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節是英語
過了一會只見一個身穿青紫色T恤衫,肥肉橫腮的一個中年胖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與竺小黑視線一對,兩人都顯露出陌生的神情,不同的是竺小黑那陌生的神情中充滿着緊張和不詳的預感,“是你找我的吧?”那胖子和藹的問道,“你們店長不是個女的嗎?”
“奧!你是說以前那個店長吧!這個店她已經轉讓了”那經理笑着恍然大悟般的解釋道。
“什麽時候轉讓的?”
胖經理思索了一下,“三天前”
竺小黑無心再與其多言急忙轉身離開了賢清齋直往雲朵家裏跑去。心裏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他的跑步速度不由的變的很快,雖然他心裏卻害怕見證下一個消息。
來到雲朵家的門前,他緩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內心略微平靜了點,用手輕輕的敲了敲雲朵家的門,連敲了幾聲見沒人回答,心裏一時着急越敲越重,幾乎是在砸門一般,可他還覺得似乎聲音不夠大,恨不得一拳能把們給砸。
“幹嘛呢!幹嘛呢!誰啊?”裏面傳來滄桑的老太太聲音。
這聲音雖然滄桑、低沉,對于竺小黑确是如雷貫耳,震得竺小黑腦子裏直嗡嗡的響。
竺小黑停止敲門,站在那裏像是站在地獄的門口一樣,等待着地獄的大門的打開。
門慢慢地打開了,一位七旬的白發老人映入眼簾,“什麽事啊?這麽用力敲門,我是年紀有點大可是還沒有聾到非要把門拆了我才能聽得見。”
老人的這句玩笑話沒有觸動竺小黑一根笑得神經,他的神經早已被這現實所麻木,他冷冰冰的站在那裏,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她什麽時候走的?”
“你是來找她的啊?那也不要這樣敲門啊!她三天前就搬走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
“不知道”老太太搖搖頭“她走的時候也沒說去什麽地方”
“這房子是她轉租給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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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這房子的房東,她租我這房子有些年月了,為人也挺熱心的,我閨女兒子的都不在身邊平時有點事什麽的我不方便都麻煩她,她突然搬走了我也挺不舍得的。”老太太惋惜的說道“你是她的朋友吧!快到屋裏坐坐吧,站着挺累的”
竺小黑實在是無心進屋,可是一時他又不知道該去哪裏,也只有跟這位老太太聊聊或許還能找到點線索。
竺小黑讓老太太請進屋。
“快随便坐,別客氣”老太太引竺小黑坐下,忙拿起杯子幫竺小黑沏茶。
“你知不知道她老家是那裏的?”竺小黑腦子一轉問道。
“我知道的,老家是浙江的,具體是那裏我忘記了,不過我跟她的租聘合同上寫的很清楚”老太太将水杯遞到竺小黑面前。
竺小黑此時已經無心跟她客氣,更無心喝水,“那麻煩您快些幫我找找”
“你找她有急事吧?”老太太看透了竺小黑似的問道,竺小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欲言又止。
合同還在我的老家裏,我今天來收拾收拾房子打算再出租的。
“不用收拾了,租給我好了,我們快些去你老家拿合同吧”
老太太有點驚訝,“你要租這房子,要租多久?”
“多久都行。”
竺小黑與老太太一起去她家拿了合同找到了雲朵老家的地址,雖然照着這個地址為也未必立馬能找到雲朵,可起碼有這個希望了,竺小黑看着這地址心裏踏實了很多。
地址寫的是浙江省臺州市的一個縣城裏,竺小黑按照這個地址飛速趕到那個縣城。
不料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居民區而是一所孤兒院。
是老家也好孤兒院也好既然來就要問個清楚,竺小黑走到門衛室,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正坐在那裏看電視,竺小黑站在門口他都毫無留意,竺小黑敲了敲旁邊的門,那老頭還是沒有注意,只見他完全被電視情節所吸引,時不時的還被電視情節所逗,發出陣陣傻笑。
“大爺!”竺小黑叫了一聲,還是絲毫沒轉移過老頭的注意力來,“大爺!”竺小黑扯着嗓子高聲喊道,這一吼即使是聾子也應該能聽到。
那老頭讓這聲音給吓了一跳,轉過頭來一臉埋怨道:“我還沒聾,一驚一乍的。什麽事啊?”
