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代之豔案1

作者有話要說:為花花發的,多謝花花的留言!奮爪努力,俺三天內發完豔案!

“啊啊﹌﹌﹌哇﹌﹌﹌”

阿欣不是想上演穿越經典橋段,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又一次穿了,完全是PP太痛。

沒等她從大痛中舒緩過來,腦門“啪”地挨了一下。

這一下倒不疼,但沾在腦門上的玩意把視線撞了。可恨,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穿越女一把将礙眼物扯下來。

哦,是紙,草紙,阿芳開啥玩笑,竟敢推我一跟頭,以為我不會發火?

她順手用草紙胡嚕痛出來的眼淚鼻涕,打譜咆哮幾聲。

咆哮聲搶先響起,是男聲!阿欣心道肯定損壞了游區的公物,這下糟了,我可賠不起。YYD,叫真正的罪魁禍首去賠!

她鼓眼望去,因光線昏暗,她又是從陽光下穿過來的,只看到高高的身影,不過還是看清了是一個赤~條條的男人,長發披散,手裏揮動一把劍。

碰上神經病了?她吓得一縮,兩眼越發鼓得圓圓,然後适應了暗淡光線,認出赤~身男手裏舞的是一把驅邪桃木劍,好像在跳大神。而她自己坐在一張八仙桌上,屋裏的擺設皆古色古香。

莫非穿回宋代了?沒等她定下神來,赤~身男大喝一聲,手裏又飛出一張草紙,直撲她的面門。

阿欣再次抓下來,原來是張符!她不由來氣,怒瞪對方。天,這不是高伯元嘛!

驚懼去惱火起,她跳下桌子嚷嚷:“高舉人長本事了,學會了抓鬼!對不住,鄙人不是鬼,累你無用武之地!勞煩高舉人看仔細,在下有影子。”

對方壓根不聽她分辯,只顧吼吼出聲,但這聲音不像阿元的,說的話也聽不懂。

阿欣突然反應過來:赤~身男不是阿元!堂堂舉人就算在自己屋裏,面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第一反應是穿衣服,而不是跳大神!

怎麽辦?有了,她急從兜裏掏出手機按亮:“別緊張,我不是鬼,是人!這位少俠細瞧瞧,我有影子……”

這回她說的不是北宋粵語,是北宋官話。赤~身男聽懂了,冷冷打量她:“你是何方妖女?報上名來!”——也是官話,不過地方口音很重。

“妖女?你才是妖男……”

話沒完阿欣載了個跟頭,跌得七混八素。手機飛出去,被赤~身男一把撈手中,叭叭亂按且審問:“這是啥妖物?”

“不曉得,我也是揀的。”阿欣用最簡潔的借口含糊過去,吭哧吭哧爬起身,小心地打量赤~身男,然後看出他與高伯元更多的不同:渾身肌肉鼓鼓,和健美運動員有得一拼,阿元文人一個,沒可能成長為肌肉男。五官也比阿元深邃,刀削斧砍一般,與其說英俊不如說兇惡。更別提口聲——阿元一口地道北宋官話,這家夥活脫土包子,萬幸做武林女時啥口音都聽過,勉強能聽懂。

好女不吃眼前虧,穿越女強展笑顏施了個萬福:“小女見過法師,奴家嶺南人氏,賤名不敢有沾法師之耳(北宋女子不能跟陌生男人通名報姓)。不知什麽人把奴家扔了進來,敢問法師這是何處?”

阿欣舉止頗有大家閨秀的架式,赤~身男神色和緩了些,卻抿緊唇不答腔。

阿欣只得繼續自個觀察環境,喲,是新房!她下意識地望向床,驀地兩眼睜大——紅淩棉被的榻上(宋代的床)躺着一個赤~裸的女人,衣衫肚兜淩亂地扔在榻畔。這麽大動靜女人了無反應,難不成是死人?!

屋裏空氣變得詭異無比,寂靜中阿欣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一動不敢動,生恐驚動赤~身男——野蠻人天曉得會幹出啥。

YYD,今天可真叫精彩,前有司徒凱入屋行不軌,後有野蠻人把我當鬼!呃,阿芳還在藏霞觀嗎?好想念,都還沒來得及向你控訴司徒流氓的惡行!

一男一女皆不動彈,時間在寂靜中無聲流淌。不知過了多久,女屍忽地發出低弱的呻~吟,阿欣吓得一抽,少年也發出驚呼。

“女屍”動了動,含糊地“啊”了聲。阿欣意識到此女沒死,剛才大概昏過去了。

野蠻男顯然也意識到了,“噢”一聲撲上前,又哭又笑地搖女人。

阿欣呼出口長氣,這才感到好熱,汗流滾滾。于是把羽絨衫扒了,嗯,好像是春秋天。顧不得丢人了,她三下五除二脫了毛衣線褲,悄将新娘落地下的衣服抓過來換上。

新娘看來比她高,衣服又寬又大。但是穿越女感覺良好,心道這下不會有誰再叫我妖女了,頂多罵我是小賊!

那頭野蠻男仍在折騰新娘,忽地爬到新娘身上吭哧吭哧幹那事。

阿欣難堪地別轉臉,一邊在腦子裏演繹新房發生的事:野蠻男不懂憐香惜玉,把新娘拆騰得暈過去了,正驚恐,我穿了過來,笨東西驚上加驚胡來一氣。要不要制止他?別真的把新娘整死了!

