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級物品

葉家村地處北方,正常年份作物生長期多為四到六個月。今年氣溫過低，作物生長期更長。只是莊稼如此短的生長期,很難使作物晉級，從發芽到長成，原本是什麽等級,收獲時也是什麽等級。晉級成功的基本寥寥無幾，特別是三級作物,本身所占比例就非常小,葉家還從沒收獲過四級莊稼。從這兩年的情況來看，糧食蔬菜等級基本就固定在零到三級,想吃到四級以上的，只能找多年生植物，最好的辦法就是種植果樹。

當初木系異能者出現時，葉明澤考慮過是不是讓他們全部照顧高級作物。後來想了想,只留出一人專門負責三級作物，其他人則随便挑一分地,這樣一來,方便他獲得各等級作物的信息。

這次葉明澤采摘的玉米土豆之類，包含零級到三級所有等級。當晚，這些時鮮之物便上了葉家的餐桌。食材放置時間越長，其所含的特殊能量和營養成分流失越多。好在糧食蔬菜之類等級都不高，流失率低，只需要同往常一樣貯藏就行。像海鮮之類，鮮貨無法長期保存，只能制成各種幹貨，如此一來，能量流失率比糧食要高一些。同樣，因着等級低的緣故，也不需要動用特別的法子保存。

越是新鮮的食材，烹饪手法越高明，食物味道越好，所含特殊能量也越多。為了作個比較，葉明澤還特意讓人挖了一窩正常生長的土豆。盡管土豆沒有完全成熟，拿它和經過木系異能者照顧的土豆相比似乎不是很妥當，好歹差距不大，勉強能勝任。

兩種土豆都是一級的，統一做成韭菜燴土豆。葉家人算上李薛李振兩個小孩子，能上桌的總共十一人，人數不上不上，湊兩桌人太少，一桌又有點擠，幹脆就把八仙桌放大，每方能坐三個大人，這樣所有人坐在一起，家庭氣氛十足，溫馨又熱鬧。

土豆紅薯之類最多儲存一年，到來年發芽時還沒處理完，那基本就浪費了。辛辛苦苦收獲的糧食，人們珍惜的很，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此類事情發生。因此吃不完的，都進行了二次加工。最簡單的方式是磨成粉，深加工後可以做成粉條。紅薯還能曬紅薯幹，炒紅薯片。正因如此，現在這個時候，去年收上來的未處理土豆紅薯已經早就消耗完畢，葉明澤只能去地裏挖還未成熟的土豆來做對比。

兩盤土豆，一人夾一塊嘗過味道之後，葉家幾個哨兵向導對能量比較敏感，發現經木系異能者照顧的那盤土豆味道更好一些，蘊含能量也更多一些。葉家人據此只能得出初步結論，更詳細的情況要等以後正常生長的土豆成熟之後再來研究。

由此，大家對異能者更加看重。不光是已經發揮作用的水系土系和木系異能者，其他異能人士也各有各的用處，不能太過厚此薄彼。

因着想看看經過木系異能者照顧的莊稼到底能長多久，往年已經能收獲的土豆紅薯芋頭之類塊莖作物一直沒有收割。直到有經驗的老農判斷，再放任其生長下去，就長老了，葉明澤才讓人進行采收。

因早熟作物延遲收割的原因，十九位木系異能者負責的近兩畝地十幾種作物，收獲時間都相隔不遠。這麽點地，二十來人一起工作，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處理完畢。

最後收倉時一稱，土豆紅薯之類每分地收了一百多斤，連産量最小的水稻小麥都高達五十斤每分地。看到如此收成，不光知情的下人們興致高昂，連葉家人也不知不覺間彎起了嘴角。他們對未來終于不再迷茫，好日子在後邊等着呢！

當初選試驗田是随便選的，現在收獲之後就是東一塊西一塊，非常淩亂。為了以後方便，葉明澤打算等秋收完畢後，将靠近葉家的那片田地空出來，搭建更加完善的暖棚，由木系異能者專門負責。現下已經收獲的田地，則撒上苜蓿，葉明澤想要擴大牲口養殖數量，飼料就必不可少。