“我是來找人的,麻煩您跟你們這負責人傳達一聲。”
“這裏經常有來找人的,我天天傳達還不累死。你又不是沒有腿,自己進去找。”說完又繼續扭過臉去全神貫注的看他的電視。
竺小黑心想“用你這樣的門衛,還不如栓條□□用呢!難怪世界上會有這麽多的孤兒。”
竺小黑徑自進去找了一位工作人員告訴她來這裏的目的,工作人員給引到了檔案室。
檔案室的負責人是一位帶着一個眼睛,體态豐盈的老婆婆。
“我是來找一個跟我失散了的朋友,她身份證上的地址是寫的這裏,沒想到這裏是所孤兒院,是居民區拆遷了呢,還是這些年一直都是所孤兒院,我看這裏樓房的樣子好像應該有些年歲了。”
“恩!對你好眼裏,這所孤兒院的歲數比你大多了。你來找誰?”老婆婆扶了扶眼鏡說道。
“她叫雲朵,麻煩你幫我查查”
“雲朵啊!”老婆婆一聽雲朵的名字頓時情緒高昂了,聲音都變得洪亮了許多。
“你認識她?”竺小黑面露喜悅。
“我當然認識,她當年是這裏最優秀的一個孩子了。不過我已經有很多年沒見到她了,以前每隔個幾年還來看看我們,這些年這裏的老員工都快走光了,可能因為這個她也就不來這裏了,我也很想念她”
竺小黑聽了這些話有些失望。
“我知道她以前在武漢做餐飲生意的,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竺小黑聽了這話更加的失望。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家人?”
“她有家人的話小時候也不會在這裏了”老太太嘆息道。
“那你還知不知道其它什麽信息”竺小黑有點明知故問道。
“很多年沒聯系了,只知道幾年前她還在武漢,其她什麽都不知道了。”老太太搖搖頭“你去武漢找找她吧!興許能找到。”
“好的!我去那裏找找。”心裏清楚這一趟是白跑了,帶着無限的憂傷離開了孤兒院。
做出大門的時候他再次看向這所孤兒院,望着這些破舊的建築,這些冷漠的人們,想起雲朵的童年就是在這裏孤獨的度過的,沒有父母的關系、呵護、疼愛,自己孤苦伶仃的度過了這麽多年,眼淚不聽使喚的奪眶而出,這所孤兒院在他的淚水中變得越來越模糊,可是卻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裏。他扭頭離開了這裏,咬牙給自己打氣,‘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只要你還在地球上,我就是把地球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你給找出來。
時光荏苒,轉眼半年過去了。在這半年裏竺小黑踏破鐵鞋仍舊沒有雲朵的絲毫消息。
“在金磚國家房子比鈔票穩定?”
一個戴着棕黑色墨鏡的青年男子手握方向盤向旁邊斜瞄一眼說道。
副駕駛坐上一位長發飄逸,塗着桃紅水晶唇膏,細眉大眼的女人嚼着口香糖奶聲奶氣的說道: “所以你才買這麽多房子?不過我看網上很多人說國內房地産泡沫挺大的,你就不怕哪天泡沫破了,你的房子都不值錢了”女子一臉疑惑的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
“你別這麽說啊,我覺得國內現在科技挺發達的,山寨的産品都是超高的仿真度”
“那你怎麽不買山寨産品?能給我省多少錢啊?”
“看起來像但用起來感覺不一樣嘛!我是務實型的人不是那種只活一張臉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說完從她那金鏈包包裏拿出她那白金版手機低頭手指在上面撥來撥去的說道:“這公司更新也太慢了,每次都要等一年才出新款”
“別整天搞的跟個爆發戶似的行不行?現在都不流行世俗了!現在流行中庸”
“中庸?”
