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秘密

林秀清在王府的時候聽到于家出事了,趕緊告別幹爹和雪鵑回到于家,沒想到一進家門于夫人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黑着臉問她怎麽可以不聲不響的就離開家呢?她把于家當成什麽了?是客棧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林秀清是一肚子的委屈,但卻找不到理由為自己辨護,只好低着頭任由于夫人數落,于夫人于是将所有的不順,從秀清嫁進來後的種種表現開始說起,秀清沒有擡頭,就聽見有眼淚叭叭地滴落于地面的聲音。

“你哭什麽哭,還顯我們于家不夠倒黴是不是?”于夫人感覺心裏的不快全說出來後心情好多了,但這邊還沒完,就看見芳華走了進來,在她耳朵嘀咕幾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秀清,這才到後面去。

林秀清擦去眼淚,正想問姑媽家裏是不是出事了時,擡起頭,就看見于芳華一雙眼睛眼帶着寒光射向她,秀清想還得繼續接受批評。

于芳華比于夫人會說話,但句句卻傷的秀清更深,于夫人讓秀清流淚,于芳華讓秀清流血。

“我看你就是我們于家的剋星,你嫁進來後,于家是雞犬不寧,雞飛狗跳,現在更好了,竟然出人命了,你開心了,我真應該請人看看你和天佑是不是八字不合。”

于芳華說到激動處,唾沫星亂飛,她看見自己手上的唾沫,感覺有些失态了,整理一下衣服坐下來,放慢語速,讓秀清交待昨天晚上上哪去了?

“昨天天佑納妾,我就回幹爹家,和雪鵑妹妹說了一會話,早上聽說于家出事了,我就趕緊回來了。”秀清老實地回答。

于芳華一臉不屑地說道:“喲,還記得你是于家的人,我以為你是趕回來看熱鬧的呢,秋月死了,這個家裏你應該是最開心的,不是嗎?”

秀清不同意姑媽說這話,她反駁道:“天佑就是不納秋月,也還會娶別人,我有什麽可開心的。”

于芳華最讨厭自己在說話時別要頂嘴,她的臉更加的冰冷,眼神更加的可怕,望向秀清,仿佛能把她冰凍上一樣。

“哎,其實你婆婆才說過你,我畢竟是個外人,你心裏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但你要明白,你是于家的兒媳婦,不是大街上随便哪一戶人家的媳婦,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別給我們于家丢人就行了。”

“我一不偷二不搶,我有什麽好丢人,就是有錯也只是回娘家沒有知會一聲,姑媽說的好像有些嚴重了。雪鵑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也是富家媳婦,但我感覺我并不比她差,做的也不比她孬。”

于芳華氣得手發抖,真想打她一個大嘴巴,但現在于家是多事之秋,自己還是暫時忍着,以後再教訓她也來得及。

“你回去好好安慰你的相公,做為一個男人娶到你是她的不幸,遇到今天這種事更是他的不幸。”

于芳華想着家裏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她感覺這家裏真是有處理不完的事,離開她這日子就不能過下去了。于芳華在心裏同情大哥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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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清本來心情就不好,又接着被兩個長輩教訓心情更加的低落,她來到後院,大紅的燈籠還挂在那,此時的鮮豔仿佛是一種諷刺。

林秀清輕輕地嘆口氣,以前她是最開心的,最沒有煩惱的一個人,可是現在生活,總是逼着她面對現實,她有些不适應也有些迷惑。

她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目光看向天佑的房門,門是虛掩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天佑的房門。

天佑躺在床上,睜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上方,心裏好像被什麽堵上一樣喘不過氣來,他感覺自己有些麻木,好像魂已經離開了自己,他甚至不去想這到底是為什麽?

“你還好吧?”秀清走到跟前,輕輕地問了一聲,然後拿過被子給他蓋上,天佑依然像聽不見似的。

“唉!”秀清微微地嘆息,那一聲多麽的幽深,天佑也不由地跟着“唉!”一聲,兩人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理誰,就這樣呆在一起,此時也許說再多的話都是多餘的。

冬雪過來查開少爺的動靜,看到兩人奇怪的樣子,心裏不由地有一種念頭,秋月的離開也許是好事,說不定少爺和少奶奶從此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冬雪什麽都沒有說,又悄悄地下去了。她在心裏祈禱,希望秋月離開的日子可以平安無事,否則有個什麽意外自己就是一個罪人。

秀清坐了一會,見天佑閉上了眼睛,她才悄悄地走了出來。她想秋月怎麽說也侍候了自己一場,離死竟然連句話也沒說上,自己還是到她的房間找個東西祭奠一下她,也希望黃泉路上她能走好,這樣的事她在村子裏見多了,以前不明白的地方,現在漸漸地領會了。

秀清來到傭人住的耳房,秋月和冬雪住一間,她很容易就找到了秋月的房間,雖然她平時很少來這裏。

屋子裏有說笑聲,秀清有些詫異,秋月這邊屍骨還沒有找到,這些人怎麽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竟然在這說話,秀清有些惱怒,她真想一腳跺開房門,但裏面的談話聲吸引了她。

“冬雪,你說的是真的?秋月真的沒有死,她跑了?”

秀清聽出來這聲音是夏竹的聲音,比較的尖細。

“當然,她不想嫁給少爺,再說了少爺色性不變,用不了幾天新鮮勁一過,秋月哪有什麽好日子,所以我就勸她離開這裏,遠走高飛。”冬雪得意地說道。

秀清一聽秋月沒有死,緊張的心情略有些放松,不管怎麽樣人活着就好,但同時心裏也有一些不舒服,沒想到天佑在傭人的心裏形象這麽差,自己竟然還對他有好感,難不成自己就是喜歡他的英俊他的油滑不成?

“太好了,我還以為秋月死了,我早上知道這個消息後哭的可傷心了,冬雪你瞧我的眼睛腫的,你也真狠心,竟然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白流這麽多眼淚。”夏竹報怨道。

冬雪笑着說道:“我們四個是好姐妹,如果大家都不哭,你說夫人不懷疑,可是姑奶奶精明的很,她能不懷疑嗎?為了秋月的幸福,流幾滴眼淚算什麽。”

夏竹問秀冬雪,那河邊的鞋子是怎麽回事,不會是她擺放的吧?

冬雪得意的點點頭道:“你還算聰明。”

夏竹有些擔心萬一讓老爺和夫人知道了怎麽辦?還不把她打死?

“怕什麽?老爺一心都撲在店鋪的生意上,夫人天天念佛,有些事她根本就看不透,少爺更是風流公子一個,秋月沒了,他也只難過一會,說不定第二天又要打你我的主意了,你也要小心點,還有最難防的是姑奶奶,但她來這個家的時間畢竟不長,都不了解,你我不說,她哪裏會知道。”

夏竹笑她還漏了一個重要的人沒說呢?難道不擔心她?

“你說的是少奶奶吧!她呢更好對付,你說她傻她并不傻,你說她聰明有時卻傻的可愛,她在這個家裏要地位沒地位,自已都顧不過來呢哪有時間管這些,再說了秋月走了,她最應該高興,就沒人和她搶那個風流鬼相公了。”

“哈哈哈。”“嘿嘿嘿嘿。”兩個人在屋裏亂作一團。

對于自己在傭人心中的形象,林秀清早有自知之明,她蹑手蹑腳地退了回來,裝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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