今年氣溫低，葉家村幾乎沒人敢潛海。去年才得到的能力，還沒使用幾次，就被擱淺，真是有些暴殄天物。沒辦法，海水沁涼，村民不缺那點子海鮮，自是沒人會冒着生病的危險下海，就為了一些尋常的物品。

每個漁村都有自己的地盤，沒什麽特殊情況，大家都遵循舊歷，不會越線。往常葉家村也是這麽做的，葉明澤到大興朝三年時間，從沒在葉家村附近的海域見過其他村子的漁船，貨船之類更是不會在葉家村這個小碼頭停靠。

現在，海洋變得非常危險，漁船更不可能遠距離作業。葉家村這一片寧靜的海域，自是沒人發現。這也算是葉家村的幸運，可以獨享這片海域資源，還不用擔心別人來分一杯羹。

盡管這片海域已經非常安全，葉家村漁船每次出海，還是異常小心。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靠人不如靠己，海域那麽大，鯨群不可能照顧的滴水不漏。但凡有一條漏網之魚，漁民碰上都得仔細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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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澤和蔣敬之已經好久沒出海。這天葉明澤突然來了興致，一早，兩人便穿戴妥當，踏上了自家漁船。真湊巧，專屬親戚們的那條漁船今日也一起出航。三艘漁船并排出行，看起來也頗為壯觀。

此次出海，葉明澤并不是漫無目的瞎逛，他的目标就是鯨群。自從去年見過一次，到現在都快一年了，再未曾謀面。葉家村人和海洋魔獸接觸的不多，鯨群是唯一的參照物。為了不與世事脫節，仔細觀察這群海洋霸主，非常有必要。

那麽久不見，葉明澤自是不知道鯨群活躍之地。這難不倒他，不要忘了，去年就是虎鯨帶的路，離那麽遠，它都有本事發現鯨群所在，現在讓它幫忙尋找，自不在話下。

接收到葉明澤的指示，虎鯨現出身形，迅速沉入水中。虎鯨既然已經出現，海豚自然是形影不離。剛出現時，虎鯨只有海豚那麽大。不知出于什麽原因，虎鯨恢複了本體。它龐大的軀體呈現在衆人眼前，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見到，卻仍是驚嘆不已，更不用說那些第一次見的，更是震驚的合不攏嘴。

精神體只能在自家主人周圍游弋，虎鯨晃了晃大腦袋，最後确定一個方向，就不動了。葉明澤收到虎鯨反饋回來的信息，示意漁船跟着虎鯨走。

考慮到漁船的速度，虎鯨游地不快。當漁船行駛到一定範圍，即使最高級的哨兵放開五感，也只能勉強分辨出海岸線時，葉家兩艘漁船負責人便開口示意。葉明澤讓他稍安勿躁，不用為此擔心，他家虎鯨有分辨方向的能力。這也是那次救虎鯨一號後，葉明澤從虎鯨那獲知的。有了葉明澤的保證，其他人自是再無二話。

海上航行，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茫茫大海，漁船太過渺小，他們為此擔心也是負責任的表現，葉明澤自是贊成他們的做法。

虎鯨引領的這片海域，是葉家村人從未到達過的，衆人都異常小心。三艘漁船，總共四五十人，還包括自家十來個親戚，沒有萬全措施，葉明澤哪敢冒險。之所以這麽放心，是因為虎鯨和海豚的能力。不僅葉明澤能通過虎鯨看清水中方圓好幾公裏，虎鯨和海豚本身還有獨到的能力，它們仿佛雷達一樣，能接收到很遠處海域的信息，然後反饋給自家主人。這個能力也是去年地震之後出現的。

兩者雙管齊下，葉明澤絲毫不擔心會遭到兇猛海獸的突然襲擊。仿似未蔔先知一樣，每次三艘漁船都能遠遠避開危險。其他人只當他們運氣好，并未多想。

從虎鯨處得知，葉家村活動的海域，鯨群每晚都有清理。在葉家村漁船活動的最邊緣，有幾頭半大的鯨常駐，時時繞着葉家村游弋。這次出來，葉明澤他們正巧和它們錯過。這裏是未開發的處女地，葉家村還從未有人踏足過他們船下的這片海域。這裏因有着鯨群活動，危機已經大大減小，只是這片海域過于寬廣，不管怎麽說也比葉家村附近海域要危險多了。