女子視線由手機轉向那男子說道“我不就是很中庸的一個人嗎?只不過對于我的中庸,在有些人看來就是世俗了,誰讓我有個這麽有錢這麽又有才華的老公呢!你說對不對?親愛的”
那男子一副得意的樣子,把放在方向盤上的右手摸向女子的大腿,女子把手機放到包裏,騰出手來抓住男子的手放在胸前,含情脈脈的斜眼瞟向男子嬌聲說道:“比起你花幾百萬買房子,我買這點東西算什麽”
“如今錢放在銀行還不夠通貨膨脹的,怎麽能跟你這些相提并論。”
“那是不是你要跟我離婚?”女子甩開男子的手生氣的看向窗外,“好啦!我又沒說你什麽,只是跟你說現在的流行趨勢,你看你氣成那樣,房子還不是給你買的,要不今天帶你來看什麽,好啦別生氣了?”男子抓起女子盤起的手抖一抖說道。
一輛紫紅色敞篷跑車開進童夢悠季售樓處的門前停了下來。
車上走下了剛才兩位男女。
售樓廳裏很清閑,只有幾個售樓小姐在哪裏閑聊,這一男一女昂首闊步的進來并沒有影響到幾位小姐閑散的交談,也沒人上來跟他們推銷房子。
他們倆看了一會模型,男子向售樓小姐揮手示意讓她過來,那幾位才很不情願的停止交談,意猶未盡的收住剛才嘻嘻哈哈的表情。
一位售樓小姐示意另一位過去,才有一位售樓小姐懶散的從椅子上擡起她那仿佛千金重的屁股,邁着慢吞吞、大搖大擺的步伐走過去,冷冰冰的說道:“買房吧,這邊我帶你們看一下童夢悠季的下一期工程,一期房子都已經售罄了”說完轉頭就往旁邊的展廳走去,也不管兩位男女有沒有跟上來。
這一男一女相眸一視,一副驚訝的表情之後急忙跟上已經走遠了的售樓小姐。
“這裏的房子不都是別墅嗎?我聽說只賣給本地人,而且必須一次□□清房款不能貸款的。”男子在售樓小姐身後追問道,“童夢悠季一期工程建在卧龍山,二期是建在月牙湖上的,總共占地面積760多公頃耗資30多億。本來是雲先生用來自己住的,後來覺得自己住這麽大的地方太單調才建設了這兩個別墅區,以算得上是超低價賣給當地人的,兩個別墅區總價值還不到兩億,以這樣的價格買到這樣環境的房子恐怕全世界也只有這裏能買到了,你說能沒人搶嗎?買到既是賺到,我都想買可惜沒那麽多錢。”售樓小姐頭也不回的朗朗說道。
那男子拿下墨鏡喜上眉梢、兩眼發亮說道:“還有這種好事,雲先生是誰?這麽牛,我怎麽沒聽說過”
“我給他賣房子我都不知道你怎麽會知道,不過應該跟我們藏龍縣的人有關系吧!不然怎麽會住在這裏,還只賣房子給當地人。”
售樓小姐說完回過頭來給了那男子一個神秘的微笑。
“這裏就是二期工程了”售樓小姐走到模型前,儀式化的轉過身來一手放在胸前,一手半屈,指向模型,示意兩人看過去,臉上挂着同樣儀式化的微笑。
“哇”
男子看到随口喊道,跟在男子後面的女子看到男子看到模型呆若木雞的樣子,急忙健步竄上前,當她來到模型前同樣脫口而出“哇好美!”
售樓小姐看着他們兩個陶醉的樣子笑道:“這是模型,二期現在正在施工中,還沒建成。”
“這些模型怎麽都是用玻璃做的”那長發女子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模型擡頭問道,神情似乎在期待這一個讓她驚訝的回答。
“因為現實中這些房子就是用玻璃建的,這樣才能與月牙湖融為一體,達到與自然合一的意境”售樓小姐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回答道,長發美女聽到後視線再次回到模型上,驚訝之後的表情變成了發自內心的笑,她用手再次摸了摸模型後擡頭看向那個男子,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已經向他表達出了她所有想要說的話。
“多少錢?”那男子問道。
“三百萬往上的都售完了,現在只剩下這邊幾套了,這幾套價格都是一樣的,299萬”售樓小姐伸手指向模型示意。那長發女子起身雙手誇住男子的胳膊臉貼到他肩膀上嬌聲嬌氣的說道:“好貴奧!老公,要一次□□的,咱有這麽多錢嗎?”
