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古代之準貴妃3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兔兔一路支持讓俺好感動,抱一個!
四殿下已走近,聞準貴妃想入尼庵為他的太子哥哥祈福,禁不住橫了司徒凱一眼。
司徒凱忙恭身施禮:“四殿下安好!大小姐方才說虛度十四年,一直沒有到父母墳前拜祀,一時傷感。奴才嘴笨,未能勸慰大小姐。”
四殿下便長籲短嘆:“如玉妹子莫太難過,師傅是怕你一個女孩子路上不安全。天下父母都盼兒女過得好,你開心,他們才開心。你要悶悶不樂,他們在天之靈也不安生。”
阿欣便想起遙遠某輩子的寡母,千辛萬苦撫育兒子長大成人,好不容易考了個舉人,第二年就沒了!一時間她差點落下淚來,強笑道:“佳華師兄說得是。我得回屋收拾一下,讓先父先母看到最好的我。”
四殿下正愁路上可能沒機會單獨親近美人,好不容易逮到了,特地連随從都打發到一邊去,這怎麽能放跑!當下攔道:“讓冬雪她們收拾就是了。”
阿欣實在沒心情跟他扯,言:“我想回去寫幾副字,帶到墳前焚燒,好讓先父先母知道女兒不是白丁,沒辜負他們生我一場。”
四殿下點點頭:“想得周到!我剛得了首小詩,你且和一首,一并寫上吧。喏,‘春風春雨今會齊,依依袅袅過長堤。赤橙青綠黃藍紫,借道人間來鬥奇。’”
阿欣紅唇半張,她骨子裏還是那個宋代文人,對寫出妙詩的人本能地仰慕,兩只眼秋水盈盈,說不出的妩媚。
男性都是視覺動物,偉大的能量生命亦如此,司徒凱認識阿欣這麽久,從沒見過她如此生動的表情,不由看得發傻。四殿下更是砰然心動,暗襯排除萬難也要抱得美人歸!
良久,阿欣粉面含羞:“佳華師兄的詩是絕唱,小妹沒法班門弄斧,和不了同韻詩。”
司徒凱同學鬥志被激發,忘了僞裝的身份,沖口而出:“無情無義便無羁,草木縱橫風雨迷。落魄失魂花更豔,且栽夜色做新衣!”
哇塞!不說高下立分,起碼各有千秋!阿欣一直拿司徒凱當才高八鬥的教習看,還沒那麽吃驚。四殿下則兩眼珠都鼓圓了,詩才倒在其次,聽聽啥玩意——“無情無義便無羁”,說是江洋大盜寫的倒還像,一個太監,這等氣勢這等混賬,反了你!!!
司徒凱暗叫不妙,能量波撲過去,“唰”地洗掉了四皇子的這截記憶。
洗記憶是要按流程來的,他猛地來這麽一下,洗多了不算,某皇子還像是剎那發呆症杵那兒,再全身唰拉一抖動,甩甩頭,迷惑地左右望望:“我……如玉師妹……”
司徒凱急打圓場:“春深人困,四殿下定是乏了。晚膳還有一陣,四殿下要去歇會麽?”
阿欣打着油紙傘,方才又是望向司徒凱,僅僅感覺到四殿下有些異樣,立馬意識到司徒凱的詩大不妥,心中着慌。又一想:安教習是太子的奴才,眼前四殿下還想利用他,應該不至于發難。于是也打圓場:“佳華師兄一陣來西苑用飯麽?茹姨做的小菜點心可好了,她說要做些點心帶着上路呢,可總不及剛做出來的味好。”
四殿下興奮,把神思恍惚歸咎于這些天太過耗神造成的,是該休息一下,再細細琢磨偷美妙計:他在朝中沒啥勢力,但父皇對他采取放任式,江湖中倒有暗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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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不大好走,三天才行了兩百多裏。所幸第三天近午天放晴了,柳迦楠下令在路邊一個茶肆打尖,以期大太陽把路曬幹些。
女眷們坐馬車,阿欣下了車深深透氣,一眼瞄見擱在一張桌上的一堆青黃瓜,不由伸手去拿。春草叫道:“大小姐,這等山野之物哪吃得,髒死了!”
阿欣心道食用黃瓜的好處多多,除熱解毒,還有潤膚美容的效果!卻不敢有失大小姐身份,悻悻縮回手。
四殿下立即為美人找面子:“此物雖尋常,取初結成的嫩瓜,去了皮,切成薄片灑上粉糖,乃宮中上好的爽口之物。”
便有随從用水洗黃瓜,四殿下刻意買弄,抽出寶劍,将一只青瓜往空中一抛,飛快地淩空淨皮切片,但見片片嫩白落入青瓷碟中,旋成一朵花狀。
四下暴出喝彩聲,幾只雞跑來啄一地瓜皮。一個正上茶的店小二腳下一打滑,好死不死踩到一只半大母雞,還打碎手中茶壺。
母雞慘叫聲引來滿臉兇樣的老板,一腳踢倒小二:“你個會吃不會做的廢物,賣了你賠不起!”
店小二喏喏告罪,老板越發惡形惡狀,揪着他亂打。
店小二吃痛哀告:“我回家拿錢賠你!”
老板冷笑:“回家拿?你個讨飯崽誰曉得哪來的!自斷一手一腳,拿了炖菜是正經!”
四殿下皺了下眉:“老板消消火,雞我們買了,茶壺也算我們的。”
老板手一伸:“那好!一百兩。”
冬雪着惱了:“一百兩?銀子還是金子?你打搶啊?莫非這是黑店?”
