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發現真相
林秀才早上睜開眼睛，就喊柳葉。芙蓉站在門口學着秀清的聲音說母親還沒有回來呢。
“你母親什麽時候和王嬸關系這麽近，以前不是看着不順眼的嗎？”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娘就是這個樣子，外冷內熱。爹，我去給你做飯去。”
“秀清，還是等你母親回來再做吧，你別浪費糧食了。”林秀才笑着讓女兒進來陪自己說話。
“過一會吧，我還要洗衣服呢？”
“你這孩子，你當自己是芙蓉了，你哪會做這些，現在想想芙蓉還真是勤快，什麽都會，秀清，你也要好好學學，将來幫助你母親才行。”
芙蓉聽到父親誇獎她，她眼睛濕潤了。
林秀才側過臉看見綠色的衣裳從門口閃過，他想秀清這孩子，以前不是不喜歡綠顏色的衣服嗎？怎麽拿芙蓉的衣服穿了？
芙蓉聽到外面有動靜，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母親柳葉無精打采地坐在院子門口，她迎了過去。
“娘，你怎麽啦？秀清呢？”芙蓉見是母親一個人回來的，不禁為秀清擔心起來。
柳葉扯着她的衣服就哭了起來：“你為什麽會拉肚子，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你讓我怎麽跟你爹交待呀！”
“娘，你別這樣，我去把秀清換回來。”芙蓉心痛不已。
“晚了，晚了。生米煮成熟飯了。”
芙蓉不知道如何來形容她的心情，很複雜，很糾結，很無奈，但在黑暗中仿佛又看到一絲亮光，然後又為自己看到希望感覺可恥。
柳葉抹去眼淚，這兩天她哭的太多了，幾乎把這一生的眼淚都流盡了。
“你爹可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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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沒敢進屋。”
“這事瞞不住的，明天秀清回門，如果于家能能她回門，讓相公看到秀清很幸福，相公心裏可能會好受一點，要不然真的會沒命的，都怪我，都怪我！”
柳葉拼命地的捶打自己的腦袋，芙蓉哭着勸母親別這樣，父親會聽到的。
“我去看看你爹。”柳葉整理一下衣服，這才看到自己身上泥漿還在，她進屋一定會讓林秀才懷疑的，但讓芙蓉進去還是會穿幫的。
“娘穿我的衣服吧！”
“穿你的，我都幾十了，還裝小丫頭，你那小腰多細，再看我的像水桶，得了還是進屋換吧。”
林秀才見柳葉進來，果然問她是怎麽回事？
“摔了一跤，昨夜雨水大的很。”柳葉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她盡量說的自然一些。
“我發現很奇怪的一個事。”林秀才說道，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一直很困惑。
“什麽事？”柳葉緊張地問道。
“你說從芙蓉出嫁後，我發現秀清人變得正常了，說話也不瘋颠了，還要給我做飯洗衣服，我讓她進來陪我說話，她還總找理由，好像長大了懂事了。”
柳葉聽後連連點頭道：“說不定秀清以後會和正常女孩一樣可以成親，找好人家。”
林秀才笑着說道：“我都很好奇喜歡秀清的男孩子應該什麽樣？其實秀清挺可愛的，喜歡秀清的男孩子一定很優秀才能欣賞得了秀清的好。”
“是，你說的太對了，一定會有這樣一個男孩子的，秀清額頭寬，天生就是好命，一定會有好姻緣的。”
林秀才感覺今天柳葉有些反常，怎麽自己無論說什麽她都會附和自己，要是在以前自己說這些，她早就坐到一邊去磨她的弓箭了。
“人總是會變的，其實人生的路都是老天早安排好的，人是拗不過命運的，我們只要學會接受就行了。”
“你懂得大道理越來越多了。看窗外的太陽特別的好，你扶我到外面坐一回，我在這屋裏都悶壞了。”
“外面風大，我把窗戶打開就行了。”
“你今天怎麽回事？我是嬌嬌小姐嗎？”林秀才命令柳葉扶自己，要不然他就爬出去。