“沒有那麽多,借也要買”男子用手撫摸着女子的頭發斬釘截鐵的說道。女子聽到雙手挽的更緊了,上牙緊咬着下嘴唇以控制自己難以克制的笑。
“我們能去看一看嗎?我好想看看真實的玻璃房子是什麽樣子的。”
長發女子問道,“現在正在施工,不知道他們讓不讓看,剩下這幾套房子就在月牙湖中間與卧龍山交界處,你們可以去試試看。看完再來确定買不買吧”
“買是确定了,現在我就可以付定錢給你。”男子沒等售樓小姐說完急忙說道。
“這裏是不能付定錢的,要買的話就全額付款,先付先得這是公司規定的,你們可以先去看看再來交錢,這幾套房子一時半會也賣不完。”售樓小姐伸手示意他們出去後轉身往回走去。
“我們現在趕緊去看看然後回去籌錢怎麽樣?”男子問長發女子。
女子未做思考拖着男子的胳膊就往外小步跑去。
秋高氣爽,月牙湖畔邊的崎岖小道兩邊滿是高大的楓樹,陽光透過樹葉撒在鋪着七零八落楓葉的地面上,經過紅黃楓葉的折射光線變得柔和了,整條小道充滿着浪漫與詩意。
紫紅色的敞篷跑車載者洋溢者浪漫溫馨的小兩口在小道上急速行駛着,在這童話般的場景中也沒能減慢熱情、狂熱、渴望的馬達。
直到車子開到正在施工的工地前,一個急剎車車子停了下來。
兩個人從車上跑下來牽着手看向正在建設中的房子,眼前的風景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想值,讓他們一時間都忘記了彼此的純在,不經意間他們已經放開了剛剛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一片楓葉從天空輕輕飄落打在了長發女子陶醉了的的眼皮上,那長發女子才眨了眨已經元神出竅的眼睛。
“我們過去看看吧?”長發女子拉着正在吃驚、發呆的男子往那房子跑去。房子旁邊坐着幾個頭戴黃色安全頭盔,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建築工人,他們正在那裏有說有笑的吃着盒飯。長發女子興致勃勃的拉着男子一路小跑到房子旁邊,看着坐在過道上的建築工人們,有個瘦矮的工人注意到了她,停下正在夾菜的筷子,急促的咽下了口中正在嚼着的菜說道:“來了個妞!”
旁邊的工人聽到妞這個字也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眼睛放光順着瘦矮工人的視線看去,長發女子注意到了工人們注視她,放開那只拉着男子的手,甩了甩長長的頭發,撫媚的向建築工人們眨了眨眼。
這一眨眼讓幾個工人個個都手舞足蹈抓耳撓腮的。
長發女子邁着婀娜多姿的步伐走向前奶聲奶氣的說道:“師傅,我們打算買這裏的房子,能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
“誰是她師傅?誰是她師傅?”矮瘦工人一臉驚訝的對着旁邊的工人左看右看問道,“妹子,你師傅是哪個啊?”矮瘦工人視線轉向長發女子一幅正經的問道,旁邊的工人見長發女子由柔情撫媚變得尴尬難堪的樣子忍不住都笑了,“妹子,工地不是玩的地方,你等建好了再來看吧,沒看着我們都戴着這個的嗎。”一個黝黑工人用筷子敲了敲旁邊工人頭上的安全帽說道,“我們過去看一眼就走,保證不影響你們工作,幫幫忙,聽口音大家都是老鄉,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女子表情由尴尬變得随和說道,“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在卧龍縣待了半輩子了從來還沒見過你,難道是我的頭有問題啊!難怪這輩子都過的稀裏糊塗的”黝黑工人笑哈哈的說道。
女子的表情又由剛才的随和變得尴尬起來,無奈的付之一笑,轉頭看向後方跟她一起來的男子。
那男子笑呵呵的上前說道:“我們都是晚輩,你們都是叔叔輩上的人哪裏會見過我們,就算見到了又怎麽會在意我們這些小孩子。”
“哎!老孩子了還不是在給你這小孩子蓋房子,我們這些前浪算是讓你們這後浪死死的給拍在沙灘上唠!這樣的房子這輩子是只有蓋的命沒有住的命了”
“瞧您說的,你們是淡泊名利,勤儉養德,我們都是太過世俗的人,沙灘上的惬意日子倒不是不想過。”長發女子說道。
“大哥們,幫幫忙通融通融就讓我們先過去看看吧,我家這位好奇心太強,也沒見過世面,讓不先讓她感受下建在湖上的玻璃房子,怕她覺都睡不好”男子殷切的說道,“那個帥哥是我們的工頭,你們去問問他吧。除了問題我們可負擔不起。”
