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地獄靈花
說完,玄萬便在自己的心口比劃了一下,只見其心口又放出一道黑光,将玄垩古獸靈丹重新置于月星渺體內。
“話說,我們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景象還有那怪獸是怎麽回事?”月星渺問玄萬。
“那些都是我用法力變出來的幻象,其實你們進入大殿後一開始看到、聽到或者感受到的都是些幻覺罷了,我故意逗你們玩的。”玄萬調皮地說。
“暈,我還以為那怪獸就是玄垩古獸呢。”月星渺說。
“那怪獸雖然只是幻象,但是玄垩古獸的确就是那個模樣,我是按照義父用法力記錄下來的玄垩古獸的影像而變出的那個怪獸的幻象。”玄萬說。
“哦哦,話說你剛才講要想進入此地獄深淵大殿只有兩種辦法,但是聽起來那兩種辦法似乎都跟你無關吧,好奇你如何進出地獄深淵大殿?”月星渺問玄萬。
“哦,我剛才講的那兩種辦法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指的是如今除了我這個地獄深淵大殿守護者之外的外來人只有那兩種辦法才能進入地獄深淵大殿,而義父讓我當地獄深淵大殿守護者的時候就給我傳了能夠自由進出地獄深淵包括深淵大殿的法術,而且我守護的這把‘靈鑰’也同樣會被地獄深淵大殿之門所識別而使深淵大殿之門自動打開,所以我作為地獄深淵大殿的守護者自然可以在地獄深淵包括深淵大殿內來去自如,暢通無阻。”玄萬說。
“哦哦,對了,我叫月星渺,他叫陽宇笑……”月星渺對玄萬介紹起來,并且一口氣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以及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包括陽宇笑的身份都大致告訴了玄萬。
“哦哦,看來你這些年也沒有比我好到哪去。”玄萬說。
“被軟禁在月宮的時候我以為我是最孤獨的人,沒想到你比我更孤獨,真是夠難為你的,畢竟我好歹還有義父,而你失去義父後竟獨自一人守在這看起來比月宮還蕭索的地獄深淵大殿,你比我強大,換作是我的話我恐怕很難一個人堅持下去吧,因為我是一個很害怕孤獨的人。”月星渺對玄萬說。
“其實我恐怕也只是看似強大或者準确地說是強撐,但我內心也很孤獨,很渴望愛與陪伴。” 玄萬說。
“哎,真的沒想到原來我們都是被上天選中的守護‘邪惡’之人。”月星渺說。
“不,準确地說,我們雖然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守護着邪惡的古獸靈丹但其實我們真正守護的并非邪惡本身而是在守護正義。”玄萬說。
“嗯,說得也是,的确應該像你這樣換個角度去看這件事,這樣心态瞬間變得比較積極了。”月星渺反思道。
“嗯,對了,我義父還留了一段影像下來,以此方式記錄17年前的一些真相。”玄萬說。
于是玄萬放出一道法術後即刻現出了一段影像于半空。
月星渺一看影像中是玄仟煉在自述:“最近玄垩古獸魔性發作而再次失控,所以我被玄垩古獸的邪惡所操控與隐光殺尊一起到凡間殺戮,滿足嗜血的快感,而當玄垩古獸魔性過後我終于控制住玄垩古獸,并打算改邪歸正、金盆洗手,于是我今日發消息到隐光殺尊的老巢約他今晚在凡間的青州見面,我本打算勸隐光殺尊與我一起金盆洗手、停止殺戮,然而當素來帶着面具的隐光殺尊趕到青州赴約時,卻對我大打出手,試圖奪取玄垩古獸靈丹,結果我發現此人雖然也懂隐光殺術,但是卻沒有隐光殺尊手背上的那顆痣,所以來赴約的是一個假的隐光殺尊,但是這個假的隐光殺尊功力強大、功夫了得,似乎精通多種武藝,是個絕頂高手,咄咄逼人的他将我打成重傷,于是為了逃脫我假意示弱投降,謊稱願意交出古獸靈丹給他,于是素來護丹心切的我使出最後一招殺手锏即交出了一顆事先已備好的一枚看起來和玄垩古獸靈丹一模一樣的假靈丹,而此假靈丹實則是一個我用法術制成的可以令對手元氣大傷的‘煙/霧/彈’,所以只要接過此‘假靈丹’的人便會元氣大傷且會令接過此‘假靈丹’的手被假靈丹放出的法術瞬間刻下一個‘惡’字,因此那個假的隐光殺尊被騙上當,接過了我抛出的‘假靈丹’,從而讓身受重傷的我在此煙/霧/彈的幫助下成功逃脫,而那個假的隐光殺尊必然被我的‘假靈丹’弄到元氣大傷且那假的隐光殺尊接過假靈丹的右手掌必然被刻下了一個永遠都除不掉的大大的黑色的‘惡’字,那個‘惡’字的标記算是我對他這種欲從我這裏奪取玄垩古獸靈丹的人的一種嘲弄與詛咒,在我成為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玄垩古獸共生者之後就不免會被各路高手盯上,都想從我這裏搶奪古獸靈丹,都想成為第一萬個玄垩古獸共生者,而玄垩古獸靈丹會不斷地吸食怨念邪念不斷地黑化從而不斷地提升邪惡的魔力,所以玄垩古獸共生者自然就一代比一代強,所以這注定會使各路高手更加瘋狂地争相搶奪古獸靈丹,都想成為新一代的威力更加強大的玄垩古獸共生者,所以為了更好地護住玄垩古獸靈丹保住我的地位,我不斷地想着各種辦法,而近段時間我才制成了這種‘假靈丹’帶在身上有備無患,果然很快就派上了用場,這是我第一次使用‘假靈丹’或許也是我最後一次使用‘假靈丹’,因為我已将玄垩古獸靈丹封印後暗中藏于一個凡嬰的體內,希望從此以後可以停止玄垩古獸靈丹的争奪,時至今日我真的徹底厭倦了這種争奪,我曾經有兩個兒子,是一對雙胞胎,而我的兩個兒子出生後不久就被當時要與我争奪古獸靈丹的對手拿來當人質、威脅我交出玄垩古獸靈丹,但是當時已然鬼迷心竅的我無法舍棄好不容易得到的玄垩古獸靈丹于是我猶豫間對手殺害了我那剛出生不久的兩個可憐的兒子,所以我為了古獸靈丹痛失兩個兒子,每天提心吊膽總擔心古獸靈丹被奪走的我走到今天,狼狽不堪,或許真的該徹底醒悟了,所以身受重傷的我不管到底還能活多久我都不會再與魔共舞,雖然我無法毀滅不死之身的玄垩古獸但是我只期盼能夠通過封印古獸靈丹的方式讓玄垩古獸不再禍害世間。”
看完影像,月星渺對玄萬說:“不知道那個手掌被刻有‘惡’字标記的假隐光殺尊究竟是何人?”
