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節是英語
做手術的嗎?怎麽沒做啊?”竺小黑嬉笑着說道。
“你到底是誰?”
“我是竺小黑”
待竺小黑說完嚴寶一急忙把頭扭了向了他,與竺小黑目光相觸之後愁眉苦臉的表情終于豁然開朗,驚訝道:“怎麽會在這裏遇見你?”
竺小黑用眼神急忙示意嚴寶一注視路面,“相約不如偶遇!這裏遇見有什麽不好。你怎麽幹了司機?依你的才華怎麽也不用幹體力活啊?”
“哎!別提了,我也是剛轉行,還是幹體力活掙得多點?房價這麽貴家庭負擔挺大的。”嚴寶一嘆息說道。
“不是吧!你都有家庭了?”
嚴寶一欣慰的點點頭。
竺小黑伸着大拇指頭贊美道:“看你頭點的這麽潇灑,老婆一定很心儀唠!哎!這就叫先進。”
“你呢?沒結婚也差不多了吧?”
這一問讓竺小黑霎時由笑轉悲甚是蒼涼,他再次想起雲朵還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那年能找到她,大海撈針一般,這股悲怆淹沒了竺小黑适才那份舊友相逢的喜悅。
竺小黑長嘆一口氣,凄涼的說道:“不提這個了。”
嚴寶一見竺小黑突然情緒落差極大心想肯定在愛情上遇到了什麽挫折,于是也沒多問,腦子一轉,轉移了話題低聲道:“以後再做這路公交車直接上來就行了,剛才沒認出是你來。也不是認不出,是不敢在這裏認,打死也不會想到是你。”
這話題轉移的非常漂亮竺小黑的心馬上由情感上轉移了出來。
竺小黑想嚴寶一定是以為我仕途不濟,他也沒多想伸出右手拿出錢包指着前面的銀行道:“看到前面那個中國銀行了嗎?”
嚴寶一看了看銀行又看了看竺小黑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竺小黑又伸出左手手指了指右手手中的錢包說道:“那個銀行裏的錢還不夠我這裏面的卡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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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正言辭的說完又與嚴寶一相眸一視,之後兩個人哈哈大笑。嚴寶一笑竺小黑還是像以前那樣舉止淳樸、口無遮攔、放蕩不羁。竺小黑笑難得能在此遇到讓他絲毫都不願去掩飾自己的人。
兩人都發自內心的笑了好久,旁邊的人見這二人傻乎乎的笑也都不由得發笑,一時間車裏滿載了笑聲。
“你記不記得我們有個同學叫曾長空?”
“曾長空!”嚴寶一思索一會“我記得有一個叫曾一凡的”
“奧對!原名叫曾一凡,就是他。真的是我們初中同學,我怎麽就沒什麽印象呢?”
“他是初三的時候轉到我們班的,在我們班就待了一個學期!”
“難怪我不認識他,還是你腦子好用。我剛才在工地遇見他,約好一起聚餐的,所以才這麽着急錢都沒帶就上車了。也沒想到公交上還能聘到你這樣負責人的人才,一塊錢都不放過我。”
嚴寶一面部微微紅暈,“要不是因為這一塊錢還不知道又要過多少年才能遇到你呢!”
“說的對!這次難得相見一定要聚聚,要不就今天我們一起跟曾長空一起去喝幾杯,也算是同學會了。”
“好啊!不過我要把車開到終點站找個人交接一下!你到哪裏下車?你先過去,到時我交接完了打車過去”
“到清風路與明月路交彙處,浩瀚天際酒店”
“那離終點站不遠了,就差兩站,你先過去我馬上就能到。”
“既然不遠那我們就一起打車過去吧!我跟你一起到終點站好了,讓他多等幾分鐘。”
兩人說說笑笑沒多久已經到了終點站,嚴寶一叢叢找人接班之後兩人就打車直奔浩瀚天際酒店。
待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莜諾早已站在那裏等待着竺小黑了。
“長空已經先進去點菜去了,我們一起過去吧!”莜諾見到竺小黑上前說道。
“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就是曾長空的女朋友莜諾”竺小黑伸出手掌指向莜諾向嚴寶一介紹道,莜諾聽竺小黑誇自己美若天仙又見嚴寶一也跟竺小黑一樣一副草根像,天生我才的那種優越感更加的凸顯,傲然英氣普照全身。
竺小黑又将手掌指向嚴寶一對莜諾介紹道:“這位也是我們的初中同學,嚴寶一。今天有幸湊夠一桌了。”
“既然是同學就都一起吧!我們快點進去吧!長空在裏面都等了有一會了。”
“走走走走走走走,快”竺小黑推着嚴寶一滿面春光的閃了進去。
三人邁着輕快的步子來到包房,嚴寶一一路面露不滿,任憑莜諾走路婀娜,一身風情,也不多看莜諾一眼,心想“你曾長空算個什麽東西,一看你女朋友就知道你是幅什麽德性。”
開門走進包房,曾長空正坐在主陪的位子上喝着茶,看來真的是等了有一會了,也難怪他開的是跑車,不追求速度的人又怎麽會開跑車。
“你終于來了!我等的花兒都謝了!”曾長空笑着忙站起來迎接。
嚴寶一适才聽莜諾埋怨等了有一會了就有點不爽現在有聽曾長空說等的花兒都謝了因此心裏更加不爽,他心想“我是看在竺小黑的面子我才跟你一起吃飯,一個草包爆發戶我還把你當個人物不是。”他掃了嚴寶一一眼就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
“你還能認出這是誰嗎?”竺小黑鄭重的又帶有神秘的拍了拍嚴寶一的肩膀對曾長空說道。
曾長空愁眉苦臉的相了一會接着一副尴尬的搖搖頭。
竺小黑故意扭頭蔑視了一眼增長空埋怨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一眼就認出來的,他就是我們班當年的學霸。嚴寶一!”