矮瘦工人指着旁邊不遠處正在邊吃盒飯邊看着他們對話的青年男子說道。
那男子聽到放下手工的盒飯,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用手擦了擦嘴站起來朝他們兩個走去,摘下自己的安全帽,又撿起地上的一個安全帽遞給那女子說:“過去吧!不過白天沒什麽好看的,晚上有月光的時候才好看。”
“竺小黑!”跟長發女子一起的男子高聲喊道。
那男子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注視着竺小黑等待着他的反應。
待到竺小黑聽到叫出他的名字視線轉向他的時候,那男子才确定無疑“真的是你,剛才我就覺得像你,一直不敢認,怎麽會這麽巧。”
竺小黑初看到他時一臉茫然,聽他如此一說知道眼前這位男子跟自己是舊相識,卻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來,只好裝作一副由茫然變得驚訝的欣喜的表情,那表情似乎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但時隔已久這人的變化又讓他不敢去相認。
那男子覺得竺小黑知道他是誰只是不敢确認他,說道:“我是你同學曾長空。”
竺小黑的表情由欣喜轉為驚訝道,“我印象很深,可是你變化太大了。”
增長空轉念一想又說道:“曾一凡,你還記得我吧!後來改名字了叫曾長空。”
竺小黑還是沒有想起他是他哪個時期的同學,對這個突如其來看似陌生但又好像很熟悉的人。
他只好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上下打量着他,用手指了指他,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比以前高出了這麽多!變化太大了,跟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不過仔細看還有些以前的樣子。”
增長空以為竺小黑還能記得他覺得很欣慰,說道:“都這麽多年了,那時我們還小,能不長嗎!剛才我就覺得是你,只是我不敢相信,後來你說話我才敢确認是你,雖然這麽多年了你的聲音還是以前的樣子。”
竺小黑慚愧的說道“我這些年變化不大,你簡直是翻天覆地了,要不你說同學我怎麽會都認不出。”
“你怎麽會在這裏幹這個,依你的天資跟才華,要不是今天見到,別人跟我說你做中央領導人我都不會有半點置疑。”增長空惋惜的說道,竺小黑看着他那惋惜的表情不由笑了出來“你人不但變化很大,嘴也變得那麽會說話了。做中央領導人哪有我整天這麽逍遙自在。今天來看房子準備結婚啊?這位美女是你女朋友吧?”
“是我老婆,莜若。去年就結婚了。聽說這裏的房子收藏價值高,打算在這裏再買套。”增長空拉着她老婆的手擺出一副親密的樣子,“長的真漂亮,剛來把我們這些工地兄弟們都給誘惑的沒心思吃飯了,真是豔福不淺啊”竺小黑一副羨慕的眼神直看着莜若,看的她羞澀綿綿。
“既然是你同學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進去看看我未來的房子了”莜若甩開曾長空的手,戴上安全帽往房子走去。
“一起進去看看吧,我帶你們看看房子的布局。”竺小黑望了一眼莜諾的背影回頭對曾長空說道,曾長空付之一笑。
莜諾喜出望外,沒等他兩個人自己就已經手舞足蹈的沖了進去。
三人游覽了一遍房子,兩人對房子的設計嘆為觀止、十分的滿意。
“這房子的設計還可以吧!你們還有什麽要求沒,趁着還沒建完趕緊提”竺小黑問到。
其實竺小黑在同他們一起游覽時兩人的神情中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兩人聽竺小黑說完相視一笑,“我們看過很多房子,這個房子的設計是我們見過的最好的,好有家鄉味,而且又是那麽的超凡脫俗,與自然完全融入一切的感覺。設計這個房子的設計師真的很牛。”
竺小黑欣慰的說道:“不過是對家鄉風土人情比較了解而已,可我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麽,不過你們覺得好就行啦!”