葉家村附近海域一直平靜無波，當時葉明澤并沒有多想，只以為有着鯨群的威懾，沒多少海洋生物敢虎口拔牙。誰想，鯨群能管的範圍畢竟有限，它們又不喜歡在淺海處活動，便派出幾頭半大的鯨天天看管，這才換來葉家村安寧的日子。葉明澤不由感慨，真是一次救助，受益無窮。

越是遠離海岸線，危險性便越大。衆人時刻注意着四周的情況，誓把一切危險都扼殺在搖籃之中。為了輕裝上陣，一路上并沒有下網捕魚。虎鯨越帶越深，等到目的地時，已經日上三竿。

虎鯨并沒有直接靠近鯨群，它在距離它們一公裏處便停了下來。虎鯨作為葉明澤的精神體，除了蔣敬之和他的精神體海豚之外，并不具備同他人交流的能力。誰想它居然能同虎鯨一號它們溝通。那次葉明澤之所以能救助虎鯨一號，就是虎鯨接收到了對方的信息，才帶着他大老遠跑那麽一趟。

不知道虎鯨同虎鯨一號它們說了什麽，虎鯨示意葉明澤上來。海豚也想跟着，虎鯨同意了。既然要帶上海豚，那麽勢必不能撇下蔣敬之。

走之前，葉明澤交代其他人就呆在這裏。過了一會，一頭成年虎鯨向他們游來。衆人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一頭成年巨鯨，手腳都有些僵硬。這同葉明澤的精神體不同，那是半透明的虛體，震撼感沒那麽強烈。好在之前葉明澤提前告知他們，這頭鯨是來為他們保駕護航的。衆人驚嘆過後，便開始好奇。

巨鯨并沒有理會他們，一派自然地遠遠護衛着三艘漁船。不用領航後，虎鯨便加快了速度，一公裏的距離不再是阻礙，轉眼間就被跨越完成。

鯨群數目依舊龐大。從最兇猛的虎鯨到最龐大的藍鯨，種類齊全。這好似違背了自然規律，看起來卻異常和諧。虎鯨一號是這個鯨群的領頭人，它就在鯨群最前面迎接葉明澤。

蔣敬之剛才遇到一頭鯨，已經詫異非常，現在碰上一大群，他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當時的感受。那場面，實在是太過壯觀，見過之後他久久都無法忘懷。

葉明澤表明來意，虎鯨代為傳達。虎鯨一號思考了一番，示意他們稍等，叫上一群幫手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一開始，還在葉明澤視野之內，沒過多久它們便出了葉明澤的觀察範圍。

葉明澤和蔣敬之靜靜地站在虎鯨身上，海豚圍着虎鯨四處游走，等玩夠了，便躍到虎鯨背上休息。離他們不遠處，時不時有頑皮的小鯨浮出海面，好奇地看他們一眼。大多數鯨都沉在海水之中，它們所過之處，小蝦小魚近乎絕跡。雙方泾渭分明，互不幹擾。

等了許久，遠處終于出現了虎鯨一號的身影。每一頭鯨都帶着獵物，它們游過的地方，海水都泛着淡淡的血腥味。一陣叽裏呱啦之後，葉明澤知道虎鯨一號它們所捕獲的獵物，都是給他的，葉明澤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剛才只是想問問它有什麽可以用來晉級。哨兵向導到了四級巅峰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始終無法晉級，異能也是一樣，至今無人自行突破。

他這次來就是碰碰運氣，海洋物種很多，指不定虎鯨一號它們就知道突破的方式。沒想到他一說完，虎鯨一號就帶着人手走了。當時葉明澤并不知道它們的目标，誰會想到是要送他獵物？鯨身體龐大，它們特意去狩獵的海獸，體積自不會小到哪去。葉明澤知道後，讓虎鯨告訴它們，他拿不了這麽多獵物，示意它們把東西放到漁船上。

虎鯨一號知道後，沒有反對，拖着獵物跟在葉明澤和蔣敬之身後。之後衆人費了好一番勁才把所有獵物都搬上船。當葉明澤以為這些獵物就是全部時，虎鯨一號張開大嘴，吐出十來棵海洋植物。植物種類不同，每一棵都長着數目不等的果子。果子顏色五花八門，但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每個成熟的果子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圓點。