老板冷笑:“女客官,這小子前天打碎我家一套上好瓷具,今天的茶壺雖不值錢,可這只雞長大下蛋,蛋孵雞,雞生蛋,是多少錢?”
這叫啥話!柳家莊這邊五十多人,一人一口唾沫群情洶洶。
店小二膽子壯起來,憤憤道:“他撒謊!我沒打碎瓷具,是荷包給人偷了,喝了茶沒錢給,就兩個銅板,說好在這幹三天活抵債的。”
老板大怒,一掌将他擊飛!店小二慘叫一聲,直朝阿欣撞去。
老板出的招是江湖絕學劈山掌,隔山打牛阿欣懸哉!柳迦楠、四健婢大驚,急出手劈向倒黴的店小二,可憐的小子如斷線風筝飛跌竹林。
司徒凱早看出此茶肆不對勁,牽着他的寶馬在竹林邊溜達。多股力道擊向店小二時,其命嗚呼,飄出的靈體還被勁風撕碎。他急忙手一撈,在店小二落地前接住。嘿,肉身好像還能活!于是把一直扣在手上的那個穿越靈塞了進去。
那頭四殿下已制住老板,冷聲道:“能耐不小,你是哪裏的悍匪?沖我們來的麽?”
早有皇家護衛、柳氏家丁沖進店搜索,很快搜出蒙漢藥、迷魂香等等,還有一具屍身,看樣子像商賈。
四殿下手摸下巴:“果然是家黑店,得送到官府去。”
縣衙在百裏開外,四殿下命幾個随從押解匪徒前去。
柳迦楠冷眼旁觀,先時他認定是四殿下搞搞震,但若如此,四殿下不該削弱自己的力量,大可讓柳氏家丁押解人犯,或許真的是碰巧撞上了一家黑店吧。心底裏,他也希望四殿下能取代太子,誰願自家妹子嫁給一個病殃子?只是柳家不能被拖下水。由柳家出面說要把惟一的姑娘嫁給四殿下,皇後娘娘豈能饒了柳家?人家有金國背景,連皇上都不得不買賬,立個病太子。
短暫的混亂後,大夥又登程。
店小二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人家是受池魚之殃,再上路時柳迦楠讓空出一輛馬車,把他帶上了。
下午天大好,近黃昏抵達一個小鎮。柳迦楠才說去找客棧,四殿下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天氣這麽好,咱們不如在野外紮營,省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柳迦楠心念一轉:一直防四殿下,其實太子也有可能想把四殿下幹掉,畢竟四殿下是皇室惟一做了柳氏弟子的人。四殿下和我們在一起,萬一太子黨得手,柳家吃不起這個罪。
于是一行人在鎮外一處開闊地紮營,小河流過營盤邊,一地野花搖動,煞是宜人。
茶肆插曲當然是四殿下動的手腳,目的就是為了露營。先時因為不知柳迦楠會在何處打尖,“悍匪”們只能跟蹤。柳氏一行停下後,那些人便幹掉了真老板(就是那具屍身)。店小二自然也是假的,乃新收的小喽羅,不幸在演戲中送命,不過現在被穿越靈附了體。
為了今夜大計,四殿下沒去阿欣面前獻殷謹,表演親民,跟一班手下一塊忙乎。
阿欣在馬車中悶了一天,往小河邊梳洗。四婢拿了随身帶的蓬布撐起,替她遮擋視線。
這擋不住靈類目光,司徒凱清晰地看見她一頭絲綢般的烏發綴滿水珠,纖美的身軀浸在碧流中,暗嘆果然是美人!
此前阿欣流露出對男性有感覺,他又失态地露了陷,雖然洗去了四殿下的記憶,心裏終究不得勁,便與師姑通訊,聲稱完成了任務。血焰花認為荒唐,對他的迂回做法很不理解,要他直接跟阿欣談談,勸阿欣接受高伯元。司徒凱不以為然:靈類按規定不能幹涉凡人的生活,小弱靈的意識海進不去,沒法洗,讓我去跟她談另一個空間的男人,以後被逮住的不就是我嗎?
他難以理解師姑怎麽會對兩個凡人的婚事這麽上心,向師傅高煥生打聽。于是得知血焰花欠了高伯元的情債,而且此人現在和将來對組織有特殊使用價值,目前正在最佳空間執行任務。最後,高伯元是他師傅的凡間堂兄!不過高煥生對堂兄沒啥好感,言:“那家夥不是個東西,劉欣不喜歡他很正常。其實只要是美女就行,你那個前女友喬芳生冷不忌,不如把喬芳給他發過去。”又抱怨高徒不在為師如何辛苦,要司徒凱馬上回去。
司徒凱一聽大起逆反心,心道你個為師不尊的家夥就該吃點苦頭,老子難得度假,媒不做假要度下去!
這時幾堆篝火在暮色裏升起,家丁們開始燒烤食物。阿欣從河邊歸來,茹姨忙将折疊椅打開。阿欣随口問:“店小二好些了麽?”——上路時茹姨随車照料傷員。
柳迦楠接聲道:“給他服了護心丹,不會有大事。”
店小二确實沒大事,蓋因司徒凱送靈附體時,順手療治了一下傷體。這會兒人家醒了,掙紮着往車外爬,沖一位走近馬車的家丁問:“Where is this?”
司徒凱暗暗叫苦,都警告了不能亂說話,還這麽不知死活!
幸好家丁以為他說的是方言,沒當回事,信手遞給他一塊幹糧:“好些了?不用擔心,那個惡老板被送去官府了。你家在哪?我們辦完事,大少爺會送你回家的。”
穿越靈在BT空間呆過個把月,勉強能聽懂,用生硬的宋語嘀咕:“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