“這房子是我們家鄉的人設計的嗎?太好啦!我現在就要去籌錢把房子買下來,不然這房子讓賣掉了,我會遺憾一輩子”莜諾急切的說,拉起曾長空的手就要走。
增長空往回拉着莜諾說:“三百萬呢,哪有這麽多現錢,也不是回去就能拿來的。好不容易跟同學見回面,我們是初中同學都十多年沒見了,你讓我們多聚會行不行。”
竺小黑聽到他這句話才明白原來跟他是初中同學,起初竺小黑還以為他們是小學同學呢,心裏暗暗慶幸沒有說出他記得他們小學時候的那些話來。
“沒事!不用急,你喜歡這房子會給你留着的,什麽時候有錢什麽時候再給”竺小黑說,莜諾聽竺小黑如此說心理才稍微平靜了些,但随即又懷疑的問到:“真的嗎?你認識銷售的人嗎?”
“認識,跟我很熟的,你放心好了”莜諾還是一副半信半疑、憂愁難解的樣子。
“竺哥說認識肯定認識唠,別小瞧了我們竺哥。我這個同學可不是個一般人,你可別以貌取人”說完以貌取人四個子曾長空用巴掌輕輕扇了幾下嘴巴子說道:“我這張爛嘴,我們竺哥可是才貌雙絕的人。既然竺哥都說讓我們放心了,我們同學就找個地方好好聚聚敘敘舊”
“不行,你先讓他打個電話給銷售的,确定一下,不然我不放心,這麽好的位置誰見了不想要”莜諾扯了扯曾長空的衣服說道,增長空見竺小黑有點尴尬,甩了甩衣袖厲聲說道:“這麽大了還是小孩子啊!”
竺小黑見局勢有點僵硬,硝煙味四起忙說道:“好啦!頭一次見這樣對待老婆的人,我現在就打電話。長空你帶手機了嗎,借我用下,我沒帶手機。”
莜諾忙從包裏拿出手機遞給竺小黑“用我的吧!”。竺小黑接過手機,心想随便裝着亂打個電話對付下眼前的莜諾就行了,可轉念一想這是她的手機如果不真的打個電話,手機裏會有記錄的,到時就露餡了。
可竺小黑腦子裏誰的電話號碼也不記得。于是他就随便撥了一個號碼,等到那邊通話了,他故意走開莜諾與曾長空,大聲對着電話說道:“碧玉姐姐,我是竺小黑,我一個的很要好同學看上你們童夢悠季的一套房子,麻煩您幫忙給留着別賣。在月牙湖中間與卧龍山交界處至善路07號。沒問題吧?什嗎?請客吃飯!沒問題兒!跟碧玉姐吃飯是我的榮幸,說吧!……ok!絕對沒問題!那可說好了到時不見不撒啊!好吧就這樣吧!麻煩碧玉姐啦”
竺小黑左手挂了手機右手打了個響指,走向莜諾把手機遞給了她說道:“搞定”。
莜諾喜出望外接過手機放回包裏,一時抑制不住情緒雙手摟住曾長空打轉轉。
“好了!好了!我同學還在這裏呢!別讓人看笑話”
“怕什麽,我們在你爸媽面前還不都這樣,這有什麽,現在流行。”莜諾嬌聲嬌氣的說道,不但不把手松開反而把腿也攀到了曾長空的身上了,回過頭來看着竺小黑抛了個媚眼說道“人家說不定比咱們更磊落?”
