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怎麽是你

這次真是冤枉了天佑,昨天晚上他喝得暈暈的,看到美人當然想一親香澤了,所以誤把冬雪當成了新人,害得冬雪傷心難過很長時間。

當屋子裏只剩下他和新人的時候,不勝酒力的他再也沒有能力睜開眼睛了,身子一斜就倒在了地上,正好胸趴到了凳子上,咯了一下很疼,所以他慘叫一聲就昏睡了過去。

新人掀起蓋頭看見他的狼狽樣,所以肆無顧忌地笑了起來,然後扯下來一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自己吹滅紅燭上床睡覺了。

早上當陽光透過窗紗照進屋子裏的時候,地上一片亮光,那是溫暖的陽光,天佑使勁地揉自己的眼睛,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擡起頭看見新娘玲珑起伏的身軀正面向裏睡,身上還是一身紅衣服。

天佑啞然失笑,自己竟然在地上睡着了,真是浪費了大好時光。他拿開被子放到凳子上,站了起來,感覺骨子有些酸疼,現在雖然是春天,但大理石的地面還是有些寒氣蝕骨的。

天佑來到床頭,想在新娘睡着的時候,仔細打量一下京城的女孩和小鎮女孩有什麽區別?

他小心地伸過腦袋,看見新娘子鬓發如雲,青絲如縷,有一縷頭發散在臉龐上,顯得皮膚更加的紅潤白皙,天佑看着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新娘睡得好香,她轉過身來,平躺在床上,頭發一下子就把臉給蓋住了。天佑看見她伴随着輕微的呼吸起伏的**,天佑的心就怦怦直跳。他輕輕地掠去她額頭的秀發,想看清楚新娘子的容顏。

突然他的手就停在了那,因為他發現一張特別熟悉的臉,曾經在自己夢中出現過的臉。

“怎麽和林秀清長的這麽像!”天佑的心都要停止了跳動了,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他想如果不是來自京城的女孩,自己還真當是林秀清呢!

新娘子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視線上方正有一個男人端詳着自己,目光中滿是春意,她吓得雙手不由地護住胸脯,害怕他撲了上來。

“別怕,我是你的相公,我叫于天佑。”天佑親切又溫柔的說道。

新人沖他微微一笑,像盛開的花朵,然後很放松地往床上一躺,舒服地說了一句:“真的回家了,真好!”

“你說什麽?你叫什麽名字?”天佑感覺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那神情那模樣和秀清一樣,秀美的臉上一雙透着靈氣的眼睛仿佛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秀清,鐘靈毓秀,冰清玉潔。”秀清狡黠地說道,黑黑的睫毛撲閃撲閃着。

天佑的腦子一昏,他還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你不是從京城來的嗎?你可認識林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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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強忍着笑意,點了一下頭又點了一下頭道:“我是從京城來,我認識林秀清,因為我就是。”

天佑氣得臉都變綠了,他激動地指着自己問新娘可認識自己了?

“認識呀,你剛才不是說你叫于天佑嗎?你自己說過的話你怎麽忘了?”

天佑在屋子裏來回的走動,這不可能的事怎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而且還發生了兩次,難道自己和這個女人真是孽緣嗎?

“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我的夫家呀!我昨天不是嫁過來的嗎?”秀清天真的反問道。

“你,你,真不記得你以前嫁過來過?這半年你跑哪去了?”

“我什麽時候嫁過?我可是才從京城回來!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見你,不,是第二次,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見過你一次。”

天佑感覺自己被眼前的女人逼瘋了,他捂着自己的腦袋,真是頭疼,他跺着腳,拼命勸告自己這是在做夢,這是不可能的事!

“你別這樣好不好?怎麽跟個瘋子一樣!早知道要嫁你這樣的人,我還不如不嫁呢!爹爹騙我!”秀清一臉的憤恨,感覺自己真是嫁錯人了。

天佑氣得大叫一聲把秀清吓了一大跳,問他怎麽回事?

于芳華正在小青的侍候下整理衣服,昨天忙了一天可是也沒有睡意,早上一大早就起來了,她讓小青幫自己包一個紅包,一會新人要敬茶的,自己可要在京城侄媳婦面前顯得大方一些。

就聽得遠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叫聲,把兩人都鎮住了。

“這不是天佑的聲音嗎?他發什麽神經?昨天晚上難道還顯丢人沒丢夠嗎?”于芳華不高興地嘀咕道。

“我怎麽聽于少爺聲音好像不對勁,哪有成親會這樣大喊大叫的?”小青分析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走,過去看一看,唉,早知道哥哥家這麽多事,自己還不如不來呢!”

