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異能級

葉則武三兄妹有些挂念在陽山縣城的葉老爺子，只不過現在整個葉家村所有人都忙的腳不沾地，抽調不出足夠的人手護送他們進城。這麽長時間都過去了，葉則武三兄妹也并不急于一時，索性等到人們稍微有空閑的時候再集體進趟城。

葉家去年進山時就得到了一些二級魔晶，只是異能者們遲遲沒有晉級的跡象，二級魔晶到現在還如蒙塵的珍珠，暫時被人們遺忘在一邊。

忙忙碌碌中，時間過的飛快。葉家的各種生産活動都在穩步進行之中，靠近葉家宅子的暖房也分派了部分人手開始着手建造。暖房建造比較繁瑣，葉家的主要精力還是花費在搭建簡易暖房上。

葉明澤空間系異能到達二級巅峰已經有段日子，但他總覺得似乎還差臨門一腳，并不是缺少異能晉級物品，給他的感覺仿佛是異能處在蓄力之中，即使現在使用晉級用品也沒法晉級。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反正也不急于一時，這點時間他還浪費的起。

這一天，葉明澤遲遲不見動靜的空間系異能總算有所松動，好似開了閘的大壩一樣。沒過幾天葉明澤就感覺異能達到了飽和，若不晉級将再無寸進。

空間系異能屬于稀有異能，自然空間系魔晶和晶果同樣稀少。放在別的地方也許還要為此擔憂，葉家卻不用。

不算上後來得到的那株空間系海生晶植，葉明澤最先獲得的那批晶植中就有一株是空間系的，前後兩批加起來一共有五枚二級晶果，只是都尚未成熟。

五枚晶果看起來似乎不少，在還沒服用之前，葉明澤也不能确定他到底要多少枚晶果才能晉級。好在前後兩批海生晶植中還有幾株無屬性晶植，加起來的二級無屬性晶果數量足夠葉明澤晉級，甚至綽綽有餘。

無屬性晶植有個缺點就是只能自己從外界中吸收能量或者吸取木系異能，別的異能對它毫無幫助。因此無屬性晶果生長速度比其他屬性晶果要慢一些。

海水池子裏的晶植，前段時間就由葉家另外一個五級哨兵陳飛下水挖了出來，現在都整齊地種在葉明澤的書房中。

葉明澤暫時不需要用空間異能戰鬥，就把每天閑置的空間異能施放給那兩株空間晶植。由一個二級空間異能者每天不間斷地對晶植施放空間異能元素，不管是一級晶果還是二級晶果，生長速度明顯加快不少。

不止空間晶果如此，其他一些不怎麽需要用到的異能都以元素的形式被相對應的晶植吸收。當然不可能所有異能者都把自身的異能消耗一空，至少不能集中在同一時段，也得以防萬一不是？

在葉明澤等待二級無屬性和二級空間晶果成熟期間，葉家又有幾個二級異能者進入異能飽和狀态，其中就包括蔣敬之。他們比較幸運，有現成的二級魔晶可以吸收，因此異能一到達飽和狀态就拿到了對應的晉級魔晶，在其他人的守護之下，安心準備晉級。

沒想到原本該一帆風順的晉級行為出了岔子，倒沒有出現什麽危險，只是有一人晉級失敗了，之前吸收的二級魔晶全部作廢，得重新再來一次。

那人年紀不大，比葉明澤還小，好懸沒當場哭出來。魔晶多貴重的東西，一下子被他浪費了那麽多，他覺得有愧于父母，有愧于葉家主子們對他的栽培。

葉明澤和蔣敬之都有些哭笑不得。既然他晉級失敗，想必之後這樣的情況會再三發生，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沒什麽好指責的。在葉明澤的好生安慰下，他才打起精神，稍作休息便再次投入到晉級之中。

好似老天爺都不忍心再次打擊這個老實孩子，第二次他總算晉級成功。他兩次晉級時吸收的二級魔晶數量并不相同，第二次略少于第一次。

葉明澤估摸着，若他第二次還不成功的話，第三次吸收的二級魔晶數量會更少。倒黴一些的人，當他吸收的魔晶數量小于或等于一個時，若不能晉級成功也許這輩子就停留在該級別，再不能有所寸進。