“我的磊落跟你們的磊落肯定不是一回事,妹子我還是處男,能不能不要血口噴我。”竺小黑紅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們就不要在處男面前上演這樣激情的一幕了好不好,他得了心髒病我們倆都有責任”“親一口我就下來”莜諾雙手抱着曾長空的臉沒等增長空回答自己就深深地親了他一口,親完就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曾長空回過神來吃驚的說道:“你說你還是處男不會是裝純吧!當年就有那麽多女孩子喜歡你,你現在會是處男?鬼才相信”
“你們愛信不信”竺小黑無奈的回答道,莜諾看着他們倆笑道:“男人還有什麽處不處的,現在處女說出去都丢人了,你還處男,還好我沒吃東西,不然全都吐了出來!”
“你一說吃東西我肚子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們還沒顧得上吃飯了,你今天幫我們這麽大的忙,一定給我們次機會好好謝謝你。”曾長空對竺小黑說道,“我剛剛吃過,你們去吃吧!吃完回來我再帶你們在卧龍山轉轉”
“盒飯有什麽好吃得,我們一起去吃些好的,我知道一家做素菜做的非常要吃的飯店,那裏的素菜能做出葷菜的味道,而且比葷菜更好吃,你不去吃可是損失奧。多吃點撐不死的,再說看在我們同窗三年的感情上怎麽也的聚聚喝兩杯啊。”
竺小黑一聽跟葷菜一樣的素菜頓時想起了雲朵,心裏頓時高度亢奮,可是他心裏清楚肯定不會是雲朵的飯店,可這句話讓他這半年冷如寒冰的心稍微的有了一點點的暖意,“既然你這麽誠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飯店在哪裏?叫什麽名字?”竺小黑熱血高漲的問道。
曾長空諾諾的說:“浩瀚天際大酒店,五星級酒店,在清風路于明月路交彙處。”
聽完竺小黑的半截身子都涼了。
曾長空見竺小黑一副憂愁末展、萬念俱灰的樣子心想定是因為吃飯的地方太高檔,竺小黑是擔心消費的問題,“這頓飯一定要讓我請,竺哥你盡管放下心海量的吃,我們不吃最好的只吃最貴的?”
竺小黑此刻哪有心情吃飯,不過見曾長空一片熱心自己又已經答應人家去的了,怎麽好意思因為自己低落的心情出爾反爾。抛開自己的煩心轉念一想我還有一個如此豁達的同學,又能有這個姻緣相遇,即便自己沒有這個心情也應該與故友敘敘舊吃幾杯酒。
“簡單的吃點就行了,別破費了”竺小黑強擠出笑容說道。
“你就別管了,到那裏聽我安排就是了!”曾長空像莜諾會意一笑,“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我開車來的,車就停在路邊呢!”
三人來到車前,竺小黑見是一輛兩座的法拉利跑車,正自揣度怎麽坐三個人啊。曾長空打開車門朝着莜諾抛了一個媚眼對竺小黑說道:“你跟莜諾擠一擠坐在副駕駛座山,勞駕辛苦辛苦,這車子就兩個座。沒想到在這裏能遇見你,要不然就不會開這輛兩座的車了。”
莜諾撅着嘴扭扭捏捏的一百個不願意似的。曾長空見莜諾故作清純的這幅樣子沒等竺小黑說話那張臉就已經陰冷了下來,板着臉怒視着莜諾。
竺小黑用羨慕的眼光打量着這輛車子假裝毫無留意曾長空與莜諾之間的硝煙味,“不行!不行!太擠了,我還是坐公交車過去吧!你們倆先開車過去,從這到那裏有直達的公交車很方便。”
“要不你來開車!我跟莜諾坐副駕駛座”
“我不會開車,這麽好的車怕給你撞壞了,把我賣了還不夠賠個轱辘的”
曾長空不屑道:“不就是輛破車嘛!怎麽能跟人相提并論。”
“把我們三個撞傷了吃不成飯了。你們倆快點去吧!公交車一會就來了。比你們慢不了幾分鐘。”
竺小黑說完推着曾長空把曾長空塞進車裏,揮揮手示意他出發,沒等曾長空回應自己轉身往公交站牌走去。
“那我們先到那裏等你了啊!”曾長空的探出身子朝向竺小黑的背影喊道。
竺小黑點頭示意後繼續走向公交站牌。
