坐在小書案前寫着字,永勝便來傳話了,“禀太子妃,太子殿下命奴才來接太子妃入宮,太子殿下此刻正在宮門外候着太子妃呢。”

雲錫收了手中的筆,一副詞寫了一半擱淺在紙上。“公公稍候,容我去換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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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蝶為雲錫更了一襲天青色衣袍,雲錫很是喜歡天青色,這顏色也很襯人。

永勝扶着雲錫上了馬車往宮中去了。

才到宮門口,雲錫還未下車,便有一衆人跪了接駕。

掀了馬車簾,入目是一雙指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雲錫握了景铄的手下了馬車。

雲錫想着是要依規矩行禮的,就準備抽回手,豈料景铄不但沒松開反而握的更緊了。

“怎的來的如此晚,叫孤好等。”這句話怕是用了景铄畢生的溫柔。

雲錫聽了只覺得景铄這人還真是難以捉摸,早晨對自己漠不關心,傍晚又對自己溫聲細語,這人到底在想什麽,他到底想做什麽。

還沒等雲錫回話,便有一聲音從宮牆根飄了過來,“啧啧啧啧,我說皇兄你好歹也收斂些,這不是眼氣我呢麽,快讓我看看我的皇嫂是個何等俊雅的人物?”

景锴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雲錫自然是沒見過的,又不知如何搭話,求助似的看向景铄。

“皇嫂當真标致!”景锴由衷的贊了一句,不得不說雲錫真是他這十七年來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景铄照着景锴的小腿輕輕踹了一腳,“廢話!也不看看是誰的人。”語氣竟有幾分少年人的傲氣,只是這話落在雲錫耳朵裏只當個笑話,這人的話連個尾音都信不得。

景铄又對雲錫言道:“這是祁王,父皇之前一直将他放在軍營裏摔打,今日才奉旨回宮。”

不等雲錫行禮,景锴便扯了雲錫另一只手道:“好嫂子,你可別跟着那些人叫我祁王,你只和皇兄一樣喊我锴兒就是了。”景铄笑的很是好看,“沒能趕上讨皇兄和皇嫂一杯酒我這心裏可是不太舒爽呢。”

景铄把雲錫往懷裏拉了拉,言道:“一杯酒而已,今夜孤就讓你喝得不知府門朝哪開!”

景锴嗤了一聲,懶得再和景铄逞口頭之快,扯了腰間玉佩放在了雲錫手裏,“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只當是賀禮吧,皇嫂不要嫌棄。”眼裏的笑意好似要關不住一般。

“這。。。祁王殿下随身佩戴的,臣不敢收。”雲錫手裏握着玉佩,明顯能感到身邊景铄不大樂意自己收下,便推拒了。

景锴并沒有收回的意思,只道:“什麽好玩意值得皇嫂這般推拒,快好生收起來吧!咱們也快些往月闌亭去,莫叫皇奶奶等。”說完便拉着雲錫走了。

景铄站在原地,微皺了眉,那玉佩可是景锴母妃的遺物,往日誰碰一碰景锴都要追着人家念上半日,如今送的倒是慷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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