“我說怎麽沒認出來呢!都是你們學霸一派從來都不正眼看我們這些學草。”看似謙虛的一句話,可是配合着嚴寶一此時不正眼看他的神情渲淋漓盡致的染出了他這句話裏包涵的凄涼。
莜諾覺得曾長空有點太擡舉這兩個土包子了,昂眉翹趾的踱到曾長空的座位旁邊坐下,喝了一口曾長空的茶說道:“學草學霸的會賺錢就行了,男人都是靠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現在的女人都是認錢不認人,笑貧不笑娼。”
嚴寶一聽後一邊點頭一邊笑将起來,心想“曾長空也配跟天下兩個字聯系在一起。這一顆□□心果然跟你這副放蕩的外表相得益彰。”
竺小黑拍拍手說道:“說得好!這就叫人在世俗中豈能不世俗。”
“人家寶一已經結婚了,你們倆也快些做打算吧!我還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呢!”
“你還沒有把房子給我們蓋好我們怎麽結婚。就等竺哥的房子啦!”
“這麽說我豈不是身負重任,好吧!我就是廢寝忘食也要盡快成全了你們的喜事。”
“那就托付給竺哥了,快點坐,嘗嘗我點的菜。”曾長空揮手示意服務員上菜。
“你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我一個光棍感覺跟你們都不是一個曾次的了。”竺小黑嘆息道。
曾長空甩了莜諾一眼說道:“我想光棍還光棍不來呢!你不知道,沒女人的時候想要女人,有女人的時候覺得還不如光棍。”
嚴寶一笑着對竺小黑說:“竺哥你太謙虛了,像竺哥這樣的男人缺了女人除非世界上的女人都瞎了眼。當年在我們班是只有不敢愛竺哥的女人沒有不愛竺哥的女人。”
莜諾聽完鄙夷的看了竺小黑一眼,臉上寫着竺小黑的死相。又多情的望着曾長空,矯情的給曾長空整理了整理衣服,又給他添了點水。
竺小黑道:“此一時彼一時!過去的事了。”
“現在恐怕是凡夫俗子更加不入你的眼睛了吧!”嚴寶一道。
“我追求的就是凡夫俗子,想找個平平凡凡的人可上天偏偏讓這份追求變得不平凡。”竺小黑長嘆了一口氣。
嚴寶一心有所悟一時沉默不語以表示同情,他心裏清楚竺小黑所說的這個平凡的女子豈非常人所能企及,更豈是莜諾這樣的紅塵女子可以與之相比的,他望着莜諾那份高傲的矯情像,內心再次哼笑,可這一笑并沒有表現在臉上,也不是因為礙于面子而是這嘲笑是由心底而發的若表現在臉上的話反而玷污了這笑中的淳樸。
莜諾見竺小黑一提到女人就愁眉苦臉笑着說道:“現在的女人都是勢利眼,你在工地上掙錢再多也只是個農工,誰願意在別人面前提起自己的老公是個農工啊!我這人很直說話有點難聽帥哥多多包涵啊!不過也是為了你好。既然你是長空的同學,讓長空給你安排到他公司,賺多賺少不說,泡個老婆還是輕而易舉的。”
嚴寶一終于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莜諾對着笑聲不解,心想,我只是推薦竺小黑你高興個什麽。
曾長空見他是在笑莜諾目不識丁,轉臉白了莜諾一眼,“夫人之見!”