公交車從遠處緩緩的開了過來,竺小黑拿出錢包見裏面一分錢沒有,環視周圍見又沒有取款機。眼看車子就要過來了,竺小黑又掏了掏其它口袋,終于在上一口袋裏摸出一塊錢來。竺小黑記的這路公交車的價格是兩塊錢,見車上沒有售票員,于是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就将一塊錢一折,待車開到站牌旁停了下來,闊步上車急忙将錢塞進了自動售票機裏面若無其事的往車後面找座,心想錢已經投在裏面了只有天知道我投了一塊還是兩塊,誰知剛走沒幾步就聽見有人在後面喊,“哎!哎!那個人,穿藍衣服那個人。哎哎”
竺小黑料到是司機在喊他,故意聽而不聞,繼續若無瑣事步伐緩慢的往後走。
“那個穿藍衣服的人!”那個司機還在喊,此時竺小黑已經找到位置坐了下來,他沒有看向司機,一副心有所思、茫然的坐在哪裏,似乎在想什麽事情是的,對眼睛正直盯着他的司機毫無留意。
這時車子已經停了有一會了,竺小黑心裏在想,我看你能熬多久,就為了這一塊錢你也值得讓這麽多人等!你也太敬業了吧,這些錢又不是歸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果然周圍的旅客先是順着司機的目光看向竺小黑,見竺小黑毫不知情的樣子,又都将注意力放在司機身上,眼神中多多含有幾分抱怨。
“說你呢!後面坐的那個人!”這一句聲音很大,驚醒了仿佛正在思考中的竺小黑,竺小黑茫然看向司機,司機指着他說:“說就是說你”
竺小黑又看了看身邊左右的人,再用手指了指自己,示意司機是不是說的是他。
司機重重的點點頭,然後招收讓竺小黑過去。
竺小黑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走了過去。
“什麽事?”竺小黑茫然問道。
那司機指着自動售票機埋怨的說道:“你看看,只有你自己投的錢沒有別人的啊”
竺小黑探頭望去,透過自動售票機的玻璃窗,只見只有适才自己投的那張一塊錢紙幣孤零零的躺在裏面,心想,真是點背到家了。不過他仍然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疑惑的看向司機道:“是我投的錢啊!怎麽拉?”
那司機抿了抿嘴,指了指售票機上貼着的兩塊錢的标簽說道:“是兩塊錢!不是一塊!”
竺小黑扭頭看向售票機上的标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以為是一塊錢呢!我再給你找找”竺小黑急忙在身上口袋裏摸來摸去。
“快點走吧!一車人都等着呢!”旁邊一位中年婦女朝向司機埋怨道。
那司機點頭向大家表示歉意後匆匆坐回駕駛座開動了車子。
竺小黑翻遍了所有的衣服都找不出一塊錢,其實他早就知道找不出錢來,只不過是故意做做樣子別讓自己太難看。
“倒黴!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竺小黑聳了聳肩無奈道“師傅,麻煩先借你一塊錢,下次坐你的車再還給你,幫幫忙!”
那司機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錢來塞進了自動售票機後揮手示意竺小黑向後面坐着去吧。
竺小黑見司機如此痛快心生感激、敬佩之情,雙眼垂青看向司機,只見竺小黑突然愕然道:“嚴寶一是你吧?”
那司機聽後腦子一怔,扭頭看向竺小黑又急忙扭回頭去專心看向路面,眉毛微皺,一副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樣子道:“你認識我?”
“我的天!還真是你啊!”竺小黑把頭探過去又好好相了相,其實他這一探頭目的不單是為了相嚴寶一而是讓嚴寶一仔細瞧瞧他,看還能不能認出他來。
相了一會嚴寶一依舊一籌莫展。
“你沒怎麽變啊?還是一個腮幫子高一個腮幫子底,你不是那時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