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傅時衍沒動,就這個姿勢許睡都能感覺到Alpha旺盛的谷欠望,他抿了抿唇,是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到底還想着肚子裏的崽子,跟他對視着沒松口。

傅時衍看着他澄澈的寫着拒絕的眼睛,拿他沒辦法了,嘆了口氣,俯下身來惡狠狠地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為什麽?”

許睡被他咬得有點疼,小聲地嘶了一聲,可眼睛卻左躲右躲地不敢看他。

見實在躲不過去了,他才小聲道:“我腳疼。”

傅時衍不說話了。

幾秒鐘後,他難得地臉上露出了點煩躁地坐了起來,轉身準備去給小Omega翻藥出來噴一噴,卻沒想到下一瞬,Omega纖細白皙的手指就拉住了他的衣角。

Alpha的表情頓時就和緩了,他轉頭去看許睡,就見後者耳朵紅得像是滴了幾滴玫瑰汁水,眼尾緋紅着小聲說:“我給你口出來。”

第二天許睡就去了片場。

他只是傷了一只腳,雖然不是很方便,但是拍一些能坐着的片段還是可以的。

朱導為了他能正常工作也是費了心思的,許睡一下車,他就給他推來了一個輪椅。

許睡:“??!”

朱導朝他笑了笑,拍了拍手下的輪椅:“許小睡啊,看,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保證你能在劇組就像重新擁有了兩條腿一樣,活動自如,看,這穩穩的!”

許睡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傅時衍:“……謝謝。”

傅時衍眼裏浮現出麽一絲笑意,在自家小Omega看過來的時候,他又抿了抿唇掩飾住了自己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我抱你?”

許睡點了點頭。

他被Alpha抱到了輪椅上好好安放着,然後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化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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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挽星在裏面等着他,見他進來首先就把手邊的早餐遞給了他:“還是熱的,先吃一點墊着肚子。”

許睡擺了擺手:“我吃了的。”

傅時衍雖然平時忙起來也不吃早餐,但是他在的時候,往往都會壓着他吃一點。

化妝師有點事還沒過來,常挽星趕緊摸出了個小紙包給他:“裏面的,要水嗎?”

許睡搖了搖頭:“不用。”

這玩意兒本來就沒啥味道,沒必要那麽麻煩。

他把葉酸片倒了出來,剛準備扔嘴裏,就見常挽星突然身體一僵,一邊給他使眼色一邊尬笑:“傅傅傅老師,你怎麽過來了?”

許睡動作微不可聞地停了停,但在下一秒又恢複了正常,他淡定地把藥片塞進了嘴裏,嚼兩下咽下去之後,才轉頭看向了傅時衍:“傅老師?有事嗎?”

在劇組就喊傅老師。

傅時衍輕輕地啧了一聲,“沒事,那邊化妝師出了點小問題,我閑着也是閑着,過來看看你。”

“你……剛吃的什麽?”

常挽星只覺得自己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但是緊張之餘又有了一絲放松。

反正許小睡的那個去父留子的想法就不怎麽現實,傅時衍知道了那還好了,省的他整天擔驚受怕的。

許睡卻完全不像他一樣,淡定地要死,不慌不忙地朝着傅時衍露出了一個笑,然後說:“沒什麽,吃了片維C。”

常挽星都震驚了。

這家夥是怎麽做到如此淡定的?!!

怪不得朱導說他孺子可教,這還剛開始呢他都敢在影帝面前睜着眼睛說瞎話。

果然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木着一張臉去看傅時衍,後者顯然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走過來揉了一把許小睡的狗頭。

然後他看到許睡坐着的輪椅像是想到了什麽,沒忍住伸手敲了敲輪椅的扶手:“好用嗎?”

許睡一只手撐着下巴看他,把臉都擠得嘟了起來:“還行。”

傅時衍笑了起來,目光有些意味深長,“那是,朱導專門去隔壁幫你借的。”

“你好好保管着,不用了還得還給隔壁的。”

說完他就走了。

許睡沒懂他什麽意思,看向了常挽星,後者一臉的幻滅,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些什麽。

許睡啧了一聲,垂眸又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個輪椅,也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啊。

什麽毛病?

沒一會兒化妝師就進來了,見他好像對這輪椅很感興趣的樣子,一邊給他弄頭發一邊笑:“許老師,你這輪椅是不是朱導今天早上去借的啊?”

許睡愣了一下,“……大概是?”

化妝師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那您可得好好保管好它,這輪椅是隔壁劇組的道具呢,朱導最開始想借隔壁還沒答應。”

“……”許睡直覺有什麽不對,“那最後是怎麽借過來的?”

化妝師小姐姐笑得不行:“哈哈哈,朱導說你身殘志堅,腿都瘸了還要堅持來劇組拍戲,隔壁導演感動極了,二話不說就把這玩意兒給拖了過來,讓你想用多久用多久。”

許·身殘志堅·睡:“……”

好家夥。

等他化完了妝,常挽星像是神游完了終于回過了神來,過來幫他推着輪椅往外面走。

這時候片場已經開始拍了,這場是沈尋安和傅時衍的戲。

封晚晚瞪大了眼睛,眼圈紅得像是身上的紅裙染上的顏色:“……哥哥,我知道你喜歡他,我家兄長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一回,小妹心裏自然也是高興的,但是我真的不懂,你明明知道把他帶進端王府會帶來多少麻煩,為什麽還是非要這麽做?!”

