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古代之豔案2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哇!俺是情緒化嚴重的笨狐,要留言鼓勵!

野蠻男大有野蠻的本錢,掙脫麻繩的情形活似特技鏡頭。

阿欣驚得傻愣在那兒,阿芳眨眼認清現實,咯咯嬌笑:“帥哥好!黑着張臉幹嘛呢?跟你開個玩笑罷了!親愛的,別把眼睛瞪這麽大,很花力氣的。別這樣嘛,你瞪我,我瞪你,難道非要同心協力把甜蜜的奇遇改造成冤家拼命?好啦,我承認你是小冤家,我叫阿芳,你叫啥呀?”

小冤家壓根聽不懂她說啥,但那嬌滴滴的聲音明顯起到撫慰作用。野蠻男露出笑意,大步走到漆得通紅的樟木廂邊,掀開廂蓋,抓出幾件衣衫遞給阿欣:“換了。”

是男人的衣袍,連裏面的褂褲全是嶄新的。阿欣遲疑了一下,背轉身脫了那身不合體的新娘服。

還別說,這套男人衫倒是比較合體。瘦削的阿欣沒什麽胸,穿上像個富家小公子。

野蠻男也飛快地穿上衣服,阿欣偷眼打量,居然是道袍!她心咯噔一下:道士怎麽可能娶媳婦?

道士将她脫下的新娘服扔上榻,阿芳想穿不知道怎麽穿。阿欣默默走過去幫手,阿芳身上滿是淤青,痛得絲絲吸氣,捂着肩頭咬痕沖少年糯糯道:“瞧你,把人家弄得一身傷!有沒有水,髒死了,我要洗洗。哎喲!好疼!有碘酒麽,我會感染的!”

水沒有,碘酒也不可能有,酒倒有——野蠻男拉開五鬥櫃,拎出一筒竹筒酒正在那咕咚咚。

阿欣咬咬唇,跪地嗑了個頭:“大法師,夫人身上有傷,求您賜筒酒給夫人療傷淨身。”

道士“哼”了聲,将竹筒遞給她。

阿欣又嗑了個頭:“多謝大法師。”起身來到榻邊,想往阿芳肩頭傷口倒點酒。不想阿芳一把搶過來,咕咚喝了一大口。

見她還想喝,阿欣忙道:“少喝點。這是米酒,後勁足!”

阿芳大起苦澀,心道女的不就是怕醉後失~身?身都失了,還有什麽好怕?

喝下大半筒酒,她猶不放手,抹着嘴朝道士道:“親愛的,別這麽小器,再給一筒嘛。”

道士雖然聽不懂阿芳說啥,好在她的意思很明顯,當下又是鼻孔一哼,沖阿欣道:“屋裏只有酒,叫她省着點。”

阿欣便扭頭道:“他也是被囚在屋子裏的。他說這兒只有酒,要節省。”

阿芳翻翻眼皮:“原來是條落水狗!你朝他嗑頭幹嘛?有角色扮演癖啊?問問他是怎麽被關進來的。等我們出去,向所有媒體爆光!MD大新聞,整死藏霞觀這班畜~生!”

好主意,可惜北宋不存在滿地跑新聞的記者!阿欣苦笑:“我先幫你療傷,不然有機會逃跑你都跑不了。”

阿芳切齒:“一時半刻能好嗎?我腰酸得都快斷……天!我頭發怎麽這樣長?!我們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阿欣眼一亮,低聲道:“都告訴你穿了。你不覺得現在這具身體和原來不一樣嗎?”

阿芳騰地坐直,酸痛全忘。我的媽,腿真的不像是自己的,原來的腿修長結實,這兩條~腿細瘦許多!胸也縮水了,我的3D胸啊,最引以為傲的胸!

阿欣又道:“你現在的外貌和以前完全不同……”

“鏡子!”某女被穿越弄得潛能力爆發,一舉從榻上蹦噠起來,張牙舞爪狂叫:“快給我鏡子!!!”

阿芳抓狂了,不過僅僅持續了幾秒鐘,道士手一揮,她便無可奈何地癱了下去。

阿欣急忙扶住她,這人眼珠亂轉出不來聲,顯然被點穴了,只好連拖帶牽把她弄上榻,再跌坐榻邊呼呼喘氣,

道士冷眼旁觀,閑閑問:“她嚷嚷啥?”

“夫人受驚了。”阿欣眼不看他,飛快地轉着念頭:道士對阿芳的異狀好像沒什麽特別反應,莫非跟新娘不熟?一個道士和一個新娘被囚在封死的屋子裏,新娘先時像個死屍,被阿芳附了體……

“大法師,小女子是嶺南巫氏女,敢問這是何處?”

道士不搭腔,走過來将竹筒中的剩酒倒在阿芳身上,替她推拿起來。

阿欣不敢追問,再度打量屋子:二十來平米的面積,家具包鐵邊,門窗也是鐵制,北宋人家怎麽會是鐵門鐵窗?除非是産鐵之地!道士是北方口音……

“大法師,這是荊州西路麽?”

“是!這是太行西山君家莊。”道士盯了她一眼:“在下只聽說過荊湖巫氏,從沒聽說過嶺南巫氏,前輩究竟是何人?”

這家夥看上去十六七歲,劉欣肉身二十五,他叫阿欣一聲“前輩”不算叫老。只是阿欣前輩見識有限,兩個巫氏都沒聽說過,當下淡笑道:“嶺南是化外之地,大法師沒聽說過不出奇。”

道士冷笑:“前輩一口地道官話,會是來自化外之地?前輩明白人,現今咱們都給囚在這兒,想活命還是聯手好。在下是茅山俗家弟子。”

這就算自我介紹?哦,捉鬼之輩難免疑神疑鬼,不敢向巫氏通名報姓!