葉明澤還沒收好，緊接着，虎鯨一號又吐出一大株植株。這一棵同前面那批差別很大，果子上有四個菱形圖樣。葉明澤考慮到他此行的目的，稍一聯想，便明白，那些有圓點的果子，應當是晉級異能的，而這些四個菱形的果子是哨兵向導晉級用的。至于帶圓點果子顏色各異，相信每種顏色的果子對應一種異能。虎鯨一號送給他的這些，應該是把常見的異能種類都包括了。至于那些稀有的，只能以後再碰碰運氣。

一開始，葉明澤只關注那些鮮豔的果實。等到驚詫過後，才想起這些植株除了帶水之外，異常幹淨，不用說口腔粘液，連半點其他污漬都沒有。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也許虎鯨一號的異能就是空間系。他找了找，發現确實有一株植物長着灰色果子，和他之間隐約有關聯。想來這果子就是空間系的，他晉級有望了。

葉明澤沒想到原本只是碰運氣的行為，卻收獲如此豐富。他拿不出鯨群需要的物資，只能以後再補上。表達過感謝之後，葉明澤就拜別虎鯨一號，踏上了回程。

鯨群贈送的獵物，各個都是大塊頭，三艘漁船被塞得滿滿當當。由于所有獵物都已經死亡，葉明澤沒有發現這些獵物的特別之處。轉而一想，虎鯨一號不會無故送這些獵物給他，應該都有特殊的用處，他不能随便處理。等回去之後，一定要仔細檢查。

這一趟出海，衆人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吓。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簡直就是吓人。他們知道葉明澤救了一頭鯨，鯨群在守衛葉家村附近的海域。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鯨群還會送禮物給他。看葉明澤看重的程度，這些禮物應該用處很大。

返航時，一些小鯨在漁船後面追逐了好一會，才逐漸散去。虎鯨一號送的禮物太過珍貴，葉明澤發自內心地感謝它。這些東西不僅是葉家急需的晉級物資，對鯨群來說也并非廉價之物。它們同樣需要這些，現在卻大方的勻出一部分給他，葉明澤無法不感動。

蔣敬之目睹了全過程，自然知道這些禮物的重要性，對葉明澤如此激動表示理解，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拍了拍葉明澤的肩膀，說道：“明澤，這些植物還帶着泥土，能不能在咱家地裏種植？”

“應該能吧。這些都是海洋植物，我們可以在田裏砌一個深水池，裏面放上海水和海底泥沙，若能成活，那最好，不行的話，也沒什麽損失。”聽了蔣敬之的提議，葉明澤才想起這檔子事。

“那行，我先用木系異能保它們不死在路上。”植株并不多，每一株釋放一次木系異能，蔣敬之很輕松就能做到。

這次出海時間不長，回到碼頭時，才半下午。碼頭上冷冷清清的，只有葉家三艘漁船靠岸。此次收獲頗豐，光大型魚類就有不少，還有一些從沒見過的海物。考慮到這些，那些葉家村人不認識的海貨，葉明澤自己留了下來。四家親戚每家分到幾條大魚，重量高達七八百斤。

“你們殺魚時，注意一下裏面有沒有什麽珠子晶體之類的東西。若有的話，給自家的異能者感受一下，有反應，應當就是他們能用的。沒人能用的，你們可以拿到我家來換。”臨走前，葉明澤說了一句讓其他人一頭霧水的話。

到家後，葉明澤和蔣敬之分開行動。葉明澤負責處理海貨，蔣敬之則去安排種植海洋植物。

葉家有專門的屠宰場地，這次收獲的海貨都集中進行處理，人來人往的，整個院子呈現出一片繁忙的景象。最小的海魚都有好幾十斤重，更不用說其他更大的。宰殺前，葉明澤讓下人們注意，看看是否有什麽特別的東西。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沒過多久，那條最小的海魚就處理完畢。宰殺人員從魚腹裏取出一顆藍色的球形晶體，晶體清澈透明，中央有一個圓點。

葉明澤接過來一看，同那些果子比較後得出，這枚晶體應當是用來晉升異能的。藍色，估計是水屬性。葉明澤叫來水系異能者，讓他握着試了試，果然有反應。之後，他便收回晶體。這些晶體用處很大，他不好随意處置。

