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眼疾

夏侯胤仍是唱着茶看着不遠處離間的那桌客人,沐白又磕了一把瓜子的時候夏侯胤還在盯 着人家看,沐白伸了手在夏侯胤眼前晃了晃:“什麽啊,公子你昨天不是還對人家皇。。。不 是還對人家媳婦感興趣麽,今天怎麽又盯着別人不放了啊。”

夏侯胤收回視線看了沐白一眼:“如果我盯得就是別人的媳婦呢?”

沐白的手僵在半空中:“公、公、公子你說。。。那是。。。不會吧。”

夏侯胤将沐白的手重新放回桌上把沐白大張着的嘴手動合上之後笑道:“走吧,該吃午飯 了〇 ”

說罷夏侯胤便起身往樓梯處走去。

沐白看着夏侯胤都快走到那二人桌邊了才反應過來,這才快步跟上:“哎!公子等等我。

景铄叫小二上了幾盤茶點,景練将芙蓉酥往雲錫跟前推了推:“這裏的芙蓉酥不知比不比 得上醉ff樓的,錫兒先嘗嘗,午膳帶你去醉霄樓,走的時候便打包一些芙蓉酥帶回家吧。” 幾盤近在眼前的茶點有些模糊不清,雲錫伸了手去拿,卻不料将手貼在了裝着滿滿一壺熱 茶的茶壺上燙的雲錫立刻收回了指尖,慌亂之中雲錫将擺在桌邊的一盤茶點撞掉在地上,景铄 忙扯過雲錫的手:“可是燙着了?好端端的去摸茶壺做什麽?”

點心盤子一碎是個不小的動靜,小二忙上前來收拾,景練和雲錫坐的正是靠近樓梯的位置 ,茶點和碎盤子橫在地上正擋了別人的去處,小二手腳麻利的收拾着,正有兩人是要下樓,小 二忙将茶點拾在手中賠不是:“還請客官小心着腳下,小的這就收拾了。”

夏侯胤輕搖手中扇子:“無妨,小哥小心着手。”

雲錫朝着說話那人微微颔首以表歉意,雖瞧不清那人的長相但那人所在的方向還是瞧得清 的,雲錫把手從景铄手中抽回:“無妨,方才只是心口疼了一下I這才失了分寸。”

景铄将懸在滿桌茶點上的手尴尬的收回。

小二很快收拾好了過道上的殘渣和碎屑:“客官慢走。”

夏侯胤順腰間掏出幾塊碎銀子放在了小二手裏:“小哥兒辛苦。”

小二捧了銀子嘴裏謝個不停,夏侯胤看了景铄一眼勾着笑下樓去了。

夏侯胤同沐白出了茶館便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晃着。

沐白提了腳下的速度與夏侯胤并肩:“公子,我方才瞧着那人怎麽似有眼疾一般?”

夏侯胤搖着扇子不說話,沐白繼續道:“不是吧,他還能娶個瞎子做媳婦?哎?我怎麽瞧 他好像不知道他媳婦有眼疾似的?”

夏侯胤将手中折扇收好別在腰間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心的,走吧,午膳去之前去過的那 家醉霄樓吧,他家的琵琶蝦很好吃。”

沐白一聽夏侯胤說到了吃兩眼立即放光:“是吧是吧,我就說他家東西好吃?我小時候來 這裏那次我爹就帶我去他家吃的,我一直記得呢。”

夏侯胤無奈的笑了笑:“好好好你最厲害了,真是多虧了我們沐白我才沒走丢。”

二人一路說笑着往醉霄樓去了。

沐白仍是秉承着坊間傳聞坊間聽的原則拉着夏侯胤坐到了大堂,這個時辰用午膳還有些早 ,店裏并沒幾桌客人與那晚的座無虛席比起來倒是有些冷清,掌櫃親自端了茶水來,店裏難得 來了兩個這麽英俊的人,掌櫃自然是對二人有些印象的,給二人斟茶時便熱情的搭了讪:“我 沒記錯的話二位之前來過吧。”

夏侯胤禮貌點頭回應道:"正是。”

掌櫃斟了一盞差放到夏侯胤面前道:“我家的酒樓啊在京城裏那可是這個。”掌櫃毫不自 謙的伸出了梅指頗為自得的比了比又湊得近了些壓着聲音說道:"宮裏的皇後和淩府的大公子 小的時候還一同到我們家來用過膳呢,不過可惜咯。”掌櫃說着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夏侯胤和沐白對了個眼神問道:“怎麽就可惜了呢?”