“這種古獸靈丹的觊觎者多得是,搞不清是哪位高手,也懶得去細究這種奪丹的失敗者。”玄萬說。
“也是,失敗者遍地,而成功者并不多,世人應該只會記住那些成功之人,失敗者似乎注定不會被人所關心。”月星渺說。
“是啊。”玄萬說,“對了,我帶你們逛逛地獄深淵大殿吧。”
“嗯,好啊。”月星渺說。
于是玄萬帶月星渺和陽宇笑在地獄深淵大殿走走看看。
不一會兒,月星渺看到不遠處有一排排的墓碑,于是忍不住問玄萬:“那邊一排排的是墳墓?”
“對。”玄萬應道。
“那麽多墳墓,該不會是你殺過的人吧?”月星渺開玩笑道。
“當然不是啊,我要是殺人又何必對他們那麽好、何必幫他們建墳墓呢?”玄萬說。
“那怎麽會有那麽多墳墓?”月星渺問。
“……那裏有我義父之墓,而其他的都是曾經陪伴過我的靈鼠、靈蟲等活物之墓。”玄萬頓了片刻之後哀傷地說。
月星渺有些驚訝。
玄萬帶着月星渺和陽宇笑走到一排排的墳墓前。
“這是我義父的墓。”玄萬對月星渺說。
月星渺一看此墓碑上寫着“義父玄仟煉之墓”,月星渺忍不住拜了一拜,畢竟如果沒有玄仟煉,也許自己當年就已經餓死街頭了吧。
而後玄萬指着另外那些墓一一介紹起來:“這是靈鼠的墓、這是靈蟲的墓……”
“話說地獄深淵的靈鼠、靈蟲很大嗎,這墳墓都趕上人的規格了。”月星渺不解。
“并不大,只是我想弄得隆重一點而已。”玄萬說。
“看來你是把這些靈鼠靈蟲當成家人來對待啊。”月星渺說。
“差不多吧,畢竟義父走後的這些年除了這些靈鼠靈蟲也沒有其他陪伴我的活物了,所以說義父走後我一直都是在孤獨、黑暗中不斷地堅守卻又不斷地失去。”玄萬感傷地說。
“嗯,我可以想象,那最後方那個單獨的墳墓又是誰的?”月星渺問。
“那是我的,提前備好。”玄萬道。
“哦。”月星渺說。
這時,陽宇笑突然昏倒在地。
“宇笑君。”月星渺一把扶起陽宇笑。
陽宇笑一臉蒼白,微微睜開眼睛看着月星渺。
“是不是你的內傷還沒有痊愈?”月星渺問。
“沒事,沒有什麽大礙,慢慢會好的。”陽宇笑說。
此時,玄萬放出一道法術将月星渺和陽宇笑瞬間帶到了一個可以躺下休息的露天卧房。
“讓宇笑君躺在床上靜養一下。”玄萬說,“我去采些地獄靈花過來,應該對治療內傷有幫助。”
“嗯。”月星渺說。
于是玄萬“嗖”地一下離開了,而月星渺将陽宇笑扶到了床上。
很快,玄萬便手握一把閃閃發光的開花植物回到這裏。
“宇笑君吃下這些地獄靈花後,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應該就差不多了。”玄萬将地獄靈花遞給月星渺。
“那就太好了,謝謝。”月星渺接過地獄靈花後便喂給陽宇笑吃。
“客氣。”玄萬說。
于是,陽宇笑靜養起來,而玄萬每天都會采地獄靈花給陽宇笑治內傷,除此之外,玄萬還會給月星渺采些靈草作為吃食。
月星渺和陽宇笑就這樣在玄萬的幫助下暫且安頓了下來。
很快,陽宇笑便恢複了過來,可以下床走動了,然而陽宇笑剛剛恢複過來,月星渺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上出現了“藍斑”。
“該來的還是來了。”月星渺看着自己身上的藍斑說。
“不知地獄深淵有沒有可以驅寒的東西?”陽宇笑看着月星渺身上的藍斑很是着急,于是問玄萬道。
“有,可以服下驅寒草後将自己浸泡于地獄靈泉中,不過我不确定這方法能否去除阿渺體內的這種寒光所形成的‘寒氣’,但是我估計應該或多或少能夠有些幫助,應該能夠緩解一下症狀,治标不治本。”玄萬說。
“如果能緩解症狀也是好的,總比沒有辦法強。”陽宇笑說。
“好,我帶你們去。”玄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