人多力量大，晚飯前，海貨就宰殺完畢。果然不負衆望，每一個獵物都內含一顆晶體。晶體種類同樣五花八門，不過最多的是藍色晶體，想是和生活環境有關。

葉明澤收好晶體，至于魚肉，按老樣子處理。回到葉家主宅後，沒見到蔣敬之的身影，想是還在田間忙碌。

自從葉家輝葉家耀滿月之後，堂屋裏專門隔出一個小間，方便葉家人邊幹活，邊照顧兩小包子。家輝家耀還小，不太認人。但是自家兩個父親畢竟是不同的，每次兩小子聽到父親們的聲音，都會下意識地轉頭尋找。這次也不例外，葉明澤進堂屋時，兩兒子正好清醒着，一聽到葉明澤的說話聲，小包子們就開始啊啊叫喚。

“兩個瞌睡蟲，今天怎麽這麽清醒？”葉明澤因出海身上腥味很重，他是沐浴之後才進的堂屋。

“回來了，收獲如何？”江氏看見大兒子，便讓出了搖籃旁的位子。

葉家行事越來越有章程，像這次出海收獲如此之大，也并未驚動多少不相幹的人。在張伯報上來之前，江氏并不知道具體情況。

“嗯，很不錯。”葉明澤左手食指被大兒子抓住，樂的葉家輝手舞足蹈。旁邊的葉家耀見了自家哥哥如此，也不甘示弱，在邊上躍躍欲試。

“真是越來越有力氣了，握的還真緊。”葉明澤想抽出手指，他沒用力，一時居然沒能抽出來。

“小孩子嗎，手腳都挺有勁。”江氏在邊上樂呵，“敬之呢？你們不是一起出的海，怎麽他還沒回來？”

“在田裏，有點事需要他處理。天色不早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葉明澤話剛落，就見到蔣敬之出現在院子裏。*作為蔣敬之的小厮，自然很有眼色。早早就讓人準備了熱水，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自從來了葉家後，蔣敬之便改了讓人服侍洗澡的習慣。*打好熱水後，便自覺退出內間。雖說沒幹什麽體力活，但在海上呆了大半天，耗費了不少心神，現在泡在熱水中，暖意從四肢百骸升起，舒服的讓人直想就這麽睡過去。

蔣敬之沒有過多留戀，泡了一會，便起身擦拭。他早已不是剛到葉家時那瘦骨嶙峋的樣子，現在身材修長勻稱，隐隐還能看見腹肌。常年累月的鍛煉，成效非常顯著。穿戴妥當後，蔣敬之步向堂屋，那裏有他的丈夫孩子還有親人。

“來，來，敬之，你看家輝家耀是不是挺逗？”兩兒子追着紅色繡球看，眼睛都快轉成蚊香眼了，葉明澤仍沒放棄的意思。

“你啊，平常看着挺穩重可靠的，怎麽那麽喜歡逗孩子？”江氏也是最近才發現她大兒子這麽有惡趣味，撇過頭，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好了，真是，都快把兒子轉暈了。一會他們哭鬧，你來哄？”蔣敬之奪過葉明澤手中的繡球，塞進大兒子手中，又從旁邊另取了一個，這下，兩兒子一人一個，也不鬧騰了。

随着越來越晚，堂屋裏人越來越多。晚飯前，葉家所有人都齊聚一堂。葉家輝葉家耀似乎玩累了，那麽多人說話進食的聲音都沒能吵醒他們。

“大哥，這是什麽肉？味道跟鱿魚有些像。”葉明溪看桌上有一盤沒見過的食物，當先夾了一筷子。

“烏賊肉，很大個的那種。”

“嗯，味道不錯。聽今天出海的人說，你們見到了鯨？和大哥的虎鯨一樣嗎？”葉柳只見過自家大哥的精神體，只是它是半透明的，對真實的鯨有點想象不能。

“虎鯨在鯨中并不算大，最大的是藍鯨，那個頭才真正算的上龐大。實體和虛體，區別還是很大的，有機會大哥帶你去看看真正的鯨。”

“大哥，別忘了還有我，嗯，三弟也算一個。”什麽事都少不了葉明溪。

“行，肯定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