掌櫃嘆了口氣道:“說是淩家公子謀反,皇登基前親手處死了淩家公子還命人曝屍于高牆

VI

夏侯胤接着問道:“我聽着掌櫃的意思皇後和這淩家公子應該是發小啊,沒幫着求個情? 掌櫃擦了擦壺嘴滴下的水珠,痛着嘴搖了搖頭:“誰知道啊。”

夏侯胤還待再問些什麽門口便進來了兩人,掌櫃忙着招待去了,來人正是景铄和雲錫,景 铄拉着雲錫的手腕,雲錫腳下磕磕絆絆的,不過景铄似乎并沒有察覺腳下的速度依舊很快。

“二位客官是樓上雅間還是? ”掌櫃像個小二一樣躬身問景铄。

景铄想也沒想邊答:“雅間。”說完便扯着雲錫要往樓上去。

一想到那麽多階臺階雲錫心裏便怵了一下,若是跟着景铄的速度上樓必然會絆在臺階上到 時候景铄發現他生了眼疾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雲錫并不想讓景铄知道于是便拽住了景铄的 袖子:“二樓雅間有些憋悶,左右現在堂中人還不多,我們便坐樓下吧。”

景铄自然是什麽都依雲錫的,景铄拉着雲錫坐到了最近一桌空桌并沒注意到旁邊那桌客人 方才在茶樓與他二人曾有過一面之緣。

小二拿了菜牌子來,景铄瞧了一眼問道:“錫兒,還是琵琶蝦?”

雲錫點了點頭,現在讓他瞧菜牌子也是白搭,索性景铄說什麽就是什麽罷了。

景铄點了菜,小二便上了一壺茶給雲錫和景铄各斟了一杯,小二的茶盞放的很近,雲錫試 探着端了茶盞慢飲了一口茶。

旁邊桌上沐白隔着桌子抻了半個身子在夏侯胤臉前道:“這會眼疾好了?”

夏侯胤一笑,方才雲錫試探着去拿杯子的動作全落在了他的餘光裏。

夏侯胤用茶盞磕着桌邊道:“沐白,我記得你小叔父治眼疾頗有一套。”

沐白重新坐直了身子難以置信的看着夏侯胤又瞄了一眼一旁的雲錫和景铄之後才小聲道: “公子瘋了吧,我小叔父擅治眼疾不錯,但我小叔父現在正在你宮。。。正在你家裏啊,難不 成你要飛鴿傳書招來我小叔父?為了他?! ”

夏侯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的确不能飛鴿傳書招他來。”

沐白放心道:“就是就是。”言罷,沐白喝了口茶想把仍堵在胸間的那口剛提起來的氣順 下去。

堂堂赤帝還能為了別人家的媳婦把自己家的太醫千裏迢迢的诏過來就為了讓人家治個稍微 有點經驗的江湖郎中都能治好的眼疾?

那豈不是瘋了。

誰料下一刻夏侯胤說了更像瘋子的一句話:“既然不能诏你小叔叔來,那我便帶他回去。 沐白一口水噴了夏侯胤一身:“什麽?真的瘋了!”

沐白的聲音大到能掀了醉W樓的房頂,堂中客人皆對他二人側目,景铄也不例外,不過其 他人的眼神是好奇景铄的眼神的嫌棄。

夏侯胤忙捂了沐白的嘴将人按回椅子上朝周圍的人颔首道:“實在抱歉,抱歉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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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很快轉了頭用自己的膳喝自己的酒去了。

夏侯胤松了捂在沐白嘴上的手,嫌棄的将手心的口水擦在沐白的肩膀上,重新坐好後夏侯 胤笑着同沐白說:“你不覺得他那雙眼睛裏該盛着這世上最美的紅月麽?”

沐白扶額:“公子,你知道你剛才說這句話時的表情是什麽樣子的麽?”

夏侯胤對擦幹桌子的小二道了謝又問沐白:“什麽樣子的?”

沐白正色道:“同你七歲那年跟我說你想要你哥哥的那匹馬時一樣,一樣的志在必得一樣 的癡迷。”

夏侯胤想了想當時的場景挑眉道:“或許吧。”

沐白道:“別想那麽多沒用的,你母親不會同意,我父親也不會同意。”

夏侯胤拿起茶壺重新給自己斟了杯茶道:“所以啊,我家哪裏是我家,但只要我想的誰又 能攔得住呢?”

沐白輕咳了一聲道:“你又如何确定他會同你走?”

夏侯胤搖了搖頭:“不确定。”

沐白皺着眉頭十分想不顧身份的暴打夏侯胤一頓,夏侯胤将茶盞推到一邊道:“菜上了, 快些用膳吧,一會該涼了。”

小二很快也将景練和雲錫點的菜端上了桌,條練夾了一只蝦放到雲錫面前的碟子上道:‘‘ 錫兒多吃些,最近瘦了很多,午後還想往哪裏逛?”

雲錫咬了一口蝦,思忖了一會搖了搖頭:“沒什麽想去的地方,下午便回去吧。”

“難得出來一次,逛盡興了再回去吧,下午帶錫兒去廣安寺吧,如何? ”景铄再一次自作 主張,能這樣抛去國事和雲錫心無旁骛的閑逛的時刻他一可也不想浪費,回了宮又是他在禦書 房雲錫在鳳梧宮。

雲錫點了點頭,廣安寺麽?去一次也好,去求求佛,求佛給他一個解脫。

旁邊偷聽到景練和雲錫行程的某個人笑着問:“咱們是不是該去拜拜大炎的佛?”

沐白送到嘴邊的一塊鴨肉愣是沒送到嘴裏:“你又想幹什麽!”

夏侯胤聳肩做無辜狀道:“去求佛讓你別太像你的父親。”

沐白湊近小聲道:“我若是像我父親我現在就該用筷子插進你的脖頸! ”說罷沐白狠狠地 用筷子在桌子上戳了一下。

夏侯胤擰眉嫌棄道:“看吧,還是很像你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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