“我看這個家裏幸虧有夫人你在這照應着,要不然還不知會發生多少事呢!”

于芳華在心裏贊同小青的話,于是兩人打開房門向天佑的房間走去,正好在花牆外遇到了于夫人和于老爺,兩人一臉的嚴肅。

“妹妹也來了,這孩子搞什麽鬼,一大清早的就瞎叫喚!”于老爺不悅地說道。

“去了就知道了。”于夫人看見芳華也過來,認為她是來看熱鬧的,所以說話的語氣比較的生硬。

三人來到天佑的小院就看見天佑在院子裏又踢又打的,樣子特別的痛苦,秋月端着一盆水就立在臺階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夫人老爺你們可來了,你看少爺到底是怎麽啦?”

“天佑,你在做什麽?”老爺呵斥道。

天佑這才停下來,走到他們面前,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了,正要說話,于夫人心疼地摸着他問他是不是受氣了,在那踢來踢去的可受傷嗎?

“大嫂,你讓天佑說話。”芳華有些焦急地勸道。

“說什麽,我真是倒黴,娘,你去把那個李媽媽給我找回來,看她給我找的什麽新娘子,我不活了!”天佑說到這,索性往地上一蹲嗚嗚地哭了起來。

“沒出息的貨!”于老爺見天佑那窩囊樣就生氣,踢他一下,就把他踹到了地上坐着。

“老爺,你也弄清楚情況再說,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他呢?”于夫人愛子心切。

“秋月把水送進屋裏,把新娘子給我叫出來,我倒要看看京城來的女孩子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敢在我于府撒野!”

秋月端着臉盆就進去了,接着就聽咚的一聲,臉盆落地的聲音,秋月慌忙就跑了出來,手足無措。

“夫人,老爺,新娘子是,她是少奶奶!”

“她當然是少奶奶了,瞧你跟見鬼似的,我去看一看。”于夫人快步向新房走去,就看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身穿紅衣的娉婷女人明豔多姿的走了出來,笑容如花。

“秀清!”三人幾乎是同時叫了出來,然後面面相觑,感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怎麽你們都認識我?我真的叫秀清!”新娘開心地說道。

“林秀清,這半年你跑哪去了?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于芳華最先清醒過來。

“我一直在京城,才回來的,昨天嫁過來的,你們真好笑,怎麽都問我同樣的問題?難道你們都認識我?好奇怪?”

“不是,秀清,你不記得你在這裏居住過嗎?”于老爺問道,“你家是哪裏的可知道?”

秀清搖頭道:“我爹告訴我我是這裏的人就帶我回來了,難不成我以前在這居住過?我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于老爺三人終于明白天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了。天下最巧的事都讓天佑遇上了,看來他們倆人真是有緣。

“人又傻還失去記憶了,我家天佑以後可怎麽過喲。”于夫人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兒子眼淚就流了下來,特別的傷感。

“秋月侍候少爺梳洗,一會帶新人來花廳,我有話要問她。”于芳華走到大嫂跟前拍拍大嫂的肩道,“事已如此,傷心有什麽用,到前面商量一下對策吧!”

秀清看着三個人離開,嘀咕道:“怎麽這副表情?”然後她轉身進屋,快到門口時她又回過頭來問還立在一旁的秋月。

“你叫秋月,以前侍候過我嗎?我真的在這住過?”

秋月不停地點頭,此時她已經不知要說什麽了,一會她一定要告訴還在傷心中的冬雪這簡直是天下最不可思議的大事。

天佑像生了一場病似的,他進到屋裏,當然是另一間屋子,往床上一躺,任憑秋月怎麽叫喚他,也不理睬秋月。

秋月沒有辦法只好叫少奶奶換身衣服随他去見老爺和夫人。

“換什麽好呢?我嫁過來的時候因為新家沒有安頓好,衣服都還在客棧呢!”

秀清有些發愁地說道。

“姨娘,哦,不,應該是少奶奶,隔壁房間的衣櫃裏有你很多的衣服,要不你去挑一件?”

一聽有新衣服穿,秀清可高興了,她哼着小曲來到隔壁,見天佑趴在床上,秀清皺了一下眉頭。

“不要看我!”天佑仿佛長了後眼似的咆哮道。

秀清吓一跳,她回敬道:“我哪有看你?你有什麽好看的,我是來拿衣服的,這裏面有很多漂亮衣服!”

天佑條件反射一樣坐了起來問她怎麽知道衣櫃裏有漂亮衣服?

“是秋月告訴我的,說一會要見老爺夫人,你不一起去嗎?不是要找你商量對策的嗎?”

“不去!別煩我!”天佑又躺了下來,拉過被子蓋上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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