“他是官……官妓啊哥哥,”封晚晚咬着下唇,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啓齒:“我知道淪落到那種地方不是他的錯,但是哥哥,當初景家出事,偌大個京城沒有人敢為他們說半句話,你忘了當初的給景家人求情的中書舍人公孫白現在淪落到各種地步了嗎?!!”

“攝政王一方連公孫白都能動,我們端王府又何必非要卷進這件事裏,趟這淌渾水呢?”

封述閑散地倒了半杯茶推給她:“喝茶。”

封晚晚氣得眼淚都要滴下來了:“哥哥!父王母後早逝,端王府就只剩了我們兩個人……世人皆知當今陛下昏庸無能,端王府,端王府——”

“端王府遲早成為攝政王的眼中釘,”封述神色淡了下來。

封晚晚一呆:“你明明都知道,那為何還要……”

封述輕嘆了口氣,眼底全都是對着家妹的柔和包容:“晚晚,你以為,自我回京,端王府還能獨善其身嗎?”

“端王府近些年雖然以淡出朝廷,但是其影響仍大,近些年,因為邊關動亂,朝廷需要我在沙場為他們賣命,自然會把端王府供起來,可如今,大涼被我震懾,不出意外近五十年不會進犯,你以為,他們現在對端王府還會有所忌憚嗎?”

他頓了頓,然後微微一笑:“晚晚,你以為當初禦史大夫景盛為何會被斬首?”

封晚晚還沒回得過神來:“是……是因為他當初沖撞了陛下……”

封述哼笑了一聲:“陛下可沒那麽大本事弄死一個禦史大夫。”

“禦史臺掌管百官鑒察,禦史大夫本來就得罪了不少人,而當初的景盛并非世家出身,算是個純臣,本來他是最安全的……”

“但是,出意外也就因為他是個純臣。”

“他不懂京城人心險惡,喜愛結交好友,當初朝中人不少人跟他交好,這些人中大部分跟他一樣是寒門出身,也有小部分是世家貴族,最重要的是,這些人中,基本上也都是純臣。”

“純臣,就意味着他們只忠于天子,而攝政王奉先帝之命執掌朝政,天子及冠而未歸還帝印,這已經和純臣的初衷背道而馳。”

封晚晚滿眼驚駭,控制不住地倒退了一步:“那……那當初……”

封述的眼神很淡:“對,也不對,純臣黨準備威懾攝政王歸還帝印,但這件事景盛不知情。”

“可為什麽他還是……?”

封述再次笑了笑:“大概就因為禦史臺本就是個得罪人的位置吧,而且不僅如此,當初和景盛交好的還有現在景榆的先生,當初的中書舍人公孫白。”

“公孫白和景盛是同窗,他們一起高中,公孫白被欽點狀元,景盛是為探花,兩人一起讀書,一起做官,關系自然不錯。”

“晚晚,你知道自開國以來,中書舍人後來都會擔任太子太傅的吧,最後也會成為帝師,當初景家出事的時候,剛好如今的太子出世,你覺得,攝政王會讓公孫白成為太子太傅嗎?”

“純臣教出來的天子,可不會跟如今的陛下一樣好糊弄。”

“好!過!!”

沈尋安頓時松懈了下來,嬉笑着跟傅時衍道謝,而傅時衍卻下意識地朝着許睡這邊看了過來。

許睡對着他笑彎了眉眼,悄悄地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無聲地說:“真棒。”

Alpha愣了愣,桃花眼裏浮現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常挽星把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裏,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但是想了想,還是彎下了腰湊到許睡耳邊小聲說:“你……還是不想把這個孩子的存在告訴他?”

許睡身體猛地一僵,心裏面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什麽悸動都沒了,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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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有私設,生子預警!

信息素:佛手柑×苦艾酒

許棠二十一歲生日過後,他像是花光了一生當中的所有運氣,人生迅速地滑落低谷。

——他的父母愛他,是因為愧疚,他們是害死他親生父母的兇手。

——他的丈夫愛他,卻隐瞞了身份三年,直到他犧牲了,他才知道他的丈夫原來是個軍人。

他的家,只剩了他和肚子裏未出世的寶寶。

不僅如此,他身為軍人遺孀,被基因局強制分配給了一位活閻王——帝國最年輕的上将陸不辭。

他抱着肚子怕得要死,直到聞到了活閻王的信息素。

“……”

許棠神情恍惚地摸了摸肚皮,輕聲呢喃:“寶寶,你那死鬼爸爸好像還沒死。”

陸不辭風光了半輩子,卻在28歲的時候被迫當了個接盤俠——娶了基因局配對的一個懷孕的omega。

他本來想,不過是個omega,養着就是了,直到他的“新婚妻子”挺着大肚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青年一只手緊握着,另一只手托着肚子,臉色蒼白地抿着唇朝他笑了笑:“将,将軍,您好。”

一個緊張,這小甜O還溢出了一絲柑子花香的信息素。

陸不辭:“……”

#原來一見鐘情就是這樣#

#雖然是個孕夫,但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肚子裏還有個孩子我不能不要他#

他一邊醋得不行一邊照顧着新婚小妻子,他的小妻子也越來越能接受他,直到

——他發現自己和小妻子那個已經死了的前夫像得要命!

“……”

陸不辭:“!!!”

替身竟在我身邊,替身竟是我自己!!

我綠我自己攻×嬌軟小甜O受

陸不辭(陸非渝)×許棠

攻視角:不過就是個omega——孕夫也不是不可以——他好像也喜歡我我們好般配——!!!替身竟是我自己!!——……原主好像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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