阿欣口幹之極,也從五鬥櫃中取了筒酒。

淡淡甜甜的酒味泛起,好久沒品過了!她抿了口眯了下眼,言:“奴家閨名阿欣,來自嶺南。奴家若要騙大法師,怎麽也會把謊話編圓些。奴家莫名被人扔到這兒,還盼大法師告之君家莊發生了啥事。”

茅山弟子滿臉狐疑,老半天方道:“晚輩也不大清楚,只知君家大少爺君明澤娶了這女人後,頭天莊裏人就看到不幹淨的東西。第二天西院起火,第三天君明澤沖出新房,奔出去跳了河!大夥都說君家莊鬧鬼了。晚輩倒黴,不過是路人,想掙點銀子,自不量力強出頭。可晚輩看來看去,半個鬼影沒看到,琢磨是人幹的,便問了這女人幾句話,那曉得她又哭又叫說晚輩非禮,竟一根繩子上吊了!君莊主說要報官,把晚輩關在屋裏。”

阿欣聽得發怔,暗襯原來這小子是假道士,只怕茅山俗家弟子的身份也是假的!

看阿芳一付難受勁,她款款施禮道:“尊駕能先解開夫人的穴位麽?”

假道士一臉嫌棄:“什麽夫人,不過一個小妾,裝啥子三貞九烈!”

阿欣會穿來穿去的起因是不想做高伯元的小妾,假道士的話令她火起:“小妾也是良家女!尊駕污人清白還有臉說?請尊駕善待夫人,不然官爺來了,她不顧臉面拼着一死道出真情,尊駕能有個好?”

假道士詭辯:“晚輩是用陰陽術救她的命!”又陰陰一笑:“她不是如花吧?巫前輩做的好手腳,讓誰借屍還魂了?”

假道士一番話把阿欣吓得不輕,心道莫非他真的是茅山俗山弟子,有兩下!

假道士勾唇一笑:“誰借屍還魂都不關小爺的事,小爺也不想要錢了,只求脫身。這麽着,你跟她打個商量,從今往後扮啞巴,反正君家有錢,好吃好喝過一世。你的身子骨跟君大少差不離,索性抹黑了臉,等官爺來了,你披頭散發裝瘋子,晚輩借驅邪見機行事,咱倆瞄着空檔一走了之。呃,前輩法力高強,若這事真的是鬼作祟,前輩要驅鬼,晚輩打下手,怕只怕君莊主不肯信咱們。”

難怪叫我穿男人衣衫!肯定早就打好了主意。阿欣心亂成一團,直覺假道士所言不盡不實,多半想讓我和阿芳做替死鬼!

論跟人鬥心機她遠不及阿芳,于是淡笑道:“好商量,請尊駕把她的穴位解開。”

“她又不是聽不到!”假道士搶過阿欣手中竹筒,翻眼道:“都說了要省着喝,從君家莊去州府,往返少說三天,咱們除了幾筒酒啥都沒有。你直着嗓子喊也沒人理的,這是‘撞邪’的西院,莊丁才不會來。”

沒人來?哪幹嘛不想法逃出去?阿欣抱拳作了個揖:“尊駕該看得出奴家一點武功都沒有,請尊駕解開她的穴位,我倆玩不出花樣!話說回來,身為巫氏女,攝魂奪魄是看家本事,尊駕何不行個好,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假道士立扮笑臉:“晚輩并非不聽前輩吩附,是怕她亂來。前輩即這麽說,晚輩給她解開就是了。”

一動不能動的滋味實在是糟透,阿芳穴位一解立即往榻裏縮,望向假道士的目光滿是懼意,唇角又可憐地彎出媚笑。

阿欣伸手拖她:“快起來!宋人重貞~潔,污了的鋪蓋可不敢被人看見,我來收拾,你擦擦身子快穿衣。”

阿芳胡亂擦了□子,将新娘衣往身上套,但她從沒穿過宋服,不知怎麽整,嘴裏抱怨不休:“什麽鬼衣服!我穿上也不像這時代的人。哎,你問清楚沒有?咱們趕緊想辦法離開,到深山做自耕族也比跟古人打交道好……”

“你開過荒嗎?”阿欣苦笑,快手快腳将弄污的鋪蓋塞進廂子櫃子,然後走過來幫她穿衣,一邊把假道士的話說給她聽。

假道士沒管她們,閑閑立在窗下,那身道袍是深色的,憑空令他瘦削不少,頗有那麽股仙風道骨的味兒。

阿芳鎮定下來,眼瞄扔在八仙桌上的劍,因光線太暗沒看出那是木劍,忽道:“阿欣,你手腳利落,用劍捅他個透心涼。”

這番的話她說的一派溫和,好像讓阿欣去倒杯茶,濡濕微腫的雙眸卻含情脈脈望向假道士。阿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住一屋年餘,愣是沒看出來阿芳有這麽可怕的一面!

阿芳絲毫不覺得自己變身為青面僚牙女了——眼一睜就是被強,直恨不能以牙還牙!再說了,反

正君家人認定這家夥是騙子還非禮了新娘,幹掉他有啥麻煩?

見阿欣不動彈,她唇角含笑道:“古人迷信,你憑空冒出來,他們會把你看成妖孽。幹掉這家夥,我們可以說你是被妖道使法術弄來的。別像根木頭杵那兒,他會警覺的。不用緊張,王八蛋想拉同盟軍放松了警惕,瞄着機會一劍捅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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