竺小黑責備曾長空道:“可別這麽說,莜諾說的有道理。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曾長空繼續數落莜諾道:“就算竺哥願意來我們公司我也的讓位給他,哪能随便安排個職位,竺哥可是有撫國□□濟民之才。有眼不識泰山,你給我少說兩句話。”
竺小黑埋怨道:“你這就不對了,莜諾是一番好心。爽直點的人沒什麽不好,現在社會的人都太虛僞了,人人都只知道戴着面具說客氣話,真正願意掏心掏肺的人沒幾個了。娶到這樣真誠的女人是你的福氣,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是!的了便宜還賣乖。還沒結婚酒這樣以後還不成惡魔”莜諾獎勵了竺小黑一個微笑又撅着嘴白了曾長空一眼囡囡說道。
“他就這樣,從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竺小黑道。
就在這時嚴寶一的電話響起了,嚴寶一接了電話應付了幾句就挂了,竺小黑聽他在電話裏說話的語氣估計是嚴寶一的老婆打來的,又聽嚴寶一說不能過去接你了,在跟同學吃飯呢,讓她自己回家做飯吃等話語知道她老婆還沒吃飯,于是等到嚴寶一挂了電話急忙說道:“是你家裏那位打來的吧”
嚴寶一點點頭,竺小黑接着說:“既然沒吃飯何不讓她一起來,這裏有沒有外人。反正自己也要做飯,讓我們也好認識認識,以後若是在路上遇見了也好碰個眼熟。”
“她現在在哪裏?要不你開我車去接她吧?”曾長空道。
“剛下火車呢!”
“火車站離這裏很近的,就在這附近走路都用不了幾分鐘的,你趕緊下去接一下。這麽近你還讓她回家吃飯!”住小黑道,見嚴寶一還拖拖媽媽的竺小黑起身站了起來,“你不去我去了啊!還怕我們給搶走了是不是?”
嚴寶一無奈只好起身出去接老婆去了。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嚴寶一離去竺小黑望着開着的門感嘆道。
等待嚴寶一與老婆一起進來時桌子上已經上了幾道菜了。竺小黑與曾長空都沒有動筷子吃只有莜諾在那裏哭喪着臉吃着水果。
嚴寶一的老婆面帶微笑與嚴寶一一同走了進來,她身穿一件暗紅色尼龍外套,長發被黑色發夾齊攏向後一絲不亂,面部紅潤有一股威嚴的正氣,沒有出衆的容顏但卻無關端莊一副賢妻良母的神韻。
竺小黑連忙站起來迎接,羨慕的望着嚴寶一的老婆,“好福氣啊!這麽旺夫的老婆難怪不舍得帶出來呢!”
“這兩位是我的同學,竺小黑,曾長空。這位美女是曾長空的女朋友莜諾”嚴寶一向她老婆介紹到。
“既然來了我們快點吃飯吧!別讓菜涼了。這些菜都是這個酒店的特色菜,在別的地方都吃不到。用素材料做的葷菜,都快點嘗嘗。”曾長空道。
幾人紛紛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嚴寶一吃了幾口點頭稱贊道:“嗯!好吃。素材料居然能做出葷菜的味道來!還是第一次吃到”
竺小黑吃了幾口并沒有說什麽,他覺得比起雲朵做的素菜來還相差甚遠。
“這菜的确不錯,可是沒有我這次出去旅游的時候在一家素材館吃的素材好吃。”嚴寶一的老婆一邊吃一邊信口說道。
竺小黑腦子一怔正欲發問,随即又想,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我太敏感了。
“長壽腦”服務員一邊說着一邊一人分了一碗,“這是什麽腦子?”嚴寶一舀了一勺嘗了嘗問道。
曾長空道:“猴腦吧!我也不知道,這道菜很貴的。”
“不是猴腦!”竺小黑說道。
嚴寶一的老婆舀了一勺送到口裏說道:“這腦子不錯,不過跟我在哪家素菜店吃的鮮嫩程度還差很多,那邊是用豆腐做的腦子,比真腦子都好吃,名字好像叫‘善緣菩提’,有機會你們一定要去嘗嘗那道菜。”
竺小黑聽完霎時站了起來,“善緣菩提!你剛才是說善緣菩提嗎?”