葉明澤并不希望他的猜測成為現實，那麽多次機會都不能成功晉級，這人是得有多倒黴啊！不說是其他人，就連葉明澤這樣處變不驚的人，若讓他自己碰上這種倒黴事，打擊過大消沉一段時間都是難免的。心理素質不好的人，人生陷入一片灰暗都有可能。

蔣敬之成為三級木系異能者之後，效果立杆見影，能照顧的作物數量翻倍，莊稼畝産量增加，生長期進一步縮短。

這是大家最希望看到的，葉家人知道之後更有幹勁了。

木系異能和紅雨帶來的特殊物質不同。木系異能有加速植物生長的作用，卻不會減少植物的壽命，反而還會使植物增壽。一旦作物成熟，若不收割的話，作物并不會立即枯死，它們會直到原本的壽命将盡時才自然枯萎，期間一直保持成熟時候的樣子。

不僅如此，作物快速生長消耗的是木系異能，其他時候才會吸取土壤中的養分。因此并不會造成土壤板結甚至沙化的現象，畢竟正常生長只要施肥得當，并不用擔心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面對着幾個新晉的三級異能者，葉明澤臉上始終挂着和熙的笑容。等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才露出一絲愁緒。二級異能晉升三級耗費的二級魔晶比他預想中的多出不少，這可真有些愁人。

上次進山得到的多數都是一級魔晶，二級魔晶只占少數。就這麽幾人就用去了小半，葉家剩下還未晉級的二級異能者數量衆多，這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全部晉級完畢？

想起書房裏的晶植，葉明澤又恢複了笑容。這些還真是個寶貝，缺什麽就來什麽。估計他這輩子的黴運在穿越到大興朝碰上末世時用盡了，之後留給他的只有好運。

在葉明澤的望眼欲穿中，二級空間晶果和二級無屬性晶果先後成熟。葉明澤不負衆望，只吃了三枚二級空間晶果就晉級成功。

如他所想那樣，空間異能達到三級時，自身開辟出一個空間。這就是葉明澤如此迫切想将空間異能晉升到三級的原因。

他從虎鯨一號身上得知，該空間能存放活物和死物，但是活物進了空間只能維持進入時的生命狀态，一切仿佛靜止一般。而且活物中不包含開啓靈智的生靈，這麽一來人是放不進空間的。

空間不算大也不算小，長寬高各十米，總計一千個立方。全部盛放大米的話，能裝差不多一百多萬斤。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就這麽小的體積，竟然能裝這麽多大米，葉明澤也不免詫異。

盡管知道空間有保鮮的效果，葉明澤還是将一杯開水放進空間中進行試驗。從虎鯨一號那得到的信息果然沒錯，一天之後開水還是放進空間時的溫度，這不止是保鮮，完全就是時間靜止啊。放進空間時是什麽樣子，拿出來後還是什麽樣子。

以後葉家再不用擔心沒有新鮮的海貨可吃了。不過最近葉家人都忙于田地裏的活計，分派不出人手出海捕魚，想吃個海鮮只能靠老人孩子拾海，葉明澤的空間毫無用足之地。

葉明澤并不着急，以後用到空間的地方多着呢，不急于一時。有了空間并不能高枕無憂，該收在倉庫中的物資，只要不是即将過期或開始發黴腐爛，葉明澤一點都不想将它們收進自己的空間。

這萬一要是自己出了問題，那收到空間中的物品豈不都打了水漂？

琢磨來琢磨去，葉明澤最後做起了搬運工的活計。從采石場将開采下來的石料放進空間，葉明澤輕輕松松就能完成需要多人一整天才能幹完的活，為葉家省了不少勞力。

不止如此，砌石牆時，葉明澤将規整好的石料按師傅的要求擺放在适當的位置，砌牆的速度何止是快了一星半點？有了葉明澤這個生力軍的加入，建設暖房的進度大大加快。

原本以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竟然有了成功的希望，葉家人幹活更加賣力。葉明澤每天早出晚歸，投身于建築大業之中，雖說陽光有火山灰阻擋，并不曬人，長時間下來，葉明澤整個人都黑了不少。