她揉揉還在痛的PP,覺得口幹舌燥,想起爬山時一味跑在前,連口水都沒喝,于是轉着腦袋找茶壺,打譜潤潤嗓子再開講新婚常識課。話說,這還是前前生新婚時阿元教的,弄得她倒盡胃口整夜跟花燭做伴。

這一打量又覺得詭異:新房裏會有擺樣子的吃食,但八仙桌上光溜溜什麽都沒有!紅燭也不見,燭臺都沒有!門是緊閉的,卻不是裏面杠起來了,是從外頭反鎖!窗……窗紙破破爛爛,用粗大的鐵棍從外頭杠死了,幾乎把光線全擋住,難怪光線這麽暗!

阿欣撲嗵跌坐椅上,弄得PP更痛,可她已顧不得,兩手緊抓前襟,用她的三世記憶使勁推斷眼前情形:野蠻男是上門女婿,新娘的家人以為他把小姐弄死了,就關在屋裏要他陪葬……不可能!陪葬何不直接勒死他毒死他?也不會不為女兒擺靈堂。如果說野蠻男武功高強搞不定,那他們又有啥本事把野蠻男關屋裏?

話長時短,從發現“女屍”還活着,到阿欣坐椅上,其實只過去十來分鐘。忽地榻上響起憤怒的叫罵:“你TM……啊……王八蛋……啊……”

标準普通話!而且這語氣是阿芳的!

阿欣一跳而起,OMG,穿越前我和阿芳是走在一起!

“阿芳!是你嗎?!”

“阿欣?!快打110……啊……好你個臭小子!姑奶奶……跟你拼了……”

阿欣倒是蠻冷靜,她有過兩次穿越、兩次附體經歷,今天還剛吃過司徒凱的苦頭,清醒意識到合兩人之力也鬥不過有武功的野蠻男,于是用溫和的聲音欺騙:“阿芳別慌,他是在救你!”又改用北宋官話:“大法師,夫人受驚了,您先下來,讓小女子勸勸夫人。”

阿芳還是一團糊,身體疼痛令她本能反抗,打不過,一口咬向野蠻男的脖子!

不出阿欣所料,野蠻男輕易制住她,更大力地沖刺,一邊發出恐怖的怪笑,且笑聲越來越大,刺得二女耳膜快破!

野蠻男的恐怖笑聲令阿芳醒神,心道遇上變~态強~暴犯了!可惱阿欣神經病複發,不報警還胡扯……不好!我們被囚禁了!一定還有別的歹徒!

她當機立斷施展對付變~态分子的高招:閉眼扮屍體。

野蠻男笑聲一頓,驚懼大吼,張嘴咬向她的香肩。阿芳破功,慘叫連連。

阿欣心道碰上這麽個瘋子,怕是不反抗也送命!于是牙一咬,舉起椅子砸向野蠻男。

不幸她換上的新娘裝太寬大,腳下一打絆跌了個狗□,沉重的樟木椅脫手,砸向榻邊案幾,幾上茶壺彈跳而起,幸運地砸在野蠻男的腦袋上,小子頭一歪昏過去了。

阿芳掙紮着将他掀翻在地,見沒人沖進來,意識到只有他們三人,當下惡向膽邊生:“打死他!!!”

阿欣爬起身,複舉樟木椅,不巧野蠻男是臉朝上。

望着那張酷似高伯元的臉,她下不去手,于是咒罵一聲扔了椅子,揀起被野蠻男掉在榻上的手機,定睛一瞧,果然沒信號。

榻畔亂扔的衣物中有一條長繩,她揀起開始捆野蠻男。

阿芳惱火:“捆個P!勒死他!哈,有劍!捅死他!快快!這叫正當防衛!沒長耳朵啊你?搞啥名堂!”邊說邊想爬起來自己動手,但剛附體行動不靈,而且身體被施~暴,腰酸背痛坐起身都吃力。

那頭阿欣已捆好野蠻男,抹了把汗,提起裙踞來到榻邊,将阿芳扶靠在錦被上。這位猶在勤力洗腦:“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犯罪懂不懂?!MD幹死了,給我倒杯茶。”

茶壺還在榻上,裏頭一滴水都沒有。阿欣決定讓好友接受現實:“沒有水。聽我說,我們穿到古代了!這裏是什麽情形我還沒弄清楚,所以那男的不能殺。”

阿芳瞪圓眼:“說什麽胡話!你小說看多了呀?!”

阿欣也瞪眼,阿芳現在的模樣只有十四五,披頭散發跟鬼差不離,拿鏡子給她照照,準吓死她!遺憾的是新房裏沒有銅鏡,不過有也作用不大,這麽暗淡的光線,銅鏡只能照出模糊的影子。

這當口阿芳已經冷靜下來,在她眼中阿欣笨妞一個,碰到這種事只有自己拿主意。

顧不得失~身的痛苦,她拖住阿欣的手,盡量溫和道:“用腦子想想,我們是掉到藏霞觀地下室了。別緊張,這個地下室有一部分在地面,你看那窗口,有光線透進來。藏霞觀游人很多,只要我們能引起別人注意……該死!游人一般不會來後院!你快找找,應該有門出去。呃,那不是門嘛,快看看能不能打開!”

阿欣依言走到門邊,伸手一試,果然跟她估計的那樣從外面鎖死了。

她不由嘆了口氣,回首望向阿芳:“出不去!阿芳,也許你是對的,可這家夥講的是北宋語言!還是把他弄醒問問話。”

阿芳一怔——劉欣的父母是教古漢語,她應該不會弄錯,但……

“別傻了,自古不斷有中原人南下,正宗粵語都溶合了很多古漢語的音。看這流~氓的身材,準是古代中原人的後裔,因為生活在山裏,一直保留着祖宗的語言。”

阿欣沒法說服她,走到野蠻男身邊,搖了搖他的肩。

對方沒反應,想起電視裏的高招,她掄圓巴掌扇了過去。野蠻男驀地怪叫,一蹦而起,身上麻繩如紙繩唰唰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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