他深情緊張聲音洪亮其他人都讓他這一突然的反應給鎮住了。
嚴寶一的老婆莫名其妙的點點頭,本想問他是不是吃過,可是心裏有納悶即使吃過也沒有理由反應這麽強烈啊。
“那家飯店在哪裏?”竺小黑語速異乎尋常的問道。
“在四川省鵲橋縣”寶一的老婆也不假思索的急忙告訴他,看他神情說是再猶豫猶豫能把他急死。
竺小黑不假思索的轉身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問道:“具體在什麽地方?”
寶一的老婆心想他肯定有什麽急事,匆忙從包裏拿出一支筆跟一個筆記本來,唰唰寫了下來:“在鵲橋縣再會路的一個巷子裏,我給你寫下來省得你忘了。”
寫完快速撕下來遞給竺小黑,動作跟竺小黑一樣緊張匆忙。竺小黑看到她的樣子才意識到适才自己的反應有多強烈,弄得大家都這麽緊張。
竺小黑結果紙條,尴尬的笑了笑,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有點激動了。我找這個人找了半年鐵鞋都快踏破了,今天辛虧了嫂子!回來一定好好感謝您。”
“別叫她嫂子,你比我大。”嚴寶一說道。
竺小黑撓撓頭,“誰大誰小還不都是兄弟。今天我就這樣走了,掃了大家的興。來日一定補償。”
衆人見竺小黑如此高興,喜由心發的樣子誰也不忍心勸他多坐會。
“沒事,沒事。我們只是消遣,別耽誤了正事。”曾長空說道。
“那就拜托給長空陪好我這位恩人弟妹了,招待好了卧龍山的房子我給你挑塊風水寶地,真正好的地方我都沒拿出來賣的。就這樣了,拜托了。告辭!告辭!”竺小黑揮手說道,又雙手做揖拱手像寶一老婆道:“告辭啦!弟妹。”
說完轉身飛跑而去。
因為卧龍鎮沒有機場,竺小黑打了一輛車直奔市裏的機場,從機場有沒有直接到四川的飛機,于是就坐了一般最近的飛機去了上海,又從山海轉機到了成都,從成都坐着動車直接到了鵲橋縣。
竺小黑在路上計算了一下從卧龍鎮直接坐直達成都的汽車也慢不過不相差幾個小時。
這半年他都等了這幾個小時他卻偏偏等不得,以前去哪裏他都是睡一覺就到了,可這次确是毫無困意,在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是熬過去的。
竺小黑按照地址來到鵲橋縣城再會路的一條小巷子裏。
這條小巷子沒在縣城的繁華地段可是走動的人熙熙攘攘卻是不少。
竺小黑順着巷子急切又仔細的走着,左顧右盼的眼神終于被前面一塊叫“賢清齋”的門牌吸住了。
他頓時喜出望外,恨不得立馬沖過去,可是自己的腿卻不聽使喚,越走越慢直到伫立在門前。
竺小黑悄悄的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店內,雲朵那朝思暮想的身影終于映入他的眼簾,雲朵正在那裏忙着給客人點菜。
竺小黑突然感覺這半年雲朵瘦了很多,眼神裏充滿了憂郁,他心裏覺得有一萬個對不起雲朵,他多想沖進去抱着雲朵,撫慰她那張蕭條的臉,多想讓那雙眼睛再次充滿陽光與幸福。
可是此時他的心裏卻越發的慌張起來,他不知道怎樣進去面對雲朵,時隔半年了,他朝思暮想的一幕終于出現了,可是這份感覺不僅僅是他想象中的是那份情人重逢的甜美,更多的是一種內疚與無奈。
他突然害怕面對雲朵,害怕雲朵發現他,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雲朵,雲朵是因為躲避他而跑到這個小鎮上的,竺小黑心裏清楚雲朵既然如此躲避他,心裏對他的恨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竺小黑突然找個地方藏起來,他不忍心面對雲朵那雙怨恨的眼睛。可轉念一想,已經來到這裏,早晚要面對她的,藏又能藏到什麽時候,早死早超生。
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氣,使勁全身的膽魄邁進了賢清債。
雲朵依舊在忙着招呼別的客人,沒有注意到這個新進來的人。
也許她的眼睛的餘光發現了一個進來的人,可雲朵絕不會想到這個人會是竺小黑,何況這個人還沒有找位置坐下來,因而就沒有留意。
竺小黑進店之後霎時又變得扭扭捏捏起來,左看看,右看看,不敢上前直接跟雲朵打招呼,只盼望着雲朵能先些發現他。
在那裏站了一會見雲朵始終沒有留意他,他就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等雲朵終于忙完了,發現有一位客人背對着她臉朝着大門坐在那裏,就拿着菜單走到了竺小黑旁邊。
雲朵看着手中的記錄本像平常一樣等着記錄這位客人點的菜。
一時沒有去留意這位客人的臉因而也就沒能認出竺小黑。
“看看吃點什麽?”