對于葉明澤來說，他的工作并不費體力，恰恰相反，從空間中存取物資，耗費的是他的精神力。葉明澤作為五級哨兵，精神力沒有同為五級向導的蔣敬之強，但也不低啊。

沒想到原本以為該是很輕松的工作，第一天結束時，葉明澤整個人都萎靡了。消耗的精神力太過，第二天葉明澤都沒能緩過勁來。

蔣敬之問明原因之後，說服葉明澤減少出工的時間，反正之前那麽慢的進度大家都能接受，沒必要為了趕進度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葉明澤是葉家的支柱，他一刻都不能倒下。

蔣敬之作為葉明澤的向導，在昨天葉明澤感覺精神匮乏時，他就已經察覺了。只不過他沒有趕去現場提議葉明澤回房休息，只等到傍晚時分葉明澤收工回家用完晚膳，才收起慣有的笑容，嚴肅地盯着葉明澤，無言地傳達着他的決定。

葉明澤哪裏不明白，他是有些逞強了，除了從采石場到工地這一段路可以休息之外，其他時間都在一刻不停地耗費精神力從空間存取石料，以葉明澤過人的定力都有些支撐不住。

他晚膳都沒有好好用，一沾床，睡意就不斷侵襲上他。身體最重要，蔣敬之知道葉明澤已累極，得到葉明澤保證之後，很快就放他進入酣睡之中。

第二天葉明澤未能完全恢複之前的精神狀态，他将石料搬運到暖房建造地之後，剩下的事情就讓其他人處理。

大家的眼睛不是白長的，葉明澤那疲倦的神色都看在眼內，知曉昨天葉明澤使用精神力過度，高興一場之後未免有些憂色。即使葉明澤今天還想要堅持，他們也會勸他回去多休息。昨天的進度抵得上之前好幾天的工作量，當然代價是損傷葉明澤的精神。

看着葉明澤在精神不濟的情況下，仍然為了減輕大家的勞動量而攬去了最繁重的這一環節，大家不是不感動的，在場衆人莫不更加盡心盡力地幹活。

葉明澤只負責搬擡石料之後，精神力恢複速度總算趕上消耗的速度。他畢竟年輕，又是五級哨兵，身體恢複能力強悍，連帶精神力恢複速度也快，沒過幾天就一掃之前的頹态。

施放異能消耗的是自身所含的異能總量以及極少量的精神力，異能離體之後若還要繼續控制，這時耗費的将不再是異能，而是自身的精神力。

之前火系異能者給暖房作物提供采光的火球就是如此，将火球作為光源使用，一直維持需要持續消耗精神力，精神力消耗殆盡時，火球自行消散，連異能都将無法施放。

空間系異能者到達三級之後出現的空間這一利器，不是沒有代價的。空間本身若要存在就得時刻從主人身上汲取精神力，好在維持空間所需要的精神力，對于空間系異能者來說并不算多。他們完全能供應的上，在沒有其他事情消耗精神力的情況下，還能富餘不少。

想成為空間系異能者不是沒有條件的，首先需要滿足的就是精神力強到足以支撐起空間，這還不夠，還得有多餘的精神力才成。畢竟作為空間系異能者，他還需要使用其他空間異能不是？

葉明澤第一次使用空間之所以會如此，主要是他沒有想到空間的存在本身就在時時刻刻消耗他的精神力。當他感到精神不濟時，還在堅持，空間沒有崩潰已經算是葉明澤運氣爆棚。

要知道空間系異能者的空間是和本人的生命挂鈎的，人死空間崩塌，反之空間化為虛無，空間裏的物資四散而出時，也即代表着主人的身亡。

如果是其他系的異能者，精神力耗盡并不會出現異常兇險的情況，睡一覺甚或休息個把時辰又會變得生龍活虎。葉明澤這次就是在精神力耗盡的基礎上，空間還在不斷抽取維持空間的基礎精神力，使得葉明澤精神力不僅秏空，還成了負值，這就相當于在透支生命力。

若沒有及時剎住，嚴重一些就是減壽，再倒黴一些，身體不夠強健，生機不足的話，當場斃命都是有可能的。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葉明澤再不敢肆無忌憚的使用空間異能，他還有家人需要照顧。兒子們還太小，他不忍心留下父母姐弟和蔣敬之父子三人在這個亂世裏掙紮求生。不知不覺間，在大興朝，葉明澤有了自己的牽挂，再不能像剛到大興朝時那樣毫無牽挂。