柳葉沒有辦法，故意大聲地喊道：“秀清，你爹要到院子裏坐，你把椅子擦一下。”
聰明的芙蓉一聽趕緊躲到自己房間裏。
坐到院子裏，林秀才的心一下子亮堂起來。
“柳葉你去忙你的，不必陪我。我就在這坐着，看看下面的河水，莊稼心情就很好了。”
“反正我也沒事，我陪你說說話。”
王嬸受劉老爹的囑托，要給二柱介紹一門好姻緣。這不，她收拾收拾利索就準備回娘家一趟，看娘家有沒有合适的好女孩。
她拎着小包袱從葉家門口經過，仿佛沒有看到院子裏的兩個人。
“她王嬸，你這是上哪去呀？”林秀才親切地打招呼。
王嬸停了下來，說道：“我要回娘家，從你家後面的山翻過去省時間，本來讓二柱劃船送我的，可這孩子說自己不舒服，沒辦法，只好折騰這老胳膊老腿了。”
林秀才有些擔心，因為自己家後面的山很高的，他提醒道：“王嬸，你昨天不是不舒服嗎？可有體力翻山呀？”
王嬸一聽就不高興了，她正要訓斥林秀才，就看見柳葉沖她擠眉弄眼的，她以為柳葉在嫌她和林秀才說話所以不高興。
“我身體好的很，你怎麽能咒我身體不舒服，真是的，不就是幫二柱到你家提一次親，有這樣咒別人的嗎？”王嬸生氣地說道。
林秀才看着柳葉，想讓她解釋一下，柳葉站起來，走到籬笆跟前，笑着說道：“她王嬸，身體好了最主要，別的就不要再說了，謝謝的話也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不想讓人知道這事的。”
王嬸嘀咕這家子人怎麽都變傻了呢？
她不理林秀才就徑直走了。
“柳葉，你有事瞞着我，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林秀才問道，他太了解他的老婆了，只要一說話，就不自在，在那走來走去的，手都不知往哪放好了。
“好，我說實話，昨天晚上我去于家了，我不放心芙蓉，我怕她和二柱私奔了。”
林秀才一聽就笑柳葉傻，難不成大雨夜在外守了一夜，這讓于家的人知道多難為情？
“你把我們女兒看成什麽人了？”林秀才又好氣又好笑。
“我知道我錯了，我只是擔心芙蓉這丫頭受不住二柱的唆使。現在我放心了。”
林秀才讓柳葉別再多說了，讓秀清進屋給自己拿兩本書來。
“我去拿。”
“你大字不識一個，讓秀清拿，她認得。”
“我讓秀清拿給我，我再給你。”
“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有意思，讓秀清出來，這兩天怎麽回事，也不過來陪我，老躲在屋裏是怎麽回事？”
林秀才轉過頭沖屋裏喊道：“秀清，有冰糖葫蘆，雲片糕。”可是秀清還是沒有動靜。
“這孩子怎麽回事？連這些好東西都不要了？”
“我進去看看。”
“林秀清，你給我出來，要不然我就打你了。”林秀才發狠話，要是在平時，秀清早吓得跑出來了，可是秀清還是沒有出來。
“柳葉，屋裏絕不是秀清，是別人，秀清在哪？你讓她馬上出現，要不然我和你拼命。”林秀才着急了，這兩天的怪事讓他一一聯系起來發現事情很可疑。
柳葉臉蒼白，讓林秀才安靜下來。
“你聽我說。”
“快說是怎麽回事？”
“秀清嫁人了！”
“你說什麽？”林秀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憤怒了。
“我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上了花轎，昨天晚上叫她才發現她不在家。”柳葉幾乎要哭了。
“那屋裏的丫頭是誰，難道是芙蓉？”
柳葉點點頭道：“芙蓉拉肚子，結果秀清誤上了花轎，昨天晚上我一夜沒有回來，就是去找秀清的，可是早上才發現他們都做了夫妻了，沒有辦法帶回來了。”
“秀清，我的孩子。”林秀才大聲地沖着老天喊道。
“爹，你別這樣，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秀清。”芙蓉跑了出來，抱住林秀才哭着求他別這樣。
林秀才無法說出自己的痛，芙蓉和秀清，手心手背都是肉，舍誰他都難過，只是秀清不是普通的丫頭，她神志有問題，如果在婆家受虐待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