雲朵把菜單往竺小黑面前一放,眼睛依舊看着自己手中的記錄本,等待着竺小黑點菜。
竺小黑察覺雲朵走了過來一時沒好意思直接擡頭對視雲朵,見雲朵像對待普通客人一樣對待他,心裏更加忐忑。
“我想吃油炸竺小黑!”竺小黑突然鄭重其事的說道。
雲朵聽完腦袋一怔,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扭頭看去只見果然是竺小黑,竺小黑依舊沒有擡頭。
“給我來一盤油炸竺小黑”竺小黑再次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裏沒有你要點的菜”雲朵驚慌失措之後,長嘆一口氣,語氣中像對待普通客人一樣,溫柔的客氣語氣中夾雜着些許的陌生感,這種平靜讓竺小黑更加清楚雲朵心中對他還含着無限的怨恨。
竺小黑兀地站立起來拉着雲朵的手健步向廚房走去。
“你幹什麽!放手—— 放手——”雲朵一邊甩脫被竺小黑緊緊攥住的手腕一邊大叫道。
但見周圍都的人都注視着他們兩個人,因而又故意扭扭捏捏沒有做太劇烈的反抗,反而像兩口子打鬧一般。
竺小黑的手死死的攥住雲朵的手腕任憑雲朵如何甩撓就是不放。
直到走到廚房竺小黑才放開手,找了一個炒鍋,倒進了油,點上了火。将自己的右手放進了油鍋裏。
“我教你做油炸竺小黑!”竺小黑強擠出一絲微笑道。
“你這是何苦呢!你又不是沒有女朋友!還過來找我幹嘛!我跟你不是一類人。”
“既然不是一類人,就讓我把這個敗類給炸了!你看好了!”
燃氣竈的火苗很旺,很快油就已經在裏面翻騰了。竺小黑的表情已經在強忍着痛苦了,雲朵知道油的溫度已經很高了,急忙跑向前企圖把火給關掉。
卻被竺小黑用另一只手給擋住了。
“血債血還!我欠你的今天非還給你不可。今天我把手給炸了,你若還不解氣,我再把腳給炸了。我竺小黑說道做到。”
竺小黑推着雲朵任憑她怎樣都無法上前。
油鍋的溫度越來越高,空氣裏都彌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這味道對于竺小黑并沒有覺得什麽,反而覺得味道越重他心裏的負擔越輕,他感覺欠雲朵的越少。
而這味道對雲朵卻是刺激性極大,她聞着就好像聞到毒氣一般,臉上的表情比此時強忍着痛苦的竺小黑更要疼上百倍。竺小黑看到雲朵臉上的痛苦像,心裏反而美滋滋的,他知道雲朵還是愛他的,雲朵是關系他的,竺小黑的臉上痛苦中夾雜着幸福,而雲朵的臉上全是焦急與痛苦,似乎那油是炸在她的身上的。
“好吧!我原諒你!你快點把手拿出來。”雲朵朝着竺小黑哀求道。
“可我不原諒我自己!”竺小黑咬牙說道。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雲朵見竺小黑絲毫沒有反應無奈嚎啕大哭起來,如果不是這股焦糊的味道恐怕雲朵也不知道她這輩子還能如何放得開,毫無羞恥不顧自己臉面的哭。竺小黑從未見過雲朵哭,第一次見就見到雲朵哭的如此傷心,适才那棵對自己狠毒的心霎時變得柔情似水,這哭聲對他的刺激遠遠勝于鍋裏的熱油。
竺小黑一時間怔在那裏,然而雲朵卻是越哭聲音越大,那哭聲讓竺小黑終于毫無反應不再去抵抗雲朵,雲朵抓住竺小黑的手把那只已經被炸的嬌紅的手從油鍋裏拔了出來,這一□□嚎啕大哭聲頓時止住了,如果只聽聲音的話還以為适才炸的是雲朵的手。,起初雲朵拿着他的手還有抽抽耶耶的吟哭聲,後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只被炸的退了一層皮帶着肉香味的手上了吟哭聲很快也消失了。
“快跟我去醫院看看,弄不好會留下一輩子的燙疤”雲朵小心翼翼的拉着竺小黑的胳膊往外走。
“手我都不想要了,我還會在乎疤嗎!”竺小黑冷冷說道。關注本文最新章節 - 請百度搜索“魔爪小說閱讀器”或登錄mozhua8下載最新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