若正常耗盡精神力的話，恢複起來并不慢，葉明澤是因為精神力透支，才會花幾天時間才回複到之前的狀态。

葉明澤的家人都知道葉明澤極有主見，他們沒說什麽，只是這幾天裏，江氏三母女時不時就到廚房同廚師們商量什麽菜色有營養，怎麽才能既補又不傷身。

葉明澤的膳食裏除了他自己點的菜品之外，又多了一些湯湯水水。葉明澤不排斥喝湯，就他本身而言，還能稱得上喜歡。

不過這也太多了吧，中午晚上這兩頓就算了，怎麽連早膳都有？這也就算了，即使三餐不辍，對葉明澤來說并不存在多大的問題。問題在于份量上，每頓喝一小碗，對于愛喝湯的人來說，實在是小事一件，但餐餐一大碗就有些過了。

葉明澤連喝幾天之後，對湯水實在有些敬謝不敏。蔣敬之在一旁看笑話，誰讓他這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在沒徹底弄清楚異能作用之前，怎麽能那麽大意？

林文珏和蔡進眼觀鼻鼻觀心，并不參與到葉明澤和蔣敬之之間的明争暗鬥之中。吃着自己的，偶爾照看一下林修，仿佛他們什麽都沒見到什麽都沒聽到一般。

葉明澤看着林文珏夫夫，暗咒這兩個沒義氣的，想想這次确實是自己太大意了，讓蔣敬之和家人都為他擔心，也就皺着眉将湯品一口悶下。

好在這樣的日子沒能持續多久，蔣敬之還是心疼葉明澤的，知道葉明澤這次是長記性了，幾天之後将湯品控制在正常份量上，早膳也免除了用湯。葉明澤的生活才回歸到正常軌道上。

大家都有事情要忙，為了減少木柴使用量，即使氣溫高到人們能在戶外正常活動時，葉家人也沒有分開居住。

不止葉家，葉家村其他人家也大都如此。村民們手頭的活計更加繁重，為了能吃口飽飯，為了能讓家人存活下去，甚或日子能過的更舒心一點，那真是分秒必争。

不幹活就沒有飯吃，沒有飯吃就得餓死，現在誰家都沒有餘糧，沒人能接濟他們。村民們都知道自家的處境，那還不拼命幹活，與天争命？

氣候條件惡劣，人們長期在低溫下勞作，傷病是難免的，因此藥材消耗巨大。好在病痛比較集中，大部分都是凍傷傷寒之類，不過這也就意味着葉家村人将要面臨着這些藥材的匮乏，甚或斷供。

蔣敬之本就在琢磨醫術，對藥材自然也上心，早在去年就同葉明澤商量要人工種植。只不過常見藥材種子容易找，一些比較珍惜的卻是要看機緣了，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

再加之葉家暖房仍是以種植糧食作物為主，葉明澤和蔣敬之都沒想到藥材缺口會如此大，自家培育的藥材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不得不又增加了藥材種植面積。

很多藥材不像糧食那樣正常生長都要不了幾個月就能成熟，它們的生長期更長。之前匆匆種下的藥材即便有木系異能者照顧，大部分也都還未成熟，不說葉家村其他人家，連葉家都出現了藥材空缺。

葉家村人不得不在砍柴的時候多花點時間，費心尋找藥材。這段時日以來，大家都是在最近的山林活動，不是他們不想走遠，而是稍微深入山林，危險就大幅度增加。在如此缺少勞力的情況下，沒有哪家敢冒險進山。大家不得不在山林外圍打轉。就是這樣，一不注意還會有人受傷。

這還是在紅雨帶來的特殊物質作用下，近半植物瘋長死亡導致山間生靈也随之部分減員的情況之下。現在山林野獸異常暴躁，不管實力如何，那是見活物就上，絲毫沒有規避風險的意識。就因為如此，葉家村人不得不抱團推進，即使這樣都只敢在外圍活動。

人多勢衆，危險性被降到了最低。如今葉家村最大的威脅來自天空。鳥類作為天空霸主，動态視力又佳，當它們情緒不能自主時，攻擊人類的事件時有發生。

最開始由于天寒地凍，鳥類不是遷徙就是築巢過冬，連個鳥影都很難見到。現在氣溫回升到白天接近零度，部分适應力強大的鳥類開始到處覓食。葉家村坐落于山間，自然免不了它們的光顧。

好在村民們還算有憂患意識，早前也碰到過鳥類襲擊人類的事件，還曾經有人因此而受傷，在戶外幹活時，都有哨兵專門負責警戒。哨兵也許在山林間發揮不出視覺上的優勢，對空的話，那視野極其開闊，将哨兵們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空中視野和平地上不同，即使是個普通人，空中能看到的距離都是相當之遠，更不用說四五級哨兵。當他們将感官盡數調用時，沒有哪種鳥類能繞過他們的視野突兀地襲擊人類。

一旦偵查到空中出現猛禽，附近的哨兵就會持弓戒備，若進入弓弩的射程，為了防患于未然，不管是路過還是就為他們而來，都先下手為強。在如此布置之下，葉家村人一時倒也安全無虞。

自從發現有鳥類偶爾在葉家村上空盤旋之後，沒有武力的村民都不敢獨自出門，更別說那些被長輩們當做寶貝的孩子們了。

想去趕海弄些海鮮解解饞，都得老人小孩子集體行動，還得派出人手護衛才行。

葉家村人口不少，每天随着海潮湧上沙灘的海産品就那麽多，還不夠全村人分的。

到了現在，葉家海鮮幹貨存量也不多了。葉家人平時吃的最多的肉食就是各種海鮮，豬肉之類只能隔三差五吃上那麽一回。如今海貨即将出現斷檔，葉明澤便想起了之前的打算——試着養殖海魚海蝦之類。

要捕魚就必須出海，現在海上還有些許浮冰，出行必得非常小心才成。

能使哨兵向導晉升為五級的四級晶果已有部分成熟，葉明澤給自家人使用了一部分，剩下一些都放在空間裏，準備捎給鯨群，當然還包括部分二級異能晶果以及極少量的三級異能晶果。

當一切準備妥當後，葉明澤再次來到海灘邊，讓自己的精神體虎鯨出面聯系上虎鯨一號，和它約定好出海的時間，便又獨自返回。

到了那天，葉明澤和蔣敬之一起，再從之前常出海的那批人中選出能力最強的十來人，登上漁船，進行今年以來的首航。

考慮到浮冰的存在，下網拖拽容易出問題，這次葉明澤就沒有從船上下網，而是将漁網交給鯨群。每一張漁網都由四頭成年巨鯨拖拉，一共三張漁網，十二頭鯨分成三個方向分開行動，相距不遠不近，保持在遇到麻煩能即刻趕到支援的程度。

即使虎鯨一號非常聰明，葉明澤仍然和它交涉了很久，才搞定此事。之後虎鯨一號向它選出來的十二頭巨鯨傳達它的要求時，又出了些問題，畢竟其他鯨大多數可沒有虎鯨一號那麽有靈性，折騰許久才弄明白虎鯨一號的意思。

之後進程就非常順利，鯨群有它們自己的捕獵系統，對于哪裏有足夠的獵物，它們了解的比人類更加廣泛。葉明澤沒有多此一舉，只默默放開五感，盡量規避來自海中的危險。

葉明澤此行的目标是一些中小型海魚海蝦海蟹之類，大型的他根本不做考慮，那太危險，沒必要讓鯨群涉險。

沒過太久，虎鯨一號就示意停船，想是鯨群找到獵物群了。虎鯨一號游弋在漁船周圍，它不敢太過靠近船只，畢竟虎鯨一號身體龐大，只比漁船小一些，一個不慎将船掀翻都是有可能的，倒是一些幼鯨圍着漁船打轉，之前船只為了避免弄傷它們，行進都異常小心。

葉明澤拉過蔣敬之，一起站在虎鯨身上，朝虎鯨一號出發。

虎鯨一號有空間，葉明澤不用擔心晶果的保存問題。他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将空間裏所有的晶果都交給虎鯨一號。

虎鯨一號收好晶果之後，繞着虎鯨游了好幾圈，以表達它的興奮之情。

這次葉明澤帶來的晶果不算多，對鯨群來說卻是能多增加一些武力，這使得鯨群的生存能力更強，遇到強敵時勝機也更大。難怪虎鯨一號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